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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屋子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5-22 16:57回复
    (银霰落纷纷,朱红的碧与辉金的瓦并不能逃离这这场天宫诸神的馈赠,今日雪重。晚间的一碗腊八粥,赤豆全部挑拣出来,免得入了相思道,然而无济于事,孟渊走后的第二个腊月初八,我痴楞了近乎整日。将阿兕邀来陪我,长于六个时辰的黑夜,才不要睁眼对着窗纸透出的宫灯到天明。两人窝于床榻,暖被上铺着红纸与剪刀,绞出一只马。)
    阿兕,我想我阿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5-2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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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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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微的天光折进窗柩,墨蓝色投影,把紫绡揉乱,清漏悄然,梦了无声。我的阿娘在身边,或许永远无法体会到这份疼痛,是骨抽离肉的撕裂。昔日的文城,温柔循导我,而我只能在床笫之间陪她,或许让她梦中,不再孤立无援。
      -
      伸手抚摸上柔顺的长发,也探及薄衫下的微腻肌肤。语轻婉,打破空寂。
      :姊姊,我们剪个礼物送给她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5-2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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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甚少在旁人面前将伤痕揭成裂血的口,也几乎从不将愁绪思痛施予他人,但阿兕不是这所谓的疏离者,我可以自私得剥下文城与惠的外壳,将满腹牢骚、怨念、脆弱都摊开在她眼前,就如四方铺展的红纸。凉足从她腿弯里够几分温热,在长明灯结出一颗蜡花时。)
        阿娘的香魂永远葬在明宫了,我想剪匹马替她回太原,还要剪,还要剪什么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5-23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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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抻平朱纸,思索着一种缓解罹痛的方式。最无声的沉默,是她作为长女的体面,一声文城的表彰。这太重了,不足以支撑锦衾中小小的人儿。揽过此刻瘦弱的肩膀,安慰地捏捏。
          :我来剪一张阿姊的小像吧,阿姊可以剪长兄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5-23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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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在指上描出图案,是萨日朗的轮廓,幼时的眉眼还稍显稚嫩,想了片刻后又将其抹平重新来描,是长成后的萨日朗,是昨日才见到的武剑的模样,阿娘不曾见过的。一边剪一边问她。)
            阿兕啊,我是什么样的呢。
            (停下手中动作,抱着膝盖,用面颊去蹭被上绣的团纹,并不扎脸,挠的有些痒痒。)
            我不想人前人后都一副,温柔知礼,坚不可摧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5-2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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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兕的阿姊,也是孟昭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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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那个坐在金銮宝座上的人,永远只是给了我们一份认定的尊荣,他不只是一个人的阿耶,更是天下的圣人。我们难以触及,也很陌生。彼此血脉相牵的,还是最亲近的阿娘。有些心疼地皱了眉头,把红纸拿起,银绞子开始飞梭。
              :好啊,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只要是在我面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5-24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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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兵戈铁马铸就的魂骨,与直视深渊时窥见的光亮,有半壁是凝成李乐升,另外一半融进李永胜的血肉里,至于乐桃,阿娘劫难中索命的无常,不配。)
                也仅仅是你面前了,肆无忌惮哭笑、痴呆。我只想做萨日朗的剑,为他斩去阻路的荆棘,而不是软肋与负担。
                (听着银剪划开纸片,如同我数次剖开心的声音。)
                我昨日又做那个梦了,刻着骆驼掌印的大漠,包着头巾的夷人要带走我,我却不愿意再跟他去踱无垠广袤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5-2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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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曾经说,要当我的后盾,她也是我的港湾。以往的文城,端庄大气堪担这个惠字,甚少见到她,这幅六神无主的委屈样子。边听,手上银间穿梭,把我心中的她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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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双大眼睛,圆润温柔的两颊。举着稍稍端详,再看看本人,下剪修改。我好想变得强大、坚定,有能力扛起这片薄云,让她在我的天地里恣意放风。或者带她,逃离这牢笼,可我,如今只能做些表面的安慰。
                  :阿姊,你不会的。现在,我们在一起呀,我就在你旁边。
                  -
                  手肘戳戳她腰侧,给她那幅小像。
                  :你看看,哪里要改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5-2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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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埋在膝间的脸抬起来,面上是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明,实际上还是想看她认真时微微蹙起的眉毛,一来二去对视时才有莫名安全感。接过红纸小像,摊在掌面上看,神形兼具。对着自己的小像,也剪出萨日朗的,五六分相似。)
                    已是最好的我了,明日挂到青槐树上去。
                    (外面的风雪已经听不见动静,工具收拾好搁在床头案。)
                    我知道我有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5-2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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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不知如何抚平这种深入骨的伤痛,唯有陪伴她。烛光在此时显得暗淡,被窗外明亮照的模糊。把东西收拾,唤奚女入内,我先下床,替她掬水。
                      :好,明天陪你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5-2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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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不知如何抚平这种深入骨的伤痛,唯有陪伴她。烛光在此时显得暗淡,被窗外明亮照的模糊。把东西收拾,唤奚女入内,我先下床,替她掬水。
                        :好,明天陪你去。
                        -
                        也是时候了,冬日这么冷,我剪的她和她剪的长兄,一起寄给孟昭媛,希望她多多庇佑自己的儿女。这也是,天人两端,彼此遥遥的温暖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5-24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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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5-2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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