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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独守心灵的静土——柳再义散文随笔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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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心灵的静土
——柳再义散文随笔印象
作者/张珂
最近读了不少柳再义先生的作品,很有感触。一直想写点读后感之类,却总害怕词不达意,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我的内心感受。也许,真正的内心感受,是永远无法表达的。他是令人钦佩的高手和实力派,真正做到了出口成章和信笔由疆。而我,还是写点什么吧。因为,真的是很喜欢他的散文随笔。
他的亲情文字并不多,而恰是那些亲情文字,总是轻易地打动着我的心。特别喜欢他在文汇报上发表的《父亲与儿子的距离》。“父亲与儿子的距离有多远?有100多元车费的路途那么远,有20多年的时光那么远。“ 结婚时,父亲来我家,儿子的家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所以父亲很拘谨,在儿子家就像在做客。“他太敏感,太知趣,以至于把自己当成了外人。过去不是这样的。无论小时候把我架在肩上玩耍,还是后来送我上学,他都是把我看成他的一个部分的。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他呢,也老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仅仅是因为长时间不在一起造成的吗?”
在《冬夜寒冷》里,作家柳再义依然表达着这样的意思,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是母亲。明明知道,总有一天,父母与孩子们是要产生距离的。明明知道,100多元车费的路途不是距离,20多年的时光不是距离,最大的距离是,心与心开始有了距离。小时候,孩子是父母的心头宝,可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不再全属于自己了,而是别人的了。这种失落,才是父母与儿子间出现距离的原因吧。每念及此,总是让人不由得心酸。
《母亲的棉鞋》也是我所喜欢的,他这篇收进中国最适合小学生阅读100篇散文,被很多人朗诵。文中写到,小时候,他不爱穿母亲的棉鞋,长大后爱上了母亲的棉鞋,可是母亲已经做不了了。这是不是一种普遍的悲哀呢?还好,我醒悟得并不会太迟。
关于爱情与婚姻的领域,他永远都是权威。《爱是什么?》“爱是关心,是牵挂,是心动,是欣赏,是不由自主的想念。爱是甜蜜,是吸引,是猜疑,是吃醋,是死心塌地的跟随……”“恋爱中的男女,经济条件千差万别,但幸福的感觉都是一样。男子心中的喜,女子脸上的晕,这都是最真切的,压也压不住,装也装不来。不管是谁,都有过这样的梦。他骑着白马,她披着婚纱。春光明媚,洒在四月的草地上。不要问是什么,也不管为什么,爱就爱了,百媚已生。”这些语句,写得是多么真切呀!
最美好最令人向往的爱情,当然是《半开的花朵》,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心与心的碰撞,是有《来电的感觉》。
中国人素来含蓄,可是许多爱情,就这样被含蓄成了友谊。柳再义在《爱情座位》里说,女孩子的内心有许多座位,有一张座位写着白马王子。许多男孩都想得到这个座位,可是最终,只是坐到了友谊的位子上。所以,对待爱情,他主张《要找,不要等》。有的人也许会等来爱情,可是更多的缘份,是需要自己去努力寻找的。找到自己心仪的人,只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不要让爱情溜走,那么,你要表达——《爱要表达》。
爱情那么美,却不会总尽人意。谁会那么巧,在正确的时间,就遇到了正确的那个人,而偏偏自己喜欢对方,而对方也喜欢自己呢?许多时候,面对自己想要的爱,只不过是《一声叹息》。有时候,爱情来得太早,有时候,爱情来得太迟,这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
爱情终于修成正果,让我们走进婚姻去。而婚姻又是一个怎样的万花筒?爱情是甜蜜的,两个相爱的人发誓,要爱对方终老。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和相爱的人手牵着手,《一起变老》。作家感叹道,“能够一起变老,这已经是很好的福分。两个人,就不再孤单;两个人,就有了温暖;两个人,组成了家庭;两个人,书写的是一个婉转动人的长篇故事。”
可是,爱终究累了倦了。在琐碎的婚姻里,将爱情两个字逐渐磨了下去。特别是女人,开始猜疑,开始无端发脾气。在《女人的歇斯底里》这篇文章里,柳再义将女人的这种心理描绘得淋漓尽致。女人对男人,确乎是《又爱又恨》的。究其原因,她们还是爱的。因为爱,太爱,太在乎。爱,常常纠结着恨。爱情,原本就是爱恨交加,爱与恨永远都在决斗。
“爱,曾经是很浪漫的事,但现在,浪漫正渐渐消失。”现代人的婚姻大抵如此,谁能在几十年的婚姻里,一直保持着浪漫的心?《浪漫是怎样消失的》?柳再义说,“彼此这么近,近到没有想念。彼此这么熟悉,熟悉到没有神秘。爱本来是希望独占的,是排他的,是有点担心也有点嫉妒的。但两个人在一起,方便到透明,就没有浪漫了。
