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平 楚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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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剑锋而下,擦拭反复,冰冷的光掠过脸颊。夜晚凉如水,长剑入鞘,面上泠泠。侍从在房外传言,说是云暮归不大安分,公爷让我去瞧一瞧。
想起他那番模样,不禁浮上几分笑意。这感觉来的模糊,恍若碧潭春皱,轻轻一拂而过。于是提剑而起,随着侍从入厢房。见云暮归挣扎,抬手命侍从,压制住他。我则坐在桌旁,悠悠倒上一盏热茶:
“云侍郎,你还是安分点好。省得我们难做人,大家合作愉快,你也不必受苦受累的,何乐而不为呢?”
语调轻轻上扬,我无视过耳的陈词滥调,“乱臣”“贼子”“叛军”一顺溜的词从云暮归口中蹦出,配上他泛红的脸,强弩之末而已。带着这些不以为然饮下茶水。热茶过喉,添了几分暖意。我目光自上而下,与他论上三分:
“空有才华与抱负,于庙堂之下又有何用?当权者不作为,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滋味可好受?”
未曾面露不悦,楚家的好气性儿集我于一身,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倘使今儿坐着的是公爷,云暮归可就不是被压着这么简单。倒也不知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