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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英英子约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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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一


1楼2020-08-06 17:50回复
    【我来的有些迟,望去秦横灵前悲泣的众人,惶惶人影间不禁盘算起有几颗真心是真心向他。若将人心作莲瓣,层层剥下去,无外乎他额娘才是这世上唯一疼他的人,昔恬娘娘仙逝久矣,如今他母子二人于阴曹重逢也需谢我成全。】
    【灵前的香火燃了数日,于浮空上密布香灰埃尘,人死如灯灭,却令我长舒一气。更甘图吉无同母胞弟,其姨母所生的瑞王、谦王是他最为亲近的兄弟,我见瑞王心恸颇有几分告罪之感,瞥见谦王哀悼之情时却豁然开朗。】
    【与五哥随意搭几句腔,旋身撞上谦王,少不得装一装踉跄步伐与哀毁之形,弗而劝他】莫德里…唉,你也需多保重身体。


    2楼2020-08-07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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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甘图吉灵前的举哀,已有数日。我同他比邻而居,除却皆是皇父膝下昆季,更有额涅那处血脉的亲近,与一并长成的情谊。初时的悲恸于心底盘亘多时,到如今只剩下茫然与麻木。我很难去相信更甘图吉的离去,然而每每抬眼触及堂上的牌位,大清理郡王这冷冰冰的五个字,无一不在同我昭示着,他已然就此消逝在我往后的生命里】
      【丰生来的悄无声息,我也压根不曾想过他回来,更甘图吉早年与他一并往东北办差,回来时却并不痛快,问他到底为什么,却又含糊的不肯答我,日子久了,我便不曾再过问,只当更甘图吉同丰生这般阴郁之人,合不来罢了】
      【是以他此刻的劝慰,落入耳中,无端端起了虚伪的声势】我原以为,十二哥不当来此,毕竟你也是久病之身。


      3楼2020-08-07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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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归是——
        【黑龙江广阔的江面上,朔风似刀劈头盖脸的吹来,而那时的更甘图吉却似一头幼虎般不惧霜风,沿着江河寻觅堤坝上的裂痕,无比热血, 无比年少。而那便是分歧的起源,我与他是兄弟,却不是同路人。】
        终归是兄弟一场,且趁身子骨尚好,来送他一程。
        【若更甘图吉时无知无畏的幼虎,那莫德里便是伺伏于暗处的猎豹,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的去堤防他。他的爪牙伸的太长、太过,只恨不能斩于利刃下。】
        有一日是一日,来日我的灵前,莫德里可会来?


        4楼2020-08-0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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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他也明白,我同他,同更甘图吉,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可这些年的争权逐利里,这两个字,恐早就被置之身后,于他是,于我也是,皇权的路上,本都是形单影只之人】
          他是个爱热闹的人,从小就是。
          【可我却明白,若是可以,他大抵还是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离开,无需那等不相干的人替他哀切哭嚎——或许那些人,他连名字都叫不上】
          【侧首看他,是一贯苍白瘦削的侧脸,同五哥一般无二,他们皆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足,只五哥这些年略康建了些,他却是每况愈下。眉梢微扬,半是当真半是轻嘲】
          十二哥又怎知,走在前头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5楼2020-08-0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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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甘图吉在旁人眼里皆是去的猝不及防,一如用于比喻他的幼虎,稚嫩又康健。若非我暗中动的这些手脚,又有谁能想到,我们当中最先走的是他呢。】
            旦夕祸福,是天有不测风云,愿他来世福寿安康。
            【爱新觉罗是天下最金贵的命,却又是最不为自己而活的命。是权与利交锋的刀锋,是阴谋与暗算僵持的剑芒,短短数日里我历丧女之痛后却仍要撑着病体去验收功成的结局。】
            【在权欲面前,感情不配有一席之地】
            怎么,莫德里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怎会生这种想法?


