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璀璨/文】月魔（abo生子，短篇）

　　金光仰面醒来，睁开眼睛。失血的晕眩感，和过于漫长的铺天盖地的剧痛。让他即便已经醒来，还是景物流转恍惚于眼前，使得他爬不起身来。
　　他勉强仰起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腹：那片隆 起耸立了很久的小腹平坦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突兀
下 腹内里还是隐隐作痛，只是没有了迟滞的异物感：
　　那东西无论是死是活，总算是离开了他的身 体
他竭力用一只胳膊撑起身 体，问那忙进忙出的朱雀:
　　‘那个孽障呢！？’
　　朱雀一愣，随即明白他口 中的怒称指的是谁。有些戚惶有些犹豫:
　　‘孩子……他好好的呢……’
　　‘是个健康的男孩子，这会儿，睡着了……’
　　她本想在第一时刻把孩子抱给金光看看。但看他态度如此深恶憎恨，连道喜的话，都犹豫着说不出口了。
玄心正宗的现任宗主，金光，是一个坤泽:
　　在朝 堂和正魔之间，厮杀转寰二十余年的金光宗主，竟是个坤泽？
　　他本也不在意此事，体质常年平稳，多年未曾分化。他本已把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情给淡忘了。哪知老天偏要磋磨他，让他大事未成，又年近不或之时，被分化为柔 弱易被摆 布的坤泽
　　更让他受了阴夜王朝魔君---七夜，这个毛头小子的一番欺辱，更甚者
　　还让这孽根，就这般轻易地盘踞于他腹中。与他血脉相系，生死同枝。想要在腹中杀他，都办不到！
朱雀是女子，细心体贴。何况，也是她在众将得知金光私自修 炼玄心奥妙诀时，头一个坚定地站在金光身侧。这份信任，多于情感而少于理智，办大事时反而有所拖累
　　但此举，却着实让金光大为感动，对其的倾赖，更胜过其他三人。一些机 密重要的事情，也只让她一人知道，只嘱咐她一人去办
这份信任，让朱雀既欣喜又无奈。她眼下真是两难受煎熬，因为金光，一定要她去做一件极不人道的事情：
　　去杀掉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个孩子的临世，对他们来说，都极为艰辛:
　　朱雀虽不懂此道，此刻却握着金光当时的生杀大 权，稍有闪失，对于宗门来说，便是大变故大劫 难
　　而金光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所受的辛苦折磨，更是不言而喻
他在寝室里躺了一整夜，不敢泄 出一声呻 吟。怕引来众人侧目窥 探
　　汗水细密地缀在额前，又汇成一小股顺着腮颊而下。他死死地拽着床帐，拽破了，便转将指尖嵌入自己的皮肉里。
　　朱雀里里外外地进出，烧水，换衣。金光却依然不肯让她施加于手:
　　朱雀毕竟是个姑娘，他不想为难她去看，去做这种事。他更不容许自己那怪异而耻辱的身 体，被人窥视
朱雀只能一遍遍地帮他擦 拭汗水，隔着薄薄衣物，换出一盆盆血水。当她端水出门时，才关上 门，一转身，却对上了哈欠连天的青龙使:
　　‘嗯？朱雀，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宗主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光落在朱雀手中端着的那盆血水上，朱雀想要掩饰，也早已来不及。
　　‘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莽撞的青龙使冒失地叫了起来:
　　‘朱雀，你受伤了吗？那么严重，居然流了那么多血？’
　　他忽而想起了是夜，朱雀不正常的行踪：
　　‘这里是宗主的房间！是宗主受了重伤吗？怎么不找大夫？哎呀你拉着我 干什么？我要进去看看宗主！’
　　在两人焦头烂额的阻挠和纠缠之时，屋内传来了金光冰冷而又高作的声音:
　　‘本座前年的旧疾，伤口突然崩裂了，略作处理就可以了，没必要惊动太多人！’
　　青龙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仿佛与己无关一样。
　　可是金光的命令，他又不能违 抗。
　　‘回去休息吧。今夜的事情，不要对别人提起。玄武和白 虎也不要提’
　　金光口气温漠，却冰冷肃杀，不容置疑。
‘刚才真是好险啊，我差点就拦不住青龙了……’
　　朱雀轻嘘着回到屋内，却没有人答她：
　　凑近问看，金光却是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朱雀大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有碍大妨了。除去了衣物查看，那双 腿之间，已然探 出一个圆 滚滚血糊糊的小脑袋来……
‘不要啊！宗主！’
　　朱雀顾不得违 抗上命，从金光手里抢过了那个被高高举起，将要被杀死的孩子：
　　‘宗主，他好歹是一条命，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一定得杀他呢？’
　　唯一的亲人？
　　金光心中抽痛，想起了因阴月王朝而惨死的父母。又想起了那一夜，七夜那阴晴不定狞笑着的那张脸来
　　他嘶声道：‘这孽障不仅是我的奇 耻 大 辱！他身上，还流着一半魔道的血！将来，就极有可能危害世人！’
　　‘可孩子是无辜的！’朱雀极为不甘心
　　金光踉踉跄跄站起来，抬头苦笑道:‘祖师爷有令：遇七世怨侣杀 无 赦！那刚刚出生的一对婴儿。我们不也一样得将其除去？怎能因为远近亲疏，或杀或留，区别对待？’
　　

