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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尘缘落尽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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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帖子重发了一下,讲的是掌教大人修仙之前的故事。


IP属地:江苏1楼2019-10-02 12:49回复
    【上】
    春暖三月,郊外桃红梨白已开得热烈,卫国都城内一派祥和之景,王宫内外热闹了一整天,直至黄昏,街上行人才渐渐散去。
    瑾醉后复醒,披了件月白长衫起身,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头还有些痛。婢女玲珑端着燃着安神香的香炉推门而入,见他醒了,忙放下香炉走到桌边熟练地倒了杯茶走过去双手递给他。
    “公子好些了吗?”
    他接过玲珑手中的茶轻抿了一口,略微点了点头。
    玲珑自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捧上:“公子,方才大公子派人前来,说是邀公子今晚一同去河边乘船赏灯,同去的还有四公子和盈公主。”
    “哦?你是如何回复的?”他取过锦帕边看边问道。
    “奴婢……”玲珑犹豫片刻,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恐公子身体不适,便自作主张,回绝了……奴婢有罪,请公子责罚!”
    瑾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玲珑慌忙解释道:“公子,奴婢自知这般有罪,可大夫说过公子您的身子不宜……”
    “现在是何时辰了?”他打断玲珑的话,看向窗外的天色。
    玲珑有些错愕,但仍是规规矩矩地回道:“回公子,刚过酉时。”
    “还来得及……”他喃喃自语,忽而站起身,“更衣。”
    “公子……”
    “无妨,我自有分寸。”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更衣!”
    夜色渐深,都城内万家灯火通明,一只装饰华美的游船浮在护城河中央,岸边有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将绣着情诗的手帕叠好塞入鸳鸯河灯中,使其顺水漂走,期盼着能觅得良人。
    瑾与祁对坐于床边,手中各执一子。
    棋局下到一半,祁突然望向窗外轻叹一声,打趣道:“阿瑾果真是魅力非凡,方才为兄在这儿的时候,这岸边的姑娘还寥寥无几,阿瑾这才来了一会儿,这岸边竟已是人满为患了。想来是城中的姑娘得知阿瑾今晚会到此地赏灯,都来此表露相思了吧。”
    瑾垂眸一笑,从容自若:“王兄说笑了,卫国谁人不知公子祁的名号,那些姑娘分明是冲着王兄来的,瑾不过是来的巧了些罢了。”
    “才不是!”话音刚落,旁边吃点心吃得正欢的盈儿横插一句,“那些人就是冲着瑾哥哥来的!”
    瑾与祁皆被她这一嗓子唬得愣了愣,随后相视而笑,祁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语气中三分宠溺:“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偏心你的瑾哥哥,难道祁哥哥我就那般入不得你的法眼吗?”
    盈儿摸着脑门儿吐了吐舌头,调皮道:“瑾哥哥长得好看啊。”
    瑾正想教育她一句,窗外突然出现一个倒挂着的脑袋,吓得盈儿一声尖叫:“啊!!!姬陨!大晚上的你倒挂在外面晃来晃去想吓死人啊?!!”
    陨哈哈大笑:“对啊,吓你呗。”
    盈儿气得咬牙切齿,正想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揪下来,他却一个翻身自己从窗外跳进了窗内,落在瑾和祁中间的桌子上,也不顾好好的一盘棋被他毁得面目全非,盘好腿一屁股坐下:“我说你们三个也真够无聊的,在这儿争喜欢谁的姑娘多有意思没?真想知道的话去捞一盏灯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错!捞一盏看看!捞一盏看看!”盈儿拽着瑾的袖子边摇边道。
    祁摸了摸下巴,悠然道:“陨儿说的有理,来人,去捞一盏灯上来。”
    瑾欲阻拦,却已来不及。不多时,侍卫便捞了河灯捧上前来,祁自里面取出一方浅桃色帕子展开,眼底神色一暗,继而掩去,笑着将帕子叠好递给瑾:“阿瑾自己看看?”
    瑾接过帕子展开,盈儿和陨也凑了过去,只见帕子上用红色丝线绣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三人正疑惑着,陨突然指着帕子的右下角道:“这里还有个字!”
    瑾和盈儿闻言皆朝着陨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果然还绣着一个小小的“瑾”字。
    盈儿欣喜道:“是‘瑾’!这帕子是给瑾哥哥的!”
