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肆华依旧躺着,左手搭在额头上,半眯着眼,看着从窗帘的隙缝里漏进来的阳光,不禁皱紧了眉头,又翻了个身。真刺眼。
当肆华穿戴好一切走下楼梯后,那女人已经不在了,桌上摆放着这几天来一直不变的早餐——三明治和牛奶,外加肆华必不可少的橘子。
这么快就走了?肆华有些诧异,走到餐桌旁才发现杯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肆华抽出纸张随意的扫了几眼,不过是写些没能照顾好你真对不起,阿姨觉得无法和你一起生活之类的道歉信,肆华咬了一口三明治,不以为然地将纸揉成一团,随手投进了垃圾桶里。
这种信件肆华从小看到大,觉得没什么新意,倒是那些女人,走就走了,却偏要留一两封信件,叫你想念她,可惜,肆华从不记那些无所谓的事,即使她曾照顾自己将近两个月。
吃完早饭,肆华不急不慢地拿起书包,往门口走去,心里却在计较这那女人为什么不等爸爸回来后再走,这样自己就不用在爸爸回来前一直吃泡面了。
门被关上,重重的摔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阳光很好,照在肆华白皙的面庞上,暖暖的,很舒服。
肆华住得离学校很近,每天只要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学校了。就因为这样,肆华才可以尽量躲开那些女人的热情。
肆华在这学校里做人一直很低调,上课低头回答问题,下课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基本不与旁人说话,所以一直到肆华七年级开学了将近两个月,班里的人才意识到有一个叫肆华的女生。
慢悠悠的逛到了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学生自习了。肆华轻轻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平常一样开始了早读。
很快,班里的人陆续都到齐了,老师走进了教室,后面跟着一名男生。
听到周围的同学们在不停的议论,肆华好奇地略抬起了头,却猛然撞见一双幽黑的眼眸,正淡然的看着自己。心脏跳了一跳,肆华才意识到自己很不礼貌,抱歉地向讲台上的男生笑了一下,再次低下头去。
肆华却不曾看见,在她低头的时候,男生眼里的惊艳以及谈谈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