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昨日谛闻哈宜呼与鸾姊间的龃龉,便一直记挂於心。藉去岁龙灯之故,同来鹤主添了几分熟稔,左右仍是弗信孝昭会这般小器计较,况觉罗金枝中数鸾姊见多识广,又长於九阙之外、知晓不少新奇的栉掠法子,姊妹中偷偷仿着她描眉摹钿的,确也不独哈宜呼一个。泰半是哈宜呼心思粗了些,又热情过分,只亟亟想同鸾姊示好,却未将话说明白,反教鸾姊生了些误会。)
( 夜中辗转忖量许久,却也想不出甚万全的解法,亦不明鸾姊同我现下当属交心几分、我又可否替哈宜呼与她剖白。鸾姊最是偏疼溪生,还是询询溪生罢。)
( 是日散了学,特特赶前两步,邀溪生同我绕行一段,赏赏沿途之景。正值酣春,莺燕熙攘,千秋亭虽更近重华,却泰半已教撷春客占去,难觅得好量事的寂处。是以引溪生往建福宫来,珠履驻於延春阁前,抬眉迢睇其上高悬的匾。)
闻说延春阁辟得巧,明二暗三,却不知夹层是於何处——?
( 也弗是真心想探知其解,适才这一句询实乃醉翁之意。故尔未迨人应,便顾自衔下话去。)溪生近日可还常往来鹤寻鸾姊?倒愈少见姊姊来重华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