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腔
“袭心”杀手
沧江风月/文
大约女人总是渴望被征服的,于是,硬汉总是能大行其道。
柳云龙是一个例子,《暗算》和《血色迷雾》之后,他彻底出落成了标准的硬汉。他曾经说——我以自己的腹肌为荣——而这正硬汉的表象特征之一。
走向中年就成了师奶杀手,这几乎所有硬汉的归宿。柳云龙并不例外。
我不是硬汉!不是师奶杀手!在柳云龙成为一个名演员的过程中,这两句话说得最为频繁。然而,俊朗的外表加上坚毅的形象,在别人的心目中,不是硬汉是什么?而愈发暧昧不清的年龄与暧昧的眼神掺杂,注定他有成为师奶杀手的天赋。称号往往是他人给予,自己越推却,帽子扣得越牢固。
按照他1993年毕业于北影的时间进行推算——说三十大几了还留有余地。然而,当师奶们拥他为“杀手”的同时,小姑娘也以他为偶像。《赤壁(下)》中,关羽突然跳出来对曹操大喊一声:你过时了。这引发哄堂大笑,也令人深思——即使伟人,也难免过时。回头看柳云龙,也许会过时,但这个过程无疑进展缓慢。
曾经有人问,《暗算》中的安在天和钱之江哪个更像柳云龙,他自己选择钱之江。原因是“表面不露声色,内心波澜壮阔”。而柳云龙似乎也在实施着这内心的波澜壮阔。早年的柳云龙,半红不紫。他演过话剧,当过歌手,甚至南下商海淘金。不过,当他重新回国演员的行当时,果然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不久前,赖声川的话剧《陪我看电视》在沪杭演出,其中就有柳云龙。除了赖声川的招牌,很多人也是冲着柳云龙去的。一位越剧界的名伶,对于通常的艺术形式,据说她是看不上的。这次竟然喜滋滋地说——我要去看柳云龙。
果然是“袭心”的杀手!他归拢到的,不但是少女,少妇,师奶,还有那些灵魂孤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