            6楼2020-08-07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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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旦夕祸福,那不当在他的身上,他素来身强体健,甚至远胜你我,这一点,十二哥不会不清楚。可你听太医怎么说的,积劳成疾——呵,咱们兄弟里头,数他最逍遥自在,哪儿来的成疾,都是庸医害他!
              【太医院的人一早便跪了满院子,我却不许让他们起来,若非是这班人无能,又怎会令他在病痛里消磨两载有余。神思一转,又忆起前事】倘使非要说天有不测,当年他坠马之事,方当真是始料未及,十二哥,你说呢?
              【若当真是不治之症,或并不至使我如斯,可权欲之争,本远胜这世间万千病症。他状似不知的发问,四目相对,彼此分明皆是了悟】
              不过自伤罢了,世间夺人性命的险恶,岂是病症一桩。


              7楼2020-08-07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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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德里。
                【目光一凛,话里不由带上几许厉色】且不论逝者为尊之言。这是你兄弟的灵前,胡言乱语,没个体统。
                【此刻话里稍一顿滞,幡灵兀自于风中垂摆,侧目望向正堂灵位,这厢方缓和了音调】今日之言,十二哥只当你悲痛难思,不做计较。只是莫德里,人死如灯灭——【勉自稍提了颊畔,掌落在于幼弟肩头】尘归尘,土归土,莫在灵前妄自揣测。
                【长叹了口气】有些话,不必再说了。


                8楼2020-08-0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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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于一瞬的厉色,被我捕捉的分明,可丰生他忘了,我早已长成,莫说从前我便不曾怕过他,今日在此,他的声色厉苒,于我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伪装】
                  十二哥,你急什么呢?这不是别的兄弟,是更甘图吉,他若是在天有灵,当最清楚谁是为了他好,谁最为挂心他——他必不会怪我。我尚且不怕,十二哥你又担心什么?
                  【那只手掌落在肩头,却是有莫名的冷腻,丝丝缕缕的爬了上来。禾阳尚将太行抱在怀里,一面低低哀泣,一面分神照顾着幼女,那是更甘图吉的枕边人,是他捧于手心的明珠,若她们亦觉这各中另有蹊跷,可会甘心?】
                  是,更甘图吉死了,可十二哥,我还活着——他不必再受苦痛,那就来折磨我也不错,身在炼狱里,这厉火烧得更烈些,也不妨事。


                  9楼2020-08-08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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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父治下万里河山,是清平盛世。出于血脉,源于髓骨,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悲痛难抑,总有不信的。
                    【更甘图吉的女儿尚幼,正是懵懂不知事的年纪,不觉抬起了手臂,却于半空中生生止住。沉默良久,方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我不担心,我怕拖累——凤都宪曾告诫我慎言,如今我将这份告诫赠你。
                    【察闻后言,甚觉他的怪异】何处来的厉火,你是悲伤过度晕眩了吗?【旋即喝来侍从,要他们扶谦王下去休息。】


                    10楼2020-08-0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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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的闪烁其词中,我毫不费力的寻到这一切的因由。更甘图吉坠马之事,当日在场之人,尚有他和九哥,眼下他这般轻描淡写,岂是悲痛难抑便能敷衍过去——我自是悲痛,可到底神识甚为清明,而他的言谈,透出十足的逃避和古怪来】
                      十二哥,你若能全然置身事外,又何谈可拖累?我竟不知你从何日起,同更甘图吉的情谊,已到了如斯深厚,以至伤及己身的地步。
                      【是以他的无措,只令我面上霜色更重,此处乃是更甘图吉的灵堂,他一声喝令,是铁了心要他走得不安宁。目光环视四周,冷然道】理郡王的灵堂之上,可有你等放肆的地方?
                      【太行本在低头嘤泣,此刻却被涌入的侍从吓得白了小脸,一手抚了抚她的小脸,一手指向门边】都给本王滚出去,滚!
                      【彼此对峙间,眸光落在他面上,蓦然冷笑】十二哥,你且放过更甘图吉罢,好歹也是做哥哥的。你手下这群人,连踏入此地的资格都没有,可别由着他们,惊扰了更甘图吉往生的路。
                      【几步靠近他耳边,略略俯身,于他耳边低语】我既有不信,那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论谁牵涉其中,皆不会轻易放过。十二哥,你可千万要问心无愧才好。
                      【一语毕,再也不看他,转身替更甘图吉上了柱香,抚了抚太行哭肿的双眼,举步离去】


                      12楼2020-08-09 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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