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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门子姐姐呀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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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狸


IP属地:江西1楼2022-01-21 21:55回复
    巢云亭:https://tieba.baidu.com/p/7542743708?pn=3


    IP属地:江西2楼2022-01-21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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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论好洁,我并不如苏叶一般较真,也不如乳母那样严正。然而因为烧灯续昼的床榻从小唐姊姊来“借宿”过后,便不止属于我一人,我便患有一些强迫的症状,每每非要看着奚女将它还原成平整模样,才算平静。这日,当苏叶吞吞吐吐地讲出一件事后,我因过于震惊,失手将杯盏打落于寝被上。用以漱口的茶水倾覆了衾上纹案,将其浸染成一团深色。我愣愣地失神,到转醒时,已叫人妆点完整了。
      可我一向认为,失去母亲的爱护就是不完整的开端——我见过阿兄不受喜爱的模样,且恐惧成为那样的孩子。
      “今日吗?”我问苏叶,“今日就进宫里来吗?”她无声地点头,换我一响沉默。
      “我们去看看罢。”我想要知道,使姐姐不肯餍足的、接入宫中的女儿,应当是如何美妙的。
      于巢云,我截住了一路人,为首的正是奉于姐姐眼下的红人。她不知道我心间的弯弯绕绕,莞自讨好着,要于珍妃的两个“女儿”初见时做一个见证、一位忠实的引路人。她说,那小娘子姓崔,比我大些,往后便是我的姊姊。
      “呵。”
      我尽可能凉薄、尽可能不屑。这样难以伪装出的淡漠使她停下了喋喋不休,叫这位奚女不知所措地退半步,露出了藏匿着的崔娘子的真容。
      我不得不说,比起我,于容颜上与姐姐的肖似,她更胜一筹。是肉眼可见的清冷的貌美,闭口不言,则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即算是我这样无理的初见,也不曾见她面上裂痕。
      天公不作美,凉风送递,吹起她的裙角、我的鬓发。我的眼神则同她牢牢锁在一处,半分不移。
      “我姓赵,她姓崔,是哪门子姊姊?”
      我分明是说给她听。
      (530)


      IP属地:江西3楼2022-01-2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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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汴京的风不如青州的好受,首先汴京崔宅的大门便很难为我开启。打宵咽的黄鞭从不策鞭在人的身上,它会选择甩起安静偏落的枯萧荒叶上,教人一惊,罗襦裙也被惊地飞起,丝毫不顾我表面急忙按压的镇静。比起崔君慎房内妻婆的当面凌辱,这门大户为了脸面极力斟压粗话,反复朝我递出“不迎愧客”的信号,用人们熟稔的客套语气在赶我,似乎将我当做位打秋风的亲戚,无情推托与谢绝。】
        【乃至天公作美、平步青云一刻,我当下仍要庆幸我自己,更要幸——我本就是崔家的娘子!玉穹大帝也要看不下去,谅崔家上下欺我、辱我数载,皆盖是历练我心神的缘故,只而今需历泊多辙,才不轻易将自己看清了去。由此,旻台又定了定,远见着佯装一副镇定自如的公主模样。我从未有亲近的姊妹,却内心这样渴望,我甚至对阿娘心产怨念,她何不趁着与崔君慎相爱,为我造几位奶娃娃供我素日玩乐,我兴许便不会想着做崔宅娘子这回事了。】
        公主……【好不作美,我是说老天爷。一阵风就这样吹过来,将俱寂的根丛一一卷起,也兀自把我才到嘴边的恭敬瞬散而去。我想起一句诗,是阿娘时常念的: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为公主宿风露(其实是个艳阳天),而公主妹妹似乎不屑此遭。】
        算……算打八竿子打不着的姊姊?
        【教人不上不下,更难受。女官阿侍与我劝,将我捧在顶端,告诉我从此便是宋宫中的半个公主,逢人奴公见了都要折一半的腰软子;而我见了真正的公主,却不能对她称一句妹妹,亦不可朝她说一些姊妹间的辛密。料想是要做崔娘子,不成是来受罪的。】
        (549)


