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既然穿山越林,夜枕星河,荒洞堆火渡夜,十二也未曾于我半句此刻的疲累。这金丝红衣兴许他不爱看,也罢若我如寻常女子般依靠他为天,他还当真承不起这份的情,倒不如应其那一句往昔如何今夕便如何。虽我知这天家的命妇不易,但终究是踏进了门。往后的事儿闯到桥头自然直。】
“行,这你不嫌隙我这扰到你便好。”
【不再循喜娘教的矜持规矩,从榻上倏然抽身,跨步妆奁卸下那如千斤重的凤冠,万千青丝落,铜镜前难得的粉妆玉砌的娇靥,如此的自己当真有男子欢喜,不知也未知,也可能一辈子也不晓得,只粲然笑意。随意翻了妆奁抽屉中银簪,盘了青丝旋入云发之内。隔障屏风,也不顾这十二在作何,恍如昔日在荒外倒头大睡的恣意快活。摘去红衣摞屏顶,雪肌入汤池,只惜这楠木屏风隔着太深,难窥红帐内的人,此刻心中难免踌躇,亦不知从何而起此番心思。是姑娘家的心思让我想让其窥来,还是只将其当是兄弟,逐而漫入温池,洗涤思绪。待从水中起,揽衣见其早歇下了,替他掖了被褥,自己抄了一床被褥歇软案。】
【枕下,才想起这是我的新婚夜,此生也只有一回,莫名觉着落寞,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