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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情怀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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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上与启下”家乡情怀系列短文)
一天,外孙问我什么是“乡愁”,这不才引起我的乡愁。
乡愁,从字面上讲“乡”一般指的是家乡(故乡)。“愁”在这里讲的是别意——对家乡(故乡)扯不断、理还乱的怀念。在这里还值得提示的是,产生乡愁必须是离开家乡,长久在外工作、生活难得回去的游子。
故土难离又不得不离,好男儿志在四方,为求学、为经商,为谋生、为生存,又有多少人远离家乡,还有不少人远隔重洋。
人是情感之物,中国人还受传统观念影响,逢年过节,生朝满日,异乡遇故友,异地同乡会,翻阅老照片,说话带乡音,无不说到家乡,无不牵扯过去,无不回忆以往,无不勾起思念。
说到家乡,就会想到穿城而过的赤水河,夏天洪水来临,黄浆塞满河道,汹涌澎湃,异常壮观。冬春枯水季节,河水清沏,静静流淌,可见鱼儿欢快地游畅。
说到赤水河,总难忘夏天下河洗澡,难忘涨水时横渡赤水河,难忘偷食河对岸的红枣、甘蔗,难忘戏水“打江山”,难忘潜水憋气,难忘哪些个幼年时的伙伴。
说到这赤水河,就离不开捕鱼。难忘夏季撒网、下苫、浑水钓鱼、伐钩钓鲢鱼,难忘打板子鱼,涨水下河撮鱼,以及水清时观渔家水獭捉鱼的情景。
说到家乡,就会想到河道两岸高耸入云大山,高处九龙囤、华降湾,对岸轿子山、石板溪。可谓“山从河边起,高耸入云端,山脚赤日炎,峰顶不甚寒。此外还有几座半高山——牛青山、火星山、莲花山、关山、狮子山,相伴拱卫在古镇周围。
说到家乡,就会想到点缀在古镇各处的古树,那些个遮天敝日,威然屹立,或飒爽英姿,或老态龙钟的黄桷树。其实家乡的古树还不只这些,随处可见的还有黄捻、苦楝、梧桐、皂桷,特别是雁沟坎处那棵巨大的皂桷树。
除了树木,少不了冠木与野草,少不了山花与野果。春上的山花是哪么地馨香,洋槐花是哪么浓烈;有毒马桑籽是那么的诱人,野生地瓜是那样的香甜。
说道家乡,就是那条起伏、弯曲、窄长的街道,以及排列在这2.5公里长街道两侧的木列青瓦民居。
上街居民都在捣鼓买进卖出营生,中街居民在经营茶馆饭店,下街居民则进行特色加工。
每家人都在为了生存忙活,或打草帽、或做蚊香,或卖凉水、或卖小吃。每个人都在为生计忙碌,铁匠补锅、铜匠补盆、锡匠做壶桶,银匠做手饰。有从事航运的,有当搬运的,有搞粮食加工的,有修房造屋匠人,有各行各业师傅。有卖打药的、做猪偏耳(牲畜买卖中间人)的,还有专门挑水的、背货物的、赶流流场(窜乡场)的。
牵扯过去,最难忘的吃穿。讲到吃最难忘吃不饱和没油水,一是没钱,二是没卖,三是有钱还得凭计划。一个月二斤肉票,说啥都不够,可笑的是大家都争着买肥肉。为这,那就每家都喂猪甭,以解决过年及次年吃肉吃油问题。
说到喂猪,全家人还得省吃俭用,还得起早贪黑,还得不怕脏、不怕苦一日二餐为猪服务。
讲到穿也是如此,一年发一丈多布票,没有钱这一年一套的衣服还穿不上,因此才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一套衣服穿九年),又有谁没穿过补丁衣服呢!
回忆以往,难忘童年。难忘童年伙伴,两小无猜共同玩耍。或追逐、或斗闹,或高兴、或气恼。一条街上年龄上下一点的孩子,无忧无虑,嘻哈打笑。难忘少年时光,大跃进的幼儿园,粮食关的小学,文化革命的初中,响应号召的上山下乡。这一晃过去几十年,我也离开家乡几十年,有的伙伴已经早逝,更多伙伴天各一方。
勾起思念,遂生乡愁。人生易老天难老,一年一度中秋到。在这阖家团聚的日子里,我觉得:故乡的月最明,故乡的饼最甜,故乡的花最香,故乡的酒最醇。故乡的山最峻,故乡的水最好,故乡的味最浓,故乡的情最真!
这就是我的乡愁,永不消逝的记忆!
这就是我的乡愁,永不忘怀的思念!
(作者:承上与启下)2019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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