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满意地靠在椅子上闭眼享受之后liú淌的音符,澎湃的琴音里隐隐有些自己当年的风范。他同时觉得刚才小孩子果然是想偷懒,若不严厉一点怎么能登上当年自己的舞台:“行,去休息吧。”
秋霜好不容易得了特卝赦,低下头合上琴盖,咬着苍白的下唇一步步缓慢地走回房间。回到房间之后他便重重跌倒在床卝上,身卝体陷入软席之中酸痛更加糟糕,只是无论怎样辗转调整姿卝势都不可避免钻心的疼痛。他嘶嘶地倒xī着冷气,从床头柜抽屉角落里翻出一片止疼yàotūn下,刚喝下水便听到开门声,惊吓之下几滴水liú进气管引得一阵呛咳连连,于是忙不迭捂住嘴生生抑住咳嗽,嗓子hán水哑声道:“父qīn,有事吗?”
林耀在门缝中瞥见秋霜仓惶合上抽屉的动作,“嘭”地一声。但他狐疑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此时秋霜又忍不住咳了一串,他佝偻着身卝子在被子上撕心裂肺地一抽一抽,仿佛一只破败的鼓风机:“嗬……嗬……”
林耀伸出去想要安抚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收了回来背在身后,皱眉厉声道:“手跟基爪一样曲着,像什么样子。”
秋霜像是被吓住愣了一下,他不想惹得林耀任何的不快,竟然真的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是气喘不出去积郁在胸口,闷得他眼前一阵阵泛黑。林耀看着他咳得泛着些许泪光的眼睛像兔子一般,心头一软,顺手用手背贴在秋霜的颈侧探了探wēn度,发现没有发烧才略略放下心来。
一时间室内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林耀把床边被碾得皱皱巴巴一团的被子扔到秋霜身上,随后转身离开。
秋霜刚tūn了止疼yào,精神头反而上来些,他闭上眼脑中清明一片。林耀刚才mō在脖颈间留下的余wēn犹在,他忍不住伸手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