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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慕容离的记忆断在了那天。
他想不起是自己怎么晕倒的，只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执明又急又喜的一张脸。
“阿离，你终于醒了！”一声“阿离”听的他眼眶发热，用力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王上，不怪我了？”
“本王何时会怪你？”
“那王上不会攻打瑶光了，是吗？”
“什么？！阿离，你……”执明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错愕。
下一刻，医丞就在执明火急火燎的吼声中跑进了屋。国主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服一帖安神的汤药，休息一日即可。医丞这般诊断。
“可是，阿离刚刚怎么说起了胡话？”执明将医丞拉到一边，轻声询问。
医丞又琢磨一番，可脉象却无异常，他刚刚诊的很仔细，便回复说许是神志尚未恢复清明。执明显然是不信的，又把瑶光的太医院传了个遍，无一不是同样的结论。
慕容离的记忆断在了那天。
他想不起是自己怎么晕倒的，只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执明又急又喜的一张脸。
“阿离，你终于醒了！”一声“阿离”听的他眼眶发热，用力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王上，不怪我了？”
“本王何时会怪你？”
“那王上不会攻打瑶光了，是吗？”
“什么？！阿离，你……”执明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错愕。
下一刻，医丞就在执明火急火燎的吼声中跑进了屋。国主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服一帖安神的汤药，休息一日即可。医丞这般诊断。
“可是，阿离刚刚怎么说起了胡话？”执明将医丞拉到一边，轻声询问。
医丞又琢磨一番，可脉象却无异常，他刚刚诊的很仔细，便回复说许是神志尚未恢复清明。执明显然是不信的，又把瑶光的太医院传了个遍，无一不是同样的结论。
不渣
05.
打更声唤回了慕容离的思绪，五更天了。
天下安稳，朝堂上也无甚大事，慕容离很快就下了朝，向着崇明宫而去，执明住在瑶光时，他们总是一起用膳的。
餐食备好，执明也已经等在桌边，慕容离刚坐下，一碗温热的金丝燕窝粥便摆在了眼前。“刚刚听御厨说，每天都会准备这燕窝粥。”执明话语里含着藏不住的心满意足。
当年在天权时，燕窝粥是兰台令的早膳中的必备菜肴，慕容离对这些本不甚在意，只是遵从了执明的安排。后来去了南宿，一介客卿自然享用不到对王室而言也算奢侈的物品，这习惯也就改掉了。复国之后，执明来住，发现餐桌上少了这一碗粥，又因着慕容离昏倒带来的惊吓，直说是少了补品的缘故，便隔不多久就差人来送什么燕窝、人参、灵芝草，对着太医院和御膳房一通叮咛加恐吓，于是这些补品就再没有缺席过。
慕容离没有言语，笑着舀了一勺粥。清甜软糯，入口爽滑，丝丝甜意从舌尖直渗到了心间。
用完了早膳，慕容离照例是去书房批阅奏折，执明也照例坐在一旁看着他。最初几日，执明还随手抓了书册装模作样，如今却是正大光明，目不转睛。只是他盯着的那人，处理国事时总是心无旁骛，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于旁人看来，这实在是一件挺无聊的事，可旁人又如何知道，于当事人而言，又有着怎样的幸福安宁
打更声唤回了慕容离的思绪，五更天了。
天下安稳，朝堂上也无甚大事，慕容离很快就下了朝，向着崇明宫而去，执明住在瑶光时，他们总是一起用膳的。
餐食备好，执明也已经等在桌边，慕容离刚坐下，一碗温热的金丝燕窝粥便摆在了眼前。“刚刚听御厨说，每天都会准备这燕窝粥。”执明话语里含着藏不住的心满意足。
当年在天权时，燕窝粥是兰台令的早膳中的必备菜肴，慕容离对这些本不甚在意，只是遵从了执明的安排。后来去了南宿，一介客卿自然享用不到对王室而言也算奢侈的物品，这习惯也就改掉了。复国之后，执明来住，发现餐桌上少了这一碗粥，又因着慕容离昏倒带来的惊吓，直说是少了补品的缘故，便隔不多久就差人来送什么燕窝、人参、灵芝草，对着太医院和御膳房一通叮咛加恐吓，于是这些补品就再没有缺席过。
慕容离没有言语，笑着舀了一勺粥。清甜软糯，入口爽滑，丝丝甜意从舌尖直渗到了心间。
用完了早膳，慕容离照例是去书房批阅奏折，执明也照例坐在一旁看着他。最初几日，执明还随手抓了书册装模作样，如今却是正大光明，目不转睛。只是他盯着的那人，处理国事时总是心无旁骛，仿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于旁人看来，这实在是一件挺无聊的事，可旁人又如何知道，于当事人而言，又有着怎样的幸福安宁
