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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落尾,南巡之行也将至尾声,圣驾停驻圆明园,官员则陆续返回京畿与阔别多日的家人团聚,却到了消息这此间,却单落了我那女婿,是领了圣意前往伊犁钦差办公事,晚抵京一两旬,岳佳世瑜夫人身怀六甲,贵圈何人不知?这眼下派他去,临盆赶不赶得上都是问题,先是腹诽为何不派他人去,后才略微宽怀,是世瑜待伊犁的时间甚长,这成了他责无旁贷的使命。
又做噩梦,梦到荔枝抚着肚子,神色惊恐在唤我名,惊坐起,瞧天已鱼肚白,喃喃:“小囡不怕,阿玛今日就去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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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便念着荔枝,命和声:“去,把上回我单另从库里挑出来的补品包好,去岳佳府。”
却被家仆挡住,讲起了规矩,说哪有父亲登门见出阁的女儿的规矩,最起码得有妻子伴着,府中没有女主人,可以让女长辈代探,虽想到由自己出面探望实为不妥,我的妻已含笑九泉,续铉的念头丝毫未起过,能有什么法子,又没有第二个女儿去疼,一想到昨日噩梦就心急,吹胡子瞪眼:“去他的规矩!老夫就一个女儿,谁再多说一句,立马走人!”
火急火燎地去岳佳府命人前去通传,入内见了体态臃肿的荔枝,红了眼眶,唤道:“小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