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天天不是和姐妹吃冰就是和兄弟吃粽子，可以啊

我敲，这字数是我能回得出来的吗

【天申嘉辰近，竟日熏风助解了心燥，比屋尽是欢舞乐声。我望着春琱台外车如水，对于这样嘉气满蓬莱的六合日，似乎有意躲避。一是不喜觥筹应贺的繁琐，二是不信那些朮羹艾灸能禳毒气的虚言，遂每遇额娘请宫中太医悬艾造灸时，我总以籍口逃之夭夭。今年，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谎，挟二哥的名号去金海竞渡。】
【和往年一样，额娘非是要亲手为我系上辟瘟扇才肯放行，我匆匆携了甜柑橘酒，往铁狮子胡同来。逮他踵马比行，才如数家珍地搬出那宝贝来。】嗯。
【菰叶裹着黏米，尚腾着热气，碧玉的包裹下是北地不常寻的烧肉。仲夏端午时暑气廻遥，粽子和甜酒这样如云火催的东西，我都不喜欢。近年来江南的事类在燕京盛行，我更对这种靡偃一时的风土嗤之以鼻。纪放说我是个俗人，对于新鲜事只浅尝辄止，毫无探究入深的精神。他说的对也不对，我的随众生心，向来是对人不对事的。有道是人情若好，吃水也甜，因为是二哥，才不吝啬与他参寻。】
听闻哥哥喜欢，便寻人从江南带了些。
【有肉却无酒，怎称得上是佳节？遂又擎出一壶酒，满泛着甜橘的香气。公主府的菖蒲草长得盛，本该是拿这些菖华泛酒，只是那气味熏人，我连近身都不愿意，又怎会携他出门呢。好在是阿玛常年在府中珍藏着两三坛甜酒，我与他不甘望穿寂寥时，便会拿出“滥酒充数”一番。】
【江岸舟檝喧呼，似是在为酒樽攒簇助兴。望着他疑惑的眼神，我替他斟满了一盅。】菖蒲酒味太辛，我怕二哥吃不惯。

（我有时也在想，如何才像是一个为人兄长的模样，分明是比我小上几年的人，待人接物却透出一股子莫名的成熟同贴心。他带着小我几岁的容貌，做着大我许多的举止，春风一般的，无声无息地润物无声。）真不愧是你。
（对着那几只宝贝，欢喜是藏不住的，粽叶下藏着的咸肉并不算腻，清蒸下的香气更加清香，我似是一个在贴心的朋友帮忙下，得了久违的故人一般，颇有几分小心翼翼，却不过是杞人忧天。齐苏勒又怎会让我去多想呢？）也只有你记得。
（那几日下来，得来的不过是一句“才好几天，别穷折腾，倒了又要吃药，全府见药就躲的属你第一。”别说是酒肉，但凡沾上荤腥，也是不许上桌，素食多日，对他带来的两样东西更是思之更甚。）我的餐桌现在连山肉都见不着。
（杯中酒业已斟满，我尚在欣喜中未曾回神，有酒有肉，最合适不过。他直说并非辛辣，更勾起他的好奇，我端着那酒杯，小心翼翼地咂一口，没有平素所见酒的辛辣，因那一丝甜味儿，也使杯中酒柔和了许多。）
嘿，甜的！（这一瞬，我开心的像个孩子。）若是琼林宴或是平日家宴上的那一种，我一定喝不惯的。

【公主府有服食昌阳的习惯，每冬至后以瓦器种之，原本纎细的根苗渐攀上云霄，织出一网酸辛味来。我听闻菖蒲原只生在泽薮之地，额娘为其能扎根燕京，将一园子汕港缘风而沉，联结四方阔屿做池，硬生生是凿出一汪。可怜伴我十余载的玉树，替那些扶摇灵草遮风挡雨，也不顾自己低徊的娇脆。清明后的炙雨浸润九节，千岁根蹙缩如蟠虬，奈何公主府里我也做不得主，只得看着它垂肩的散叶逐日乏恹。】
【幸好这甜橘酒未染莠色，甘冽的滋味跃出喉颅，一扫日前被菖蒲草侵扰的苦闷。】那位朋友同我说，嘉兴五芳斋的粽子最是有名，每至端午“一粽难求”。【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不解地歪了头。】真有那么好吃？
【我一向看不惯那些老学究们，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学饥馑时贤士共藜藿，殊不知食兰芽就釜汤的生活已经浸淫他们的身心，若不能有酒肉慰藉，与一具枯骨无异，何身立醒行？他们不让二哥喝，我却偏要。将半满的酒攮子往他身前推了推，摇头晃脑，故作玄虚。】
佛法道：在家人饮酒啖肉，门行井灶则各安其鬼，灶神、仪狄皆善鬼也。若灶神不旺、仪狄无醪，则善神远离而众魔皆欢喜，此乃破善破财之举——
【从扬佳燕都那里学来了许多“借佛献花”的歪理，在对付比我年长二三十岁的长辈时尤为受用。我不信这些招提释录，自然也不畏惧轻贱了佛法。譬如现下，纵然是揣着颗贪心，但论敬灶神驱魔鬼的虔诚，佛祖又能奈我何。】
【舟行浪稳上，不时有鱼儿跃荇惊鸥，那赫日拂麟的光晃得我眼睛生疼，似有昭应。于是借故躲在卷帘的阴翳后，举盏相邀，幽幽说道】老人家最信妖魔神灵那一套，二哥回去同长辈这样说，想来不会有人阻拦。

