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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达瑞尔】方舟城屠夫[W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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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的先知其实是光着身的


IP属地:广西1楼2019-03-25 21:03回复

    他们称我为“屠夫”。
    写下这些文字让我很痛苦,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文字指向的是事实。一个人会被称为“屠夫”还能有什么原因。我的生平和很多尸体挂钩,尸体不是那些战争或事故的沉默目击者1,对,所有尸体都是我亲手造成的。尸体里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祭司、商人、旅人和妓女。我毫无规律、道理可言的谋杀行径让每个听闻的人都背后发凉。当然通报的人是不会公布这些细节的。对于他们和圣修会2而言我不过只是个怪物、无道3的恶魔、一个被自己世俗的执取4所主导而迷途之人。他们会称我为邪恶的人、心漆黑如子夜的野兽。因为在他们眼中非黑即白。没人在意缘由经过是怎样的。这些文稿也将会难以获取,圣堂必然会用其权力阻止其刊印。所以不管你是何人,我现在恭喜你能读到这些文稿。你将能通过串联起这些泛黄的文稿来了解我真实的内心。
    不要误会,这些文字不是为我自己的罪行辩解,我没有任何这个意思。我承认我犯下的所有罪行,无心向玛法斯——我现在对他的神格5只会一笑置之、人民、正义或其他人们不能理解的奇怪强大的力量忏悔。
    本书仅陈述了让我变成“屠夫”的一系列诡谲的事件。
    1沉默的目击者指战争、事故亡者的尸体。
    2HolyOrder,翻译成圣修会。参考天主教的“MonasticOrder”翻译成隐修院修会。
    3pathless,正好翻译成无道。
    4mundanecravings,翻译成世俗的执取。执取是佛教用语。缘爱有取,缘取有业。因贪恋而生执着,因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事物而累积了业。
    5divinity,翻译成神格。personality,翻译成人格。


    IP属地:广西2楼2019-03-2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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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慢翻译恩达瑞尔《方舟城屠夫》系列。所有内容非本人所作,版权归SureAI。


      IP属地:广西3楼2019-03-2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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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脱下长袍,疲倦地躺在羊毛被单下后,我的胃感到一阵奇异晦涩的感觉。现在的我知道这个不起眼的瞬间是我第一次和“火”相遇。它只是个很小并不起眼的微弱光芒,它就在那里,知道我醒来后会变成另一个人。然而,在这个灰色的早晨,我太累了没有注意。精疲力竭的我卷起被单沾枕即睡。
        我在一个梦境中醒来。
        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田园诗般的林间空地,四周绿色橡树环绕,橡树叶随着风轻轻摇摆。落日在地平线上燃烧得像融化的火炉,向场景投射出绯色光线。我闻了闻清香的空气,有苔藓的潮湿、朝露、古老的隐秘、荒野还有清澈,栩栩如生。对比我们所知道的称为梦境的夜间经历,我完全认识到现在处境的不真实。我便接受了身处梦境的现实,顺其自然地等待时间流逝。我浑身赤裸,就像初生之日,没有羞愧之意。正相反,我感到强壮、清醒和自由。


        IP属地:广西6楼2019-03-2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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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不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3-2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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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视线从天空移到身前,我看到她。她站在一个古老废墟中,废墟长满常春藤,倒塌的墙壁和拱门诉说着古老的历史。她穿着灰色光滑的长袍,展示出下面娇柔躯体的曲线。她把兜帽戴得很深,把脸遮住了,仅留下脸颊下巴处嫩滑、精致优雅的部分可见。这种形象可能来自于对基兰人画家的想象。她浓密漆黑如子夜的头发编成蛇形辫子,垂落在肩膀上。几样物品交织在她青丝间:肯定是由失落文明铸造的古老褪色的钱币,来自未知生物的小块精雕细琢的骨头,还有由多彩细线结成艺术花样的奇异缎带。但这些都不是让我视线着迷于废墟中戴面纱的躯体的原因。真正原因是她的微笑。每靠近她一步,我就越为笑容的魅力倾倒。那不是一些人猜想的可爱微笑。那张笑容混杂着忧郁、愤怒、希望和爱,我认为是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感情混杂的体现。那是一张透露出大智慧的笑容,正如一条意味着成千上万人死亡的命令里所能透露出的智慧一样多。这微笑诞生于超尘脱俗的存在认知到的真理中。我直冒冷汗,天赐的平和一扫而空,惴惴不安。


