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柳

（引弓第一箭，射穿最近的柳之一叶，我侧目对他说）柳树款摆，也不全是恐惧，有可能是期待（说着用指腹去抚箭矢之首，——白鸽如何嵌入一只葫芦，又如何被人高悬于柳树梢头，射中葫芦，而使鸽子不死，这本身已是一种本事，至于鸽子高飞，则看得是运气和仁慈。）
召白，这鸽子叫得恼人，你一箭射死他。

第十五幕 松枕月 韩颐臣
会中，韩并非将山玉流之死作为重点，会后，松找到韩，表示山是曾经在浙江共事过的同事，不应让其不明不白地死去，韩则希望可以和西夏签订条约好坐实自己和谈的功绩，觉得不如就顺着西夏的意思甩锅给匪徒，合力把匪徒剿灭，二人未达成共识。韩回去以后赶紧给皇帝写了封劄子表示西夏的箭比我们的高明，甚至还被匪徒抢走射杀了我们的一个武将，人员损失是我的责任，希望皇帝准我戴罪立功，是打是和，听皇帝的裁判
韩的行为动机：自己提前说出来犯的错，比被别人指出犯了错误要好。韩知道松是皇帝派来做小眼镜的，出于第一幕至今受弹劾的顾虑，必须抢在松前面将事情主动汇报给皇帝

第十八幕 松枕月 韩颐臣
松得知韩与西夏的进展，心中不快，但也无法发作，眼看宋和西夏合作，把匪徒打得七七八八。庆功宴上大家都喝的很高兴，韩和西夏又聊起了箭式不同的事，提出现在大宋的武器样式也已改进，不如和西夏比试一番，就用人当靶子，射不中的为胜，松制止韩，韩故意说我这不是给山玉流报仇吗，你如果受不了他们真的给山抵命那就不要再来比比赖赖
箭走得很刚好，没有人被射死，大家就都赢了。当晚韩和松说，其实我还是挺难过的，但我不能不利用这么个好机会，现在匪徒剿灭了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何况我们从匪徒那里找到了一些财宝，刚好可以拿来推广我们新的武器样式，给地方修大堤

第十五幕 松枕月 韩颐臣
会中，韩并非将山玉流之死作为重点，会后，松找到韩，表示山是曾经在浙江共事过的同事，不应让其不明不白地死去，韩则希望可以和西夏签订条约好坐实自己和谈的功绩，觉得不如就顺着西夏的意思甩锅给匪徒，合力把匪徒剿灭，二人未达成共识。韩回去以后赶紧给皇帝写了封劄子表示西夏的箭比我们的高明，甚至还被匪徒抢走射杀了我们的一个武将，人员损失是我的责任，希望皇帝准我戴罪立功，是打是和，听皇帝的裁判
韩的行为动机：自己提前说出来犯的错，比被别人指出犯了错误要好。韩知道松是皇帝派来做小眼镜的，出于第一幕至今受弹劾的顾虑，必须抢在松前面将事情主动汇报给皇帝
韩：来了？干嘛呢？怎么砍树啊
松：树犹如此，没听过吗？山玉流当年在浙江就喜欢种树，你不会不知道吧
韩：那我替你给它浇浇水吧，这里气候不太好，小树多少都养不活
松：那是和你做朋友的人比较倒霉，山玉流跟你做朋友就死了
韩：哈哈，那你要庆幸自己和我不是朋友咯！
松：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跟我打哑谜，你就想和西夏签定好条约以后自己邀功，顺着西夏的意思甩锅，让山玉流不明不白地去死。咱俩谈不到一块儿了，886吧

第十八幕 松枕月 韩颐臣
松得知韩与西夏的进展，心中不快，但也无法发作，眼看宋和西夏合作，把匪徒打得七七八八。庆功宴上大家都喝的很高兴，韩和西夏又聊起了箭式不同的事，提出现在大宋的武器样式也已改进，不如和西夏比试一番，就用人当靶子，射不中的为胜，松制止韩，韩故意说我这不是给山玉流报仇吗，你如果受不了他们真的给山抵命那就不要再来比比赖赖
箭走得很刚好，没有人被射死，大家就都赢了。当晚韩和松说，其实我还是挺难过的，但我不能不利用这么个好机会，现在匪徒剿灭了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何况我们从匪徒那里找到了一些财宝，刚好可以拿来推广我们新的武器样式，给地方修大堤
松：你好，请问你找我干嘛
韩：他们都喝完了，来找你喝一杯
松：那你酒量不错，可惜我快要醉了
韩：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多半都不会喝醉
松：你到底要说什么，直说吧，赶紧说了拉倒
韩：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其实小山死了我挺难过的，但我不能不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好的说完了，走吧！

