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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脑疝形成瞳孔放大到意识恢复的1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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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准备提起这一段不开心的往事,但是每每看到贴吧里这么多兄弟姐妹们如此迷茫我就想分享下我家父亲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放弃,只要不放弃一切都能好起来,因为我父亲当时伤的很重,现在4个月过去了,还是很满意的。
事情是20年9月16日也22:08分从厂里大门出来,到22:23分有人报警,当时我在上海出差,收到的电话就是:“您好,我这边是XXXX派出所,您是XXX的家属么,现在病人~~~~~”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出事了,至少父亲已经是昏迷昏迷状态,不能自己求救,而且更主要我说担心的是从事发到报警有多长时间的空档期。然后听到的内容是“脑疝形成、轴索损伤、脑挫伤、瞳孔放大、GCS3分”等这样词语,经过了两次转院,得到的治疗手段是双侧开颅手术,左侧出血量120CC,取颅骨14CM*11CM,右侧出血量50CC,取颅骨9CM*11CM。更重要的是当时已经不行了,医生直接就说:“抢救过来的希望不大,如果家庭条件有限,不要人才两空,就算抢救回来后期估计也是植物人,治疗费用预计需要70W,而且5年内死亡概率80%以上。”
当然我不会允许我的父亲的生命戛然而止在55岁的这个年纪,而且我老婆怀孕9个月了,预产期是10月3日,再过半个月孙子就出生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不能让孩子见不到爷爷,也不能让爷爷见不到孩子。我们的决定就是做手术,而且尽快手术。那个时候也没考虑过钱不钱的了。
2020年9月17日02:42分推进了手术室,那个时候我在上海的宾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4点多起床退房,赶5点多的火车回老家,在火车上睡了一会,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10点办了,我当时心里在想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联系我这是个好事情,至少在这7个多小时的手术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意外,否则肯定有人会联系我问我到哪里了,我也没有主动联系母亲,我想当时的她一定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想打扰她,也不想给她任何鼓励,现在的鼓励都会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11点左右到了医院,看到家里的亲戚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离手术开始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了。第一眼看见母亲的时候,感觉母亲已经虚弱的快瘫软了,但是应该还是在坚持的等着我回来。母亲看到我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哭着对我说:“爸爸快不行了,爸爸快不行了。”我想了想跟她说:“不一定,不一定。”没过多久护士从ICU出来让我们签署材料缴纳费用。我记得有很多材料,无非都是那些病危通知书,病情告知书等等。我拿过来什么都没看直接签署了,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候相信医生比什么都可靠。
在ICU期间我和妈妈时时刻刻的守护在ICU门外,其实说实话那个时候见不到爸爸每天只有下午3点左右护士出来换毛巾的时候才会问一问里面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ICU第一天9月17日那个时候对于这样的病情真的不是很了解,上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结果都和医生说的差不多。总之情况不是很好,那天来了很多人基本上所有的直系亲属都来了。大家都在帮忙解决问题,有的帮忙去事故现场了解情况,有的帮我们买些生活用品,有的去爸爸的工作单位反馈情况,还有的在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在了解事故的主要责任单位。其实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到处调动资源找医生就想多了解些术后的情况,但是了解下来,得到的情况都不是那么乐观的,术后除了自主呼吸、心跳,基本上没有任何疼痛反应、光感反应,而且还在发烧38.5以上。最主要的是医生告诉我们术后GCS评分3分,这个评分我就不细说了。一共0-15分正常人15分,3分几乎就是没有任何物理反应了。当时的心情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心里想可能是麻醉还没有过去,等过两天麻醉过去可能就醒了,可是等待我们的却是漫长的等待。
ICU外有个小房间是提供给家属休息使用的,这里的人各式各样,也很容易看到人性的无奈和悲催。总结就是因为一个字“钱”。在医院钱从来就是不是万能的,不是说有100W就能活蹦乱跳的出去,50W就走着出去,30W就躺着出去,但是我明白一点没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我很庆幸我有个非常团结的家族,家里的亲戚在这样的时候总能拧成一股绳,叔父、姑姑、姨娘都能够心往一处使。为我们这一房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关系的联系关系,有人脉的疏通人脉。头一天的费用是4万块钱,可后天的费用是4800、4400、3700、3200。费用不是我想想的ICU一天一两万的费用,而隔壁的家属真的有一天1万6千多的费用。这让我又有了一个猜想,可能我父亲术后状态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没有用太多的设备维持最基础的生命体征。在经过几次与医生的交流肯定了这样的想法,18号呼吸机就撤掉了,基本生命体征平稳。但是术后状态不是很好,无法自主咳痰,四肢无法活动。这样的叙述让我想到了常年卧床的瘫痪病人,而且被告知这样的情况下需要特殊护理,气垫床、翻身枕什么的都需要买,买这些东西其实都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被告知需要气管切开。当时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真的比较担心的,不知道什么是气管切开,气管这么重要,切开了以后怎么办?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手术呢?手术风险大么?等等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问自己。但是问归问疑惑归疑惑我没有迟疑立即同意医生即可手术切开气管。截止目前我能做的只有全力配合医生支持医生治疗。