‘再者说……’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摇晃了一下 身形。‘就连燕赤霞那个叛 徒，为了秉持遗训，都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让燕红叶去练玄心奥妙诀！’
　　‘我金光，怎能连个叛 徒都不如？’
朱雀一时语塞，本见他摇晃欲倒，刚想去扶他。却见他晕眩之下还想抢过婴儿杀掉，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凑近帮扶他，还是抱着孩子躲远些。纠缠间，孩子被他们晃醒了，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偏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青龙憨傻的声音:
　　‘宗主？你醒了吗？我不敢打搅你休息，我就想问问，你身 体是否已无大碍了？放心，我没有告诉玄武他们……怎么回事？屋里怎么有小孩的……哭声？’
　　朱雀吓得赶紧捂住孩子的小 嘴。金光强做镇定言语应付青龙。暗自小声嘱咐朱雀:
　　‘我没空为此事分神纠缠了……你带他走，处理干净！别泄 露一点风声……’
处理干净，并没有言明，非取了孩子性命不可。朱雀知道，这已是金光最大的仁慈，也是最后的底线了。
　　她轻捂着孩子的小 嘴，把他装进竹篮里，又覆了一层小花被。就此提了篮子，从窗子悄悄地轻跃而出了……

哇，新鲜的粮

啊好心疼宗主，为了生下这个孩子，555…话说这篇文是he吧

嘿嘿说实话，我按照目前进展也还定不下来是he还是be

‘哇？朱雀？你这篮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还有动静？是活鸡吗？怎么是个小孩？’
　　朱雀无奈如斯:好事难遇，坏事接踵。她才悄悄摸出国师府，就遇上了上官玉儿这个多事又刁蛮的麻烦精。
　　小花被终于从头上被揭开，孩子得以顺畅呼吸，也不由得睁开了大眼睛咯咯地欢笑了几声。上官玉儿虽然娇宠蛮横，但是女子天性使然。看着婴儿娇 嫩可爱，她也不禁面露笑容凑近了逗 弄他：
　　‘我来找金光叔叔，他在吗？’
　　‘宗主……他……’
　　朱雀不知道金光此刻是否恢复体力，也不知他有否力气闲暇去会客这个麻烦的小丫头，哪知上官玉儿紧接着又蠢话连篇：
　　‘这小孩是哪儿来的？难道，是你的？’
　　朱雀气极，差点推她一把：
　　‘你胡说什么啊？’
才将污水泼人身，自己却也堪堪难逃众口。诸葛流云携了燕红叶一道，路过国师府，本想避免照面抄小路。哪知，便遇到了提了一篮子婴儿的朱雀和上官玉儿。
　　当头照面已是避无可避，诸葛流云倒也不是小气之人。眯起一双月牙眼，大大方方对朱雀招手致意道：
　　‘嗐？好巧，在这儿碰到你……’
　　朱雀尬笑了笑，也不知此刻她携带婴孩，被诸葛流云燕红叶二人撞见了，该说些什么好。倒是诸葛流云，心直口快，也有些粗枝大叶式的冒失。他虽不认识朱雀身边的上官玉儿，却见上官玉儿这个姑娘装扮的富贵女子把婴儿从篮中抱出，正亲 昵地抱在怀里。便不由得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啊？哦～莫非？……他是你的？……’
　　上官玉儿察觉他语言含嘲疑，当场撒泼翻 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小 姐吗？本小 姐还没出阁呢，你要是管不住你这张臭嘴胡说八道，我就把你……’
　　‘你想怎么样？’
　　一旁的燕红叶冷冷截断话头。她本是觉得诸葛流云言语有些唐突冒失的。刚想劝止。哪知这上官玉儿一番呛白蛮横至极，引得她心头怒起。因为在无泪之城发生的事，她本就不喜这上官玉儿。如今看她又要撒泼做凶，觉得今日便是要和她动手，也没什么大不了。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正为着孩子的出路苦恼的朱雀，忽然心生一计。对着玉儿怀中的婴儿，作势就要劈下一掌！
　　上官玉儿大惊，完全失了反应。诸葛流云眼疾手快，挡下了朱雀那作虚的那一掌，顺带把孩子抢了过来。燕红叶近到诸葛流云身旁，看清孩子无碍，上前一步，对着朱雀大喝道：
　　‘玄心正宗自详正派，怎么对一个婴儿下杀手？’
　　朱雀轻哼冷笑，指着流云怀中婴儿道：
　　‘他乃妖魔之 子，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明明是个可爱的普通孩子，怎就成了妖魔？上官玉儿大惑不解，诸葛流云和燕红叶更是面面相觑。诸葛流云看看怀里科比的婴儿，嘴里忙不迭地槽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好端端一个孩子，怎么会是魔？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朱雀不和他置喙，快刀斩乱麻，不等他们有所准备，上前便是一场过招动武，短兵相接，装着要抢回婴儿。三招两式以后，又装着不敌，弃了孩子转身而去。
　　上官玉儿瞠目结舌，看看逃遁的朱雀，又看看二人。一跺脚，追了朱雀，去往国师府了
　　燕红叶和玄心门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回过头来。看到诸葛流云怀里抱着的，无端多出来的这个‘魔子’。虽疑惑丛生，却也只好先把小家伙带回去了……
　　

