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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文】完美情人(月子中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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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IP属地:上海1楼2020-12-11 19:45回复
    楼中楼条件:
    1.所有的内容都是依作者之拙见所建成 如有雷到事先道歉 请点击退出即可
    2.作者是阳日和锡也推 在本人可知或不自知的情况下 可能会偏向这两人
    3.不出意外是个all月子all楼 我爱我们的一等星姑娘
    4.本人废话很多 除了文之外还会搬游戏抓之类的感想 但只有一个爱月子、爱星彼的宗旨
    5.最后吼一句 月子老婆!


    IP属地:上海2楼2020-12-11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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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土萌羊是她的情人,他将会是最好的Lover1。
      法国人天性烂漫,仿佛不讲情就活不下去,而土萌羊也会是她的一个完美情郎2。
      就拿土萌羊来说,他会在清晨间赖床不愿起,想拉住她一起,嘴里念叨着“陪他再睡一会”的撒娇。而月子为了赶回家亦或是上班,也不得不耐下性子陪他耍性子。
      因为他会使她高兴,所以她留下来了。
      而一看得逞了,土萌羊又是那种会掀被子把她也裹进被窝,争着逗她咯咯笑的人。
      之后他便会在阳光洒进窗格时压着手臂好来亲吻她的额角,附上一句亲昵的问候,“早安,我生命中的金星女神。”
      一记响亮又甜蜜的亲吻后还不肯放她走,在月子的推搡下不情愿地起来。“我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呢。”
      接着在月子同意的情况下开车送她,在她下车之前在她手背落下一吻,落下道别:“期待与你下次见面,吾爱。”
      她又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了水岛郁,而他也装作没事地走过。即使上周她在他面前拿出了离婚书,他还是在学校里一副平常的样子。
      一起吃饭,一起下班,这就是他们在外人眼里的样子。
      换了鞋往屋里走,那份协议还摆在桌上,水岛郁纠结的眉目缠在一起。
      他拦住夜久月子,“你是认真的吗?”
      她看向他手里的那份协议,随后她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认真的,郁。”
      他感到有些呼吸不上来,他需要知道答案,“为什么?”
      她和他在一起不开心吗?他不会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人,夜久月子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而他问起她的时候,她也不加掩饰地,不对他说谎。
      这是他心痛的地方,为什么要对他说真话?如果要维持一段关系的假象,那不就是需要许多数不清的谎言来堆积的吗?为什么要对他说真话呢?他不明白。
      “为什么要离婚?既然当初说了要和我在一起的,那为什么不换上虚伪的笑容来对我说谎呢?说我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说我如何过分你都会依旧爱我!”他说得声嘶力竭,往常没从心里倾诉的感情一下泄堤。水岛郁支撑不住他自己的重量,他握着那份纸,渐渐跪在了地板上。
      夜久月子怜悯地看着他,她的话终于响彻在他耳畔,“因为,郁已经不爱我了不是吗?”
      他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抬头,在寻找她的双眼时泪眼模糊,“不是的,不是的!我还是……”
      她冰凉的手指碰到他的肌肤,水岛郁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月子……月子……”
      他伸手去抓她的双手,可还没碰到,夜久月子就离开了他的可触碰范围。
      “郁的纸掉了,我去捡。”
      “哪也不要去!”他拉住了她,撕声说道,“不要走……”
      她要下蹲的姿势就被他那么制止了,水岛郁抱住了她的双腿,他只知道,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离他而去。因情绪激动他不断换着气,“啊……离开你我会死……”
      “不行啊,郁。”因为,他不是不爱她了吗?不管她去哪里他都不会过问,就算在外留宿他也默认不发怒,最后还是要用这种无用的挽回来扳回局面吗?
      那对他们来说都没用。夜久月子知道。
      她的手在他落泪的脸上停留,随后夜久月子摘去了水岛郁的眼镜,他的视线并不因为离了眼镜模糊,那是泪水的迟疑。“如果,看不到的我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她道。
      她在笑,那种凄惨的笑挂在她脸上。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他更加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加在了她的重量上。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救命的危石。
      良晌,他感觉她也蹲了下来,在室内只有他的呼气声时夜久月子环抱住了他的头。
      一下一下抚摸,仿佛是在安慰受惊吓的小孩子。“郁不想我走的话,那我就不走了。”
      他在她怀里颤动,很久才找回他的声音,可他无法说出完整的字句,他张大嘴却泣不成声。
      只要这时候她还属于他,那他今夜就不会失眠。
      他抓着她手逐渐攀升,在他抬头望向她的时候,他又重新找回了她平和的面貌。夜久月子闭着眼,就和他们初婚时一样,嘴角有的是最恬静的弧度。他想抚摸她的额发,他想触碰她的身体,就和往常一样,他还是她的丈夫。
      两人的重量倒在了打蜡的地板上,他扶在她背后的手轻轻地,为了不让其沾染尘土的灰色,他将其缓缓放之于上。这样的话,当他从上凝望她时,他会觉得她还属于他。
      在他们的屋子里,手上配有和他同样的戒指。
      而她就在地毯上,躺在那有着温暖的怀抱。
      那个地方只能他享受。
      水岛郁这么告诉自己,低下了头。
      “先生,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礼宾员见他在那站了许久,从而上前询问。而那有着外国人精致面孔的男人面无表情,他难道不懂日语?