在ICU的这几天也是最忙的几天,忙里忙外,里面要照顾好母亲和各个来到医院帮忙的亲属还有父亲单位的同事,同时也要尽快了解那天晚上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是为什么伤的这么严重的。
【待更新】


IP属地:安徽1楼2021-01-31 00:26回复
    后来经过了解大体脉络梳理出来了:2020年9月16日晚LPS在单位值班,当晚21:40分LPS打微信电话询问妻子是否有一份工作材料放在家中,妻子后告诉LPS家中确实有一份工作材料,LPS说等会儿回家拿。后LPS于当晚22:23分离开单位大门(刷脸出门),大于在22:28分骑电瓶车行至石化五村往七中方向700米处受伤倒地,经现场目击者发现后报110、120。医务人员感知现场周送至市第二人名医院,经医院详细查体及辅助检查诊断患者为中毒颅脑损伤(颅内出血)并伴随多处软组织挫伤,伤情严重后转至市立医院进行抢救治疗。据“公安报警三联单”叙述:民警到达现场后,路边一棵大树在路中间,一名男子在此处受伤,疑似在骑电动车经过此处时由于头部受到撞击倒地。
    公安出具的三联单全文如下:
    2020年9月16日22时28分56秒,街匿名报警电话称:在石化五村往其中方向700米处报警人称:此处一路华树木倒在路当中,有安全隐患。已通知园林局,我单位赶到现场经查:民警到达现场后,路边一颗大树横卧在路中间,一名男子在此处受伤,疑似在骑电动车经过此处时由于头部受到撞击倒地,现场为ZZ一建施工现场,此处无路灯监控录像,民警现场联系该男子家属LX以及园林局,并协助救护车将男子送至医院。
    当时入院后经过CT等简单治疗病情诊断为:
    1、闭合性颅脑损伤(重型)
    2、双侧急性硬膜外血肿
    3、脑挫伤
    4、创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
    5、颞骨骨折


    IP属地:安徽2楼2021-01-3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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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期间主要是有两条主线工作,一个是父亲的生命安全的关注另一个就是奔波
      各个政府部门索取后期打官司的证据材料。但是跑政府部门对于我这样一个在安庆没有根基的年轻人来说难如登天,这块主要的担子还是落在了家里的几个叔叔身上。公安局、交通局、园林局、重点工程处、110指挥中心、120指挥中心、医院、律师事务所等等。这一圈跑完其实都已经是国庆节后了。才陆陆续续的将所有的材料和证据收集齐全等待有朝一日能够为父亲找回公道,我记得那段时间10天跑了整整1500公里,在老家这样的一个小城市打出租都没有超过30块钱的城市很难相信如何平均每天能跑150公里的路。
      开始的那几天每天都是没日没夜的,因为父亲还在ICU见不到面所以我们只能让护士把我们的手机拿进去视频呼喊,可是父亲一点反应都没有默默地躺在床上喘着大气,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啦啦的下来了。9月23日也就是在ICU住院6天后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随之最危险的情况就是持续高烧38.5℃以上,而且还不停的打嗝。最重要的是一周过去了不管怎么刺痛、光感等反应都是没有的,难道真的就成了植物人了么?这个词语在我心中无数次的闪过,又被我的内心无数次的啪打在内心最深处。我坚决不相信我的父亲会是植物人。我坚信我的父亲能好起来。但是我明白我的坚信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有实际的逻辑作为支撑,我开始借助网络各方面的搜寻奇迹的发生。
      可是高烧持续不退就更不要说什么进步了,每次在父亲身边都是那么歇斯底里的呼喊,感觉我们只有通过呼喊才能把爸爸喊回来,而且医生也是说亲情的呼喊也是有很大用处的。记得有一次喊得声音太大整层楼的护士和医生都冲进了我们的病房,还以为病人怎么样了呢。但是单纯的呼喊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的,父亲还是持续在发高烧每天的温度都在38.5℃以上,我们每天用冷毛巾、冰块给父亲物理降温,这个温度很尴尬是个临界点,高于38.5可以使用药物,低于38.5只能物理降温,我们又希望能够通过药物让父亲轻松下来不要太辛苦,又希望他自己能不发烧这样就不用吃药了。现在父亲身上全部都是管子,鼻饲管、喉部气管、尿道管真的看着很扎眼。这样的痛苦和折磨我们不能分担,我们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面对未知的明天坚持坚持在坚持。


      IP属地:安徽3楼2021-01-3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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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叔叔多久醒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2-0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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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这样的伤我明白一点一是靠毅力二是靠财力,毅力靠的是病人自己,财力靠的是病人家属的意愿度,短短几天多少起因为钱吵得不可开交或者是离开医院的病人。不过我相信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9月30日这天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启点吧,父亲开始有一些微弱的感觉了,发现父亲的两个眼睛开始眯成一条缝有微微张开的趋势,但是父亲依然在发烧,呼气依然气喘。虽然眼睛睁开但是眼珠是不能动的。其他部位还是保持原样不管是挠他、掐他都是没有反应,不过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这也让我们开心不已,像是给了我们莫大的鼓励和支持。今天也是事情发生的半个月了,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医生定性依然是深度昏迷。我心里清楚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三个月以上的中度以上的昏迷可能就定义为植物状态。六分之一的时间过去了,但是从现在这样到清醒真的不是用那六分之五的时间能够过度过来的。从深度昏迷到清醒大概分为:深度昏迷、中度昏迷、轻度昏迷、昏睡阶段、嗜睡阶段、意识障碍、逻辑障碍等几个大致维度。目前半个月了还是在深度昏迷好转的迹象还不是很明显,作为家里的唯一的男人我感觉这个时候我要做好几手准备了。慢慢的我开始觉得我需要给母亲打预防针了。母亲从父亲发生事故到现在每天都是4点、5点起床买菜做饭送到医院,在医院又是一满一整天我开始担心她的身体和心理。我怕她扛不住每天12点以后入睡每天睡眠时间不到5个小时,这半个月可能还只是开始,未来的未来还真的不一定是什么样子的。总不能父亲这样了最后还搭上一个母亲。我开始刻意的给母亲做思想工作。