        4楼2022-01-21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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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半奴仆因我撒的脾气低垂着头,我难以窥见他们掩藏在眼底的究竟是戏谑还是恐惧。他们或许要讲,“天呐,宜君公主莫不仍要使出那件武器,要以眼泪迫使珍娘子同意罢?”他们不知道,泪水从不是我的武器,我所倚仗的,只不过是作为姐姐唯一的小女儿获得的些微宠爱。
          然而如今也要抹去唯一,消散无踪了。
          我想,必定是因为赵婴的并不够好,才有了姐姐先接小唐姊姊、再引崔娘子入宫来的举动。可这样的心事,我无法同两位兄长去讲,且仍矛盾地,一面鄙薄自己、一面憎恶她。
          瞧啊,即在我天人交战之时、在奚女仆从皆窃窃时,她仍一派清风朗月的模样。她并不恐惧我的发怒,诚然,对于一位并不算很讨人喜欢的公主来讲,也并没有什么可怖的。即便我有这样的准备和认知,仍不免将此当做厌恶她的另一个缘由、她的另一则罪状。
          “既然是八竿子打不着,你又为何来蕊珠分席呢?”
          这句话下藏着的是另一句质问,姐姐又缘何喜欢你?
          姐姐并未特意来通知我,就如小唐姊姊借榻时一样,可我更为清晰的知晓,她同小唐姊姊的暂住有别,是姐姐亲自安排、亲自择了屋子予她的。那种亲稔并不源自血液,或许——或许——只是姐姐待她天然的喜爱。
          我嫉恨得发疯,因为一名得到全部宠爱的孩子,即将逐渐失散。是谁讲由奢入俭难?应当为他的箴言设立奖项。
          “我不曾听闻,姐姐有什么同崔氏的渊源。”拧着的唇怀有及不可见的颤抖,“崔娘子又怀什么过人之处?不若——同我讲讲罢。”
          稚婴化作拦路虎,势必是要耽误她同姐姐面见的时辰了。
          (532)


          IP属地:江西5楼2022-01-22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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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岁比我小,探个头,约莫到了我肩上左右,是个大抵与我年纪相仿、恐有数多共同话语的女孩。可惜她从开头就对我充满了偏见,像女子从医、从军,或是自出世,肮脏难看的偏见就从稳婆辨认出女孩的那一步开始了,我自认无法改变,却不屈于此。这犹如杏花要在寒冬里生长,天真又好笑。】
            分席?
            【我幻想过拥有姊妹的幸福:春时各执扫帚清净庭前的残雪,偷偷捏了要碎的雪团掷向对方,即便被污了一身也笑得欢心;夏时共倚凉亭下,冰凉爽嫩的冰酪吃得喉咙、胃、肚子都要舒坦了,一起贪凉,夜半的时候各自捂着腹哭丧着再也不贪吃;秋时比赛着谁捡的木棉花多,集齐了,发现烂了一大半,只供顽、不供吃,于是乐呵呵地又笑起来,嘲对方愚笨;到了冬呢……我还没想好,但大约是窝在一处榻中,被子烘得暖暖的,房内熏得暖香,一觉难起。】
            【小巧的身段拦住了我初面珍妃的来路,把我幽在满蕙馥芳的廊景中,虽她目的不善,倒也纯真。但她将我幻想的全部分都幻灭,亲手掐灭幻烛,好不残忍。】
            珍娘子将我召进宫来,不是为了多一个人来疼爱公主吗?我与公主今日初见,公主便说这样的话伤心,曲解了珍娘子原本的意思。
            过人之处……估计不太有,要论有的话,就是容易被殿下伤了心、动了怒吧。【我侧一侧身,朝她折礼。】公主恕罪,我且不知巢云亭离蕊珠殿究竟遥远,若耽误了面见珍娘子的时辰恐落罪无辜之人,公主若与我有其他话,不妨在路上边走边说,
            倒也顺路。
            (505)