      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一副懒得搭理的样。
      那他还是退下的好?礼宾员内心纠葛。
      自动门喧声打开,提着包的长裙女子旋身走进。
      那先生自然是看到了她,刚才还不近人情的脸立刻展开笑容。他对其说:“啊,月子,你来了啊。”
      留下迎宾员在后头凌乱,什么,那位先生原来会说日语。
      看他身后的几位前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果真是有杀伤力的混血儿吗。
      不过光就从他的视角来看,两人还真是相配。看那男子在那女子手上落下手背吻的轻柔动作,直觉告诉他他们平时见不了几面。而且,男人很迷恋她。
      他往酒店床上一躺,比起和人打交道他还是喜欢躺在床上休息。
      没有比法国人更适合做情人的了,如果向夜久月子问起来,她会这么告诉你。
      可是当她望着一脸幸福地在床上伸懒腰的人时,她决定还是对其说出真相。
      应了他的邀,她便也走过去坐在了床边。在他凑上来对她撒娇时,她微笑着聆听。“今天啊,碰到了很讨厌的人。啊——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和人交际。”
      他看向她,觉得她有点反常,于是他问:“月子怎么了吗?你今天话很少。”
      她亲启朱唇,“如果,我说我们之间要结束了。羊君会怎么想?”
      他睁大了眼,立马反驳道,“诶,不要啊。我们在一起明明很开心啊,为什么要结束?”
      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对的,高中时也多次宣布“要是月子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的宣告。但真做起来,在委曲求全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做她的情人。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形下,甚至也许还热忠于此。毕竟是喜爱情的人。
      “是因为水岛吗?他知道了?”他扶住她的肩膀,想在她眼里看到她的回应。
      土萌羊不同意,他可以在她和水岛之间做一个恰到好处的插足者。但让他结束关系的话,他不要。他喜欢这段关系也想如此与她发展下去,即使这是不健康的,也对他们无利。
      可要他怎么放开她的手?在尝到了她情人一面的甜头后。
      他们不是夫妻,虽也有小吵小闹,但建立他们和谐关系的第一点是“他们是情人”,在疲惫生活中可以抛下一切负面情绪,只为与之共度良宵的条件。
      所以他们关系的持久度就维持在了双方所有生活中美好的一面上,这也许就是“没把全身心交给对方”的好处吧。
      只有在夜晚或是见不得熟人的白昼,他们才能见面共度时光。
      他们的关系异常和谐,土萌羊将她供为女神之位。
      夜久月子也因其是青梅竹马,又是高中时的好友而对其放宽要求。
      一是对肉欲的贪求,二是得到手的东西怎么轻易放手。
      他放低了姿态,“我都为你长期定居日本了,你总不会忍心将我赶回去吧?”他将脸贴在她的手心,巴巴地望着她嘟哝。
      “羊君。”她只能笑。“可我们并不是正常的关系。”
      土萌羊对他这第三者之名不大以为意,他正极力反驳,“月子我爱的是你,那便意味着即使我不是你的丈夫,我也能如像土星一般守护在你身边,简直就像地球绕着月球一般。呐,月子是吗?”
      对他来说,他是她的第二人,那又怎么了?一天中几乎一半的时间她都属于他,为此他都要兴奋地跳起来了。他才不要他们之间结束。
      他蹭着她手心,随后直视她的眼。一下便贴到她脸前,他分开嘴唇吐露着真挚的爱意:“我想你了。”
      而她也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在她被他压在身下时放弃交谈。
      雪白的天花板变成了紫阳花的簇应,夜久月子眼前的景象一再改变。她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就能看到学校大开的铁门。不同的是这回她身边多了一个身影,她的丈夫走在她身边,陪伴她一起上班。
      “紫阳花开得好漂亮啊。”她感叹道。
      就在她身边,伴随着她的脚步,水岛郁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抚花瓣上的露水。观察了一阵后,他露出苦笑回应,“是啊,它们一直都很美。”


      IP属地:上海5楼2020-12-1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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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她饱受折磨的某至友
        阳日直狮结束一天的工作往家里赶的时候,夜久月子还在锅上炖着小汤。
        过于专注而没发现大门被打开,她在砧板上切菜时发现了残根,将之理好丢到挂在橱柜的简易垃圾桶,夜久月子想去洗手。
        打开水龙头晶莹的水花溅出了不锈钢盆,她小声啊了下,将水关小。
        冲去卡在指甲里多余的新鲜蔬菜里的泥土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接着是来自身后人的一个熊抱。“我回来了!”阳日直狮和妻子打招呼,差点把她吓得将菜刀扔出去。
        见她惊叫,阳日直狮连忙查看她手上有没有被刮到,看到夜久月子细嫩的手指上没有任何伤痕后他才叹气,“对不起,吓到你了。”
        “啊,真是的,每回都这样。”她佯装生气,转过身不理他。
        “对不起嘛。”他抱住妻子的后腰,将脸枕在她肩上道歉。
        “下次再吓我,晚饭可就没有了。”
        “那既然那样,”他轻轻将她扳过来,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我们就出去吃。”
        “你说得倒好听。”在他重复那句“他回来了”的时候,夜久月子也忍不住露出微笑,对他说,“欢迎回来。”
        晚上挤在沙发上看电视,裹在毯子里的夜久月子问他,“今天孩子们乖吗?”
        一提到学校阳日直狮就有说不完的话,他还想着要从哪里开始才能把今日所见所闻全部说给她听,“班上的小子们整天瞎混,去天文台差点把天台花坛给踩了。”
        夜久月子捂嘴笑,“啊呀,天台可不是能乱跑的地方。”
        “对吧?也不知道那么多精神是从哪来的,明明上课也差不多该耗尽他们的精力了。”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给桌上的杯子添茶水,夜久月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哉太今天打电话给我了,说是要从外国寄明信片回来。”
        “哦?你和东月都有份吗?”