          我是这么想的,只要人不走,只要有口气在我最担心的有几个方面,第一是植物人、第二是意识清楚全身瘫痪、第三意识清楚智力低下全身瘫痪、第四智力低下四肢可活动或部分活动。在这里其实我最最担心的是第二种,我最担心的是父亲在未来的某天醒过来了,但是由于很长时间不运动四肢开始肌肉萎缩,开始僵硬不能活动,最终他会变成他最最不能接受的样子,父亲是个对越反击战的老兵,每每提到生活总是要把质量挂在嘴上,要把生活活出质量来。


          IP属地:安徽5楼2021-02-0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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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好运!我妈第六十五天了还没醒,我相信她能醒过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02-01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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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买房子他也是给自己留了一笔意外准备金,剩下的所有钱都给了我用于结婚买房,一直告诉我“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一定要有准备,不能让自己的生活活得没有质量。所以若父亲的智力没有恢复受折磨的也就是我和母亲,他自己可能还沉睡在9月16号的那个梦里面,就不会有痛苦和悲伤。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清醒了后若瘫痪若不能生活自理,对于一家之主,对于一名上过战场上过前线的军人来说这是他接受不了的。国庆节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妈妈。对于爸爸其实已经已成定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好运带给他,让他能够一关关的度过,目前可能要度过的就是不再发烧,而妈妈要度过的关永远比爸爸要多一道就是内心的那关。我的爸爸可以说是好爸爸。他的孝顺深深的影响了我和我的家人们,我的外公没有儿子有四个女儿基本上外公家的所有大事小事都指望着我的爸爸,就连外公外婆的后事都跟我爸爸交代了。而爷爷家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奶奶走的早2013年去世的,在此期间我的父亲为奶奶做的种种我就不一一说明了。反正就是奶奶走后我的爷爷就住在我家,这8年我在外地我爷爷就在我家注,我爸把我爷爷照顾的很好,如果爸爸不出事估计爷爷还能在我家过得更好。
              相对比妈妈嫁给我爸这30年来就比较幸福,爸爸能包容妈妈的一切,对于妈妈她自己来说常常都跟外人说到,我爸爸是把他当女儿养的。我更怕爸爸有个三长两短的妈妈的精神世界就崩塌了,这几天常常在给她说:“若爸爸真的醒不过来了,你就很重要。首先你有儿子,你还有孙女,爸爸的故事需要人传承,你需要告诉这个没有见过爷爷的孙女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把爸爸的所有故事传承下去。那么若爸爸醒了但是智力低下,这样的一个老小孩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爸爸毕竟那么高那么状,到时候精神有问题你怎么应付过来这些问你也要考虑到,还有若爸爸意识没有问题但是偏瘫或者瘫痪,那么这也是我最害怕的,对于爸爸精神世界中那根标杆就算崩塌了,你需要如何做到给爸爸的心理重新建设。”这些种种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都是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顽强的毅力才能应付过来的。而妈妈现在浑浑噩噩真的太难为这样的一个女人了。
              转眼10月5****的生日,我打算在妈妈的生日的时候给妈妈买一个蛋糕,就我跟妈妈两个人吃。买蛋糕是有目的的,因为我希望妈妈对蛋糕许愿的时候,愿望一定能实现,就好像我能猜到妈妈会许什么愿望一样。而我也开始偷偷的给爸爸多拍照片多拍视频,而且把这些照片和视频备份了很多份,我不知不觉的做了很多坏的打算,但是我心底是坚信爸爸一定能挺过来的。医生、护工、外人不了解我自己我是了解我爸爸的我爸爸的意志力不是一般人的意志力就跟我一样坚韧不催。不是什么小困难小困苦就能打倒我们的精神意志的。但是我真的怕这次的事故真的太严重导致真的真的就彻底没有意志了。哪怕有一丝丝意识我都相信我爸都能把自己从虚无世界里将自己带回来,但是怕就怕最后的一丝丝意识都没有了。
              说话间妈妈生日很快就到了,也许是老天怜悯或又是老爸坚强,生日当天出现了两件事,比我给妈妈买的蛋糕更加值得欢呼雀跃,这就是爸爸病情的转变。之前连续高烧38.5℃以上的高烧在10月5日这天控制在了38.5度以内,虽然还是38度以上但是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这些天一直冰敷、擦拭真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转。但是今天在妈妈生日这天高烧退了一些,相比退烧更加振奋人心的是今天用力掐爸爸的脚趾时爸爸开始有反应了,很明显的脚后跟往回缩了下。虽然这是一小下也就这么一次,但是我相信这就是恢复的信号,从深度昏迷转向中度昏迷的信号。我很激动,妈妈很开心,妈妈开心得又热泪盈眶,这次的泪水可能又多了些许欣慰。好像是在挥手告别19天的深度昏迷,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从中度昏迷迈进。
              说到泪水恐怕真的既陌生有熟悉,这段时间妈妈的泪水始终在眼眶中挥之不去,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深爱着这个男人,还记得从ICU出来的时候妈妈说:“只要爸爸一口气在,她就会永远的陪着爸爸,只要人在就行,只要还能看的见摸得着就行。”感觉那一刻妈妈真的是自己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一样守在这个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的男人身边,无数次妈妈的额头


