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不便,春柑未生。时日倾倒,尚不顺于凝和之阴。”】
【在辟景的信于神识之间反复地翻腾中,我将思绪从失神中牵回。】
自当如此。
【肩上的掌轻若鸿毛,又重逾千钧。我担着的,是杨家数代基业,“百世旌表”,亦是柑姊依仗,辟景倚靠。行差踏错,则朱轮华毂,恐临不复。】
殿下的终身大事,杕生只行建议,绝不敢越俎代庖。
【他是柑姊的儿子,我与辟景的外甥,更是官家的皇长子,大宋惠王,领国子祭酒,检校尚书右丞。这样的风华,非常人可干涉辖制,即使……是他的生身母亲。柑姊啊,柑姊,若有朝一日杕生辞于庙堂,你于阿乔并无深恩,于小辈鲜有牵续,何人肯为你着想?届时母子失和,潜怨具发,要强矜傲如你,又何以为继?】
杕生,谢殿下。
【我不再多言了。只朝他深深俯首一礼。而垂眸时重又鲜明的,是辟景隽秀的家书。】
【“此事殊甚,有关风云融散,望兄尽力而为,莫忘莫忘。”】
【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