        “他现在在南美,再过一阵就要回日本了。说是要给我们寄那里的风景照,每人都有。”
        她望向他,笑意满满,阳日这才明白她是指他也有份。“七海这小子,还满有心的嘛。”
        “你是他的老师,他怎么会不想着你呢。”
        “我猜是沾了你的光。”这么点小事,就能惹得他眼泪旺旺,他吸吸鼻子说,“不过,那也意味着我当年的辛苦教学没有白费。”
        “好了,直狮总是泪腺发达。”她拍拍他。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阳日用袖子抹抹眼睛,随后又和妻子一起欣赏精彩的连续剧。
        时钟走到了九点,夜久月子关了电视。她摇摇倒在沙发上犯瞌睡的丈夫,小声叫醒他,“直狮,要睡觉了。”
        他还沉浸在舒服的电视环绕音睡眠里,震动一下惊醒,“嗯,什么?!”
        “呵呵,我说我们该睡觉了。”
        她去整理刚才披在他们身上的毯子,阳日直狮哦了几声,他注视着在阳台星光里的妻子。冷不丁地他环住她的背,在她耳边感叹,“我娶到你真是太好了。”
        “一下子说什么呢。”她笑他。
        “呐,月子,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下换她愣住了,她久久维持着那个晾毛毯的姿势。“不、不愿意吗?”阳日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她转身面对他,在对方热切的注视下手足无措,“我只是在想阳日老师怎么忽然这么说!”她说话也开始结巴了。原来只是紧张,阳日松了口气。他接着说,“刚才你问起我班上学生的事情,我就在想,要不要我们也养一个那样的小生命。”
        “有永远用不完的活力,在屋里跑的会喊我们爸爸妈妈的小家伙。”
        他本来心里还有疑问,但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就什么疑虑都没有了。此时阳日直狮的眼里只有她,红着脸的不知怎么回答的夜久月子。
        “我……我……”夜久月子语塞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要说是或者不是。”他握着她的手,问得真切。
        泪水开始在她眼里堆积,她的回答等了很久才溜出她口中,她点头。“嗯。”
        阳日直狮一激动拽着她也往上方跳,“呼,太好了!”他马上又转而问她,“没事吧,没扯到你吧?我有点太得意了。”
        她破涕为笑,“直狮真是的。”
        “呐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女孩要是像你一样可爱就好了,小小的笑起来让人忍不住跟着笑。男孩的话要像我一样,有一股怎么样也浇不灭的冲劲,到时候我们一起……”八字还没一撇,他已经开始在幻想他们未来的机遇里会有怎样的小生命了。
        她就那么看着丈夫星星眼大肆想象。对夜久月子来说,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她不在意性别。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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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打扫卫生,她翻出了很多以前回忆的东西。
        原来搬家的时候她都带着这些一起过来了吗?高中时候的照片还有小时候和青梅竹马们一起的小玩意,她还留着这些真是太好了。
        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手机铃响起来时,她还在抚摸那许久没碰过的相框。电话接起来就是熟人的声线,那人在电话那头朝她打招呼:“哟,阳日夫人最近如何?”
        是哉太,她一下就听出来了,夜久月子微笑,“叫我这称呼哉太可真过分。你怎么想着打我电话了?”
        “我刚从机场出来,想着要给你们带东西就直接给你打了电话呗。”
        “你到日本了?”她惊喜地叫出声。
        “是啊,一时半会回不去家所以就想出来遛遛。”
        “真由美阿姨不让你回去吗?”她忍俊不禁。
        “老太婆说要清理屋子,还抱怨我说回国的事晚。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确切回来,啊,我妈真是的。”七海哉太停顿会,接着继续道,“我确实是有租的公寓,但好久没去了还不知道房东让不让我进。”
        “啊,出现了。迷糊的哉太。”她握着手机笑得开心。
        “你啊,”他的话堵在喉里,还是没把想说的说出口,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在家吗?”
        “在啊,为什么问?”
        “所以说你啊……我问你在不在家这不是明显的吗……”他被她打败了,还是抛出了话题,“我就在你楼下,快下来拿东西。”
        “诶,诶——”
        七海哉太将电话拿离耳边,等她叫完不耐烦地补了句,“快下来开我,我在你们门前站了好久了。”
        “哉太这个笨蛋!”夜久月子急忙起身,她连屋子也来不及收拾,直接换了鞋出门。“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当她冲下楼的时候,七海哉太就站在门洞前不知看着哪里发愣,在看见她急匆匆打开玄关大门后露出了一个夜久月子熟悉的笑,他说,“哟,月子,好久不见。”
        许久未见的挚友本不想久留,但她见他提着一大包东西来她怎么好意思就让他走了。
        他就在月子家与其畅谈,聊得太嗨没注意到到晚上了。
        阳日一回来就看到七海在屋子里,他有点意外但不介意,“七海怎么在这?”
        “哉太回国来给我们带东西了,我就请他上来坐会。”她笑得温婉。
        “噢,那可真是太欢迎了。”阳日也盘腿坐在了桌子边。
        七海哉太也跟着夜久月子的节奏说,“我本来不想留下的,但这家伙盛情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坐一会吧。”阳日发现,七海还是一样不愿把心里话说出来。即使嘴上这么说着,他的嘴角还是在微笑着,他其实很高兴能见到月子吧。
        阳日望望七海又看看妻子,他的学生都没变可真好。
        从毕业后就没怎么见到过对方了,他们就着生活的琐事聊得热火。一开始没什么,但阳日后来觉得七海和月子聊天的时候有些地方他插不进去。于是会谈的后半阳日就没怎么说话了,他安静地听着两位阔别已久的至友分享人生。
        送走七海哉太后,月子见他的情绪从高涨到低落便不由问他怎么了。
        阳日摸摸脑袋,觉得心里想的有些丢人但还是说了出来,“总觉得你们关系真好啊,我有点羡慕。”
        “直狮说什么呢,哉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当然聊得有些久了。”她忽地一声笑出来,看他那副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她靠近丈夫柔声道,“忽略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要在意好吗直狮?”
