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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12-01 18:22回复
    (膺受王衔后,摘封得位,拓城东之开地,架临城之宝府,自己却鲜少来此。所因为何,自然是众人心照不宣,但廉王府内被谷杭规整有度,自己估摸着,若是十年半载回头一看,也不能让人从细枝末节里,蹙一下眉头。)
    (抬手撇了沸沫,壶悬真火,静候来人时,也是谷杭去请,不由赞赏一句:忠仆啊——)
    (廉王府的拜客极少,入眼甚微,如今里里外外看了不大多见的王爷,又请了位贵客,自然明白是这人,上乘里的上乘。本身就擅雅道,或论墨,或赋茶,龙芽凤草,皆不含糊。也不急,就这么垂着眼观火,拿捏着时辰,将兔毫盏搁在面前,就这么一味融雪煎香,人便来了。)
    (正坐中而抬头望,看人影窕纤,眉目熟悉,在那日我看得很深。如冷浸空翠,池开水净,她就是那个最合适不过的女孩儿。)
    我就说过,咱们还会再见。
    (嘴角微微提了提,不说是真心实意,却也不想为难与她,起码这件事上,对她而言并不公平。我算是回报她,回报那日头疼虚乏时,她慰我的一盏苦茶。)
    熬了几个时辰了,同你们府中的茶不同,坐下尝尝。


    2楼2021-12-0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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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在堂前弄花时,接到的贴,小休一路缓行,提着气在一旁候着,不敢多言。笑意懒懒,抬眼看了她,才道是廉王府送来,顿了顿,又捏了支红朵斜匀了进去。)
      竟已经是郡王爷了。
      ( 放开怀中揽着的高盏,起了身,临远些看,才满意点首。)高盏便是要娇柔些的颜色才能配。
      ( 候在王府前,是一轮又一轮的通禀与等候,等了许久。但无妨,我很擅长等候,我与姐姐不同,她自幼在外,而我养在深闺,嬷嬷一直说,我只要等着,家里会给我安排最光明的前程。我相信,我一直等着,直到姑母递来消息,我被指给了十七爷。)
      ( 那日见后,我便知道他是谁,谁是他。)
      ( 一路前行,目未斜视,花草廊阁也能入眼,大方端雅,是我所好。再行,便见那日翩翩少年,含春带笑,候在廊下,携三秋桂子的风,笔直的姿态却如靡靡宫堂间的玉树,耀目逼人。)
      可那日您没有同我说,您是觉罗氏的幼子。
      ( 随着他指,提裙坐了,又抬眼,映着娇光,一抿唇,带了三分得意。)但我知道。
      ( 素指添丹,捧来那盏久煮的茶,呵气吹散了融面的晕,低首尝了口。)好喝,那您呢?后来有用药调理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12-0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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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这不重要。
        (示意她落座后,谷杭退身而出,笑应一句,没什么起伏,对于眼前人来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耐心。堂前人身量孤拔,即便坐在内里,窗扉避昼,也未逊色半分,从容雍度,就像那日仔细与她解释自己的名讳般。)
        (指腹发寒,揣着茶盏,腾在手心里,目光触及她,像是自己捼来的花,不为心血来潮,而为占为己有。私心明了,谁都是聪明人,我喜欢慧黠的女子,同她们说话,总是很轻松。)
        你们族宗,已有一位王孙,身份尊贵。
        (同十方额娘谈过,很痛快应下这桩婚事,将所有的选择权交付于昆仑的手中。她可以反悔,没有人能够要挟她,王府不能够让她自如烂漫,但我可以。她或许又长大了一些,眉眼开来,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弯起的眼与唇,总是让人拿不定主意。)
        (明艳止貌,纤丽又危险,卢家是怎样将她供养出来的,自己并不知道。)
        如你所见,一切都好。
        (身中闭症确实是已有所缓,但谁人都不敢笃定,这是风雪临崩之前兆,还是广海吞息之落潮。所以我必须坦诚,也应该坦诚,对于每一个无辜,却又不得不与我关联的人里,或多或少去扭转一些能控的局面。)
        但你也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
        (看来她很喜欢细芽的茶,自己果真猜对了。)
        昆仑,你还可以选。


        4楼2021-12-02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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