    瑾眉头微颦,不动声色地将帕子收好,抬眸朝祁一笑:“托王兄的福气,瑾有幸得一回月老眷顾。”
    祁用扇柄抵着下巴,脸上笑意讳莫如深:“哦?那阿瑾何不隧了天意,将这位姑娘纳了做个侍妾,岂不美哉?阿瑾年纪也不小了,这身边都还没有个……”
    “王兄!”瑾开口截断他的话,命侍从献上一坛酒,笑道,“听闻王兄最爱这漠北的赤烈金钩,瑾前些日子幸得一坛,今日带来献与王兄,聊表心意。”
    祁怔了怔,随即大笑:“果然还是阿瑾深得我心!那为兄便不客气了。”
    瑾抿唇颔首,起身朝祁一拱手,道:“瑾还有些事务尚未处理,今晚就不陪王兄赏灯了,改日瑾一定带着美酒亲自去王兄府上赔罪。”
    “好。那为兄届时一定好好招待阿瑾!”祁眼神微暗,有意无意般得加重了“好好招待”四字,而后又道,“天色也不早了,盈儿和陨儿便也劳烦阿瑾一同送回去罢。”
    “是。”
    瑾带着盈儿和陨出了船舱,乘上另一只船踏上回程。
    船舱内,祁独自坐在桌前盯着那坛赤烈金钩,眼中温度迅速褪去,突然一声怒吼,将那坛酒一拳打得粉碎,似是还不解气,不顾被碎片刺伤的手,又掀了桌子,染血的棋子散落一地。
    祁握紧滴血的拳头,双眼赤红,面目狰狞,船舱内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姬珩——!!!”


    IP属地:江苏3楼2019-10-02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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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卫国的春日总是少不了雨的身影,空气中夹杂着草木的清香,瑾一袭白衣立于湖边赏雨,墨发未束,随意地散落肩头,隔着朦胧的雨幕望去,宛若画中仙。
      玲珑抱着一件外衣走近为他披上,语气略有些担忧:“公子,当心着凉。”
      瑾并未回应,盯着雨幕看了良久,忽然问道:“玲珑,你说,为什么世人明知权势会让一个人落得个万劫不复,却还是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这……”玲珑思索半晌,断断续续地回道,“大概……大概是因为有了权势,便不必再受人欺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罢……”
      “自己想要的生活?”瑾苦笑,睫毛上的水珠随着眨眼的动作滑下,“那这种生活,未免也太过凄惨。”
      这时,一边的侍卫突然上前行至他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公子,那条帕子的主人找到了。”
      瑾神色一凛,转身招手示意众人跟上:“走,去看看。”
      此刻,护城河边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众侍卫费力的清出一条过道,瑾穿过人群走近,岸上正停放着一具被河水浸泡的有些浮肿的女尸,依稀可辨少女模样,因时间有些久的缘故,尸体已经隐隐开始散发出腐朽的气味。
      瑾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问向旁边的侍卫:“什么时候死的?”
      侍卫道:“回公子,仵作说大概已有三日了。”
      “死因?”
      “疑似溺水。”
      “没这么简单。”瑾欲上前查探,却被玲珑抢先一步拉住:“公子不可!”