        这么可爱的妻子如此求情说了,他怎么好意思再怪她。阳日直狮一把将她拉过来,大声告白,“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你噢。”
        不知怎么地他说话很小声,好像没底气一样。
        夜久月子只当他是累了,她趴在他肩头说,“我也一样哦。”
        她在他怀里这么说。
        七海哉太回国的另一部分原因他并没有和夜久月子细说,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看见她那么幸福的样子,他也知足了。
        “七海先生,医生马上就来了,请做好就诊的准备。”
        护士在前台喊他的名字,七海哉太握着手上的医疗单从长椅上起身。


        IP属地:上海6楼2020-12-1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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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苦情歌
          握手对于情侣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举动,那对结婚的夫妇来说,牵手是否还是一个必须要维持的动作?
          对夜久月子来说,这是需要的。
          她总会在上街时牵住星月琥太郎的手,即使对方不愿意,她也要撒泼,威逼利诱使他愿意在大众面前和她十指交扣。
          “啊啊——你还是一样,不论过多少年都还是和孩子一样。”
          她学乖了,这么多年来和星月生活在一起,她知道她要说什么才能让其服气。所以她说,“是啊,我就是小孩子。”
          瞧见她耍无赖的可爱笑脸,星月琥太郎忍不住去摸她的头发。
          揉乱了她的长发,他在车水马龙间也笑道:“好啊,那我不就是娶了个孩子嘛?”
          “哼哼,有证书你可不能随便甩掉我哦。”她黏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不愿离开。
          正为新年添置新物,星月琥太郎问她过年的打算,“新年你要回去吗?”
          夜久点头,她已经和家里通过电话了,“要去呀,再不回去妈妈都要说我了。而且我也好久没回老家了。”
          月子眼睛一转,回过来问他,“琥太郎和我一起回去吗?”
          虽然负了她的意不大好意思,但他在那时候还要去外面办事情,“对不起啊,老姐早就预定我一半的时间了。你也知道琥春,到时候说不定我又要“延时”回家了。”
          她感到失望,但也没说什么,“这样吗?既然是琥春小姐,那我就只好不介意了。”
          “什么啊,你是说是我就有事是吗?”星月哭笑不得,夜久月子松开他的手跑到照明灯下面,“是啊,琥太郎那有琥春小姐好。”
          “说这种话可是要受罚的哦——”星月在早就往前跑的夜久月子背后喊道,他不禁摇摇头,真是长不大。
          于是新年初始,两人就分了两路,星月和琥春出去办事,而夜久月子则回老家见爸妈。
          在她拖着行李来到熟悉的街道时,她几乎都要认不出自家的街景了。
          原来已经有那么久没回来了啊。
          她一回去妈妈就让其给邻居送东西,说是刚做好的得赶紧给他们。“来来来,把包放下,快去邻家分。可别慢了,到时候可就冷了。”
          “我知道了——”鞋也没换,她其实也想见见许久未见的邻里。
          送完一家接着是下一家,嗯,是谁家来着?好像是……在她想着那家人的姓时,隔壁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是她熟悉到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人看着她露出了局促的微笑,他的嘴角还是带着她认识的温柔。“啊,是锡也!”
          “噢,见到我这么高兴?”他笑。
          “你也在给大街发东西吗?”
          他无奈道:“我妈说一定要给。”
          “是小百合阿姨的作风呢。”
          东月锡也接过她手上为数不多的果盘,他自己身上还有没送完的礼物,夜久月子本不想他拿,但拗不过他。于是她拍手想到,“那我给锡也开门吧?”
          “你想得可真周到。”他回。
          好不容易送完了所有物品,想着要回去了,东月邀请她去自家玩。
          “啊,可是我回去晚了妈妈会不会生气啊?”夜久还有顾虑,东月锡也笑笑直接给夜久阿姨打了电话,一听是锡也电话里的夜久妈妈非常同意,“啊呀,是锡也吗?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你要和月子一起去你家做客?可以呀,到时候别让她吃太多就行……”
          怎么锡也和她妈妈打电话跟亲妈亲儿子似的,夜久月子有些汗颜。
          一通邀请同意打了足足有五分钟,月子都有些冻着了,锡也撂了电话马上回看她。“啊对不起,没注意就说久了。你冷吗?”
          夜久月子摇摇头,她挽住东月锡也的手,快步往东月家走,“快点走吧,不然我俩可就要冻死在外面了。”
          “喂,冬天路上滑,你慢点。”他还是怕她摔倒,做一个合格的“老妈子”。
          东月小百合一看是月子来了,便喜笑颜开将她迎了进来。倒是锡也这个亲儿子被晾在了门外,他无奈开口,“有了‘女儿’就不要儿子了吗?”
          他只好摆好鞋也自己进了去。
          东月向老妈报告,“妈,东西都送完了。他们说下次还想请你过去喝茶。”
          小百合一捂脸,脸上笑呵呵的,“啊呀,怎么这么客气。”
          说完就不理儿子了,她要和好久没露面的月子好好聊聊,“你有多久没来我们家玩了?自从嫁了人就不怎么回家了呢。”
          夜久有些窘迫,“那边和这里离得稍微有点远。”
          “不管如何,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刚才还在和锡也说月子这几年都没回来玩过,还在数落他呢。”
          锡也在一边摸后颈,一副尴尬的样。“妈——”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们先坐下坐下。阿姨给你端茶来啊。”
          “谢谢小百合阿姨。”她礼貌回应。
          东月锡也这才能在桌边坐下,他看着对面的夜久,他问:“你这次多久才回去?”
          “住几天就走了,琥太郎和琥春去外面处理事情了。不然我到时要他一起过来。”
          他有一瞬间的失语,不过一会又恢复了笑容,“是吗?”
          “锡也你呢?”
