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了水门城市普利斯特拉的前所未有的大灾害。由多个大罪司教同时对城市进行的攻击,这场灾害以给城市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为结束。事件的主犯们有的死亡,有的被捕,还有的逃走了,而其中被捕的大罪司教就是席里乌斯。
必须让这个怪人说出实际情况完全不明的魔女教的情报。因此,打算将席里乌斯的本人带到王都,对她进行审问。
接受了押送这个怪人到王都的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菲鲁特阵营。当初本应是预计十天左右抵达王都的路途,这个计划却在现在的时间点已经被大幅度超越了。会造成这样的原因,是由于路途中时常出现的干扰因素。
——捕获强盗,报告给最近的城镇的卫士。已经是第六次遇到这种形式的障碍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频率都是异常的。
「每次都是这样的」
「啊啊?」
「有我在的话,就会招来不幸……也就是说,我好像是能招来凶事的体质。所以,这样的事情就是会不断的发生。真对不起?谢谢你」
席里乌斯手上的锁链发出着声响,同时从口中说出了道歉和感谢。听到这句话的菲鲁特皱起了眉,「别说成是不幸啊。」闭上了一只眼睛这样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再用稍微招人喜欢一点的方式生活不好吗?如果厌世的结果是以魔女教来进行大暴行的话,不好意思我可一点也没法同情。」
「这个看法,稍微有点偏颇了啊。我只是在到处宣传爱的重要性而已。但这个对你,以及你的骑士都起不了效果…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遗憾啊」
这样失落地垂下肩膀的动作也是,到底有多认真的在应付呢。
不管怎么说,席里乌斯所说的是正确的,菲鲁特并没有受到怪人所散布的会给精神带来异常的权能之类的影响。如果至此的路途中的各种闲聊内容是事实的话,那么席里乌斯的权能似乎也有一些条件的样子,现在好像并没能满足条件。
莫名对魔女教了解得可疑的菜月·昴的也说了,他推测席里乌斯的权能,要是对象越多效果就越大。就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数也有必要是最低限度——实际上,让莱茵哈鲁特单独护送可以说是很合理的。
不过,就算与权能无关,也会无何奈何地感到心情烦躁。感觉无论如何都会本能地厌恶大罪司教。
「被人讨厌了呢」
「你难道有能让人喜欢的要素吗?明明说在讴歌爱什么的,但光是和你丫说话我就很火大了」
「————」
席里乌斯受到了菲鲁特尖锐的回话后,静静地沉默着。明明是不管被说什么都会喋喋不休的怪人,却做出了这种特殊反应,让菲鲁特感到了惊讶。
虽然没觉得她会为此受伤,而且也没觉得她受伤了有什么所谓,但突然沉默的话,就会因不知道在她企图着什么而感到恐惧。
因此,菲鲁特远远地望向还在和卫士对话的莱茵哈鲁特,
「那,所以呢?那群强盗来袭击,偶然遇到了魔兽为改变住处的大移动,河上的桥崩落,全都是由于你的不幸吗?」
「会是怎么样呢。可是,也有可以这样理解的一面哦?我,即便如此也比你要活得久了好多好多好多呢……」
副词重复了三次,菲鲁特露出了感到可疑的表情。从怪人的缠满绷带的样子来说,是无法正确把握她的年龄的。话虽如此,但从声音的语调和体型来看,此处『活得久』之类的说法还是让人觉得更像是在故弄玄虚。
不过,亚人族中也有不少寿命长的。席里乌斯这样的自称,也让人并没有办法完全否定掉吧。
「以前比现在活得更艰难的多,非常痛苦……我的故乡因为魔女狩猎而毁灭了。当时我也还年幼……」
「你说狩猎魔女?这种不妙的狩猎,我可一次都没听说过哦」
「嗯嗯,说的也是啊。毕竟你还年轻啊」
狩猎魔女,这过于夸张的鲁莽的说法,菲鲁特完全没有听说过。但是,席里乌斯轻松地接受了菲鲁特的回答,并表示了理解。
「从那以后,无论逃到哪里不幸都会一直伴随着我……所以,我就这么想了。不幸总会跟在我后面。我,把我以外的人也都连累了进来呢」
席里乌斯使锁链发着声音,同时以那昏暗的声音编织出了这样的话语。既然使那个将她紧紧束缚着的锁链发出着声响的话,应该摩擦到了怪人手臂的骨头,应会给她会带来痛苦才对。
自己做出这种行动,简直就像是在自罚一样——同时,菲鲁特只能感觉到,她是在沉醉于自己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