第一幕
1
若问我这人有什么毛病，我会告诉你我念旧。山玉休约我吃过螃蟹的那家酒楼我仍常去，偶尔在楼前遇到他，彼此问一句好，这个好实际上是不好。
真朋友是不会问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我和山玉休已没必要再演这么出戏。我见旧朋友的时候往往会出现新朋友或新敌人，有时旧朋友就是其中一份，这让我对故人相见失去兴致甚至心怀恶感，没有多废话的心情。
谈谈，——话岂非都是这样先开始的？谈谈吧，摆了摆手中那只瓷杯，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2
对，我还以为你是个爱憎分明的御史。
若有人仍不满足于第一个回答，继续追我我有什么毛病，我会告诉他我无情。我最讨厌被旧朋友拖累的那些正人君子，认为他们愚昧，又认为他们可耻。人不能永远保持同样的好脾气，如果有人能一直平和，那他一定是在说谎。为防止我的旧朋友拿些旧情谊、旧故事甚至旧时恩情来拿捏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在他们的脊背上踩一脚。
我是说，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些朋友，至少他现在不在这儿。
3
哈哈，我跟着笑了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那你是审时度势的一把好手，六年至今，你不也平步青云，身居高位，眼下正受了新恩吗？我还当你要歌功颂德写一封颂表献给官家，还有时间来与我磨功夫。
我得提醒他，免得他会忘了，这泱泱千里江山，万里国土，朝野上下，全都不是我韩颐臣的，我将手略伸得长一点，也不过是赵姓家臣，如此而已。
平步青云的松郎，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第三幕
1
我最讨厌喝茶，尤其是点茶时的那把小扫帚。因此我和李南苑说，我家里绝对不要看见这样东西，每次我在外面看见这件东西，我就恨不得把此地的主人杀了，鸠占鹊巢，然后对那些仆役下达命令，命他们将这恶心的玩意拿出去丢掉。
你，我顿了一下，目光被茶杯边的小扫帚绊了一跤。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我应该不必多费这个口舌。
2
当然，不论是我的问题，又或者这个小东西，你可以明知道我讨厌它却还把它摆到我的眼皮底下，我是个好脾气的宰相，大宋朝没有因为一个茶刷就杀人的道理，尽管我现在特别的想杀了你，就因为它。
眼睛垂的很低，我看着自己的脚尖，看日光在上面点出一个亮点，尝了尝这杯茶：
我知道很多事情，所以想知道更多事情，你千万别太快的告诉我，我怕谜题揭晓，游戏没有做下去的乐趣。
我道，松枕月，我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3
好吧，我放下那只茶杯，把它搁在那把恶心的小扫帚旁边。
我的确带有一些目的，但我不希望你太快走，你知道人有很多走法，这样走，或者那样走，有一些很体面有一些就不那么体面。我要出差，还有一些事没查清楚，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你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我这种人
闭上眼，向后一舒颈子，总结道，
我这钟人，凡事讲究利己，你要死很简单，要走也容易，我只是暂时地留一刻，等我用完，君可自便

第十五幕
1
山玉流有坏习惯，他是真正念旧的人。七年前种一棵树，七年后可能还在等。我告诉过他，这种事没必要等，你每天给它浇水它还是可能会死，你把它丢在野地，它说不定自己就会开花。山玉流说不会的，这树不会开花，他当时还说了一种树的名字，我事后去看过，找人问，您好，劳驾，请问这是某某树吗？那人说是的，说完就走了。我站在原地看了一阵，原来这树长大后是这个样子，真的不会开花。
松枕月正砍树，我抱着胳膊看：你砍树倒是很果断的，无怪乎升迁的这样快。
2
挺好，这个答案我很喜欢。只是东晋的大司马桓温发出这句感叹的时候说的是柳树，柳树多情，适合离别。
那我来替它浇浇水吧。刚才宴会上没能喝完的酒，我仍一口气浇下去。我说这样不是很好？一杯酒祭了树，还有一杯酒祭了人，山玉流当年就喜欢干这种无情无义的混账事，他对我的起还是我对他的起，你又知道什么？
太荒谬了，松枕月是什么人，点头之交，也拿这些旧日情谊来压我。我干脆把酒坛抱来摔在地下摔在死树身上，我说，怎么的，这里气候不好，小树难道就能养活？
3
哈哈。那你该兴庆我们还不算是朋友呢！
我跟着笑了一声。满地酒气，令人陶陶然又醺醺然。我可能是醉了，松枕月到底是真的还是我幻觉中的影子？我不知道，也说不清，但山玉流一定是真死了。那时我和余寰带他去钱塘江，他落拓又疏朗，施施然为我斟酒，说海里的触生横行霸道。
我说，那当然了，天高海阔，人生不就追求这些吗？具体这些指的是那些，我却没有明说。