              IP属地:安徽7楼2021-02-0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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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在爸爸的额头上哭成了各泪人,妈妈的泪水顺着眼窝滴到了爸爸的眼窝里,爸爸眼窝里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湿透了枕巾,那段时间爸爸耳后是湿漉漉一定不是爸爸的汗水,一定是妈妈的泪水。妈妈从爸爸出事以后每天都是夜里1-2点睡,早上4-5点起。每天都要为爸爸制作一天的口粮,目前爸爸只能吃流食所以每天早上时间很赶很紧。妈妈常常开玩笑的说到不需要起来太早,起来太早了菜市场还没有开门呢。但是我知道这段时间妈妈是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的。有次妈妈跟我说;“有天骑电瓶车回来,突然眼前一黑,想了想爸爸为什么这样受伤,受伤的这么重。当在缓过神来已经到了下一个路口了,两个路口几百米都不记得怎么过来的。”心里着实害怕。她又说:“如果她出事了爸爸怎么办,儿子怎么办,儿媳还在怀孕爷爷奶奶不能都有事。”听到这里我忍住了泪水。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的泪水,这个家还需要一个人挺着,我又是独生子女我不挺着谁挺着呢。
                老婆的预产期是10月3日,结果现在10月8日了还没有生产,真的是好着急,老婆在新市立医院3楼,爸爸在老市立医院7楼,不过很快爸爸应该就要去新市立医院了,因为这边做不了高压氧,听很多人说这样的情况要多做高压氧,做做高压氧对他的脑部有很大好处。其实我们哪懂这些,也算是道听途说而已,但是对于这样的消息我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执着任性,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建议和意见。而且这几天我发现爸爸的转变还是有的也坚定的让我单方面认为爸爸是可以醒过来的,虽然平时躺在床上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但是在做CT路上的时候,由于颠簸或者环境不一样了就会睁眼,这种睁眼是两个眼睛全睁,并且是可以转动眼珠的那种。感觉就像刚刚睡醒一样,可以说这十来天还是有变化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变化才让我们更加坚定信心,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妈妈每天这样浑浑噩噩可能她没有意识到爸爸这样细微的变化,不过不要紧。我每天晚上回家都会跟妈妈说,给妈妈做思想工作,让妈妈能够安心下来。
                妈妈这段时间的操劳可能是她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接下来路怎么走就看我父亲了,若我父亲能够好起来我们家或者我妈又会又不同的一种人生,若父亲不能好或者就直接说是醒不过来,我们家可能又是另外一种人生变化。是不是说起来有种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样子,其实目前就是这样我们家的命运就是掌握在老天手里,这样的伤一人一命,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老天最大了当然是老天说了算。
                10月10日经过种种周折和关系,爸爸转院到了新市立医院,新市立医院是三人间,老市立医院是单间,这样的变化一开始是有点介意的,但是想想来这里是为了爸爸的治疗和康复也就没有多想什么了。希望能够尽快安排高压氧,说实话我还真打听了关于高压氧治疗的效果,高压氧不是什么神丹妙药,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走的时候老市立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们高压氧要做3-4个疗程才能看到变化,我一听心理咯噔一下。我给我自己的期限是2个月在安庆,因为三个月不醒就是所谓的什么狗植物状态,所以我不可能在老家待那么长时间,高压氧一个疗程是10天,3-4个疗程就是一个半月。目前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也就是说在做40天高压氧也就到了我最后期限,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一步我怎么办,因为国庆节的原因和老婆要生小孩了我的陪产假和国庆放假叠加在一起可以休假到10月19日,我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在10月19日父亲能够醒过来。但是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从明天开始算11号到19号也就9天时间,这九天爸爸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到了新市立医院我每次问医生关于爸爸的病情其实我是多么的想问我爸什么时候能醒。医生给我的回复都是那么的冷漠无情,其实我明白我也不怪他们,因为他们是医生见过的这样的事情多。对于他们的回答就是:“你父亲现在的问题不是苏醒的问题,而是目前你父亲的状态还是危重状态,重要的是保证各项生命体征平稳。等到生命体征平稳后在考虑并发症的问题。暂时这个阶段不是考虑苏醒的时候。”听到这里我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于他们所学的知识,他们所擅长的专业认知来说我父亲醒过来的几率不大。他们甚至认为人能够活下来就算很不容易的了。着大半个月过去了人都还只能算上个暂时保命的深度昏迷病人。更不要指望后面的事情,与此同时我的父亲GCS评分6分,虽然已经不发烧了。但是刺痛反应、光感什么的还是很差。我们只有希望高压氧的不同和不同的医生在治疗方面给到奇迹发生。
                10月11日至10月17日做了一周的高压氧。首先来定格基调很管用。我不知道别人管不管用,反正我知道我家真的很管用,做的第三天10月13日挠痒痒开始有反应了,脚板心蜷缩的很明显,10月15日居然发现他自己能脚趾动动了,一开始怕是癫痫,还请医生过来看看,虽然医生说不是癫痫是正常现象但是也算是无意识抖动,只能说不是病理现象。但不能说是有什么好转迹象。因为我也听说过什么睁眼昏迷的,既然睁着眼睛都算昏迷,更不要说脚指头动动那就能代表醒。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10月17日,在呼喊的过程中感觉有一次动脚趾仿佛是我们叫他动他才动的,就那么一次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可以听我们的指令进行完成动作。所以这件事我也没有和医生说,怕说了医生又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我觉得还要在观察观察,但是我暗自的把我父亲昏迷的等级调整为中度昏迷。希望在10月17号这天,也就是一个月的时候他能够向着浅昏迷进发,然后就是最小微意识再到醒过来迈进吧。爸爸加油。我相信你。我和妈妈相信你,我们一家人全部都相信你。