婚姻似乎是牢牢靠靠的了,可是呢?太平淡了。”相爱容易相守难。说起《婚姻的困难》,他认为在于守。“执子之手,一生相伴。一切都会慢慢变老。只有心,是最坚贞的。什么都可以变,就是感情不能变。”怎么样才能保持婚姻的长久?柳再义在另一篇随笔《关起门来过日子》中,给了我们一个绝妙的答案。“关起门来过日子,就不会攀比。丈夫觉得妻子是最好的,妻子认为丈夫是最棒的。虽然是小日子,倒也风平浪静。”“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是说不要上班买菜,是不要红杏出墙,也不要拈花惹草,更不要招风引蝶或者放进来一只黄鼠狼。”
说男道女,柳先生有这样一个精辟的比喻《两间房》:“男人是一间房,而女人,也是一间房。”细细品味,爱情与婚姻,全在里面了。
柳再义先生写了不少小品文,这些小品文适合一读再读。他对生活、对生命都有着独特的感悟,让人在品读中悟出不少的深意来。《山上的果子》虽然短,却极有深意。你不去采摘,果子永远只在山上。《活着就是穿越》,人活着,本来,就是一个穿越的过程。《单向街》也是这样的,生命,永远只是单向的旅程。《永远希望》,唯有充满希望,生活和生命才会如此美好。
他那篇《明亮的白房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不知在这些白房子里都有些什么。只知道经过艰难的长途跋涉,为的就是要找寻这一排明亮的房子。”白房子代表什么?也许代表希望,也许代表着幸福。很多时候,为了寻找最美的风景,我们匆匆忙忙地上路,却忽略了人生的风景,其实不在终点,只在寻找的过程。风景永远都在路上。
白房子很美。可是那么多间白房子,又该选择哪一间?经过那么多年风与霜的我,以为幸福就在面前,触手可及,于是迫不及待的进入其中一间白房子。生活总是有得有失的,“进了这一间,就只能欣赏这一间的风景。也许这一间是最好的,也许这一间是最差的,这一点我实在无法知晓,因为大门已经关上。”人生总是有种种无奈,你永远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你以为日子还很长,会有很多机会让你去选择。而机会永远不会那么多。你选择了这样的一种生活,就不要羡慕别人的另一种生活。
那么,就过好自己的生活吧。要快乐不要悲伤。可是悲伤永远那么多,快乐却是那么少。读一读《幸福是对愿望的满足》,你会明白“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愉快,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欢乐。”什么是《快乐》?柳先生直言,“快乐是一种满足的程度,胃口大了,快乐就少了。苛求少了,快乐就多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比你更糟的人,也有比你更强的人。凡事朝好处一想,你就笑了。”从容过好自己的生活,《向幸福迈进》,自己的快乐与幸福由自己掌握。
他还写有许多关于时间的文章。纵然《生命如流水》,让我们还是认清《今天与昨天的区别》,从容跟着《时间的步子》,让《感觉上的时间》放慢一点,再放慢一点。如果可以《忘却自己的时间》,那么,你就知道,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必太忙碌》。世界这样美,《时光是蹑手蹑脚的》,让我们放慢脚步,从容欣赏。
在他的笔下,世界是如此之美,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一草一木,都是精灵,都会微笑,都会说话。看《鸟巢》,看《雪花那个飘》让我们轻易地回到了童年时光。看《月光下的河流》,看《风吹着,水流着》,光听名字就令人心醉,世界是简单,有着纯粹的美丽。
在繁华喧嚣的万丈红尘里,柳再义独守着自己的心灵静土。他说,让我们《住在自己的内心》,“宁静不在远处。它就住在内心。在属于自己的园林,一切都是从容的。”留一片《自己的田地》,在这片田地里,用心经营。“人生活在社会中,也生活在梦想里。世界是嘈杂的,内心是静谧的。在繁华的都市找不到荒野。而自己的田地,荒芜或丰饶,全靠自己打理。”
柳先生是一个理性的人,在他的文字里,处处透露着理性的光芒。然而,我想说,太理性并不是好事,真的。凡事看得太清楚,会少许多乐趣。所有的生活你都已经参悟,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前因后果,所有的世界尽是透明。一切变得无聊无趣,再没有什么激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了。你站在没有人可以达到的高度,在那里,你是寂寞的,因为,你没有对手。全世界都不明白,只有你明白,你只感觉到悲哀。
明明知道,每一个高贵的灵魂,都源于内心的孤独。唯有一颗孤独的灵魂,才能参悟透人生的种种爱恨悲欢。柳先生,也许你是对的。世界上的事无所谓对错,别人永远只是别人。世间万物,冷暖自知。
疲惫不堪的现代人,请放下一颗浮躁的心吧。读柳再义先生的文字,可以感知一个孤独的灵魂在纸上窃窃私语。我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读着这样纯净的文字,让自己的心灵也变得纯净,安然。他的文字深情睿智,也难怪会大量发表,还被选进新加坡全国中学课文,拥有广泛的读者。
摘自 微信公众号 柳再义 liuzaiyi6666


1楼2020-04-07 13:19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