午后无事，两人或品茗饮酒，或作画吹箫，有时也会趁着天气晴好，于王城近郊并辔赏景，偶尔执明心血来潮，在瑶光的王府花园里来个斗鸡耍羊，慕容离一如当年那般静立一旁，唯一不同的是，周身已然敛去了那分清冷的气息，嘴角也噙着含了满满宠溺的笑。直到暮色降临，两人才分别回去自己的寝殿。
不过，今日，慕容离正要更衣就寝，就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门外，是瑟缩着脖颈的执明。
“阿离，那崇明殿晚上有些冷。”
冷？虽说下了一场秋雨，风中也的确带了丝丝寒意，可崇明宫的位置极好，执明住的寝殿朝南，他早些时候还专门吩咐了内侍多备层绒毯，这还没有入冬，怎么还会冷？
“王上，要不我差人去把炭火烧上？”
“额，那个……天都黑了，别麻烦了，我觉得阿离这里暖和多了，不知道本王能不能借住一晚？”执明搓搓手，眼眸中闪着精光。满脸期待的模样，慕容离无法拒绝，便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执明迅速爬上了床，一边嘀咕着，“这床挺宽的……”
是啊，床是挺宽的，可是被子只有一床啊……慕容离一时间有些愣。
“阿离，快别站着了，小心着凉了。”说着就掀了被子要来拉慕容离。
算了，依着两人现在的关系，睡一张床上，也不算什么事儿，慕容离灭了内屋的灯烛，也钻了被窝。
不过，今日，慕容离正要更衣就寝，就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门外，是瑟缩着脖颈的执明。
“阿离，那崇明殿晚上有些冷。”
冷？虽说下了一场秋雨，风中也的确带了丝丝寒意，可崇明宫的位置极好，执明住的寝殿朝南，他早些时候还专门吩咐了内侍多备层绒毯，这还没有入冬，怎么还会冷？
“王上，要不我差人去把炭火烧上？”
“额，那个……天都黑了，别麻烦了，我觉得阿离这里暖和多了，不知道本王能不能借住一晚？”执明搓搓手，眼眸中闪着精光。满脸期待的模样，慕容离无法拒绝，便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执明迅速爬上了床，一边嘀咕着，“这床挺宽的……”
是啊，床是挺宽的，可是被子只有一床啊……慕容离一时间有些愣。
“阿离，快别站着了，小心着凉了。”说着就掀了被子要来拉慕容离。
算了，依着两人现在的关系，睡一张床上，也不算什么事儿，慕容离灭了内屋的灯烛，也钻了被窝。
两具身体并排挨着，这床就显得有些挤，彼此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热。轻缓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不多时，慕容离竟觉得有些闷热，翻了几个身，将上层的绒毯掀起了一半儿，方才觉得舒服些。
执明似乎入睡很快，这番小小的折腾，他也丝毫不动。只是慕容离躺下不久，就感到身边人朝自己这里挤了挤，放在身侧的右手突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掌心。
慕容离惊了一下，刚想回撤，执明就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手也抓的紧了些，慕容离担心惊醒了他，也不敢再动，任由他这般抓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夜晚，执明自觉地率先爬上了床，依然还是那句“阿离这里暖和”，依然还是昨晚那副表情。既然有了第一晚，第二晚就显得自然多了……于是，又有了第三晚……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崇明宫的寝殿再无人进入。
执明似乎入睡很快，这番小小的折腾，他也丝毫不动。只是慕容离躺下不久，就感到身边人朝自己这里挤了挤，放在身侧的右手突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掌心。
慕容离惊了一下，刚想回撤，执明就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呓语，手也抓的紧了些，慕容离担心惊醒了他，也不敢再动，任由他这般抓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夜晚，执明自觉地率先爬上了床，依然还是那句“阿离这里暖和”，依然还是昨晚那副表情。既然有了第一晚，第二晚就显得自然多了……于是，又有了第三晚……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崇明宫的寝殿再无人进入。
06.
