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电视剧的大结局】
二人手牵手向今夏家走去。说也奇怪,等大人出来时,今夏因为特意穿那身风林坳林姨给的纱裙,冻得瑟瑟发抖。但这会儿挽着大人,依在他身边,好像那风雪都成了背景,心中的希望与憧憬好似艳阳,照得身上暖暖的。
今夏带陆绎先去了大杨的餐馆。他今日特意停了生意,让大伙儿去他那里给陆绎接风洗尘。
杨捕头和袁大娘早就在那里了。过了一会儿,林姨和丐叔也到了。陆绎注意到林姨变成了妇人的妆扮。经历这生死一线的三年,看到陆绎对今夏的深情与担当,心疼今夏苦等陆绎的痛苦,林姨彻底放下了当年的仇恨。她也安心嫁给丐叔,二人故地重游,去师傅的墓前磕了头,回来便以夫妻的身份一起开了医馆,给周边的百姓看病。
岑福也在被邀请之列。这几年,为了大人,岑福没少往今夏这儿跑。他知道,这里所有的人才是大人真正的亲友团了。今夏也把大人这个最信任和得力的属下视作亲人。
陆绎除了向长辈们行礼,便一直紧紧握着今夏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眼睛也无法离开今夏太久。
众人在桌边坐下来,马上要开餐了。陆绎正好奇上官曦怎么没在,就听到后院传来婴孩的呀呀之声。上官曦怀中抱着个女娃进来:“陆大人回来啦。昱儿才醒了觉,我这边过来迟了,大人见谅。”
陆绎忙起身迎了一下,“上官堂主客气了。”
上官曦指着陆绎对着娃娃说:“昱儿,快来见过……你未来的姑父……”
昱儿只有八九个月大,并不会叫人,盯着陆绎看了一会儿,竟挣着身往陆绎那边去,示意要陆绎抱。陆绎不得不将娃抱了过来。今夏一下子乐了,凑过去酸酸地说:“昱儿这阵子认生得厉害,我都不是时常能从她娘亲怀里抱她过来。她这果真是好色的小妮子,见到大人生得俊俏,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大杨正端了菜进来,听到今夏的话,假装没好气地说:“我还没怪你这当姑姑的,成天抱着我们在路边看漂亮姐姐,还说什么'昱儿快长大,姑姑带你去潇湘阁看更漂亮的姐姐。'得亏我们是女娃,要是小子,我是断不敢交给你带的。”
大人想起屋顶醉酒的一幕,知道大杨所言非虚,看向今夏,眼中有些逗弄的嫌弃。今夏自知理亏,翻个白眼就糊弄过去了。继续依在大人身边逗昱儿玩儿。
袁大娘看到这景象,感慨到:“你们这也快些给我生个外孙吧,好让我也抱抱自己的孙儿。没的天天羡慕老杨。”
陆绎和今夏两人一愣,既而脸红到耳根,竟一时有些羞涩。
丐叔接话到:“袁大姐,您这也忒着急了。不过,我说乖孙儿呀,你可是要抓紧把婚事办了。我这外甥女痴心等你这么久,可别再耽搁了。”
“你这不把辈分全都扯乱了。”林姨埋怨地捅捅他。
袁大姐寻思着,这陆绎才出狱,也没什么钱,前几日今夏还和杨程万商量了,借他家另外空着的一个小院给陆绎暂时落脚,她不想为难他,于是说:“这婚事是耽搁太久了。咱们就一切从简,大家帮衬着,尽快把事儿办了就好。”
陆绎明白袁大娘的心思,心下甚是感动。他忙说:“圣上已经下旨准我官复原职,之前查没的家产也尽数归还给我。虽然,……嗯,……”陆绎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也很着急,只是深情看着今夏,“但是,我想着还是要给今夏一个像样的婚礼,不想委屈了她。”
“简单些好,我不介意的,我不觉得委屈。”今夏笑着望着陆绎,点点头,表示自己是认真这么认为的。然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没憋住小声承认:“再说,大操大办的话,太浪费银子了。”
陆绎没想到刚才路上答应她过了门让她管家里的钱,竟变成在这里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心中无奈,一时无语。
这时,还是林姨出面:“你不介意,但绎儿介意呀。一切还是要按照正常的礼数来操办吧,虽不必奢靡,但也要像样些。既然他已经官复原职,陆家又是官宦世家,如果不按照规矩来,将来免不了招人议论。要是将来有人对你有什么说辞,他会不替你出头?反倒给他招惹麻烦。”
林姨终究是大户人家出身,想的周全。但陆绎最开心的是林姨肯叫他一声绎儿,竟是真心放下那段仇恨,把他当做自家孩子看待了。
陆绎将陆府的钥匙交给岑福,让他找回从前的管家李叔,先行收拾恢复陆府的日常。那之前他便还是借住在杨家。马上就是朝廷新年休沐,他计划着就赶这个时节把婚礼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