                IP属地:安徽8楼2021-02-03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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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4算是一个好日子,我的女儿来到了人世间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可能她也看穿了我的心思也不哭不闹。老婆辛苦了。首先我要在这里表态,老婆你对我的好和我对你的割舍这不是我说想要的,我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但是仿佛这都是在昨天,今天的我不能够面对这一切。从爸爸出事以来我就不再你身边,你怀孕的最后几天我都还在陪伴着爸爸,你就当我是个无情的人吧。我无情的冷漠的放下了一个最爱我的人,转身含泪奔向了我最爱的人。也许这个世界都在和我开玩笑,仿佛就在上演苦情的悲剧。就像电影中一样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差不知道孩子的童年还有没有爷爷的记忆,爷爷的脑海还会不会残存宝宝的笑脸。一切的一切就像水中花镜中月那么扑朔迷离,那么惊恐彷徨。每天都在掐着手指头算着日子过,妈妈在一天天的悲伤中度过,我在一天天的期待中徘徊。我时常问自己我10月19号开始去外地上班,这样可以么?我走得了么?不过不走又能怎么办,不顾一切是需要代价的,而我有需要不惜一切代价用金钱给父亲治病。也许这就是普通人的无可奈何罢了。
                  10月19日如约去到了工作岗位,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魂不守舍。时时刻刻不在思念家乡的父亲,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来到了工作岗位我开始利用时间上网百度、下载医疗APP。10月22日第一次在百度脑外伤贴吧网上留下了《父亲脑外伤昏迷36天,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的帖子。又看了看贴吧里那么多同病相怜的家属们那期待而又迷茫的探寻,我又忍不住留下了泪水。爸爸你要坚强,要加油,我和妈妈等你回家。
                  10月21日我总结了下我父亲当前的身体状态:
                  1、2020年9月16日发生事故, icu住院6天,出来后发烧38.5持续12天后逐步恢复36度。
                  1.当前无明显并发症,无癫痫,无强直,无发烧;
                  2.目前接受高压氧治疗10天(2020.10.21)当前每次做完高压氧回来脚趾头都能自主运动,维持数小时左右;
                  3当前有刺痛反映,但比较缓慢,可睁眼,眼球可动,嘴巴活动活跃,能打哈切,能吞水,瞳孔收缩明显,压眶有反应;
                  4、目前症状如下,一只眼睛睁眼,两只眼转眼珠活动十分活跃,无人打扰下可以自己睡着睡醒睁眼,但是四肢手脚活动暂无,不过手臂,肩膀,能自主动,但不频繁幅度不大,腿部盖着被子注意不到自主活动,但是掐大腿内侧,能感觉到大腿肌肉明显收缩,掐手指手臂能收缩但是不灵敏,需要几秒钟。嘴巴活动频繁能吞水能打哈切,打哈切或者疼痛的时候有表情。
                  10月23日早晨我做了一个梦,这个让我觉得是上帝在向我召唤的梦。那天早晨7点多钟起床上厕所回到宾馆的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在刚刚躺下后梦就开始了。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倒也整齐。我隐约记得我的左手后方是房间门,我的正前方是窗台,貌似感觉楼层不高。父亲安详的躺在床上。但是奇异的是父亲头是朝向床尾,脚是对着床头,没有多想为什么父亲会睡反过来。只感觉我在默默地看着父亲的时候我的右手后方站着一个人。我默默的回头一看居然是父亲。我现在写到这里的时候头皮还在发麻。当时的我惊讶而又迷惑。明明床上躺着的是父亲,为什么身后站着的也是父亲,身后的父亲和蔼可亲,没有任何异样。表情慈眉善目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我开口问父亲:“你醒了么?你不是还在躺着的么?”这个时候身后的父亲和蔼的和我说:“没有,我没醒。”我说:“没醒???那你到底什么时候醒?”父亲说:“不要着急,会醒的。我现在还进不去,等进去了就醒了?”当时这句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什么叫做现在进不去?什么叫做不要着急?什么叫做进去了就行了?可能是身后的父亲看出了我的疑惑。轻声细语的说到:“你不要担心,没事的,会醒的,现在时间还没有到,我现在进不去,等进去了就好了。”这一句话说的我更是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叫做时间没到,什么叫做现在进不去呢?我连忙问道:“什么叫做时间还没到,那需要什么时间?”父亲脱口而出:“25号。”我一听25号?我很开心,但是在梦里记不清当天是多少号了。这个时候父亲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看一个地方。我转头一看一块LED的小屏幕上隐隐约约我记得有一个时间:2020年10月25日 19点50分。当我看到时间后我有回过头问父亲:“那你是什么?”父亲答道:“我是魄。”就这样这个梦结束了。等到9点多我醒过来后,思索了再三。我无法解释这个梦。只能定义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总是在想什么是魄。上网查了很多材料才得知,古代人讲求三魂七魄,魂不能离开身体,离开了就魂飞湮灭了。但是魄可以,少一两个人的意识或者性格什么的就会发生改变。但是我对这块不是很了解,就打电话问问姑姑,姑姑信佛,是个虔诚的佛徒弟子。当我和她说出了来龙去脉以后,她安慰我说是我想多了。后来又跟妈妈说了,可能妈妈是太敏感了。妈妈迟疑的跟我说了句梦是反的。吓得我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了。当天晚上我收拾好物品结束出差,起身回老家,想看看我那可怜的父亲。


                  IP属地:安徽9楼2021-02-04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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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是用高压氧的方法醒了,还是后面用了别的方法?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2-10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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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5日依旧如常早上去做高压氧,已经连续做了14天了,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高压氧从开始到现在中间没有停过爸爸也较之前从ICU出来时没有任何反应到现在反应多了很多,已经是很欣慰的了,但还是没有意识,但好在的是也还有没有并发症出现。