            6楼2022-01-22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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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两位兄长,纵使他们并不如我所愿的那样疼爱我;我也有耶耶,纵然他拥有众多子嗣,对待子嗣的宠爱也破碎成了许多份,或许要等好些日子,才能轮上我;
              这些回答都不够好,全都跟上了一个突兀的转折,使我听起来似个可怜人。因而我没有莽撞地出口答复,无法正正当当地回答她——我不需要多一个你来疼爱。
              有口难言的阻遏使我变得更加气愤起来,然而抬首一瞧,对弈者仍自在,仿若孤云野鹤,纵使以恭敬称呼答我,却是睥睨着的,仿佛在讲,是由于我,才逼得姐姐这样需要她。
              我原来该气恼、该发疯、该于她跟前颐指气使地发散出一名公主的气性,仗着年岁尚小,或还能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然而在她冰壶玉衡的衬托下,我不再可爱、不再易于被谅解,讲一个字都成了荒腔走板。
              年幼的小公主在勉强镇定的反噬下红了眼圈与鼻尖,气息也乱得荒唐。
              那名奚女如今显示出一些得眼的缘由来,她顺着崔娘子的话由继续,眼里的责难许多。这使得我幻想着,倘若姐姐知晓,或许也如是展露。
              我没有落座,这在崔娘子的不卑不亢之下,是倔强的表现。在她阐述的过人之处中,分明是折了我的士气、待我的明嘲暗讽。
              啊,难怪姐姐喜欢她。由是我知晓了,她有一张利嘴,亦有玲珑心思。
              “不远,”我喃喃道,“很快,姐姐就将见到你了。”见到她所盼望的一名好女儿。
              话音尚不及落,一滴泪珠子就争得第一。它坠落得无声,激不起半点尘埃,如此刻的赵饮橘一般无二。然我仍觉得在敌人眼前的泪是罪恶、是示弱,于是匆忙地背过身去。
              (531)


              IP属地:江西7楼2022-01-22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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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额发不安地被风吹得乱动,柔软的发端也变得尖刺起来,在额上制造臊痒。我也许将人心看得太过简单,就像我至今不明阿娘为何对崔君慎情如初悸,一宵春帘便足以将她所布的聪明前路一应解散,换之的是安分守己的女德蠢话。】
                【好吧,我又想通了,合该是每个人的情感与慰藉都不同,苍穹盘上的座星斗与天薇都象征着不一的涵义,更何况是人呢?思考还没来得及解密,只见我日夜渴望亲近的“妹妹”挥起半袖,像话本上的娇憨娘子一样,遇事不顺心,便从不经过头脑的思考,自会兀自将解决问题的方法化作让人心生怜爱的泪珠,晶莹莹的,若有机缘做了标本,化在阳光下照着,会像蝴蝶一样好看。】
                不远的话,【我假意话还未说完,才慢吞吞地发现这位公主妹妹凝噎半字。】公主这就要走了吗?外亭风吹得寒大,我似乎看见公主角眶已经起泪了。
                不如歇歇脚再走,也请公主为我说一说珍娘子的喜好与厌恶,好叫雪狸谨言慎行。
                【簌簌的风声正在编奏一篇优悦的乐曲,好像在为我庆祝:稍稍沉下心吧,切莫浮躁要强,她可不是汴京崔宅门口那些臭脸相对的黄门小丁,是实实在在的玲珑女孩。我悄然贴近她,她正背对我,还在动着委屈的心思对风说愁、对天谈不公,甚要写出名扬天下的悲词吧?都不重要。其实我并没有料到人生第一位姊妹,竟是这样身份尊贵的公主妹妹,我当是以为,是已然出嫁的雪客姊姊、是连阿娘也未预料的从客字辈的行客姊姊,却从未放着胆子去念攀这样高的“亲戚”。】
                公主,我叫雪狸,你知道是哪两个字吗?
                (540)


