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话题,于草木的好奇钻研里,是哈季兰蓄意挑起的波澜。我曾于长春拜谒多次,曾闻宫闱名人诸事,而她偏偏似此间宫室最平平无奇的一隅,往日常叫人平平略过,细想来却似深潭古井,窥不见底。)
我确也听闻花匠有修剪枝丫的习俗,为树形秀美,为果实丰硕,折去未成嫩芽,舍繁而就精。然,一树之上,何处为花枝保留,何处为虬枝修剪,到底都因修剪者的心意。
(手起刀落,删繁就简,凭心塑形,确然快意。只可惜那不为看好的虬枝,生而若此,命途已定。承恩长春,东西两隔,哈季兰不由开始好奇,这样的同树之枝,该如何修整出繁茂旺盛的姿态。)
这嫩枝此刻鲜活,供于瓶中也不过二三日的苟且——今日你拾得如此三五日后,可要在来一行?
(无根之木,终途只为枯败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