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生了，一胎五只。
新生的小犬，一水儿随了它们的爹。稀疏的胎毛，隐约可辨出或深或浅的黄。每一只都好小，长不盈一掌，似五个沾了豆粉糖的糯糍团子，真让人很难住，不去“咬”上一口。
“啊呜。”
我的小牡丹，也从一个活泼贪玩的「少女」，变成温婉慈爱的「母亲」。除了吃和睡的时间，它都在兢兢业业地舔舐这群幼崽。我则会在闲时，跑来逗逗它们——捏住一个刚被舔完、浑身潮乎乎的小狗崽儿，装模作样往嘴边送。
“啊呜、啊呜~好吃啊好吃，美味啊美味。”
最初时，牡丹还会有气无力地吠几声，到现在，已对我这种憨幼行为视若无睹。于是越发大胆起来，再捧一只，递给今日当值的铲///屎官，小冯怜。
“快尝尝看，一股奶味，还有点甜。”

我觉得我的老板不正常。
彼时我一藕撑在栏上，从这里能看见对面胡姬酒肆里一位美人，正在如何温情脉脉，然后耳朵边传来的是模仿的小狗的叫声。我将目光分给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盘算着如果不是他爹有闲钱，如果不是他姐姐正在做皇帝的妃嫔，他会在街上落个什么模样。
指甲在木栏上哒哒敲出几声响，它们留长了，应该剪了，但我却很喜欢的想再留一留，对面的胡美人那次跟我展示了蔻丹盒子，涂在她纤细的指尖上十分好看。
有些嫌弃的接过来那只小狗，蠕动的一团肉在手心里像条肥胖的蛆虫。
“你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我去送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