（肉食少进，以为鲜美，是那种求而不得的以为宝的珍视，毕竟春芳歇常日医者药者，黄汤符水，林林总总的方子，难免多一句荤腥酸辣忌口，细细想来，一月里，能看到肉的时候都在少数，若不是功名在身，只怕这会儿都容易被送到庙里清修也未可知。）
甜粽里的蜜枣，那是吃药时用来解苦的，每次看到他，就总会想到那些有的没的苦药。还不能不喝，我哪里喜欢的来？
（他说的头头是道，教我深信不疑，管他是否信口胡诌，只要管用，又有何妨？于是，将一枚粽子递过去，并将那新添的酒一饮而尽。）你这主意好！哎，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呀——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也要！

【几艇龙舟渡在苇塘之中，被拥塞的桥道拦了去处。我看着那些自诩蓬莱逸士的闲散客，原本端着阊门修谨的皮囊，在摇橹声促中也渐渐急了颜色，比春日江隈的柳涤还烂漫。】
去了甘枣，白糯米裹着霜糖吃，也很可口。【正说着，忽有一阵风浪袭来，鹮羽投栖于树杪中，不愿见人。】
我……【难为情地看看他，不知所措之际，只得将一盅白玉液饮尽。将他递来的那枚粽子又放了回去，挑了边角一颗玲珑娇小的粽子，看它这外表紧实犹绿，内里一定甘甜。】哥哥不喜欢，但总有人要吃甜粽里的蜜枣。

（水光潋滟，隔岸传响，龙舟忽而齐头并进，忽稍后拉开差距，岸口的柳条儿随风肆意摆弄，像极了呐喊助威，又似乎，在静静地聆听着亭下的对话。）
（他提出新的吃法，我摇了摇头，这可不成，糯米配白砂糖，那岂不是腻的太腻，甜的太甜？还有的吃吗？于是，他再次摇头。）不，我不要。
呃……（对糖分过胜的东西，只会想到药，所以从心底生出的抗拒出乎想象，因此，也忽略了齐苏勒对甜粽的喜爱。）既然你喜欢，那今日的甜粽就都是你的。
（努力扯出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掩盖自己的尴尬，虽然齐苏勒看起来只是一脸的无奈。）

我看你们给里给气的！

【五月的天廓澄空，鸢飞鱼跃。眼看着龙舟旃檀远胜百里，两只船儿厮并着划来，近观时如同飞箭离弦，往隔岸树绿阴薄处去。这相距十来丈的光景，众橹雌雄未辨，蓦地唿哨一声，似舟身高的瀑布银浪倒泻湖波上，光涌漫溢。幸好我俩躲得远，否则不得浑身淋漓似落汤鸡一样，回府也免不了凭白遭一顿絮叨。】
其实哥哥大可将就药的蜜饯子换些花样，譬如芙蓉糕、萨齐玛、冰糖壶卢——既酸且甜脆，颇能下药。
【我到底是个生于京畿、长于京畿的俗人，没有他幼时走南闯北的福慧，竭我所能也只将燕京城的处处村村、家家户户仔细探闻。但见他于新鲜事物的雅好吟咏，我这番守愚的卖弄便显得捉襟见肘。或许是自此刻起，我渐生了向虎蟠循龙远的念头。】
【再举壶觞。】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主意是不错，只可惜和药沾上边的东西，日后还有的吃？我自来对药抵触，十有八九是乐娴站在春芳歇笑眯眯的端着碗，直勾勾的看我喝下去才成的，我的点心，一定不能与药为伍。所以做足了委屈状，极其小声。）我不……
（水来得及，幸亏齐苏勒身手矫健，这才逃过一劫。而当他再次举起酒杯，我却有怕了虽说酒水香醇，到底是酒，不知后劲如何。）
（我就这样看着他，恣意爽朗的少年，大概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光。）

（主意是不错，只可惜和药沾上边的东西，日后还有的吃？我自来对药抵触，十有八九是乐娴站在春芳歇笑眯眯的端着碗，直勾勾的看我喝下去才成的，我的点心，一定不能与药为伍。所以做足了委屈状，极其小声。）我不……
（水来得及，幸亏齐苏勒身手矫健，这才逃过一劫。而当他再次举起酒杯，我却有怕了虽说酒水香醇，到底是酒，不知后劲如何。）
（我就这样看着他，恣意爽朗的少年，大概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光。）

【龙骧舟身渐渺漫，浪迹狂飙下逐归平霅。山水林复映在飘芜上，小艇推着蓬与橹晕开渐沉的落晖，浇得人一身阳火。恍惚间，不知眼前是长我几岁的兄长，还是临街那个整日“倚小卖小”的顽童。我没辙，加支收具，渡向彼岸去，仍是轻声】
好，这就带哥哥回去吃药。
【无奈一笑，随后愁懑裹面。速将舟具擒来，震得本不安稳的小船又升厥不定。我以为自己才是惯会藏矜遮粹的小人，当见自己善用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时，竟有一瞬如临大敌。】
【摇支紧握，金乌乘风，话休絮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