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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霍品娴&殷枕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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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殷枕钗探望罢赵恒暄,为太妃传见。二人寒暄,论及宫中近事,庄见殷处事端正,道出杨柑生举荐殷操办佛诞、追思焦太后一事。殷试探,是否也需追念符后,太妃以言轻轻带过,并不着意。殷枕钗始知“庄太妃为符后一党”乃自己的误解,心结顿消,向太妃允诺仔细操办此事。


1楼2019-04-30 23:23回复
    @翁阿理太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30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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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元”——喃喃地,目光读额顶的匾。】
      【初登慈元,我记得那是元年梅月的尾声,奉玉涧命,请慈元令。鹅黄锦履缓踏丹樨,门上奚儿玉面不苟,遥打起帘,是种无声的催促。若换作玉涧娘子,会远远地勾榴唇,列瓠犀,俯身道“长乐”,拿捏得宜,不显谄媚。于是我浅薄而不自觉地想要傍近玉涧,倚庭中木,捱过风云翻覆。】
      【我想着这些陈芝麻,随媵步入。彼时孟陬未半,地龙翻涌吐焰,珠帘勾缕沈檀香,缱绻旖旎。俯身之一瞬,暖雾掀罗襦,露双金莲蹑尖尖。】
      “妾殷氏拜会太妃娘娘。”
      【禁步鸣玉,愈衬娇音】“闻您传召,不晓得所为何事?”


      3楼2019-05-03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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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少燃檀香,更准确一些说,我很少会燃香。纵然这已是宫廷中风靡久了的习惯,我接受了宫闱予我的智计、教我的人情,却没学会雅事,诗茶花酒,坐而论道,风月自有他们的风月,干净的风月,故作干净的风月。】
        【我有我不忘的梦里故事。】
        【尹副都知是慈元殿衷心的老臣了,姊姊佛诞,原本是属意他去筹办,可病来如山倒,他一日又一日地不曾上殿时,我始知他也已逐渐地老在了宫里了。看过他后,又看过容和的功课,听他讲怎么破了谱上一局新的残棋,然后是书室中,默而又默地写了几帖字。小婢侍墨,什么也不出声。】
        【殷氏来时,就是这么一幅情景。我想,应当较她上次来时,还要没有波澜。】
        【搁了笔,松松地道了一声】你来了。【小婢悬腕,将檀香添得愈浓了,我没有说不好,只是由她去。或许她喜欢闻这个味道。】探完暄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5-06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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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楷匍罗宣,湖颖倚笔山,隽脆一鸣,檀烟散条野径,烘神仙宝相。】
          【我在缄默中艰涩地措辞。】
          “是。”
          【于沈槐安,暄如一桩拖累,一朝逢人“拾”去,恰是解心头一难,我却不免多事地登堂,替她一尽为母的心意。】
          “这些时日暄目渐清朗,虽不及从前,业已见好许多,不日就能读书习字了。想来,很要您费心了。”
          【而这样的费心,全然是下位者的过失。】
          【慈元呵斥尚积在叠琼梁上,沉沉压住飞檐四角,鸾鸟翙翙其羽,复敛翅长栖。重熙叠琼同气连枝,于是我也被扼住喉似的局促,承脊上千钧,答上首闲抛的半句。】
          “这是明昭容的错失,妾亦责过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0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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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心思过便好,我并不放在心上。【写完最后一笔,落在一个运字上。时人之运,就如这一纸薄宣,风月、跌宕都由造物的神执笔镌下,成帖成碑,人力难改。】
            【我如是,宫中人皆如是,天下人皆如是。我在洞明这一点后,便不再具意予人苛求,过桥的人过桥,溺河的人溺河。】
            是有一桩佛诞的事。嘉昭仪说你可担当。焦太后生前好佛,我想,这也是她泉下可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5-1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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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昭仪——这三字落在慈元是意料之中的妥帖,尔后跟上我的名姓,便显得突兀且诡诞。不及容人多思,只先承下这一桩。】
              “蒙您嘱托,妾未有敢不尽心的。”
              【先帝有焦符二后,官家有昭宪二母,百年后春秋翔述,不语宫闱秘辛。而我在这一刻,得以勉力窥探见一二前朝旧事,于是,又添存了私心的后句。】
              “妾耳闻,孝宪太后生前亦略勘佛理,想来有这一桩功德,也可告慰一二了。”


              7楼2019-05-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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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宗神威的大业,一个女人无名的牺牲,他们做了抉择,我无权置喙——其实我一生,亦从未置喙过什么,他们有的人,囿于一夜烟火,有人在风雪中借沉疾来击碎了生的壁牢,或又被权争的漩涡所卷沉,我都不曾有过分的慨怀。如果我来写史书,我只写四个字:无人不冤。】
                【所以对符后,我亦从来不加评述。华贵仪昂着她的颈,却只能从上首者得来短促的一声】嗯。
                你行为端正,话说几分,事做多少,你应当有分寸,我放心的。
                【汝窑圆笔洗中一盂清水,映着广口灰青的缠枝莲,莹莹的。可我将笔一沾,即破开这盂中水镜,一片漆墨,哪里还有莲。】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5-14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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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君是古来险事,解语更难胜登天。浮沉六载,我修习的唯察言观色一桩,是以得从短促平淡的一隙中窥得天机。那是我想要的答案么?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不晓得——而这一问,我只是在同自己和解。】
                  【尔后的话,便更像敲打了。藕白颈子温顺一垂,眉眼柔柔,惯像元年初登的模样。】
                  “妾明白。过几日定下时辰,拟罢流程名册,再报与您过目。”
                  【可籍躬身躲开的寒锋,偏梗着脖颈以血肉体躯强犯,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


                  9楼2019-05-14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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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手她近前来,细致的打量几眼,她髻上的钗摆得很正,额边一缕碎发也没落下来,就像她的神色一样不苟又平稳,瞳仁黑漆漆地掩在睫毛下,眉是柳叶眉。】
                    倒想起你甫入宫时,我还教你看过我绘的一幅小像,如今指你来办佛诞,也是巧了。
                    【我没有去猜想她在思虑什么,只是绕过案前,扶了一扶她的肩。】好。过几日再来时,你仍在这厅中候着即可。
                    【小婢来引她出去,我便又去窗边看静影云光。】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5-19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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