          “啊我吗?”他想了会,顺从回答,“我也差不多过几天就走。”
          “那新年期间就多多指教啦。”她朝他伸出手,越过桌面对着他。东月愣了片刻,随后也握上了她的手,“多指教。”
          还没到新年的重要日子,月子就在东月家吃了晚饭。
          回去虽然会被夜久母亲说,但是吃到东月家的饭她也觉得不亏。和锡也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依旧赞叹小百合的厨艺,“阿姨还真是妙手生花,每次去都能吃到新美味。”
          “你要是喜欢就多来几次,我妈每次都说哉太月子怎么不来了,弄得我很尴尬。”
          “哈哈,哉太在外国过年吧。他今年应该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哉太会不会还是老样子?”
          “你是指他的本性吗?肯定还是那样,死活不肯说真心话。”月子拍一拍他的衣服,抬头看星子时她也想起了哉太。“好想他啊。”
          “嗯?哉太吗?”
          “对啊。”她望向他,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送她到家门口时,月子要和锡也告别了,她敲响了自家的门。
          在父母来开门前,她听到锡也问,“那我呢?”
          “嗯?”她回头,望向他。他便重复了一遍,东月看着夜久的眼睛,“你想我吗?”
          她愣了会,接着马上回答,“那当然了。”
          “那就好。”他小声说完,和她招了手便离开了。
          锡也好奇怪啊。月子这么想着,之后便被母亲接进了门。
          新年伊始,夜久月子在老家过了几个舒服的休息日。也许是水土不服,这几天她有点不舒服。
          夜久母亲给其量了体温,温度稍微有些高。
          于是她也就不允许她在外面跑了,对于假期还要待在家里不能见人这回事夜久月子有些郁闷。可母亲的话她怎么能不听,她也只好在家过剩下来的日子了。
          父母出去给家里买新年货时,她就一个人看家。
          在床上翻杂志时才想到锅上还炖着雪梨汤,啊不好,得赶紧下去关火。
          噔噔跑下楼,刚关上火门铃就响了。
          头上敷着退烧贴夜久月子便开了门,一打照面才发现外面是一脸关切的东月锡也。
          “我妈说你生病了,我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他手上还捧着自己做的慰问品,夜久月子一笑,差点没站稳,“还真是锡也的作风呢。”
          东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夜久月子撑住门,“我没事,就刚才下楼时跑得有些快。”
          “你还是快点去坐好吧。我给你盛汤。”
          她坐在了桌边,面前两碗感冒良药,一碗是夜久妈妈煮的雪梨汁,一碗是东月带过来的水煮汤。“总觉得有点选择困难呢。”
          东月系上了围裙,又以“妈妈”姿态照顾生病的她,“甜的和咸的,我和夜久妈妈还真想到一块去了。”
          夜久月子端起汤碗,一口下去吐舌头,“好烫。”
          “啊没事吧?”东月拿来了纸巾,待她喝完了便催她上楼睡觉。
          “你还是去睡一会吧?”
          “那锡也呢?”
          “我洗完碗就走了,别担心我。”
          她被催促上了楼,在床上迷迷糊糊躺了会就睡着了。
          楼下东月处理完碗筷便打算上去看看她有没有事,一打开门夜久月子在床上睡得安静。
          东月上前给其盖紧了被子,他正打算离去时注意到她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看来不是很安稳呢。他思考了会便留了下来,坐在她床边看着她。
          她的习惯还是没变,前几天在他家吃饭时还是喜欢那些清淡的食物。他问哉太有没有变也是这个意思,因为她没有变所以他也在想哉太是不是也毫无变化。
          她有多久没来这了呢?从她结婚后,夜久就很少回这个街区了。
          事实上,当他在那日看到她就站在他面前时,他差点就被她洋溢笑脸的模样给打到了地上。她看上去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爱笑,甚至更加光彩照人了。
          他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幸福。
          东月锡也望向恬静睡面的夜久月子,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一直繁茂成长着。
          那真是太好了。
          掀去她头顶的退烧贴,东月锡也换上了一张新的膏药。
          用毛巾擦去她多余的汗后,他也就没有了动作。
          她有些挣扎,估计是在做噩梦吧。东月犹豫了会,还是和以前一样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在他们生病时握他们的手好让他们安心的习惯还是存在,看来他也没变。
          东月锡也失笑道。
          下午的时间过得极快,夜久月子一睁眼蔚蓝的天空就变成了橘黄色。
          她恍惚间抬头,注意到手被人握住了她才发现她床边趴着睡着了的东月锡也。原来是锡也握着她的手,怪不得她在后半的睡梦中睡得平缓。
          多亏了他。夜久微笑道。
          她的动作牵扯到了他,东月微睁眼,他一个起身,“啊你醒了啊?烧退了吗?”
          月子笑笑,“退了呢,对亏了锡也。”
          他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
          他站起收起毛巾和贴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再好好休息休息。”
          她点头,十分乖巧。“我知道了。”
          “你回来了,月子怎么样了?”
          “烧退了。”东月锡也看着自己的右手,正是这只手,刚才握着夜久月子的左手好让她在睡梦中也有一个安稳觉。
          东月在楼梯口问小百合,他难得认真起来,“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
          东月小百合手上动作一顿,半晌之后他才听到她开口:“呵呵,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的手上还有夜久月子的体温,手心里在灯光下反光的物体不知是他还是她的汗。
          在他上楼前,小百合对他认真说道:“锡也,听好了。问过你自己后不要做出你会后悔的事来,不然到时候不论是你还是那孩子都会吃苦的。”
          “嗯。”他回,“我知道了。”随后他消失在了楼梯角。
          她话是说了,但听不听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小百合心想,唉,倒霉孩子。她在心里直叹气,怎么以前有机会的时候不试,现在人成了人妻才追悔莫及。嘛,不过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严厉的小百合妈妈这么想到。


          IP属地:上海10楼2020-12-1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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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久月子收到了星月琥太郎的短信,上面问,她是不是生病了,他正在往回赶,身体还要不要紧?