不错哦哦

上官玉儿人横嘴刁，本是玩笑捉狭心起，才拿了朱雀手中婴孩来打趣。不成想上演了一套武行，还莫名其妙把这‘魔子’给丢 了。她回了国师府，也没敢再去缠问朱雀。求见了金光，虽告知了她国师大人偶感不适，倒也没有回绝了她的求见之请。
　　因着肚腹渐隆，金光托词不出，不见旁人，已有几个月了。上官玉儿再见他时，果然是面如白纸，一脸病容。只是，端是形容憔悴
　　这位国师大人依然把摇杆挺得笔直，肃然着神容，竭力维持着往日里那副不怒而威的不可一世之态。
　　寒暄过礼，盈盈拜过。待这小侄 女关心过师长病体以后，金光也礼尚往来问起了她家兄长的近况:
　　‘听闻远凡兄最近也是抱恙不出，已有两月没有上朝了，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想起了哥 哥半死不活，靠丹药续命的残喘之日。上官玉儿面显难色：
　　‘哥 哥他……他……只是得了些难治的怪症，正在逐渐好转中……’
　　看她吞吐不畅，便知另有隐情。金光盯着她看，嘴上也不迫她。只无意间问起，她来时偶撞见朱雀，耽搁了时间，不知可有什么见闻讨论？
　　金光强 压着语气温存，却是掩饰不住问此话时候，周 身所散发出的强烈压 迫感。起了冲 突，丢 了那孩子。上官玉儿本就有些疑惧。被金光这等盘 问之下，更是不敢说出实情。只说了偶遇朱雀以后，和她打过了招呼。二人便各自离去了，并无异常。
　　若说特别，那就是，朱雀提了个看似颇有分量的竹篮……
　　‘哦，仅此而已？’
　　金光笑着问话，却让上官玉儿觉得芒刺在背。见再问不出其他来，金光也只好放弃：
　　‘玉儿你说，今日特地造访，除了来探望你金光叔叔，还另有要事？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个紧要法儿呢？’
　　因着全副身心都投入了宗门事务上。年近不惑的金光，始终是清心寡欲，淡心静气的。
　　可是一旦那个平衡被打破，被人刻意地引 诱而狎染之时。
　　圣者，也会化生为兽。而魔，更是丑怖不堪。
　　应该说，魔君七夜是年轻而健美的。他雄健的体魄，矫捷的破 坏力。使得他极具控 制欲的侵 略性，带染了一丝瑰丽而神秘的魅力。让当时神志迷离，难以自控挣脱的金光，有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沉迷。
同样失控的七夜，是一头野兽，一头进 犯他的邪兽。轻而易举地撕 裂他的身，践 踏他的自尊。而他，则被展开躯体，摊展在其面前，沦为了祭品，被撕 裂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若他只是受到伤害被粗 暴对待，若他只能感受到痛苦。他还不至于痛苦至此：
　　可事后，他依然能清楚地记起他的沉沦，想起二人之间那靡滥不堪的抵死缠 绵
这是一种更大的酷 刑，之于他而言。可这酷 刑却延绵无尽，有增无减。当他感觉到体 内，属于另一个生命的心跳时，他歇斯底里地想要杀死他。却被月魔阻挡了:
　　‘杀了他，你也会死。你舍得这么毫无价值地去死吗，金光？’
　　

