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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然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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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地重游。


1楼2019-07-12 23:46回复
    【到也算不得“旧地重游”。昔年圣人喜欢静明园,于此地辟十六景。颐和园昆明湖上内能远眺玉峰塔影,身在玉峰塔也能一望昆明湖。然此地与圆明园的廓然大公比,便只有名相似了。】
    【分明是闲情逸致的,却是为了阅兵。廓然大公在玉峰塔以南,住着国朝“肱骨”,离圣因综绘到是不远,我打进来就遇见了怀曦。至太和殿万寿宴后,我同怀曦讲话便格外小心,留着心眼,仔细他又论起广州的税,我最近总害怕这事。】
    怀曦,你当日怎么不做个武将,要来妙笔簪花。以怀曦的姿态,列各营众参阅,也是一派英雄气概,援朝杀寇,也是一番功名利禄。


    2楼2019-07-13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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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峰塔之南,昆明湖之侧,广阔天地间落院一座,其提匾额,曰廓然大公。闻人道,圆明园十六景内,亦有如此匾额,四字相通,却不知景致是否别无二致。我未曾往圆明园一游,却于绍贞十五年的四月往来玉泉,所居安顿之处便为廓然大公。负手瞭望,可见碧潭高峰,光影沉沉,朝臣来往,寒暄不断。)
      (我回身之时,却见福郡王自门前长桥而来。太和殿一别,他便甚少见我,或也惧了广州诸事扰人心神,更烦扰月色。只今日相逢,我与他只作一礼,我等文人不必多谈阅兵诸事,只愿不负山光水色,便足矣。)
      “怀曦曾闻人道,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到头来,仍是走了这条笔墨铺的路。我也曾懊恼,不可亲临塞北,不可亲见兵戎,只可学一学放翁,做一场铁马冰河的梦。昔年班超弃笔从戎,怀曦也想效仿班超,只可惜,这支笔拿起来了,便难放下了。”


      3楼2019-07-1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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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护铁衣冷难着,大约菩提老祖爱你,不忍叫你刀光剑影,食五更寒,饱塞外梨花。
        也挺好。【我如是讲,也如是想。都爱讲,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书生的刀比玉泉剑还要厉,当年说这话的人,一定不知道,千锤百炼刮削琢磨的一口宝剑,尚且不如一支吸饱了墨的湖笔有力。】
        人称天子以三军为锋,朝堂为鄂,这是一口称之为江山的宝剑。怀曦怎称书生无用,这世间的书生是这柄剑的鄂,也会是这宝剑的刃。【又叹。】那你是无用的呢。
        【轻松一笑。】那只笔是你的兵戎,写下的字便是塞北。【望向远方。】南苑阅兵啊……我从前只在画上见过这声势浩大。


        4楼2019-07-1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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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外荒漠,所见关山月,所闻唯羌笛,可这般的山光水色却是我心之所向。无奈,如今却只可以笔为刀,以宣为沙,或于他在此处廓然大公一叹难酬壮志。他是知己,我如是想。)
          “可塞外也有羌笛关山月,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八百里分麾下炙,也有葡萄美酒夜光杯。只可惜这些怀曦都无缘得见,却也不知,这到底是菩提的悲悯,还是他对我的不满了。”
          (人人皆道史家刀笔难避,文人手中紫毫一管,看似平淡无章,实则锐利似剑,潦草三四句,却可一定乾坤。青史留名,亦或百世不传,为人不耻,皆系笔墨锋锐间。故而我认同他,百无一用的,定然不是书生)
          “剑能惩奸除恶,平定天下,可这样的丰功伟绩到底还是需要一支笔来记载。怀曦拿着这支放不下的笔,定要好好的来写一写,方是不辜负我所弃置的大漠风沙。”
          (转而,我旋身于他,他正望玉泉盛景。眼中的,或是憧憬)“王爷呢?是喜欢这一管紫毫,还是喜欢塞北的大漠?这阅兵我从未见过,或许,也会像塞北一样声势浩大,或比书上记载的,要更甚许多。”


          5楼2019-07-1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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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曦你是户部堂主事,不要老想着做史官的差事,算好你的烂账,等你为官做宰时,“司马光”也会为你录一生。
            【至于那个时候,那支笔也会听你的话,描绘你心中的河山。】塞外什么都没有,只有孤烟落日,古人写几篇洋洋洒洒的文字就将你骗过去,锦衣玉食的哥儿,簪花妙笔的郎君,是怎么想不开要往塞外去?塞外太冷又太热了。
            【那不一定。我想,文人都是世上最会撒谎的狡客,他们的笔墨无不是粉墨凝结而成,声势浩大是写出来的,大漠孤烟不也是这样的吗?王维写了,世人便这样以为了,就好比,我读过过多少江南好,可去了江南不也败兴而归吗?】
            怀曦,从前我就讲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要去看了大漠再来向往,古人总爱骗人。【啧。】我两样都不喜欢。


            6楼2019-07-1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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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氏曾作史记,记天下诸人得失,世家帝王,皆于青史留名;司马君实亦挥笔而就资治通鉴,人道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这便是史家刀笔,无可比拟。我自年少轻狂,人微言轻的一届户衙堂官,竟'妄想'来日封侯拜相之荣,诚然可笑。故我抚过窗牗,微一摇头,如此再道。)
              “户衙的账我算够了,若是哪一日也可往京城之外去,算一算不同的账,看一看不同的河山,也很好。至于史书留名,怀曦不才,不敢'劳碌'史官——与他们的紫毫。”
              (迁客骚人,见景而生情。壮志难酬者,叹一声细雨骑驴入剑门;意气豪迈者,笑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不知若我有幸亲临塞北之时,我会如何以笔记载。是长河落日,还是黄沙百战,我不知,也不想知。)
              “王爷也说了,绝知此事要躬行。您也未曾去过大漠,怎知道那处什么都没有?那里的关山月,或要比京城的更好?哦,那处似乎还有骆驼,若是骑上了,定与骑马不同。”
              (一顿,我又去笑问他)“那您喜欢什么?喜欢花红柳绿的院子,还是花枝招展的鹦鹉?”