            她在键盘上打字,已经没事了,敷了退烧药,她马上就要乘车回去了。
            等车的时候,她看着天边的白云,想着回去又是一段漫长的路。
            左等右等车没有来,倒是等来了一辆轿车。
            仔细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不是琥太郎的车吗?
            她惊讶地拉开车门,车内的人无奈地笑,“我还在想你要多久才能认出来?”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叫我?”她上车系上安全带,不满地对他抱怨。
            “对不起,我就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
            他启动油门,毫不歉意地笑道。夜久月子拍拍他的胳膊肘,“我要是真生气了呢。”
            “那就这样。”他弯过身,在她唇上一亲。
            夜久月子羞红了脸,提醒他好好开车直把他往边上推。
            “哈。”他咳一声,“在老家住几天,你力气变大了吗?”
            “啊好过分。”她不想看他,于是望着窗外。
            他空出一只手去逗弄她的侧脸,“我开玩笑的。在这吃得好吗?”
            “当然好了,”她回忆这几天的伙食,爸妈因为她难得回来一次给其准备了丰富的菜肴,她扳着手指,“我还去了小百合阿姨家,要不是生病了我还能再多吃几道外面吃不到的菜。”
            本来这段话没什么毛病,但星月明显捕捉到了一个词句,“东月也在?”
            “你说锡也吗?当然了,他和我一样回家过年啊。”夜久月子还不明白星月说的是什么,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他笑一声,等红灯时手撑在了车窗口,“是吗?”
            接月子之前他拜访了一下夜久家,夜久妈妈对着女婿一个劲称赞,他倒是因为没来得及赶回来过年而表达歉意。后来就说到了月子生病这回事,夜久妈妈捂着脸,“看我忙的,这孩子感冒了都没发现。要不是锡也过来,月子的病还好不了多少。”
            字里行间都在诉说,多亏了东月锡也这个孩子。
            他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在他的空档期间照顾了她的,确实是东月锡也这个人。
            他平时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因为不想应付懒得回应,他从来都是惰性处理的。
            能让他打起精神一改懒洋洋状态的一定是很严肃的事,就比如,握着她的手等她烧退这类事。
            让星月琥太郎都能嫉妒的也就只有她青梅竹马的东月才能做的事。
            星月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就连在自家附近也还能看到东月这个人。
            他似乎是来给人送东西的,可在学校里看到他,星月心中就警铃大作。
            在他想他会不会来找他时,东月真的直接来到了他面前。东月说明了他到来的原因,他需要帮助学校里的某些学生处理去天象馆的事情。“那么,星月老师能否把事情交给我来办呢?”
            星月应该回答,就交给他去办吧。但他说的话却受了新年事的影响,他就那么说出了,“是啊,我就是不信任你啊。”
            从高中以来那次握手以后,他就忌惮着东月锡也。
            因为月子的心只要不在他身上了,那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抢走她。
            这么没头没尾的,搞得东月锡也前一句问话显得毫无价值。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东月无言以对,“诶,星月老师在说什么呢?”
            星月已对东月持很大敌意了。他差点就把,“在知道了有关你的一些事之后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接近她吗?”的问话说出口。
            星月琥太郎抚了扶额发,“没什么,我没听清你刚才的问题。啊?手上的文件吗?当然可以交给你去办了,毕竟你可是星文馆的公务员啊不是吗?”
            东月锡也称是,但星月也看到了,他在理解了他的话后眼神的改变。
            哈,东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吗?
            那也正好。
            他深知这不是她的错,也与之无关。可他回家后的怨言还是在沉默中爆发出来,他指出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东月接触,而他今天也看到了他,在学校里东月直接找上了他。
            “锡也找老师是什么事呢?”每当她紧张时她就会用回以前的称呼,叫他为老师,他知道。
            “和某些天文馆有关的事……”但是他的重点不是这个,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他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总是放任他闯入你的生活?”
            “你是说锡也吗?”夜久月子就那么站在那里,被他的问话给问到了。“为什么?那是什么意思?锡也可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不接触他我还能找谁去?”他可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啊。
            “他在你房间陪你一下午也是不需要和我说的吗?”
            他怎么会知道?夜久月子的脸上这么写着,但她反驳,“我和锡也只是朋友。”
            “有朋友会三番五次跑到你家里,做着只有对方丈夫才能做的事吗?”他言重了,他知道,可是他不想就此收手。星月琥太郎叹出一口气,深深地,随即说,“也许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来这样我们才能有思考的空间,而不是每天见面就只知道指责对方的过错。我知道你和东月没什么,可我看到的告诉我的都不是如此。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可我看到的你们,在我眼里是没有隔阂的,就如同挚人一样亲密。”
            他望向她,“对不起……可我在你面前,尤其是这样的时候,我似乎无法思考。”
            他大肆宣泄一番后月子站在他对面对其露出凄惨的笑容,随之伴随她说出的,“老师你在说什么呢?”她捂住嘴好似不想令其心声跑露出来,但星月知道她其实在抹眼泪。
            “你的那番说辞好像在拼命说你需要我一样。”
            “那是我的错觉吧,老师?”
            泪水从她脸上滑落,他深爱的脸上。他试图说话,说一些安慰她的话,但他作出的只是握紧了他的拳头。他只回了一句,“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道,“我出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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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样不冷不淡的关系已持续了三周,夜久月子在外碌碌无事时接到了东月锡也的电话。
            她接起来,“你在哪儿?我有同事塞给我的特产,要不给你和星月老师捎一点?”
            她本来想回答好啊,但没把谎话说出口。
            听她情绪低落,东月不由蹙起了眉头,“月子,你没事吧?”