                8楼2022-01-2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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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揆情度理,我应当十足擅长此等联络,一些我进你退的套路。落在我同阿兄的交往之上,岂非全然调个儿?我有一些——只有一个小指甲盖儿那样多地,仿佛窥探了两位兄长对于我之到来的无奈与怨怼,只是我仍怀一颗好胜心,认为崔娘子的来临比我的要更过分些——我毕竟是他们亲生的小妹妹、姐姐也给了他们近十个月的过渡时期。
                  可我是很难以佯装出一幅恶劣模样的,纵然我这样气恼。
                  “姐姐欢喜...”
                  先生教导的“从”字诀,姐姐惯来问话后的恭顺是难以磨灭、刻入骨血的礼教。不加思索地蹦出回答的前奏,堪堪停在起始处。
                  我藏在心中的小人狠狠一跺脚,将心神震慑、神思搅弄得地覆天翻、精神也遭到唾弃。哎呀!怎的就回答了她呢?
                  苏叶倒很承她的情,拿出锦帕来拭去一些软弱的证明。帝姬的脆弱显而易见,而这样明晃晃的示弱,到底是不能出现在我同她之间的,于是,我重新转回来,极不甘心道,“好大的风!”又无端地替自己寻找台阶,“既然你要歇脚,离我这样近作什么?——苏叶,没有椅子请崔娘子坐么?”
                  我并没有预备同她这样对坐而论,纵然我确实那样邀请了。不及端正,急哄哄地、仿若才捡起来她的问话似的,“姐姐顶顶喜欢我,可你又不能学我。”
                  眼睛轻轻地、作出一副瞪她的唬人模样,又极快地收回了,甚至还在心间揣摩方才那一眼有无起到作用哩!
                  嘟嘟囔囔地,“甚么雪梨?你们那儿盛产雪梨吗?”
                  不知不觉间,有来有回地谈话竟牢牢把控在一方手中了,然而赵婴仍未可知,以怀利爪的幼虎自居。
                  (521)


                  IP属地:江西9楼2022-01-2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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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壮根立的绿草忍不住跟随着灵籁摆动自己私以为固稳的身体,看她、看奚女,似乎下一刻就要纳入我的门下客——我好像总是这样将问题简单化。其实是人们总喜欢把障碍形容商贾人家富硕的口袋一样,碍病一处叠过一处,解决了南边的,又要解决北边的,一环扣着一环,爱给自己添许多层麻烦。但其实这样很有趣,只是伤脑袋罢了,不过,有趣大于麻烦,我会选择有趣。】
                    欢喜……?【才聚精起来,便不落下文,刹那间把我初绽的火焰扑灭了。】嗯,确实是好大的风!眼下若匆匆地赶去见珍娘子,只怕精心准备的这一身要点上尘土、染了污秽。公主体谅我,断不忍心教我出这样的丑……吧?
                    【可恨我今岁长到此,这一生没有经历过与姊妹间的相处,不懂前一步的做法是否正确,中间可曾出了差错?下一步呢,我该笑,还是该继续?从来醒时道见阿娘,听她满脸桃容地诉说与崔君慎所谓的“爱情故事”而入睡,偶尔也会说一说她的恋悸,从台州故乡说起,从她做夏氏姑娘说起。连她都曾为宅邸中受人爱敬的姑娘,而我只因为她这一生单纯坚守的相爱,便连做宅邸姑娘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我想拉她与我挨着坐,但这样似乎不符合规矩,罢了。徐徐地听她阚嫩的音腔中发出青州巷街头常有小孩相斗的声音,大抵就是“我哥哥比你高”、“我哥哥比你会吃饭”、“我哥哥比你好看”类类,幼稚又好顽,是专属这个年纪的小孩才配拥有的可爱。】
                    我确实学不来公主,我只会解谜。
                    我们那儿?【竟被她绕着,认真地想了想。】不,我们那儿盛产银瓜、蜜桃,银瓜还可以炒着吃。