咦？中间这里的剧情好跳跃呀，

阴月太后修眉俊目，虽是魔众们的太后，但是平时一眼望之，并没有那种萦绕于眉目之间难以挥散去的邪祟之感。
　　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太像他往日里所打过交道的阴月太后。
　　金光神色微敛，问：
　　‘你是谁？你……不是阴月？’
　　女人珊瑚般的唇缓缓开启，露 出了一口白森森如骨的齿来:
　　‘对，我不是阴月……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金光再难压怒火，指端如剑，指向那人便要发难：
　　‘你是谁？是不是你？害的我和那魔头？！……’
　　女人哈哈大笑，声本铃悦，却闻之悚然：
　　‘不错，就是我。是我月魔，帮了你俩一把，顺水推舟成全你俩的好事！怎样，金光，快活吗？要不要好好谢谢我？’
　　‘你这邪魔！’
　　盛怒之下，气增三分劲。却是如钢杵捣棉胎，毫无效用。
月魔毫发无伤，风静衣衫止，而后，便如嘲讽一般温柔娴雅地望着金光：
　　‘没有用的，普通的功 法攻击，是对我无效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上古时代的天魔一族？’
　　金光略有耳闻：‘你是天魔一族的幸存者？’
　　‘不错，千百年来，我时而苏醒，时而沉睡。阴月王朝是魔君一夕所创，和我并无直接瓜葛。我早已无形体肉 身，谁欲 念深重，便会把我引来，覆她形貌’
　　她语气更缓更柔，却也更令人发冷：‘所以，你看到的我，仅仅是被我所纵的阴月的外貌。你现在，是伤不到我的，省省力气吧’
　　金光气得发 抖，语声微颤：
　　‘你既和阴月王朝没有瓜葛，为何要帮那七夜魔头加害我？！’
　　月魔轻轻摇头唏嘘道：
　　‘我不是要帮他害你，我是要害你们！’
　　金光身躯猛地一震。
　　‘怎么？你以为他喜欢做这种事吗？要不是被迷受控，他痴爱聂小倩，又怎么会如禽 兽一般来碰你？’
　　轻哼一声，不屑溢于言表：
　　‘身为魔，居然如此被情爱所困，活该他得吃这种苦头！哈哈……哦，对了，其实，他也不算魔。七世怨伴世世皆为人。他只是被阴月调换为妖魔的身 体。所以，你所怀的这个种，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魔。坤泽体质特殊，你若强行堕他，你必死。你就好好地等着十月期至，瓜熟蒂落吧，哈哈～’
　　怒盛反消。金光冷冷地看着月魔仰天长笑，如看着一个疯 子一般：
　　‘我和阴月王朝为敌，可七夜和我二人，应该与你都没有瓜葛宿怨。你为什么非要用这么龌龊下三滥的方法来害我？’
　　月魔缓步走近他，仿佛真的对他毫无畏惧：
　　‘原因有很多。而其中一个原因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就是：
　　我是魔，是天魔。天性便爱破 坏，喜欢窥测人性之阴翳，更喜欢看人受苦。金光，你与魔道缠斗多年，总不会连这一点基本魔性，都不知道吧？’
