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二蛋,一天晚黑刨完地,还没吃口烟,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几个兵把老子给绑了。一路晃到省城火车站,看到隔壁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被绑在站台上蹲起。刚开腔还没打声招呼,我们四个就遭扔到车厢头,和几十号一样搞不称头情况的街娃儿锁在里头。
在这黑麻黢黢的车里头坐了一个多月,刚下车腿杆打闪闪,走路打晃晃,又来一阵风把老子吹得青鼻子长淌。听说这儿叫啥子挨沙泥压,我们要打到一条河对面把对岸阵地占了。
后来一个当官的把我们领起去河边,每四个老几发一坨铁怪物,还给我们看了下对岸山高头嚇人的防御阵地,然后这个狗ri的就跑了。
天上的飞机炸得我们躲在铁怪物里头不晓得咋个整。好不容易王二麻子把这个背时玩意儿搞动了,他还有点洋盘,然后这个胎神一火米子冲到河中间摆起。对面的炮确实打不动铁壳壳,但还是给老子震得脑壳青痛。
泡在冰清的水里头,我最后来了口烟:不晓得哪个瓜娃子在指挥战斗,现在我只想ri他先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