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如给我缝过一只布偶狗,很旧了,可再没第二只。以前委屈没办法藏好,还能随随便便就发泄——就摔它,撕它。某一次真扯破了口子,坊口的妇人帮我缝好。后来我没学好女红,或许有这样一种无谓的情绪。
那位妇人王氏也是官员的继室,进门的酒席我还去吃了。她年青时很擅跳舞。当然,她那时也格外年青。
后来熟一点,她会做点心给我吃。我很喜欢她做的点心。她也很喜欢看我吃相。我吃东西很专心,咽下去会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
“真的太美味……”
“是嘛,那再帮我吃两个。”
王夫人的打扮很有韵味。有时起兴会教我跳舞,也不讲名称,像胡旋。她一抬手,一旋转,眼前就好像剥落了一粒粒石榴。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特别,这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