　　金光森然巍巍：‘你们这些人魔也好，天魔也罢，我金光，总有一天要铲除干净！’
　　月魔自然不惧怕他的言语威胁：
　　‘至于，为什么要用这种桃花债来戏耍你们。只因为你们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金光诧异：‘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心所求，没有发现自己真正渴望什么。就好比七夜，他一直沉迷于阴月给他人为制 造的对聂小倩的迷恋之中，不能自拔。他却没有发现，除了七世怨侣的宿命悲爱之外，他还有别的所求和选择’
　　‘而你？你金光宗主终身以卫道除魔自居，就没有除了大业和荣光以外的渴求吗？你不希望留有后代传你衣铂吗？你与七夜短暂携手抗敌之时，就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欣赏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你没空去深究自己的心，而窥测人心，却是我们天魔的本能。’
　　如此说来，受此大辱，还是他咎由自取了？怒潮再起，他指着月魔的脸，手指差点便要戳到她的鼻子：
　　‘一派胡言！我金光心中只求正道，才不会和这些邪魔外道有什么情来义往！你以为你这么设计，就能辱我毁我？你大错特错！待这孽障出世，我便除去他一了百了。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你和那七夜魔头。玄心正宗和魔道本就终有大战，我抓紧时间除掉他便是了！到时候，天地间，又还有谁知道此事？我金光，还是金光，无人能毁诋！’
　　月魔虽是心肠冷酷狠 毒，听他这么说，也略有 意外：
　　‘金光，你今日扬言赫赫，来日，你依然会不敢初衷，势要杀你骨肉情共之人吗？’
　　风拂过他头上的玉簪，撩 起几根青丝，凄冷地裹在玉簪上。他吐字如玉冷冰坚：
　　‘我金光不需要亲人爱友，也不会有这些无聊的感情。过去没有过，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谁来碍我挡我，我一定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包括你，月魔！我终有一日也会杀了你！’
　　月魔轻轻点头，她在微笑：
　　‘很好，我等你来杀我。其实，即使你想杀我，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一些目标一致的事情的
　　金光，我还会来找你的……’
如月光一般，她消失得如梦似幻
　　在消失之前，她轻语道：
　　‘金光，也许，你自己就比任何一个魔，更像魔……’

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