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是鼬。鼬拿出尖刀,慢慢与那无数的阿斯玛搏斗,同归于尽。
周围继续回荡着卡卡西的声音,“怎么样,喜欢吗?还是说你很伤心呢。”
他还是无动于衷地闭上眼睛,“不”。
不。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否认哪个。
眼前的一切由是分崩离析。
后来昏昏沉沉了很久。或许在睡,更可能是在昏迷。
醒来时卡卡西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静静注视着他。他相信自己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惩罚,因而平息了怒气。
“宇智波鼬,”那人的笑容开始僵硬。“他杀死的是他自家的人,木叶没有理由插手过多。宇智波家的事,让宇智波自己解决。”是要利用佐助了啊。那人倔强好强,定不会同意宇智波鼬以如今的虚弱身体与他决战,但是等他恢复,那吃亏的就一定会是佐助了。
他静静注视了一会自己,然后应许。
这是一次博弈,输者失去一切翻身时机。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觉得你爱上我的?”想要一个答案。断绝执念。
“我倒是从来没觉得我爱上了你,在我看来,是你抓住了我才对。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抓住我的呢?”是这样的吗?
“或许是在我爱上宇智波鼬的时候?你和他之间不是一直有种关于宿命的竞争吗,正牌血轮眼传人和所谓的COPY忍者卡卡西,你们谁也不服谁——所以,才会想要把我,其实也不过是被他扔下的我夺去?”
甩下从容的话语,然后有条不紊地穿衣离去,顾不得僵立于一旁的人。
这是决绝的开始。
没有必要在躲开那些横亘的刀锋,我们要直视,然后迎上前去,即使被伤害得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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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就知道卡卡西是一个过于自私的人。
“我知道,卡卡西珍惜同伴,是因为‘珍惜同伴’这种行为本身所具有的纪念意义,而不是因为怜悯或者其他。而带土又是为他而死,到头来,他是在为他自己献祭,请求救赎。他的内心天生寒冷坚硬,不易动摇。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这是自己曾经对鼬说过的话语。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保护他”。
鼬那里怎么会没有远距离摧毁血轮眼的秘技,所以即使卡卡西他想要将鼬彻底除去以绝后患,那最后也会先伤害他自己。
那只眼跟随了他十几年,鹿丸不会允许他的珍宝轻易被人夺去。
还是放了他,赚下人情,也好完成自己想要达到的守护——即使明知道鼬会多么痛苦绝望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他曾经想过要和那个位居高位的人一起去建拔地而起的通天塔楼,不是为了挑衅神上违背信仰,只因为那样就可以远离地面上密集缠绕的烦扰,可以去看看向往已久的云端到底有没有那样美好的生活,可以只有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拥有狭小的自由。
只是因为一些细小的差错,如此卑微的愿望也就分崩离析。
于是,他们葬送了的一切,成为半途而废的纪念。
一心一意修筑的砖瓦,倒铺成了通往巴别的路途。
那就离开吧。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
【巴别——变乱】
鼬最终还是离开了,甚至还好心地放过了他弟弟一命。
鹿丸桌子上摆了一纸辞呈,从此失踪。日向家的少年自告奋勇地去寻找,从此踏上了追随的路途。
银发火影时常会想,人果然是诚实一点比较好。
如果当他问自己,“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觉得你爱上我的?”时,自己诚恳一点。
“是因为那时给你们班代课,看到你在睡觉。不是因为疲惫困倦,也不是因为顽劣或是无聊,只是那样单纯地睡着,就觉得你很特别。”
“注意了才发现,你和孩子一样单纯,却也和孩子一样残忍。”
“像是个在爱他的母亲的葬礼上也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吃棒棒糖的孩子,可以对自己以及自己所爱残忍却毫无知觉。”
如果当时那样说了,会不会他们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生活?
但是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靠在镜面上盯着自己红色的眼睛——觉得自己幼稚的无可救药……
绝无可能吧。
互相伤害的人在走到一起后,只会后悔地分开。
即使,是真的“很爱”。
眼前的时间恒古不变与无数英雄王侯一并算作了青史,落寞谁知孤独谁知。
路的尽头是无数的岔口,每个都通往背叛,通往巴别。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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