            “嗯。”她摇摇头,“我没事,正在外面闲逛呢。”
            东月锡也看一眼天,这么冷的日子她出来干什么?他深感不妙,便问了她的地址赶了来。他正好也在市区,几站路便到了。
            问出了她的事后,东月锡也异乎寻常地生气,他扬言当场就要去找星月琥太郎。
            夜久月子拉住他,似乎被他气恼的样子给吓到了。
            东月锡也的毛病是隐忍,他从小忍到大,为了保护她甚至不能在其面前露出“爱争风吃醋”的一面。醋王和占有欲怪的身份也不能在她面前暴露,“揍人狠手又不失戾气”的那面就更加不行了。他其实和哉太一样能打。
            在她错愕的问话里,东月锡也哑然失笑,“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从小就保护好你和哉太的呢?”
            “啊啊——锡也你把我当小孩子看吗?”她不满地鼓起脸颊。
            在她扭过头闹别扭时,东月锡也伸手去够她掉下的一撮额发,棕色的长发在他手中绵转下落 滑出流星一般的痕迹。他附和道:“是啊,毕竟我可是你们的“老妈”啊。”
            可因为他爱她,他的身姿可以放得很低很低。
            所以他蹲下来,将她引到一处长凳上,“我要先去一地方,你在这等我好吗?”
            夜久月子答应下来,他就连忙跑开了。
            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甚至当他自己在边上看到她欣然答应,点头看东月的样子,也不会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情侣这一件事。
            他想了很多却也什么也没想。在这天走路散步思索时却仿佛想通了,星月琥太郎恰好在看到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他忽然想通了。他打算放她走,他想通了,他决定放她走。
            见她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星月走了过去,秋风拂过耳际时他向其打了招呼,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哟。”
            她似在发愣,随后看到他起身,“啊,是星月老师。”
            他有些失笑,都多少年了她还会这么叫他。
            平淡的言语交涉一番后,他本想把所想的话说出口。但在见识了她的眉眼,她暖栗色的发如何顺服地贴在她耳际,还有她的一句话,“呵呵,老师说了和锡也一样的话呢。”
            她面对的仿佛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她生命里再普通不过的匆匆而过之人。
            所有话都是公事公办的,就连她的眼神也是疏远莫离的。在她眼里,他看不到她的温存。
            是不是这一别,他就再也见不到她。她也再不是他生命里的另一伴了。
            见到她淡漠的眼神与拘谨动作时他才知道,他伤她有多深。为什么现在她都不肯看他一眼呢?在他同她说话时,明明也许已是最后的机会了,她还是不愿正眼瞧他。如果他在这消失,那对她来说会不会好一点呢?
            任何见识过东月锡也和夜久月子的人,作为世俗之人他们对看到的一切指指点点,仿佛他们是一对天生的早就在一起的情侣。
            那是任何人眼里都理所当然的事,但他为什么看不到呢?
            他想起高中时她出事东月守在她身边握住她手时的情景,那么小心翼翼又怕弄碎她的场景,低微到趴在她床前无声无息的守护。
            为什么他看不到呢?
            为什么在见证了东月对其难以放手的感情后,他还要面对自己许久的纠结和她在一起呢?
            他是不是又要回到那空无一人的房子,只有他和秋橙作伴就如从前一样。


            IP属地:上海11楼2020-12-1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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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的手早于他的思想在她转身那刻便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震惊的眼神里星月将之拥进怀里。他几乎咬牙说出“不要走”这句话。如果他在这放手了的话,她便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而他不想要那结果。
              良久之后都没人说话,在他说出那句请求后她就如木头人一般待在原地。
              明明眼前的人是有体温的,也是活生生的,他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为什么呢?
              在一起待了那么久后他是不是还没搞通她的个性,他是不是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人?不懂她为什么心痛,也不懂为什么她需要离开。
              星月琥太郎什么也不懂,那也是他在失去她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后,他听到她说,“请放开我,老师。”
              他为之一动,但手却半分没松懈。
              如果他现在松手了,她就真的会消失再也不见。他有这种预感,所以他不能放手。
              如果他放手,那么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老师已经说要放我走了,为什么现在不肯松手呢?”夜久月子的手机在她口袋里响动,她低头看到讯息便抬头看向他,“老师请放我走,锡也在找我呢。”
              她那么轻轻一推,他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后退了几步。
              在看到他的动作后夜久月子笑了,“那么再见,星月老师。”
              她低下头最后弯了腰与他道别。
              她走了。她还是走了。星月琥太郎看着她的背影感到自己的手心空空的。
              夜久月子的声音有了哭腔,星月琥太郎听了出来,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发怵。
              见识到她红透的眼眶,东月锡也将之带回了月子家,他着急问出她哭泣的原因,“呐,月子发生什么事了?”
              夜久月子脆弱得不行,甚至好久没在东月锡也面前落泪的她也禁不住流泪。
              看她不舒服东月锡也便给她端了杯水,在她之下见她迟迟不展笑颜,他蹲在她面前柔声道:“呐,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她抽动着肩膀问他,“为什么呢,锡也?”
              “为什么呢?”
              “为什么老师要说他要和我分开呢?”
              他尽量不撇下眉让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更糟心,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扮演一个令他们安心的角色。如果他也慌了,她会更不安吧?那是东月锡也不想看到的。
              他伏在她双腿上,她说的话,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撕扯他的内心。所以他不由自主握住她的手,他能感到夜久月子的双手有明显的颤动。
              他说,“没事,不用怕,有我在。”
              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年他在天台劝导她吐露心声的时候,不同的是东月锡也当时后悔的是 为什么不能是他站在她身边,而这一回他悔恨的是,他怎么能忍心放她去那个人身边。
              那伤她如此的男人身旁,他怎么忍心。
              “月子。”他唤。
              他自己也在不知名地颤抖,他好怕她会就此消失。在他面前消失。
              “月子。”他再唤,握紧了她的手指。
              有些语言传达不到的时候,他要做什么才能让她心情好一些呢?他要做什么,才能令她停止哭泣呢?