      “无妨,我自会小心。”瑾拂开她的手,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料捂住口鼻,蹲下身仔细查看,片刻后手停在尸体的耳根处,手指一捏取出一根银针。
      玲珑忙取了手帕去接,瑾盯着那枚银针看了许久,复又放在鼻下小心嗅了嗅,方才站起身将银针交给玲珑。
      “死者的身世可都调查清楚了?”瑾问道。
      身旁的侍卫回:“回公子,死者名唤柳萱宜,年仅十六,是悦来客栈柳掌柜的独女,三天前,也就是公子与大公子一同游船赏灯的那日到此处放河灯,之后便没了音讯,直至今日尸身浮出水面,被人打捞上来。”
      瑾眉头紧锁,看着少女的尸身一声叹息,蹲下身自袖中取出那方浅桃色帕子盖在少女的脸上,修长的手握住那被河水浸泡的惨白的手,语声沉重:“对不起……”
      与此同时,闻讯赶来的柳掌柜看见爱女的尸身,当即便失了理智,抱住女儿的尸身号啕大哭。
      瑾默默退开,带着玲珑等人离去。
      此时雨已停,天空却仍是灰蒙蒙的,瑾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紧锁的眉头却透露出他的心事。
      “公子,我们到了。”随着玲珑轻柔的呼唤,马车稳稳的停在一座庄严的府邸前,瑾揉了揉眉心,睁开眼睛在玲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眼见祁带着一干人等早已在此等候。
      “阿瑾回来了?”祁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道。
      “不知王兄会驾临寒舍,瑾有失礼数。”瑾动作从容的朝他作揖,似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在此。
      祁笑道:“阿瑾客气了,是为兄贸然来此,怕是给阿瑾添麻烦了。”
      “瑾不敢。”
      祁下了马车,手中拿着一个檀木匣子向他走来,面上一派悠然:“阿瑾前些日子说要去我那儿,为兄便一直记挂着此事,恰好七日后正逢为兄生辰,届时为兄会在府中设宴,不知阿瑾可愿赏脸?”
      祁边说边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上,瑾从容伸手接过:“王兄好意,瑾自是不敢推辞。”
      祁脸上的微笑突然变得有几分诡异,他凑上前在瑾的耳边沉声道:“听说今日护城河内打捞上来一具女尸,乃是意外溺水而亡,阿瑾可有耳闻?”
      瑾皮笑肉不笑道:“王兄放心,瑾不仅有所耳闻,方才还亲眼目睹过,只不过……”
      瑾抬眼直直注视着祁暗沉的眸子,一字一句道,“瑾倒是觉得,那位姑娘并非意外溺水而亡,倒更像是……为人所害。”
      “哦?阿瑾这是有独到见解?”
      “王兄说笑了。”瑾面上冷冷的,“杀鸡儆猴而已,瑾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话——悬崖勒马,未尝晚矣。”
      “哼……”祁伸手拍拍瑾的肩膀,阴恻恻的笑道,“阿瑾,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就是聪明,可是偏偏我最不喜欢的,也是你的聪明……哦对了,盈儿让我给你带句话,七日后为兄的生辰宴,莫要失约哦……”
      说完后带着一干随从扬长而去。
      瑾隐在袖中的手指握得发白,玲珑有些担忧的上前扶住他:“公子……”
      瑾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
      此时已月上中天,卧房内的灯火依旧亮着,瑾坐在案前,反复翻阅着一堆沾满尘埃的竹简,玲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端着一碗汤药步入房中。
      “公子,药熬好了。”
      素手捧着洁白的玉碗伸到面前,熟悉的药苦味扑面而来,瑾缓缓伸手接过,盯着碗中的药汁出神,不禁苦笑:“二十五年了,我这具身体,怕是也撑不了几日了罢……”
      自嘲的语气听得玲珑心中的愧疚更甚了几分,掩在袖中的素手紧紧攥住。
      “公子……奴婢有罪……”
      “傻丫头,这与你何干?”瑾一笑,“我自从出生起体内就带了这寒毒,御医都说我活不过而立之年,又怎么能怪你呢?”
      玲珑咬紧下唇,低下头掩藏眸中的泪光,却见他已将药碗凑至唇边,慌忙叫住:“公子!”
      瑾的动作停滞住,抬头望向她:“怎么了?”
      玲珑张了张嘴,终是将微微伸出的手收入袖中,垂首道:“无事,公子小心烫。”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瑾有些疑惑,但终归没有多想,端着药碗的手一抬,苦涩的药汁便尽数涌入喉中。
      玲珑突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玲珑,你这是为何……”瑾伸手就要去扶她,动作却忽然一滞。
      “唔……”瑾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那药效太过霸道,霎时,眼前一黑,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IP属地:江苏4楼2019-10-02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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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瑾是被刺骨的寒气逼醒的,粗壮的铁链束缚住了手脚,将他捆在一根柱子上,周围到处都是冰雪,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类似于冰窖的地方。
        “唔……”因着体内的寒毒,他本就比常人更加惧寒,加上此刻穴道都被银针封住,失了内力护体的他,此刻更加虚弱。
        “阿瑾睡得可好?”
