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了,夜已深。
南茗悄悄打开了房门,婉夕轻随在身后,半掩上了房门。
雪花飘落,两人却都只身着轻薄如雪的睡衣。
“姐姐,好冷啊”
“忍忍,一会儿就回屋了。”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偏院。
“夕儿,你在这儿把风。我马上就出来。”
“嗯”
南茗脚尖轻点,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树枝。
此时慕容黎身上皆落上了一层薄薄得雪,四肢有些僵硬,体温冷的吓人。
伤口更是雪上加霜。
若是如此,放任在这儿待上三日必死无疑。
南茗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已被鲜血染红冻僵的粗绳。
没了绳子的束缚,慕容黎一下次跌落在了雪地上。
慕容黎双唇不停地打着寒颤,似乎在喃喃着什么。身子不停的颤抖。
见此状,南茗连忙跃了下来,抱住了他,宛如抱住了一块寒冰……
探了探鼻息,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抱起时她不禁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和慕容黎会如此之轻。
轻如鸿毛。
“婉夕,走。”
“可算出来了,快點。”婉夕看了南茗怀里的人,不可察觉的摇了摇头,皱了皱眉。
路程不远,片刻便到了她们两人的屋子。
婉夕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探了探头轻轻进入关上。
南茗将慕容黎放在床榻上,转身去准备热水,干布和药物。
坐到床旁轻轻地擦拭那倾世的容颜,脸上的伤口很深,伤的很重。身上的更是不用說了。
可从擦拭伤口,衣肉分离再到上药,包扎,慕容离竟皆紧咬着双唇,愣一声蒙吭没发出。
南茗看了都替他疼,他不知道这是受多大的伤害,才能有如此的毅力。
这心里到底得有多痛啊?
薄嫩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很是苍白。
一滴清泪顺着慕容黎的眼角流过耳垂。
“執明..........真的不是我.......不是啊.......”
“阿娘,爹爹,不要離開阿黎.........不要........阿煦.......”
眼睫微颤,泪水划过脸颊上的伤口。
南茗不知为何,看着心中也甚是心疼。
轻轻帮他擦拭眼角的泪水,捻了捻被子,学生之前娘亲哄她的口吻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