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阿容不顾怀胎赶来陪我,今早又为我忙前忙后,天未明就去清宁正殿求了慧修媛要旁听审理彩娟。我一面忧虑着阿容的身体,一面担心担心审理出来的结果是否能让我满意,是故时时都让人注意着消息的。但我也不是一味守着等着这个消息,阿容的话多少在心里起了作用,我自然也乖乖地用药用膳。
乍见素素进来,又接了药碗说要喂我,心里头有些疑惑,转念便想到一定是阿容起了作用。但我还是规矩地到了句。
“恕妾不能起身给娘娘请安。”
以后,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呢。近日多事烦扰心头,我已不知到底能抽离哪件事,能将我的心绪抚平,心里真的是太乱了。乱得整个人情绪都是低落的,仿佛处于一个幽暗的角落,看不见一点光,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吏目说我梦魇致忧思过重,惊惧之下流产,我是没用,连个孩儿都保不住,可那扮鬼扮狐狸的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