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幼子明嶷,於京周旋数载,终遣外壤为任,可揽九州四时风光。初闻此事,我虽以磨砺之名宽慰,却也忧于地方繁杂,恐新官初来乍到根基不稳,频生事端。然今怀卿将台州一事尽诉,我当日誾侃竟一语成谶。由此不由喟叹世事无常,秉公之下,自也要护子晏周全。】
“他若仍在北京,便可称得上一句无错。可今时不同往日,他被人称作闽浙的制台,这一声里掂着十足的分量,纵是他没错,也要担上这‘欲加之罪’。”
【徽墨又忝狼毫,忖思半刻,遂而是满堂阒寂。沉声再道时,是笔锋也划过银宣,我将对策半書,间或抬目又与人应】“怀卿想的周全,与我不谋而合。既如此,怀卿便稍后我片刻,令我写完这一纸家书。只——”
【睇於其人时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想来,他应知我何意】“这封信要冠以怀卿的名姓,籍八百里的驿站交由子晏。鵷墀总有晦暗不明的耳目,若是以我的身份交由子晏,怕是要引人侧目,更不利於其推行新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