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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爱新觉罗秦朗、穆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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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观六年七月
地点:刑部大牢
人物:爱新觉罗秦朗、穆瑞
内容:穆衡请敕下将冯移交质审,以察他省是否亦有滥取陋规之弊。上以英王秦朗(属户部)、军机大臣穆瑞为主审。冯敬熙常年与怡王为伍,知秦朗与怡王棠棣之谊颇深,遂以招供秘情为由,要求单独见英王。囹|圄之中,冯告知英王自己是怡王的人,有往来书信为证。冯希望英王看在自己为怡王效力的份上,想办法留自己一命,且告之书信藏匿处。
英王与穆瑞商议结案,落实冯供认曾收受河南、山东、湖广等有漕省守备、押运千总等银两自一千至万余不等。英王对秘会冯敬熙所得内|情,瞒而不报。


IP属地:北京1楼2020-06-06 21:44回复
    @爱新觉罗秦朗 @穆瑞


    IP属地:北京2楼2020-06-0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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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官监,虎头牢里幽暗逼仄,即便是有那“通天本事”的能人,陷身囹圄不必受那揉磨杖打,反倒是一番买通寻个清闲自在,也免不得久处下生昏聩,只这六月溽暑,甫迈入阴凉,竟还有了几分舒适畅快】
      【同英王提审前漕运总督冯敬熙,他道是招供秘情,只肯独独诉于英王,一众避于外,圈椅上稳坐,听立于前的提牢官小心絮叨着所经惊险,道是那前些日险些让一囚犯寻了短见,那可是要上下受水火棍的罪过,建昌五年自己曾于刑部任职,彼时提牢便是眼前的小老,似是要小自己好些年岁,只久在牢狱里,少见天日,反倒是更显老态,言语间却见英王归,不由迎其道】
      王爷如何,他可曾供认


      3楼2020-06-15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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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0-06-15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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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瑞1:王爷如何,他可曾供认(已演)
          秦朗1:【奉旨和军机大臣穆瑞提审冯敬熙,审着审着,冯敬熙非要向自己独诉秘奏。心存狐疑,与他单独相见。冯说完,我大吃一惊。我跟二哥一向很好,现在该怎么办。脑子里乱糟糟,走回公堂。应穆瑞道】倒也没什么,姓冯的只是多招了几个行贿官员,以求将功补过,轻判些罪过。
          穆瑞2:【那何必单独跟你说?有点怀疑这小子,但不说明】此案牵涉甚广,影响恶劣,波及多生漕政,他这罪恐怕难以从轻发落。【差不多要结案了,看看年轻人想法】王爷怎么看?
          秦朗2:【冯敬熙一番话还在脑子里乱窜。其实现在心情很复杂,我一方面想做纯臣孝子,另一方面又不能对二哥见死不救。这边穆老大人还问得紧,掩饰着心种迷乱,应对道】皇父广施仁政,他会怎么看这件案子,实在不好说。只是,冯敬熙年轻时也有些功绩,是否理当与过失一并纳入议罪考量?
          穆瑞3:【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么说也没错。可是冯供认曾收受河南、山东、湖广等有漕省守备、押运千总等银两自一千至万余不等。这些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数目啊。功过相较,过远大于功。
          秦朗3:【心里还再想着该怎么两全其美,暂时想不出来。当下只能先稳住局势,拖住别定罪,保住冯小命再说】冯敬熙落网,大势已去。他现在咬出这些人难免没有公报私仇的嫌疑,故意拖人下水。正因此事牵涉众广,咱们还需让各道监察御史落实之后,再当真。【跟经验丰富的老大人面前演戏,还是有点心虚】
          穆瑞4:【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摆事实】若要发往各地御史核查,恐怕要逾期结案回奏皇上了。【怎么英王去密审了一会儿,出来就犹豫了。怀疑*100。故意问】王爷神色不虞,可是冯敬熙还有何内情未禀明?
          秦朗4:【稳住心绪,沉着冷静应付老大人】没有没有,秦朗只是对皇父交代的差事不敢敷衍,当谨慎处置,不能过刑,也不能纵容。【感觉老头在试探自己,于是退了一步】大人说得是,等御史门回奏是太久了。不如我们先暂缓几天结案,咱们置身事外来复盘查漏,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穆瑞5:【他这么说,我也不便追问】说得也有道理。该查的都查差不多了。这些卷宗我们各自再看几天,三日后再见面做定论。至于要不要让监察御史落实各省行贿之实,奏请皇上之后再做也不迟。
          秦朗5:【深吸一口气,可算应付过去了】明白,听您的,咱们就这么办。


          IP属地:北京5楼2020-06-29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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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亦是败朽,甚要老于那提牢,却仍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小老儿话说的絮叨,一回新鲜二回便生腻烦,秉着德行耐心听他,见着英王归,豁然一振,迎其两相对坐,听他一番道来,却又免不得生疑,仅若如此又恁地支开众人,心存惑未显于面,只稍顿道】此案牵涉甚广,不仅是片面一隅,波及多处漕政衙门,只怕是他这要从轻发落的算盘要打空了
            【不管如何说,到底是从这冯敬熙处得了供词,既是有心避人耳目,也无处投石问路,倒可探问其意】王爷怎么看?


