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雪一直在不停地下,好想好想能就此死去,就可以见到自己心爱之人;就可以见到鸢儿了。那朝思暮想,日日夜夜不断在脑海里徘徊着的名字;那初见她时单纯善良挥剑潇洒的模样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那夜夜不能寐的名字,那心痛不能呼吸的名字,好想好想就在此死去,再也不用承受日日夜夜年复一年的煎熬,那样的痛苦真是太难熬了,此刻林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在这漫天飞雪的地方死去,这样就真的可以跟符鸢相伴长眠此处了。望着早已冰凉的尸体,林申痛苦难忍得抚摸着她道:鸢儿,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了你,可你至少还有我,如今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了,我可以放下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孤零零地在地下,我是生是死都要追随着你,我爱你。说出最后三个字,渐渐地倒了下来,再也没有睁过一次眼,可突然一道光闪过,也丝毫不关心了,现如今他只想在这漫天飞雪的雪地里死去,那里有他爱过的人这样就好了,也就知足。从未有过的安宁,此刻他也算圆满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道呼喊的声音从他耳边呼唤着:二少爷,二少爷,你快醒醒。紧接着传来那个令他痛恨不已的名字秦永,他的好大哥的声音,只见秦永着急询问郎中道:大夫,怎么样了?我二弟可有救?大夫默默不语,摸摸胡须又把脉。见到大夫深思的神情,秦永不由急道:大夫,我二弟怎么样,他还可不可以醒来?大夫略有所思喃喃道:怪哉怪哉,老夫从医数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症,二少爷身心都冒着冰冷的气息,仿佛是早无生机,可为何却偏偏有一丝生气,是他苦苦执着的东西,老夫实在不知。秦永着急询问道:可还有别的办法,让令弟可以醒来?大夫淡淡道:自然有,只是个人有个人造化,万事不可强求,除非二少爷自己醒来,那是最好的。秦永依旧不死心道:可,万一他醒不过来呢?大夫无奈道:那就真的毫无办法了,秦将军,老朽告辞,还望秦将军珍重。望着浑身冰凉的秦申,秦永用手牢牢握紧了他的手,悔恨道:阿申,是哥哥没用不能保护好你,爹娘不在了,只留下我们相依为命。我答应爹娘要好好保护你,可没料到你为了等我归来,竟然生生地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是哥哥回来晚了,哥哥对不住爹娘更对不住你。若你能醒来,哥哥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只愿你能醒来。耳边的呼唤好像很真切,秦申脑海里一片茫然:他不是已经跟随符鸢而去了吗?为何他还能听到他大哥的声音呢?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大哥愧疚不已的脸色,内心的疑惑早已烟消云散了,内心冷笑道:原来上天真的听到他的心愿,真的给他重新来过得机会,那么一切都回到了重头,那符鸢就不会死。大哥,你说你会什么都答应我,那你可知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就是把你从高高在上的秦家家主之位彻底拉下;就是让你看着你拼命包庇的大嫂是如何一步步成为西启皇帝容毅的玩物,这样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吗?不过我不会做的如此绝,只要她不伤害傅鸢我是不会这么做,若是她还如同上一世那样伤害符鸢,我说过我不会坐视不理,我会让她成为北临皇帝以及云贵妃的牺牲品,让她承受着符鸢上一世所经历的一切,这样你还会要她吗?到时你可能比我更加生不如死,秦永,不要怪我。是你的自私懦弱造就那个城府颇深的我,你的弟弟早就死了,是跟随符鸢一起死去了,现在上天既然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我不再是那个以你为傲的至亲兄弟,我只是那个复仇而归的秦申,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这是你和大嫂欠我的,我要把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全部一一奉还,让你们也尝尝切肤之痛,哈哈。他淡淡地看着秦永,尽管早已恨透他,不愿意站在同个地方呼吸,可不得不装出一个友爱兄长的好弟弟,关切道:大哥,我这不没事了吗?你着实不用担心了。秦永不知秦申有多恨他,只是觉得这个弟弟还是如从前一样,却不知他早已是满腹沧桑怀着仇恨的弟弟,现在只是他的伪装而已,着急道:怎么没事?大夫说你再不醒来,恐怕。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往后可不要再做傻事,别让哥担心你了,好吗?秦申点点头,随即内心却带着恨意冰冷道:秦永,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而且永远都不会了,因为你跟宗政殒赫一样,不你跟他是同一类是一个外表和善内心狠毒的伪君子,你根本不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温和道:大哥,我现在身体好了许多,我想出去闯荡,不想总是闷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可以吗?秦永迟凝道:可,可你的身体真的好多了吗?万一你有什么事。秦申打住他接下来说的话道:大哥,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总在你身后的小弟了,我也希望能多出去闯闯。秦永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秦申有点不放心道:可你,一个人在外真的还行吗?忽然一个让他极端的厌恶的女生传过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她,那个亲手毁掉他心爱女人符鸢人生以及他的人生的大嫂,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大嫂温和道:好了,阿永,既然二弟拿定主意了,你就不要劝,人总是在不断长大,二弟已经不是那个总在你身后的弟弟,是该让他好好闯荡了。再者,若是他能建功立业,说不定对婆婆公公也是一种安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