            IP属地:广西8楼2019-03-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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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跟前几步处停下,仍像恶鬼盯着盛宴一样凝视着她充满魔力的微笑。有那么瞬间我相信瞥见她的面容透露出欢喜。但这想法刚浮现心头就马上消失了。她朱唇轻启,“你正在死亡,雅忆。”,她的声音既粗暴又温柔,充满矛盾。语气中没有嘲讽、怜悯或残忍。


              IP属地:广西9楼2019-03-2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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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机械般回答道,“我现在身体感觉很好。”我的回答正如这些泛黄文稿的读者所看到的那样,可怜、笨拙,但我不可控制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女人隐约地点了点头,仿佛她早就预料到这个回答。


                IP属地:广西10楼2019-03-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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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ce哟,今天捡到发现是英文,你这里就翻译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26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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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断定你身体健康”,她用一种奇异的语调诠释我的话。“但你没能察觉到这个世界错综复杂的网。”她缓慢懊悔地摇摇头,仿佛修道学院里的大师从学徒得到了一个很简单问题的愚蠢回答。随后她的手从袍子的袖中伸出,比个让我跟随她的手势。她的走路姿势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她的身躯不会随着脚步移动,更像是飘浮。我沉默顺从地跟随她穿过废墟。如今,在我于脑海里走过那片景象成千上万次后,我知道那是一个旧的商栈。那墙壁和生锈的大门,毫无疑问就是它。但在幻像里,我并不关心这种似曾相识感。跟随眼前的娇躯是我唯一的目的。她在一座古老巨大的塔前停下,能推断出以前这篇废墟的中心就是这塔。打开锈迹斑斑的门,门以一种奇异无声的风格旋转。
                    “去吧,雅忆”,她说道,“去找到真相。”这些便是在我在废墟中发现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前最后听到的话语。我正待答话,她就消失了。第一次,一种不确定感从我梦境伊始的自信中升起。我仍能意识到我的真实肉体正躺在另一个世界一间平凡却足够舒适的房间里。此外我知道我可以决定从这个奇妙又恐怖的梦境中醒过来。但我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我很难说清楚。出于好奇心?还是因为笼罩着废墟的像纤薄美丽的长袖一般的命运的感觉?我不清楚。


                    IP属地:广西12楼2019-03-26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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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3-26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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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进去。裸足走在地板上很冰冷,一束苍红的阳光照射出充满尘埃的空气,吸入的灰尘让我剧烈咳嗽起来。内部空荡荡的,只有蛛网、破败的家具和从碎裂的墙上掉下的碎石。中间是一个木结构,一个异常巨大、竖立的箱。我迟疑地走近。一个词语从我脑海中闪现,但刚升起念头就消失了。这时落日的余晖被一种沉闷的蓝色取代。朦胧的雾气开始弥漫整个场景,在我进入废墟前平和受到祝福般的氛围转眼变成恐惧的感觉。令人起鸡皮疙瘩,寒冷,荒芜。
                        箱子比我高点,手从箱子表面抚去。木头已经腐烂发灰,发出奇怪的味道,像铁锈一般。它漂亮诱人,同时又令人厌恶。快离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在你激怒它前快离开。我不知道从脑海里传来的这些是否是我自己的想法。但当然,我没有离开。我的手缓慢地移动到箱子一面的缝隙里,从而让我能打开它的盖。随着铰链转动,打开后传来一阵不情愿的哀痛的声音,我想起从脑海中溜走的词语了。这次它没有消失,脑海中它和恐惧一样鲜明。这个遗弃废墟中间的木结构不是箱子。它是一具棺柩。


