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点出名来,才叫胸口一块巨石陨落——那已是,悬停了数年的磐石。要责也好,斥也好,就此背道而驰也好,总算可予往事暂告段落。默然半晌,殿中霎时阒然,只闻虫鸣声声,如在耳畔。
凝眉,将旧话道来。
“岫姐想必早已生疑避子药一事。巧,它就巧在,是我故意将事实摆在你面前。”
“事实”二字于齿间轻轻着力,继而又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陈事。
“宋辛犯上,被罚入浣衣局。一日与她偶遇,她央我在叠琼处求情,我应下其言……再以财物诱之,她便日日于叠琼探听,终得避子药之实。狸奴一事,亦是我所为。”
言罢一嗤,眉间轻展。抬眸视其,目色沉如深潭。
“然如今有下药一事——岫姐以为,是我授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