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济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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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
先前未至重午时,受托出宫采办,恰逢关氏娘子,教予打五色香囊。原先不过想着亲手做个长命缕赠她,偏我手拙,如今这五色丝线都使光了,也没能编出个满意的。
现今却陡生欢喜,一时间满脑子的艳词丽诗,捺不住地胡思乱想——什么‘千丝万缕倾慕意,装入香袋送情郎’,什么‘翠织屏风交屈戍,红罗斗帐挂香囊’。
“原来如此。”
暗叨止了,秋光睇及,入目是她白净的手。掠过荷囊,逡巡而上,只能瞧见她腻鬟斜坠,垂怯一笑,倒真的应了先头那句乌云滑,心雷鼓鼓,连调儿都亟亟起来:
“哪有嫌弃的道理!你便是连寻常的珠翠香包都不赏,只需记得有我,我便开心的不得了了!况且是你亲手绣饰,再赠于我,上头即便什么都没有,我也喜欢。”
似是蓦醒,鲜有腆红了脸。耳廓晕霞,情目却炯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