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平日里也鲜与宫人们为难,虽端着是世家女官的身份,却不愿高高在上地对他们目使颐令。他们也皆是苦命人,入宫来勤勉不怠地为自己为家人博一个前程。只是他们做错了事,我在主子面前仍要正颜厉色地叱责,若碰上主子也是疾言遽色,此举也算救她水火;若主子不过视若无睹,我此番训责也不算失了偏颇。只是公主素来娇软,偶有皇室贵胄的小性,但本质仍是良善纯温,今日之事倒也算免了一场沸扬喧闹。松开了手任由公主上前去,垂眸敛了厉色。 】
今日只是让庆诚公主碰见了,公主心软怜惜你,不愿治你的罪。若是遇上了严苛些的主子被你坏了兴致,罚你长跪掌嘴都是轻的,要是进了慎刑司,少不得要脱一层皮。
成了,你也莫哭了,公主不是让你说说出了什么事儿么?胆子大些,说给公主听罢。
【 那宫女抹泪说明缘由,原不过是收到了家信,一时读来思家情切,未能止住盈盈泪落,才避到了此地来。心里头长叹一声,不由也想到自己记挂椿萱惦念桑梓时的情状,少不得也是日日夜夜行思坐想,只感慨两载春秋一梦华胥,韶华如驶停云落月。掩唇轻嗽,瞧一眼公主再瞧一眼宫人。 】你如今几岁了?
【 得了她的回答,也只能宽言安慰。 】还有三年便可得了赏银出宫去,你也莫要太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