时间：神应二年正月
地点：禹尔府
人物：禹尔江左，禹尔渊临
内容：
当晚，江左的堂哥渊临前来拜访，通过对话江左得知，其实渊临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他的行动，之所以江左之前的事情能办的这么天衣无缝，就是因为渊临暗中帮助他处理一切可能会露出来的马脚，这次也不例外。
渊临劝江左就此收手，外调出去看情况在考虑是否回来，江左同意了。

渊临：我有件京中有趣的事要说给堂哥，有个捕盗步军校做了局，创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张狂盗贼，在亲手将他捕获，然后成为了京中名捕。
江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渊临：我说有人监守自盗，我说有人杀人如麻，我说有人连杀人都有太医指点，只手遮天，我说这个人，就是我的堂兄，怎么样？现在懂了。
江左：……（起了杀心。）
渊临（立刻开口）：之所以你之前的事情能办的这么天衣无缝，就是因为我在暗中帮助你处理一切可能会露出来的马脚，这次也不例外，死人不会说话，他永远都是那个大盗，而你永远都是那个名捕。
江左：你为什么帮我？
渊临：因为我们是一种人，现在我们会一直是好兄弟了，对么？
江左：确实。
渊临：那你听我一句就此收手，外调出去看情况，再考虑是否回来，如此万无一失。
江左：同意。

【月是暗夜里的捕食者，她将人心剖开，一寸一寸地翻阅，有些黑，有些红，有些流干了血透着微微的白，灯笼是遗落俗尘的心，它们照人亦在照己。我早不读三观经了，这几个月连师父都甚少入梦为我释疑，思来应当是怨我不为道守节。不过镇元子又言，出世入世皆是道，想来祖师爷也不会怨我。】
【往月征去的路我并不熟悉，往日里同江左也只有些客套话，并无多少推心置腹的箴言。腕上的菩提子拨了又拨，适才启门】
：我有件京中有趣的事要说给堂弟，有个捕盗步军校做了局，创造了一个不存在的张狂盗贼，在亲手将他捕获，然后成为了京中名捕。

【他的手段既高明又不高明，否则也不会被我看穿，又颇好心的添上几笔全了他这番苦心。月征同它的主人一样，并不友善，带着极大的防备迎客，这可不是道所推崇的至善至简。他辩驳地有些苍白，十分机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我甚至怀疑他是叔父以血肉筑起的稻草人。】
【而叔父又是怎样的人呢？连师父也缄默，不肯将天机说与我听，我想若非大善即是大恶，这话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说有人监守自盗，我说有人杀人如麻，我说有人连杀人都有太医指点，只手遮天，我说这个人，就是我的堂弟，怎么样？现在懂了。

【我想起浙晋来，自我出生他就是恩骑尉了，可等我学成、入仕他却死在家中，连命都没了，成了祠堂里一块牌位，一寸生生不息的香烛。人世间的浮沉真是难料，倘使他灵识有知，不知是否会责备我同江左沆瀣，沦为权柄的拥趸。无可置否的是，我的确常同野心家博弈，旷代持久竟也觉得寻常。】
：之所以你之前的事情能办的这么天衣无缝，就是因为我在暗中帮助你处理一切可能会露出来的马脚，这次也不例外，死人不会说话，他永远都是那个大盗，而你永远都是那个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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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戚戚，院子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红的像是流淌着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人的心头，照射出眼前人的样子，我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让我几乎没能拿得住茶盏。】
【我尽力掩盖下目光中的惊异，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是兴许太过刻意，所有有些僵硬。】
捕盗步军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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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眼神阴翳的望向他，仿若夜色中择人欲嗜的凶兽，似乎在打量从那个角度下口，随手抽出身边的短剑，凝望着剑上的寒光，似乎在打量这剑是否适合饮血。】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监守自盗，杀人如麻，你说的对，但是又不只那么多，我能于之聊这些的人不多，谢谢堂哥，让我有机会能说出来。
【言罢一步步的走向他，其实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他既然知道了也无所谓，死人不会说话。】

【我想瞧瞧他的最低处究竟在哪。】
【我曾在刑部的牢房里见过一双眼睛，它不同于周遭充满恨意、目眦尽裂的目光，与了无生气一心求死的枯槁也比众不同。它的平静与周遭格格不入，我至今记得那双眼睛的主人——一个名叫细柳的女人。在繁秩的卷海里翻出她的牒宗，杀丈夫辱婆母灭赵宅五口，很难想象这出自于一个看似柔弱不禁风的女人。偏偏就是这个女人，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仿若已经将我看破，瞧得人连周身的寒毛都一同竖起，再不愿与她对视。】
【有些人的残暴是天生的，而我在凝视这些残暴。】
：我们是一种人，承认吧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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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一滞，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果然，他不只是来我这找死的，是有备而来，这倒是向他能做出来的事，他不是个蠢人，这个不难发现，但是什么值得他用自己的命冒险。】
你为什么帮我？
【抱着臂站在原地，目光森冷的审视着他，随时准备吞噬解决掉这个隐藏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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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和我是一种人，可真是太有趣了，我不信他不懂我对他的杀心，但是他却执意如此，当真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于他，我并不想吝啬自己的善意。我总是忍不住觉得这一切都太有趣了。】
那我们现在终于像是好兄弟了，或许，我应该好奇你的诚意。

【佛教徒都是沽名钓誉的骗子，他们宣扬只要虔诚都能消除恶业往生极乐，可极乐选择谁又摒弃谁，早在一十九重天就写好了。早些年，师父劝我不要恶狠狠的评判那些奉钵而行的僧人，那时候我仅仅只是嘲笑他们罗织的这套伪论说辞，尔今愈发痛恨起来，欲杀之而后快，思来三武灭佛亦在情理之中。】
【听闻，叔父是为虔诚的佛教徒，那位姑姑——承亲王二福晋更是菩提贵子，这要追溯到他们的额娘沈老夫人，一家子野心家，念着这世间最拗口的经。】
：那你听我一句就此收手，外调出去看情况，再考虑是否回来，如此万无一失。

【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也有这样的打算就是了。不如过如此看来，他似乎倒也是在为我考虑。】
确实，以免夜长梦多。【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声，其他的再留着也就没用了。】好，那我听你的。
【又聊了两句，我便送客了，这人没必要杀，知道这个就已经够了，朋友和死人，他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