没有并发症这个是我最开心的,其实这样的伤情有些并发症其实都很正常,但是没有并发症这说明爸爸相对而言身体的各个机能都还挺得住。虽说没有并发症但下午2-3点的时候突然爸爸的血压突然低了下来。当时还是很担心的高压78低压59,但是关注了一会儿后,在三点多有升回去了正常了,仿佛什么也都没有发生,直到晚上7点半左右我和妈妈动身回家,因为车子不在身边打车回家的。在坐上出租车后一路上和妈妈都在聊父亲的病情,其实时至今日我们相互之间也不再鼓励打气。都是默默地在祈祷着上天,默默地忍受着上天给我们带来的变数。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音想起,一看是护工的。我和妈妈四目相对估计心里想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其实打电话比没有电话来还害怕。这一个多月以来基本上很少听到护工给我们打的电话,而且我们刚走,这时候就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情况。我那一刹那我的大脑闪过了很多画面,多到像是在洗扑克牌一样。随着妈妈突然起来的一声:“真的么?确认么?”后来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这我才知道,护工说我爸好像是醒了。什么是醒了呢?就是他们叫父亲,感觉父亲有点反应了。这个时候调转车头又返回了医院。病房里三个护工说道:“老刘醒了,老刘可能醒了。”我们7点43出门的,8点03分收到的电话,8点23到的医院。这个时候爸爸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就像在找我和妈妈一样。
                      这是真人真事,那个梦真的很奇怪。好像预示着什么?要不是我提前将这个梦跟姑姑妈妈说了,估计到今天说姑姑妈妈都不会相信的。就不说其他人了我自己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定数么?这件事真的难以用科学来形容。时至今日我都觉得那已解释和难以回答,难道真的是托梦么?爸爸的魄甩出了身体晚上托梦给我了?告诉我了进去的具体时间?这个目前解释不了,只能等到未来的科学再去解释吧。
                      自此万里长征第一步,父亲终于慢慢的醒过来了。于此同时又要说一个人就是陈M,一个德国回来的医科博士这个也是小叔托人托关系找到的市立医院的医生。对于他我就记得三件事,第一:那天晚上叔父请医生吃饭,那天他也在。最后那天我们喝多了。第二:他让我们买安宫牛黄丸,说吃了对我爸爸的脑部促醒有帮助,这两天也在托人买。第三:就是他建议我们近期转到康复医院进行康复,后期尽快完成补颅手术。我们计划进行补颅。并计划10月28日我们转到了博爱康复医院。后期在博爱医院经行肢体康复训练和双侧颅骨修补。与此同时这边也是有很多担心的,毕竟父亲没有完全醒过来,目前对于康复和补颅都言之尚早。其实我们都在赌父亲能够醒过来能够完全康复,但是是不是真的能够如我们所愿其实心里都不清楚。记得10月22日的时候陈M第一次问我们到底是使用什么补颅骨材料。给我们介绍了目前市面上主流的两款材料,一个是钛网材料,一个是PEEK材料。
                      钛网材料是使用钛合金金属网膜附着在缺损的颅骨上面,形成一个类似于网兜的薄板保护脑组织不在与头皮接触从而形成保护。这样的材料是目前最主流的材料因为价格较为便宜,由于我父亲的缺损面积比较大可能需要4-5万元,加上手术费用估计整体下来在7万元以内。
                      另外一种则是进口的PEEK材料,全称聚醚醚酮(英文poly-ether-ether-ketone,简称PEEK)是在主链结构中含有一个酮键和两个醚键的重复单元所构成的高聚物,属特种高分子材料。具有耐高温、耐化学药品腐蚀等物理化学性能,是一类半结晶高分子材料,熔点343℃,软化点168℃,拉伸强度132~148MPa,可用作耐高温结构材料和电绝缘材料,可与玻璃纤维或碳纤维复合制备增强材料。这种材料在航空航天领域、医疗器械领域(作为人工骨修复骨缺损)和工业领域有大量的应用。但是我父亲的缺损面积较大单边费用就要达到十万元以上,预计双边费用大约在30万元以内。
                      其实问到我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有答案了。我们用进口的PEEK材料。爸爸还年轻30万虽然不是一笔小钱但是对于爸爸的健康来说我只愿意用最好的给爸爸治疗。这没有什么好考虑和好由于的。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还有就是陈博士建议我们可以考虑使用北京同仁堂的安宫牛黄丸,但是大陆买不到只有香港能买到。我就直接跟陈博士说了不用考虑了让他把材料发给我什么样子的什么型号的我来买。据了解有两款一款金膜包装是990一粒,一粒3克,一次一粒。一款是铝膜包装540一粒,一粒3克,一次一粒。了解到不一样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成分,据说大陆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规定一些成分大陆不能使用,但是对于香港、朝鲜是可以使用的。所以我决定今天开始联系人去香港买药。先买一粒回来给陈博士确认下在进行购买。很快10月24日已经安排买到了,带回口岸邮寄回来。26号到达医院,我急匆匆的找到陈博士跟他确认,经过确认后我又买了一批。按照陈博士的要求每吃三天停两天,据说这个药很烈,副作用很大。正常人一年没事吃个一粒半粒的就能够做到提神醒脑的作用。但是爸爸目前处于深度昏迷所以当前买了三个疗程的量。希望父亲吃了之后能够效果会有奇迹发生。


                      IP属地:安徽11楼2021-02-12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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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有点相似,我爸病倒六个多月,我女儿出生了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02-1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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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对于我而言我只有孤注一掷。没有山穷水尽,哪里来的柳暗花明,没有万念俱灰,哪里来的绝境重生,熬得住涅槃重生的痛,才能配得上重生之美,人生不经历风吹雨打,哪里只能彩虹何等珍贵。