        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祁。
        瑾抬起头,面前不远处,祁披着华贵的紫貂披风坐在软榻上,周围是一干护卫以及被绑住的玲珑。
        “公子!公子……”见他清醒过来,玲珑哭喊着朝他挪过去,却被侍卫一脚踩在地上。
        “呵呵呵……阿瑾,你现在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祁嚣张的笑着,“说起来,你这婢女倒也算忠心可鉴,多少金银珠宝都买不通,可但凡是人,总会有个弱点,你说,是也不是?”
        瑾垂首不语,一是不想浪费为数不多的力气,二是他清楚,与面前的这个人无需废话。
        那人似是最看不惯他这般神情,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一副清高的模样,果然跟你母亲那个**一样让人生厌!”
        瑾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王兄,你太心急了,这样很容易坏事的。”
        “哦?阿瑾,我想你大概搞错了……”祁不屑的笑着,“你现在已是我阶下之囚,这卫国还有谁能阻碍我呢?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王,不过你放心好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舒服些,只要你乖乖告诉我,父王给你的玉玺放在何处。”
        瑾唇角微抿:“王兄,你还是这样,不属于你的,永远不是你的,连小孩子都知道,没有哪个君主会把自己的王位传给一个庶子……”
        “姬珩!你找死!”祁被触到了逆鳞,猛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双眼通红,似要喷出火来,“庶子……庶子又如何,从小到大,就因为我是庶子,无论我多努力,父王都不肯正眼看我,为什么?你不过就是个每天靠草药吊着一口气的废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就连盈儿也愿意亲近你,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哥哥!!”
        瑾依旧从容不迫,面前的人突然放开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阴冷的笑,“哦对了,说到盈儿……”
        瑾的心蓦然一沉:“你把盈儿怎么样了?!”
        “哦?怎么,阿瑾,你也会有怕的时候吗?呵呵呵呵呵……”祁此刻面目狰狞,眼中尽是疯狂,“盈儿啊……我本来不想那样对她的,毕竟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啊,可她偏偏不肯听我的话,不肯帮我引你上钩,非要逃离我,我就只好让她永远都离不开我了啊……哈哈哈哈……不过好在,我很快就会把你也送过去陪她的,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哈哈哈哈……”
        瑾痛苦地闭上眼睛,果然,这权谋厮杀,盈儿也是逃不过的,他只恨自己太心软,没有及早杀了面前的这个**!
        盈儿,对不起,只愿你来世,不要再生在这帝王家了……
        见他如此,那人心中甚是得意,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落在领口处,狭长的凤目眯成一条漆黑的裂缝,“不过,就这么让你死了的话,倒也着实可惜,本公子今天兴致好,不如就陪你玩玩如何?”
        瑾不抬头看他,也不回话,只是那张苍白的脸上仍没有一丝屈服。
        “呵呵呵······知道你不怕死,那么······其他的折辱呢?”
        伴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瑾上身的白衣已变成两瓣落在坚硬的冰面上,那人此刻的笑容已逐显病态,“虽说你是个男人,但是这张脸生的倒也不是让人不能接受······”
        瓷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刺骨的寒意让瑾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阿瑾,你现在是不是很冷?”祁的眼底充斥着疯狂,见他虽已意识模糊却仍不低头,站起身回到软塌上坐好,冲身后的侍卫一扬手,“去,给瑾公子暖暖身子。”
        瑾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几双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淫秽的言语教人几欲作呕。他紧闭双眼,咬牙艰难的腾出一只手将藏在指甲缝里的一枚细小的金针刺入眉心,张嘴吐出一口发黑的血便晕厥过去了。
        几个侍卫见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朝祁喊:“公子,他好像自尽了。”
        “自尽?不可能!”祁起身走过去探他的鼻息,却冷不丁被一掌击在胸口,一股咸腥涌上喉头,鲜红的血自嘴角溢出。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瑾掐住脖子牢牢顶在冰壁上。
        “王兄,我说过,你太心急了。”
        “姬珩!你!咳咳咳······”祁怒视着他,双手想要掰开他扣在自己喉咙上的手,奈何方才那一掌伤及心脉,虽不致命,却也足以让他暂时丧失掉所有反抗能力。
        一旁的几个侍卫见状,欲上前制住瑾,却无一例外的被瑾的银针刺中印堂穴,一击毙命。
        祁看着面前神情冰冷的瑾,突然笑了起来:“阿瑾,你不会杀我的,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够心狠手辣,若你能狠心一些,就不会留我到现在,也就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你注定会输,呵呵呵呵······”
        瑾神色一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因呼吸不畅,祁的面色都已涨成青紫。
        眼看他就要窒息而亡,瑾的手却突然放了开来,任由他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
        “你错了,祁,我不杀你,是不想变得跟你一样。”伴随着一道寒芒和鲜红的血迹溅在冰壁上,祁惨叫着捂住自己的左眼在地上翻滚。
        “可我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你,不然,我就对不起盈儿。”
