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枣红的马儿，我瞧着不错。”
（手肘碰碰身畔棠妹，下颌朝东方示意她看）
“我忘了你会不会骑马？”

：“好看！”
（两字后，我也不知再说些甚。）
：“大约是会的——就是好长时间没骑了。你呢？”
（我一贯擅长废话。）

“我呀――”
（水灵灵的眼睛一转，同马厮要了那匹枣红的马儿，尔后将唇一扬）
“自然是会的！若然怎样游历江河。”（将棠妹手一牵）
“我不放心你单骑，不若与我共乘一骑罢？”

：“我以后也要和姐一起去玩！”
（我点了点头，与她一同翻上一匹马。她不放心，我也不甚对自己放心，如此还是稳妥些。）
：“就骑着一匹枣红的马！”

“恭喜嵇行棠加入嵇行荻周游各郡计划！”
（待堂妹上马后我亦翻身上马，将她圈在自己身前，拉过缰绳使坏地在她耳边道）
“准备好了吗？”
（却未待她回答，一壁夹住马腹一壁挥鞭，马儿敏捷冲出，向前俯身将堂妹一并压下去。）

：“当当当当——”
（我模仿着敲锣打鼓的声音，热烈庆祝两人的大计划。与她前后翻身上马，却攸地有些紧张，柔荑紧握着马鞍。）
（马似流星人似箭，在场上疾驰。虽许久不曾骑，但只突兀了半晌，便找回以往的感觉，紧绷着的娇躯也不禁松弛了些。）
：“这也太刺激了，这以后周游得多好玩啊！”

（觉棠妹原先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禁锢她的藕臂逐渐松开，尔后慢慢直起身来，马儿速度已渐恢复正常，便松了缰绳将下颌搁在她肩头）
“缰绳交给你啦！”
（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心情愉悦，难怪男子总爱往桑家瓦子寻欢作乐。）
“周游乐趣可多了，日后有机会你也亲自去历历。第一站嘛――不如就从汴梁回益州。”

（柔荑接过缰绳，心虽然有些发憷，但也渐渐克服。感受她下颚搁在玉肩，嘴角轻弯，头轻轻转了转。）
：“这样不够哦！抱住腰，要不然小心掉下去。”
（言毕一阵坏笑，我晓得她也在想一模一样的事情。）
：“好啊好啊，我还从未回过益州。等到了，我必要尝尝最过瘾的辣菜——”

（实则棠妹所言我正有此意，将眉眼弯成月牙，反倒是要环住她腰时有些扭捏，扭扭捏捏终也环住她柳腰，收紧手臂，脸埋其肩。）
（这是什么人间幸福事啊。）
（瓮声瓮气）
“不如我们多寻几人结伴出游，多份乐趣如何！”

（感受她娇靥靠近玉颈，我又是一阵坏笑。马驹飞速疾行，绕着马场跑圈，过瘾的很。）
（她的下一句话，我却不同意了。）
：“不要！就我们俩——我们两个也不用怕避讳什么的，多了几个人便多了几分麻烦。”

（嘴角止不住上扬，长叹一声）
“——一言为定！”（大抵是敲定计划，心下只觉畅快。）
（我与棠便该是相互照应，恣意而活的。她该是一只鸿鹄志在云天，而非凡尘俗事，愿我能予她翅膀护她一方天地。）

（马速渐渐加快，耳畔的风声响起，我好似已瞧见，在芸芸众生间，畅意疾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