            6楼2020-07-0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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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儿到底是关系重大,仅从他今日所供列便涉及三四处漕省,免不得让人想往深了查究,只越是如此越要稳中行舟,滩流里谁知匿着多少暗礁,浮于面上的,不见得便是“罪魁祸首”。未顺着应亦未唱反调,只实事求是道】
              若要发往各地御史核查,恐怕要逾期结案回奏皇上了。
              【前面那冯敬熙要独面英王,自己便生疑窦,待听其所供认一二,所疑更甚,现如今再瞧英王一番密审,便不似先前果决,料定王爷必有所保留,不由顿道】王爷神色不虞,可是冯敬熙还有何内情未禀明?


              8楼2020-07-0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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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实在不敢瞒您眼目,奴才效命怡亲王日久。往还这六七载间,早有音书互通,一封封全须全尾儿,俱在冯府书斋里藏着。”
                “从前老听怡王爷提您,约是擎小儿长到大的情分。奴才、奴才今日觍着脸开口,绝不敢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只求英王爷高抬贵手,留得青山在……”
                【逼仄昏暗的地牢里,看不到两江漕丁盘剥,也看不到怡王如履薄冰。利落掸开他那只攀来的手,两指却重重捏了捏眉心,只因事关兄长,同样事关庙堂,刚正不阿是为难我,可倘有偏颇,又何尝不是为难时局——我已心向神器,一切阻绊皆不足为顾。惜哉时不待人,信步向外而去,再无等闲作色。比起三年前衙堂里言投意合,敲定黄册详录的往日,穆老尚书依旧精神矍铄,开口已是中气十足。只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
                姓冯的明白无力回天,张口闭口将功补过,【并不提怡王结党营私、坐收渔利的曲折,只是随手接过几页薄纸,施施然呈与他眼下】这不,又跟我吐了不少蠹虫——名录您瞧瞧?


                14楼2020-07-04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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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汗父广施仁政,【实则忝受多年君恩,料也算得善体圣心,最知这仁政二字,于人臣是躬体力行,于天子却未必心服首肯,不过做给子民瞧的体面罢了。只穆老尚书向来持重,我并无什么直言不讳的道理,因淡淡笑了笑】这案事究竟怎么断,也实在不好说。
                  【提牢平素不见天日,偏偏极知见人眼色,乘势递来两把蒲扇。我分明无甚燥郁心火,至多推波助澜,抑或按兵不动而已,却从善如流地送了送风,全为扫开冯敬熙那双热络的、自以为是的眼】
                  只是,冯敬熙年轻时也有些功绩,是否理当与过失一并纳入议罪考量?


                  15楼2020-07-04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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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与二哥形影相随,说来可笑,满口仁义道德、满心天下为公,竟大半由他躬亲相授。可这情谊今非昔比,化作肉中突兀的横刺,利索拔净是疼,根深蒂固亦是痒,也觉进退两难。规矩听了几耳,万两漕银侵吞在前,冯敬熙俨然在劫难逃。只这一劫究竟多重、牵扯又有多广,举凡现下盖棺定论,任是我想做一桩顺水推舟的人情,抑或假昆季之手,立断长兄臂膀,再难徐徐图之。且把话头一引,只道】
                    不过冯敬熙眼下落网,大势已去,眼瞧自保也难,【他捐身庙堂多年,固然白头迭雪,何尝又不是耳聪目明、见微知著?我做这前簇后拥的亲王日久,鲜少有这般苦心应付,而今却仍要滴水不漏】他冷不丁咬出这些人,未必没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存心一拖下水。
                    【撂下蒲扇在旁,头却迟迟未抬,仿佛盯着那名录上的蠹虫出神】
                    正因此事牵涉众广,咱们还需让各道监察御史落实之后,再定罪不迟。


                    17楼2020-07-04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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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一递,未料迎面而来的并非首肯,而是他四两拨千斤的慨叹,显见此中深思熟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浑作置身事外】
                      倒不是内情未曾禀明,而是咱们受命于君,岂敢等闲敷衍?冯敬熙罪在社稷,理当谨慎处置,过犹不及是错,纵容了事也是错,您说是也不是?
                      【户部衙门里共事多年,彼此绝非头一遭打交道。穆老尚书静水流深、胸次丘壑,话虽说得不甚重,已知里头盘根错节,几多猜疑。我有心藉此成事,确没什么锱铢必较、理所应当的余地,只得自退半步,顺势开口】
                      既等御史门回奏,到底平白耽搁时晌。本王想着,不妨暂缓几日结案,你我置身事外,复盘查漏,才堪万无一失啊。


                      19楼2020-07-04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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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许是这副一板一眼、持论公允的面孔从前也真,而今虽不过扮来撑场,竟叫老尚书迟疑少顷,终究与我松了口。心下只道大好,仍不动声色道】
                        本王明白,【事涉漕运银粮的卷宗,固然浩如烟海,却并不值得费心琢磨,只因冯敬熙渔夺漕丁,侵牟万民,权为孝敬他高高在上、名列军机的靠山,自然罪无可恕,这三日光景延宕,不过为堵穆氏眼目、庙堂喉舌。很难不说今非昔比,竟能兀自一笑,开口满是坦荡】此事牵扯甚广,还劳穆大人多多费心了。
                        【其时天色过午,彼此进锐退速,主心骨既早早拿定,便不必久待虎头牢里,嗅什么行将就木、身陷囹圄的潮气。与穆尚书两厢推谦,到了儿一道而离】


                        21楼2020-07-04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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