                          10月28日转院去了博爱医院。这是爸爸第四次转院了。第一次是当晚120把爸爸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第一人民医院不能治疗,直接送去了市立医院,市立医院后由于条件问题没有高压氧后转去新市立医院。从9月16日晚到今天整整52天过去了,爸爸算是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了,硬生生的从死神手里拽回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苏醒,完全苏醒过来,虽然爸爸四肢僵化比较严重不能够自主运动,但是目前在有限的四肢当中能够做到按指令行动,这样就瞬间能够证明父亲是苏醒的,只是说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从深度昏迷到中度昏迷再到浅昏迷,一路过来我一路都在父亲身边不离不弃。就这样妈妈也很辛苦,妈妈的辛苦是身体加上心理的。外人无法比拟。
                          来到博爱医院我们的主治医生的郭医生,主任是方主任。对我们很热情,对父亲也是相对比较认真地。在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也给我们制定了一些基础的治疗方案。我对郭医生说:“不要考虑费用,不要考虑报销比例。我们全部自费目前。所以用最好的,上最好的。”说这样的话不是说显得我很有钱,而是想表达这样的病不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到最有效的治疗。就像医生说的一样,脑外伤这么严重的也就3-6个月的黄金治疗周期。第一个月花1块钱能够得到10块钱的效果,第二个月花1块钱能够得到5块钱的效果,第三个月花1块钱能够得到1块钱的效果。第四个月花1块钱只能得到5毛钱的效果了,第五个月和第六个月不要放弃,1块钱只能有1毛钱的效果。但是如果放弃了就一毛钱的效果都没有了。目前来说我家已经是接近2个月了。父亲确实在不断的进步,我知道他在努力。他舍不得离开我们。我一直觉得我是他的骄傲,并且今年我还结婚了完成了终生大事。出事前宝宝也快出生了,他也要做爷爷了,并且我的爷爷在我家待了7年,我的爸爸算是一个大孝子了。他也舍不得爷爷。听说当时园园怀孕的时候爷爷只好去姑姑家住。就这样每天爸爸上班下班的时候,爷爷都会提前端个小板凳在路口守着爸爸,爸爸每天都是那个时候路过那个路口能够陪着爷爷说上两句话,有的时候下雨爷爷就躲在门房的屋檐下等着爸爸的到来,所以每次爸爸上班都要提前10分钟,能够为了和爷爷多说上几句话。这不是一天两天这是每天,几个月孕期下来,一直这样的守候和一直这样的陪伴。
                          奶奶走的早可惜没有看到我们刘家孩子们的成长成材。我作为刘家的嫡长孙我这十年也还算是马马虎虎比一般的同学们要好很多,不管是人生阅历还是社会性回报还是收入都是能够拿得出手,目前我在阿里巴巴工作。我的妹妹刘YS那就更是优秀,人大的研究生,毕业后在北京政府单位工作,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我的弟弟姑姑家的孩子陈L毕业后也顺利的进入了事业单位。工作基本上比较稳定。如果奶奶还在的话她老人家应该会比较欣慰。家里的子孙都非常的健康顺利。但是奶奶离开我们已经7年了,还记得2013年的冬天奶奶真的离开了我们大家。其实我受我父亲的影响很大,奶奶走后爷爷就在我们家,我爸和我妈一直照顾爷爷,爷爷目前身体还行,但是基本上老人该有的三高还是存在的。这段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跟爷爷外公说爸爸的事情。只能说瞒一天是一天了。这个时候算是我们家族中最黑暗的时候了,但对于我来说必须要跌到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谷底,才能在未来站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希望,水到绝境时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
                          11月1日,告别了10月又迎来了11月。已经一个半月了。基本上当前父亲除了脚趾头能够动动以外,身上大部分地方都不是怎么能动的。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的是父亲应该有的时候是清醒的,因为他能够按照我们的指令动动脚趾。虽然不是每次都可以,但是肯定是出现过,在45天的今天父亲有了最微意识状态这也算是给我们交了一份相对满意的答卷。再坚持坚持,等到12月两个半月的时候再看看,如果不行我就去上海、南京、北京,不管去哪里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不会放弃的。今天博爱医院的方主任和我聊了下未来补颅的计划,我答应他补颅用PEEK。他和我说了一些费用,预计左侧补颅需要13万,右侧大些需要17万左右。总计预计在27-30万之间。也许方主任和这里的医护人员都可能觉得我们家还是有点实力的吧。要不然可能不会这么从容吧。其实我想说我们家没有实力,只是有一颗坚定的信心。下午做完高压氧回来我们又惊喜的发现爸爸的眼睛比之前要好些了,主要是感觉有神些,而且更主要的是爸爸的手指也开始能够不自觉地开始动了。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正是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好消息所以我们才更加坚定给父亲用好,因为父亲现在不能选择,既然我来选那我就要给他用最好的。我不会在未来一定会后悔。明天带父亲去市立医院做CT,这次做CT是有备而来的,也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因为这次是要做0.1MM层切面的CT,也是为补颅做准备。这里康复医院的机器没有那么精密,只有市立医院的设备更加精密,要把这个CT做好后转给西安,由西安的一家医药公司给我们去定制进口的PEEK材料,听说是瑞士的。不管是哪里的只要父亲能好我们这边都会全力以赴的。只是会让父亲在辛苦一些,在奔波一次。最近爸爸的双腿血栓也开始逐步消退,目前只有右腿还有些血栓,左腿基本上没有血栓可以活动了。
                          11月4日,随着父亲的苏醒,慢慢的医生也开始改口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基本上从主治医生到主任医师包括护士、护工都不在说我父亲是昏迷状态了,其实从10月25日起我就认为我父亲开始能够通过指令完成动作,但是时至今日父亲的努力和变化才真正的得到了所有医护人员的认可。算了算整整50天,这50天真的度日如年,又转瞬即逝。每天母亲5点不到就起床,一直忙到夜里12点。而且一直都是心惊胆战的祈祷着明天。母亲真的辛苦了,头上的白头发明显多了很多,以前的母亲开朗洒脱,但是这50天的心路历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清道得明的。妈妈辛苦了。但是我们的辛苦是值得的。父亲从昏迷到了嗜睡阶段,听医生说到了这个阶段就是等待时间了,有些人时间长些,有些人时间短些,长的大概1个多月,短的大概一周时间。从昏睡阶段到嗜睡阶段,最终就是彻底的意识清晰。但是意识清晰不代表就是智力清晰,也会存在很多虽不是昏迷但是智力严重受损或者是失忆等等方面的病例。这块我们也有所担心。但是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的父亲意志力过人,他的意志力和我的意志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父亲17岁从军,22岁上战场,在越南保家卫国冲锋陷阵,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如果能醒就说明他心里是有牵挂的,牵挂着他必须醒过来。既然醒过来了就说明他的智力还是正常的,否则没有了意志力他也不会醒过来。
