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他像对她一般待我。
——小心翼翼,百般呵护。
是一种我从未体味到的体贴。可是那却使我满是困窘。
哦,对了,我还问过他,记不记得,荆迟暮有个妹妹叫荆破晓。
他迷茫的很,无辜的摇头。
——语塞。
之后便,直至今日。我在夜半的公车上想。
十二点了,即使是全天候的公交也没有人了。于是我便像个疯子似的一遍遍随着这辆公交在这座城市游荡。
我撇过头,恍惚的看向车窗上呈现的那张脸。
我微笑,她也微笑;我流泪,她也流泪。
——就凭着这张脸,我在和子夜的身边隐匿了一年。
——也蹉跎了一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我参加的,为数不多的生物课上,我难得好学的问了个问题。
老师,双生花最后会怎么样?
那温和的老师沉吟一下,对我微笑着答,其中一朵会将另一朵的养分吸走,所以说虽是双生花,但是最终成活的必定只有一朵。
荆迟暮啊,我还以为,你会是那个“其中一朵”。
而“另一朵”的我,将枯败,死掉。这样,你就会在我的尸骨上娇艳的绽放。
可是。
那个“另一朵”是你啊,是你啊!
谁都没想到的,我会汲取了你的养分,在你的败花上愈发卓约!
你在我脚下腐烂,不管你是否情愿。
——最终,消失。
那么,就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荆破晓,独一无二的!
姐。
你迟暮而生,我破晓而啼。
我们是一株相生相伴相克的双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