              他不自觉抚上她掉落的额发之处,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泣颜变为笑脸呢?他爱的那张属于夜久月子的笑脸。
              东月锡也吸气之时也下定了决心,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眉眼旁。“月子。”这回他仰头吻住了她下弯的嘴唇。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他?”他几乎是用肺腑里的气压在说话,仿佛他说出这时,他的灵魂也在跟着消逝。光是注视着她如此痛苦东月锡也就感到难以呼吸。
              他的掌上明珠,他以前、现在甚至是未来里他最重要的存在,怎么会有人能对她如此,让她如此难受。胃里的纠结和自知的不甘在吞噬他的理性,“别哭,我求你了,月子。求你不要在我面前为那个人流泪。”
              “如果可以,就让我当你的慰藉吧。”
              “毕竟,我从以前开始就在做你的后盾。”
              “所以这次也利用我吧,让我拭去你脸上的泪水,好吗?”
              他的告白一句低过一句,但他的去向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哭,从来都不。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呐,月子。哪怕一秒也好,把他忘记吧。至少你会好受很多。”
              他将她压在她的床上,他无意侵占她的所有地,但他现在所做的只有这一选项。
              她红着眼问,“那锡也你呢?”
              他将她没问出的话全封在嘴里,“我不在乎我的心情。我只想看到你幸福那就足够了。”
              他轻轻褪去了她的衣衫,像对待女神一般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接着东月锡也从心底呐喊出一声无所适从的叹息。“我爱你。”
              但夜久月子不需要知道,这件事只需要东月锡也知晓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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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琥太郎还没极端到要和夜久月子离婚的地步,可他此时最想要的是妻子能站在他面前和他谈谈。
              星月本以为他们完了,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了。但那日夜久月子的表现让他知道她还是希望他能对她说说话。
              他决定先给其发一段消息。
              而另一边,在夜久月子的卧室里,从床上醒来的人过着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他最怜爱的人正躺在他身边,而他也能有机会第一个见识到她早上的睡脸。
              那几乎是东月锡也生命里唯一想要的东西了。
              他没有伸出手去拨弄她的头发,他知道那是属于情人或丈夫才能做的事。
              可在他用留恋的眼神注视她时,夜久月子也渐渐苏醒,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与之打招呼。“早上好,锡也。”
              她扭头望向他,眼里还是化不去的倦意。
              他能听到自己心跳漏拍的声音,她并不介意,在脆弱关系的联系后她还愿意与之有交谈,也和他有了眼神交流。
              啊——今生他不能再更加爱她了。
              东月锡也豁出去的第二步,便是附身亲吻她的肌肤,用她听不见的音量诉说爱意。
              而夜久月子也会因为困意而听不明白他的言语,但东月锡也不在意,只要这一刻她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
              桌案夜久月子的手机振动,一条短信传进了她的邮箱。
              在她查看之前还有好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她和星月能不能和好还未定数。
              但是就如今他们的关系来看,不管双方的想法如何,他们不一致的趋向始终没有结局。
              所以,两种声音在空中碰撞交火的结果便是——传达不到。


              IP属地:上海12楼2020-12-1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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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时间

                1.情人(婚外的)
                2.哦?我忽然想到水岛和羊对账好妙啊 都是喜欢调情的人 都是情人的不二选择 emm制作组是不是故意的)
                3.【这段关系里的羊很爱朝月子撒娇】
                (首先水岛真的好没安全感但有时候抓里、游戏里他又像精分一样对月子的态度甜、宠到令人发指)(这难道就是他香的地方吗?)

                1.草 我又想起来他们去月子家做客时说的 直美简直和小时候的月子一模一样 杀了我吧!
                2.阳日这个逼有时候是需要揍他一顿才能解决的事 看得人拳头痒痒
                真是关键时刻弘树都救不了你自己好不容易经历波折娶回家的老婆不好好珍惜那就是你的错了三三还有喝酒虽然是派遣心情的方式但是不要过度了呀三三
                他那种为一舍十的态度真的阿西吧

                1.锡也的握手是从小百合阿姨那继承来的一项“妈妈”/“男朋友”技能
                2.东月锡也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享夜久月子?
                他自己做她男友时可是恨不得把其他瞟示月子的人的手都砍下来的啊
                青梅组另两人打了个寒颤 但是也没办法他爱她所以愿意在她失意时给她被窝(?)
                在星月的AA里 他挖墙脚时 屡次提到为什么不是他时的怨念 真是太令人揪心了
                (不过月子的心思全在星月身上 不然锡也妈可能就成功了
                (三个人里只有锡也是最像挖墙脚的 其他二人只能说是会说俏皮风凉话的助攻 嗯)
                (我又想起锡也线星月给他宿舍钥匙时他说的 我相信你了 草)
                “完美情人”结局 就那么耗着 没离婚也没进一步 水岛算是默认了土萌羊这个第三者 因为没人愿意改变 所以就维持着这一错误的现状
                “她饱受折磨的某至友”结局是阳日签了离婚协议 月子为了照顾哉太而握住了他的手
                “苦情歌”的结局 星月犹豫要不要放手但锡也这边是绝对不会放手了
                他已下定决心不管月子的抉择是什么他再也不会推她走了
                首先 羊的“完美情人”是我想到的契机
                羊的“完美情人”没毛病 我他么甚至题目内容都是冲着这个去的
                (我明明排好格式发的为什么会有空格(?


                IP属地:上海13楼2020-12-1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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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留名www楼主好肝x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2-1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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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我真的没收到过回复…………
                    暂时传去月子吧更啦 大吧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IP属地:上海15楼2021-08-29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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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了还有同好, 我泪目。我也是锡也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11-15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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