                        IP属地:广西14楼2019-03-26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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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牛逼,期待很久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3-26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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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现今我仍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棺柩的腐烂中凝视我的恐怖事物。毫无疑问,我眼前的生物就是我自己。看,那头褐色头发,即使是在二十八的年纪还是稀稀疏疏的。看,那修得整整齐齐的浓密胡须,长到胸膛,用来掩饰自己平凡的马脸。再看那鹰勾鼻,让我的脸带出一种秃鹰般贪婪的感觉,让我不想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外貌。但棺柩里的身躯是死的,正好就是正在死亡的瞬间。像牲口一样被关着,他的头在棺柩中被狭小的空间挤压到肩头处,那不自然的姿势是对此无声的控诉。他的躯体蜷缩着,手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被挤压得紧贴着身体。更令我毛骨悚然的却是那张脸。皮肤暗淡,呈一种泛绿的灰色,是那种衰颓的墓碑上的颜色。有很多深深的裂痕,裸露出里面的肉和白骨,却没有流血。胡须杂乱卷曲,蛆虫在其间乱爬,渗出的溃烂黏稠的液体滴落到石质地板上。那人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皲裂的嘴唇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开着,给人一种痛苦的微笑的映像。他的牙已经腐烂,舌头也变灰了。但这些都不是让我的喉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充满惊惶的大叫的原因。令人害怕的是那对眼睛,或者准确地说,健康的活人眼睛所长的地方。
                            那里没有眼睛。衰弱灰暗得像裹尸布,眼睑无神地挂在皲裂的黑色眼袋上。毫无逻辑地,我觉得它们在盯着我,低语着、腐烂着,是死的。同样溃烂的汁液从那人的须发流过眉毛,消失在空洞洞的眼袋里。没……没有词语能够形容我看到那个畸形生物时心里所充满的恐惧。
                            惊慌失措中,我挥舞的手碰到了那个枯萎的自己,却使尸体的固定松开了,向我正前方倒下。我能感觉到尸体的须发上渗出的恶心溃烂的尸水是如何触碰我的嘴唇的,同时很多蛆虫掉落到我肩上。短时间内,我僵住了。我怀抱着“自己”,它就像我死去的双胞胎兄弟。但我清楚我不是双胞胎。当那些驱虫就要顺着脖子往上爬的时候,我猛地大叫着推开尸体,拍掉驱虫并慌忙逃出废墟。


                            IP属地:广西17楼2019-03-26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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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满月冰冷苍白,仿佛凝固在夜空中。我逃到外面的空旷地后,废墟中的迷雾面纱随即消散,我一边大叫一边剧烈呼吸。我已经死了,这个念头不断闪过我的脑海。死!我恐慌地尖叫出来,想要用着种可怜地努力祛除内心的疯狂却徒劳无功。恐怖继续残留,无处不在,苦涩的泪水从眼里落下。正道在上,这是什么意思?我究竟被困在何种恶梦中?一些人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不用大家熟悉的身体刺激方法——把自己掐醒,而且我甚至早已经知道自己处在不真实中了。答案就是我做不到,而且我清楚这点。我所经历的不是寻常的夜间的幽灵在寂静的时候对我们的偶尔袭击。一些我之后会理解的事物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然后我无法逃离真相,就像人不能逃脱时之沙。当我的视线从地面转到石拱门和森林,以一种卑躬屈膝的姿态,无助地哭泣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她。那个戴面纱的女人。她站在我身前,居高临下凝视着我,以一种怜悯的姿态。至少我认为是怜悯的,因为除了我的视线角度不好外,即使角度好的时候也看不清她的脸颊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兜帽的不自然阴影。
                              “你是什么?”,我用虚弱的声音发问。“以黑卫之名,你究竟是什么?恶魔?带来死亡的天使?”声音显得很可怜,就像绝望的孩童的呜咽。
                              “你问我是什么存在。”她再度出声,是我可怜的发言的回音。“你觉得我是你的神灵的黑暗天使,到你身边来惩罚你。但是”——她粗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母性的温柔——“你问了错误的问题,雅忆。因为我是谁并不重要。”
                              有一小会儿,我带着困惑凝视着她,完全不知道对她难解的回答如何反应。呆在地上,一动不动,惊惶失措地疯狂呼吸,盯着面纱女。在短短的却像永恒一样的沉默过后,我问出了我必须问的问题。
                              “那么什么……什么是正确的问题呢?”
                              有一瞬间,我看到苦笑掠过她的红唇。“你要我回答只有你才能回答的问题。”她说着便走向石拱门。“我想给你一个建议。”她停顿了一下,身影在夜幕下看起来那么不真实。“一个关于你如何能避免你灵魂的死亡的建议。”空气沉默了一下。“结束你错误的生活。追随火。”
                              然后幻象支离破碎。


                              IP属地:广西18楼2019-03-2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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