              8楼2019-07-13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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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我就放心了,怀曦总还是个文人。
                【我宽慰我自己,我是真的害怕他忽然弃文从武,穿上铠甲,做个经天纬地的豪杰,要去大漠看孤雁,要去塞北看梨花——那便没有人陪着我一道儿看月光了。】
                顽可以,驻营不行。【只能顽,倘若说顽天下哪一处不是圣地?让若驻扎,让我蹲在那里不消三五日,我就能枯萎的像大漠上的伽蓝菜、芨芨草。】
                【没能叫我赞许他的骑骆驼,只听那句花红柳绿的院子便已伸手掐住了他的腰肉,更是花枝招展鹦鹉时,一拧手掐的愈发歹毒了起来。】
                怀曦,鹦鹉虽美丽,可是太吵,总爱学人说话,到不如花红柳绿的院子好,可花红柳绿的院子亦不是最佳,因为夏日里会招蚊子,人生何止两难全。怀曦总有奇妙的见解,不若你同我讲一讲,援朝杀寇的事儿?
                【笑眯眯问他。】怀曦你怎么看。


                9楼2019-07-13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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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贴1
                  (塞北的孤漠梨花我从未得见,耳闻者,无怪乎羌笛怨杨柳,城西雁月明。仕途之路,我初择文墨,去而不返,至于铠甲弓羽,终葬于楼兰三千的梦中,借我一枝紫毫而挥洒的淋漓尽致。他一声文人入耳,我不可置否的点头认了,诚然,我做不得夜引弓的将军,也做不得史官。)
                  “怀曦自然是文人墨客,只会对景伤情。这紫毫既拿在手里了,便不可浪费,做刀笔也好,记闲情也罢,总之不可辜负。”
                  (我将江南院落的笑谈,借廓然大公的东风告知于他。只往事不堪回首,竟没由来地引来他怒气。藏色衣袍下,腰间的肉已被他掐起,他下手愈发毒了——蹙起眉宇时,我这样想。或是他太怜惜那院子,太憎恨叽喳乱鸣的鸟,故他愤愤然的'惩戒'我的多言,我也一并受了。)
                  “鹦鹉因能学舌,故得众人喜爱。只王爷日后可别轻易养鹦鹉,若是在院子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儿叫那鹦鹉学了去,难免会生了祸害。至于花红柳绿的院子,您喜欢时它便不会招蚊;您不喜欢时,它便百无一用了。”
                  拆贴2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只话锋一转,他忽将朝廷政事抛诸于我,脸上的笑意,与我当日询他广州一事时别无二致。我无奈的摇着头,一壁抚平了腰间褶皱衣衫,此乃拜他所赐。)
                  (抗日援朝,此乃近日庙堂高谈之语。日寇侵朝,足见其野心蓬勃,不得不防。临风而望,远洋似有阴云密布,黑云压城,不知晴空万里可会因此迭更,我望头顶青天,一时难辨。)
                  (一气叹下,我却旋身应他笑脸。我说的淡,笑的也淡,天高云淡,曦日厌倦政事繁琐,便隐匿层云而逝。青天无阳,人却有光)“王爷想知道什么?援朝杀寇,无非是日本国内内乱,倒幕之声愈发响了。幕府众人想将这矛头调转,令国内无暇顾及幕府之事。只可惜了朝鲜,被日本虎视眈眈了这么多年,仍是逃不脱此一战。”
                  (言微顿,我不再望他,只望大江大河,青山远日,再有一问)“日朝一战,我朝无非两路,一则坐山观虎斗,以尽渔翁之利,二则亲涉渡江,解朝燃眉之急。王爷以为,这两条路,哪一条才更好?”


                  10楼2019-07-14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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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到秋日吧,秋日才合该“士悲”。【低头轻笑,无可奈何又摇头。】分明是个文人,说起来话却这样“商利”,怎么样都不要浪费,听起来还是在算账。
                    怀曦,把你的账本合起来,今日是阅三军,要有武功气概才好。【我盯着泰然处之的怀曦,有些感叹时移世易,他在户部大堂枯坐久了,连痛也不会察觉,倘若不是那蹙起的眉宇,真是要怀疑他真是一盏灯成的精。】
                    可惜鹦鹉学的不多,不然也可以在廊下与之对骂消暑,有些可惜。【臂膀环抱在前,煞有介事的点头。】
                    自是亲涉渡江,天下没有君王不能庇护的土壤,既朝鲜称臣纳贡,便是我朝臣民,倘若连臣民也无法庇佑的朝堂,算什么宗主?尽渔翁之利?尽渔翁利,失之多矣。怀曦,不要在意一笔账的得失,那太过小气。
                    【我这样说着,步子却忍不住往外走,不等他将发未发的长篇大论,迈腿过槛,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脊。】


                    11楼2019-07-1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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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在干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15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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