                    10楼2022-01-23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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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大道理,同人生相关的,总是借由乳母的口、承托生活中最最简单的事件作为教导我的模板出现。诚然,我并不是讲先生们所授的知识无用,只能讲,小娘子们自有自己的道理。
                      崔娘子是个很会讲话的人——从短暂的初见之中,我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或许是因为她替我的落泪寻了个台阶、又同我的胡诌顺承,真拟出一个替旁人着想的赵婴。可也因此,她将我架在了这样的位置上,再若行为难,便是千百倍的不堪与不是了。
                      我一时憋红了脸,也闹不清是气恼多些、还是羞愤多些,总之,就这样如歇在云上一般小心翼翼了。
                      “解谜?”那倒是我并不会的。
                      或许因为姐姐的爱恋所致的倦怠,我历来不若阿兄聪慧,诚然,也并有人将此当做我的不是、成为我光风霁月人生之中的污点,也就不能使我反悔、督我勉励。因而这样一切同聪敏有关的行为,便成了同我没什么干系的词汇,例如解谜。
                      姐姐是因为解谜才喜欢她么?还是因为她这样合乎时宜的言行举止?
                      我迷惘着,提出短促的疑问后,便按兵不动了,连同有关于特产的追迹,也放在一旁。
                      “那...”风忽然地停了,仿佛被我忽然出口的话语吓退。连同叶片的窸窣声也消逝,仿若从没来过一样。我一时愣住了,竟也忘了方才要讲什么,红扑扑的脸蛋上或许带了些错愕的,只是看着她。
                      好半晌,我才续上,“姐姐是招你进宫来同她猜谜玩儿的?”眼睛骨碌一转,“还是同她一起吃喝?”
                      总之,我不信她之前的浑话,是入宫来疼我的。若是这样——我的坏心情以十分迅猛的姿势开始消失——那她也只是姐姐的一时兴起了!说不准、说不准,她只能称得上是个玩物。
                      “你的名字怎样写?”
                      由是,我终于从特产之类钻出来,不那样讨厌地问她。
                      这毕竟是初见呀!
                      (590)


                      IP属地:江西11楼2022-01-24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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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檐沾上了风土、岁月,世辈人经过此处,从未仔细去念留;或是报着晓夜的宫人经扫,即便仔细,也净不去千万。我有时候会这样把自己封做千神榜上的炼仙,只有我会发现生活中的点滴,在意旁人不能轻易在意的什物,留意人们从未留意过的部分,然后暗暗自喜,以为我是天降神女,是要来开盘泼财的。可我回神一想,为何作为神女的我,当下还需用最不擅长的温言相劝地哄一位打一开始就没给我好脸色瞧的公主呢,为何不该将我从出世时便挑个好身世,教我免去一些杂苦?】
                        【才自我拆解的问题根源,又将我自己圈在困境中了,好似上京登宅门撒泼、灯会偶遇女史佯化贩客出谜、初面珍娘子前帝姬的“刁难”,都在设计狡猾地告诉我:什么神女,狗屁不通!而我现下所忍的一口气是什么?从出世与阿娘委顿在崔君慎为我们买的外宅间里长大,日夜听愁如何能入崔宅门,到今日居宋宫听信女阿侍的一句“半个公主”……哈哈,还不如人生重来。】
                        我自然是被招进宫来陪公主玩的。
                        【无言接下。】
                        【她会看得起我吗?不会。这个问题一出现,不出多久就已经拥有了答案。辜华的傲女即便现在脸上仍挂着稚嫩二字,可她天生的不屑从手边、雪颐下、整齐列排的双足中悄然向我蔓延。我很想相信女之初、性本善,甚对世上女儿多生几味怜爱,捧着一颗所谓的菩萨心肠热切地想与女孩们贴近,可总有女孩不屑亲近。她似乎没有想伸出她娇贵的手掌心由我来编排,我只好别扭地自伸手掌,起正指葱,乖觉地向她展示我的名字。】
                        【幸好,除了我,连公主也不知晓,我唯独在写仿犬旁时落了狠劲。】
                        (553)


                        12楼2022-01-24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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