第十八幕
1
别叫我韩参政，叫我韩相。别紧张，方才没有尽兴，找你再喝一杯。
我的好脾气到这里快用尽了，好在这场折磨看来也快到头。他不知道我急上书时写字手握笔会太紧，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很快，不过脑子，也不走心，当成任务，每个字都飘飘欲仙地写着恨。
恨和怒是一回事，恨和烦也是一回事，恨和怅然若失根本是一回事，恨在刚才爆发，但恨还有个同义词。
我这样的政治家，最会巧言令色，我本就鲜也仁。
2
西风一阵，吹得兽皮在篝火间狂抖。我停身细看那其上的花纹，勉强辨认出是只云豹，想到荒郊野岭，或许就有某只凶猛的动物正看着我，我，和他，准备将我，或他捕杀作为猎物茹毛饮血，我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狂喜就涌出来。我说，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多半都不会喝醉，说着用手中的杯子去撞一下他的手。
他的手是空的，杯身撞了一下手指，溅出一点酒精，我笑了笑，这不是很好吗？戳穿一些谎言，也不必再这样客套。客套是用来对敌人和朋友的，我们两者都不能算，不如就简单些。
3
我？唉，我说，你该叫我韩相，我虽是个大官，但也喜欢听好听话。
你不说，我只好自己来讨，这不是逼得我难做吗？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风静静的，风没有了刚才的酒歌，也没有了剑拔弩张，谁死谁活的赌命游戏。风看人间的态度像我们看蝼蚁，人在街头，不会为此驻足。
其实，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我过了一会儿，不知他是不是还在那里。会盟的桌椅和杯盘都还在，我一桌桌虚空地敬过去，自斟自饮，左手是我，右手是我的敌人，我自己和他们的杯子逐一喝过一轮，又拾起方才玩剩下的那几支箭。虚空茫茫，四野山行如涌。我说，其实小山死了我挺难过的，但我不能不利用这么好的机会，好的说完了，走吧！

第八幕 赵成獬 韩颐臣
次日，众人去看了河道并安抚了受灾民众。韩认为赈灾给的钱太少，只能一时赈济，但不足以为当地修造大堤，应该和中央申请拨款。赵成獬则认为朝廷经济初见宽裕，不宜大额拨款，且眼下灾情赈济，修堤并不危急，不如先和西夏把生意谈下来再帮当地修堤，二人的争论无疾而终。这时吴某提出，因为受灾，有些百姓已因逃灾离开，但田边的民舍仍有生活痕迹，可能是匪徒留下的，是因为有一部分百姓在受灾后加入了匪徒反过来抢劫，探访当地人后得知当地有一些小路，成为匪徒的人可能仍在继续使用，导致官兵无法追上，流窜入西夏境内，顺着小路坠追击，有机会捕捉匪徒逃窜轨迹

第十四幕 周钦卿 松枕月 韩颐臣 赵成獬
回来以后，周把箭拿出来给大家看。众人总结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黄河改道的灾民已基本安抚，修筑大堤也由吴某996之下提出了一些省钱的办法（例如因地制宜，用原有的部分水渠疏散河道，发明一些挖河更快的工具（见下）等）而有了初步的可行方案，现在要跟中央要的钱也不如原来多
西夏可能在之前包庇匪徒，纵容其在宋境劫掠分赃，但现在为了与宋合作，掩饰山玉流的死因，疑似丢卒保车，与宋合力击匪
两大矛盾都得到了一定解决

第十六幕 韩颐臣 韩昭嗣
不日，皇帝传来旨意，要韩奕辰管勾军器监，借着这个机会和西夏学习，对宋的武器进行更新，顺便负责后续商议把卖铜买马。韩知道朝廷不愿意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武将之死而和西夏撕破脸，又唯恐松上折参自己，赶紧给韩昭嗣写了封信（第四幕）询问京东京的事态，韩昭嗣回复东京暂无变动，韩颐臣松了口气，提醒韩昭嗣，若有必要就拉山玉休来压热搜

第四幕 韩颐臣 韩昭嗣
虽稳住松，但未问出是谁在御史台攻击自己，韩担心去陕西出差后御史台会咬住不放，恐被人发现自己曾向西夏使臣索贿（见：https://shimo.im/docs/5bqnrwGQNyuP58qy，第九幕）。为保证朝中有人，找到自己当右言正的侄子韩昭嗣，要求对方定期和自己汇报京中情况，辩称自己绝无受贿，只是不愿意黑热搜影响西北事宜，如有必要，可以用他人的黑料来压，譬如山玉休是自己的多年好友，其胞弟山玉流将出使西北，危机四伏，抓他挡枪他也会为山玉流忍着
韩昭嗣虽不情愿，但碍于兄长疯狂的pua，并未明确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