        一边的玲珑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傻傻的愣在原地,半晌之后跪行至瑾面前,弯下腰朝他磕了个头,含泪而笑:“公子,玲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公子原谅,只盼公子能好好活下去,玲珑下辈子洗清了罪孽再来侍奉您!”言罢便捡起落在地上的短剑刺入自己的胸口。
        瑾麻木的看着她的胸口被鲜血染红,俯身捡起地上那件被扯下的外袍穿好,苍白的面上满是疲惫。二十多年的勾心斗角,权谋厮杀,他早就已经厌倦,如今盈儿惨死,玲珑自尽,他身边再无可真心相待之人,这冰冷的王宫,亦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曾对他说,若有朝一日厌倦了如今的生活,那边抛下一切,去找一个能容得下他的净土吧。
        可如今这一天到了,他却已不知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的归属。
        外面飘着细细的雨丝,路上的行人匆匆的赶在回家的路上,只有他不知该去往何方。
        瑾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有雨滴落尽他的眼中,带着微微的刺痛,混合着温热的液体滑落。
        一把伞的出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茫然的回首看向身旁,一位须发皆已花白的老人正面目温和的注视着他。
        “孩子,雨水寒凉,早些回家吧。”
        瑾苦笑,世人皆有家可回,唯有他,早已不知该身归何处。
        老人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将手中的伞连同一枚无暇的勾玉放入他的手心里握住,微笑道:“出了城门,往西方一直走,便是昆仑山,传闻那里乃是仙人修道的地方,若是你不知该去哪儿,或是心中有不解,便去那儿吧,到时,一切皆会有答案。”
        说完拍了拍他的手,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一切都会有答案吗······
        瑾低头看着手里那枚莹透的勾玉,心中释然,他曾听说,尘缘落尽,便是归处,既如此,那便去昆仑吧,从此忘却姓名,忘却前尘,去寻找母亲所说的,那能容得下他的最后一方净土。


        IP属地:江苏5楼2019-10-02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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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那后来呢?瑾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吗?”
          被窝里的小家伙拽了拽他的衣袖,希夷子才发现他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很久了。
          “嗯,找到了。”他点头。
          “那答案是什么呢?”宇文乾坤不依不饶的追问着自家师兄,虽然从他入门起师兄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讲这个故事,但是年幼的他始终都想不明白那个答案究竟是什么。
          “不重要了。”
          “为什么?”
          希夷子道:“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同的,等你长大了,自然也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又拿这一套说辞来糊弄我。”宇文乾坤不满的撇撇嘴。
          希夷子一笑,起身帮他掖好被角,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这样吧,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学会御剑,我就告诉你。”
          “说话算话!”宇文乾坤两眼放光。
          “嗯,说话算话。”说完,他起身吹了桌上的烛火,借着月色朝着床上的宇文乾坤微笑,“早些睡吧。”
          “师兄。”
          “嗯?”就在他要踏出房门之时,宇文乾坤忽然叫住了他。“怎么了?”
          小家伙的声音顿了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俗名是什么,我想知道师兄的名字。”
          黑暗中沉默良久,他平静的回答出那个遥远到快要被他遗忘了的名字:“瑾。”
          “瑾······”宇文乾坤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反应过来,“瑾?!师兄你是······”
          “我姓姬,名珩,字怀瑾。”


          IP属地:江苏6楼2019-10-02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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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希夷子道友真惨,修仙了也惨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0-0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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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楼图是楼主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0-02 14:11
              收起回复
                我也喜欢希夷子,楼主写的好,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0-03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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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继续啊,本掌教要把希夷子研究透,这样才好对付他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10-0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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