                          真的是苦心人,天不负最开心的是母亲,对于昨天医生们逐渐的改口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一个喜讯,但是这个喜讯只是一个发起总攻的信号,吹响了这个信号我们就要开始发起冲锋了。未来的未来我们不得而知,当下的当下我们全力以赴。11月7号我借口拿材料又去了一趟市立医院,这次市立医院的管理更加严格了,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进门都需要医生的电话才能进去,这次到了久违的10楼,既陌生有熟悉但又觉得很厌恶。陈博士建议我们尽快完成双边手术,原因是目前父亲的伤情还在不断变化,总体呈上升趋势。我们更应该趁热打铁,把双侧的颅骨修补起来,让大脑的环境形成闭环,这样能够有效的控制住脑积水,控制住了脑积水这样就能够对下一步的意识更加清楚打下基础。对于医生的建议和治疗方案我一向是言听计从的。我反馈医生毕竟单边这一次需要17万左右。博爱医院的医生让我们先打10万,但是我们家的伤情也是有三方赔偿的,所以希望能够给些时间让我们去筹筹钱。陈博士同意了。三方赔偿的事情一直都是小叔在处理,我爷爷家刘氏家族兄弟姐妹三个,我爸是老大小叔是老二还有一个小姑。之前我们刘家一切事物都是我父亲做主的,这次出了事情,小叔给我们帮忙帮了很多。不断的支援我们,不断的给我们给予精神和物质上的帮助,整体而言外围的圈子基本都是靠小叔打点安排。就为这小叔忙里忙外花的钱都有小十万了。


                          IP属地:安徽13楼2021-02-1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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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很感谢上天给了我这样的家庭给了我很多正能量和价值观很正的生活环境。
                            11月6号我要出差了,虽然说是出差但是我已经在老家待了快2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陪伴在父亲身边。只是偶尔的出差,这段时间也感谢家里所有的亲属。小叔、姑父、姑姑、大姨、二姨、小姨一直团结的帮衬着我们。妈妈说过这样的恩情不是每一个家族家庭中都会有的,而且这样的恩情我们以后也是很难还的。
                            面对小叔妈妈总是那句话:“做兄弟归做兄弟,做兄弟做到这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还花了这么多钱,就算在亲的兄弟也是有家庭的,这样的全力以赴以后我们怎么还啊?”小叔在我的记忆力一直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为人处世不惊,有城府有见地,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妈妈这段是问过我:“这段时间跟着小叔东奔西跑,为了父亲找人托关系和去政府单位索要材料,这一路跟下来有没有从小叔身上学到什么?”我想说,这些东西不是学到的是悟到的。悟肯定是能够悟到东西的,但是能悟到多少这个需要看阅历和体感了。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小叔就算上是我的一个灯塔吧。基本上上层建筑的搭建方面都是小叔亲力亲为,他也是某单位的局长,但是对于我父亲这块真的是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一幕幕一桩桩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回复母亲:“这是他们兄弟两之间的事情,只要等我爸爸好了,他们喝顿酒,相逢一笑一醉方休。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小叔还是那个小叔,爸爸还是那个爸爸。我们刘家还是那个刘家。”
                            姑姑这几年继承了奶奶的衣钵,开始信奉佛教。给爸爸诵经祈福,开坛设法。常常凌晨5点多去长江边大放生,一次都要好几百块钱,并且还联动他的佛教师兄师弟一起去纸厂老家祈福诵经。虔诚的像一个小须弥一样为父亲祈祷。祈求上天能够放过我父亲,让他能够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有的时候我在开玩笑的说,爸爸真的是好命。出了事情,天道有姑姑为我们打通满天诸佛菩萨为止祈祷。上道有余姑父为我们打开上层建筑的大门,主道上有小叔为我们指引构建大门的通路,打通中间各个环节。执行有我做好线下一线的执行动作和落地,我目前就是一个壮劳力为父亲东奔西跑收集材料收集证据。也正是这些叔叔伯伯姑姑们的努力付出才能够这样高效的执行和落地。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刘家的关系和组织调动能力就像冲锋陷阵。后援力量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时候就要说到我的三位姨娘了。她们的工作主要是服务好后勤工作,妈妈每天早上5点多起床买菜做饭,要给爸爸做好一天的餐食量。7点多就要去医院,每天收拾厨房和打扫家务就落到了几个姨娘的身上了,三个姨娘,一个在我们家给我们买菜收拾厨房、打扫家务,一个给我和妈妈做午饭晚饭每天带到医院给我和妈妈吃。一个每天在医院帮我们在医院做些洗洗涮涮的活,三个姨娘井井有条分工明确给妈妈省下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也给我们提供了更多更实用的帮助。我也相信爸爸一定知道这么多人在帮助他,关心他,他一定能够感受到。感受到我们给予他的能量场。
                            11月8日出差结束回到了医院,又是短暂的分别。短暂的分离才能看到每日的量变,所谓量变引起质变,妈妈从9月16日至今一直都在父亲身边没有离开过父亲,她感受不到突如其来的质变,只有我们慢慢地在品味父亲的努力和父亲向好的趋势。晚上妈妈照例给父亲讲述一些事情,当时我在外面抽烟,突然我就听到妈妈大声呼叫,等有人找到我的时候,他就说:“你爸爸醒了,你赶快去看看吧,你妈妈在到处找你。”等我来到病房门口时就发现好多病友家属就围绕在我家病房周边,说是我父亲醒了。这是我箭步冲进了方面,爸爸正在嚎啕大哭。


                            IP属地:安徽14楼2021-02-15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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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很精采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1-02-15 11:0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