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其实我觉得太叔是能担得起桑良给他冠上的所有名号的,是伟人,是圣人。当然立场不同,利益不同,体验肯定是不一样的。太叔是符合设定的,他即使在虚空中也是名列前茅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把责任和义务,所谓的大局放在首位,但是在义务外能给的温情和温柔他都给了。我个人是喜欢太叔的,除了对强者酷炸炫的钦慕以外,我觉得太叔是仁善的,是大仁大善,一视同仁的仁。他把自己活成了小世界里的天道一样,他不会看不起谁,也不会看得起谁,这是他的温柔。所以正卿口中卑贱的桑良,被他委以重任,带在身边。一直拖着不放弃位面,最后决定在修完墙后解放组织的人,独自沉睡(虽然没成功,被桑良窜着去找宁舒了),坚持寻找没有诞生位面的能量石,不去破坏和抢夺其他诞生位面地。本来书里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吊自己的命才救法则海,可是后面却是把黑暗都吞进了自己体内,在得知黑暗的使命后,又毫不犹豫地自爆。就像宁舒说的,太叔从来都是做了就做了,
(原文摘录)
“太叔做了这些事情,他怕人抨击和误会吗,他根本就不在意,事情都做了,又想要留个青史留名的名声,桑良,你也太纠结了吧。”
行高于人,人必非之,太正常了,毕竟站在高处就容易被人看到。
宁舒啧啧了两声,“虚伪的是你吧,不管太叔做了什么事情,无论是罪大恶极还是另有隐情,不管他是伤害了我,还是伤害了别人,他从来都不后悔,反倒是你,什么都想要正当化。”
(插一句,宁舒其实后面是理解桑良的,所以她同情他)
宁舒定定地看着桑良,看着他笑,看着他优雅闲适,皮肤的每个毛孔都透出绝望的气息。
只是被强压着,内心在煎熬着,纠结着,扭曲着,千万思绪在辗转着,痛苦又绝望。
太叔在组织被人景仰,被人恐惧着,却高高在上着,从未涉足过污浊的泥潭,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
即便万千人伸出手,想要把他拉入污浊之中,拉入泥潭之中,他可以一一斩断这些手。
凡尘俗世的拉扯和纠结沾惹不到他,他比谁都潇洒自在,他的潇洒跟正卿的潇洒又不一样。
但是桑良不一样,他一直都在跟千千万万的人拉扯,接触,这些大问题,小问题,一股脑都需要他处理。
各种各样的问题铺天盖地朝他涌过去,长长久久的,不知何时能够结束。
一生百年的时间都足够长了,都让人透不过气来,更别说桑良不知道处理了多久。
他仿佛都不知道累一般,但是他肯定会累,哪怕他打起精神来,也会累。
宁舒觉得桑良这么双标大概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典型代表,跟这么多人打交道,处理各种各样繁杂的事情。
已经让他习惯了,必须站在道德高处,各方面压制对手的气势,气势压下去了,就什么好说了。
“你小家子气。”
“你没有大局观。”
“你冷酷无情。”
桑良难道心中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当然知道,这种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宁舒觉得自己是挺傻的,非要跟他辩驳,辩驳有什么用,有无数的帽子等着扣到了头上来。
手段不分好坏。
不管这些任务者来自什么世界,有些道德就是从小被灌输的。
家国,礼仪,天下……
没有国哪有家,礼义廉耻,善良孝顺,知恩图报……
站在道德的高处,就几乎能够压制住所有的任务者。
他可真坏也真累啊,是个人恐怕早就猝死了。
桑良的内心已经是沼泽一片,咕噜咕噜冒着泡,以显示着存在和活着,但冒出来的气泡,带着一股股的臭味。
以绝望疲惫纠葛造就的沼泽。
尤其是现在,桑良格外绝望,以前都有一股精气神支撑着他,可是现在这股精气神正在溃散。
桑良依旧淡笑,恍惚间,似能够看到他的脸在烟雾朦胧中扭曲着,消散着,又在无声地呐喊。
(桑良愿做太叔手里的刀,为他斩断那些琐碎的纠缠,自己投身于此。本是自由的虚空生灵,却万万年地与亿亿人争心斗角,这不仅仅是抱太叔的不杀之恩,而也是因为太叔的“温柔”,他知道生灵的高低,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