待到信雀翻山越岭从天权捎来第三封亲笔信，执明才不得不正视必须回国的现实。
“本王当初养这些鸟儿，可不是用来催本王回宫的！”看完信，执明一脸气急败坏。
“王上，你离国时间不短了，确实该回去看看。”再不回去，太傅怕是要直接派人来捉你了。
“阿离，本王不舍得你。”
“若是国内无事，王上想住多久都好。可如今南部郡的水患严重，王上再不治灾，恐会生乱的。等国事处理完，王上可以随时再来，或者我也可以到天权去。”
“那好吧，一言为定，本王早去早回。”
慕容离一时语塞，王上，那天权才是你的国家吧？！
执明这一次，走了两月有余，起初是政务缠身，他在瑶光的时候，积压了不少事务，水患不过是其中最为紧急的一件。而后便是落了大雪，连官道也冰封难行，两人也就只能乖乖地呆在王城。说来也怪，今年雨水特别的多，这场雪刚停几日，下一场就紧跟着来，断断续续地下了二十几天，直到临近年关，天气才终于放晴。
待到信雀翻山越岭从天权捎来第三封亲笔信，执明才不得不正视必须回国的现实。
“本王当初养这些鸟儿，可不是用来催本王回宫的！”看完信，执明一脸气急败坏。
“王上，你离国时间不短了，确实该回去看看。”再不回去，太傅怕是要直接派人来捉你了。
“阿离，本王不舍得你。”
“若是国内无事，王上想住多久都好。可如今南部郡的水患严重，王上再不治灾，恐会生乱的。等国事处理完，王上可以随时再来，或者我也可以到天权去。”
“那好吧，一言为定，本王早去早回。”
慕容离一时语塞，王上，那天权才是你的国家吧？！
执明这一次，走了两月有余，起初是政务缠身，他在瑶光的时候，积压了不少事务，水患不过是其中最为紧急的一件。而后便是落了大雪，连官道也冰封难行，两人也就只能乖乖地呆在王城。说来也怪，今年雨水特别的多，这场雪刚停几日，下一场就紧跟着来，断断续续地下了二十几天，直到临近年关，天气才终于放晴。
腊月里的街道十分热闹，人们忙忙碌碌地准备年货，没有饥荒战乱，没有他国奴役，四处都洋溢着的幸福喜悦，王府也张灯结彩、装饰一新。
这是瑶光复国后的第一个新年，慕容离想要好好庆贺一番，差礼部官员拟订了庆典计划，又亲自监督安排，直忙到腊月二十八才闲下来。
除夕夜里，盛大的歌舞庆典一直持续到深夜，百姓们吃过了年夜饭，纷纷携家带口出来观赏狂欢， 热烈的气氛让寒冬也染了层层暖意。
慕容离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一片欢乐团圆之景，心里欣慰的同时还多了一丝落寞。
他想起了父王和阿煦，上次在瑶光过年，他还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家人聚在一起宴饮，忆不起场景细节，却忘不掉那乐融融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执明，在天权的除夕夜，执明总会备下一大桌山珍海味，食客却只有他们两人。后来他听说，执明以前都会去某位侯爷的府上饮酒玩乐的，自他来了之后，才每每都陪着他守岁。
如今，心愿已成，万民齐乐，可是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不在他的身边……
这是瑶光复国后的第一个新年，慕容离想要好好庆贺一番，差礼部官员拟订了庆典计划，又亲自监督安排，直忙到腊月二十八才闲下来。
除夕夜里，盛大的歌舞庆典一直持续到深夜，百姓们吃过了年夜饭，纷纷携家带口出来观赏狂欢， 热烈的气氛让寒冬也染了层层暖意。
慕容离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一片欢乐团圆之景，心里欣慰的同时还多了一丝落寞。
他想起了父王和阿煦，上次在瑶光过年，他还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家人聚在一起宴饮，忆不起场景细节，却忘不掉那乐融融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执明，在天权的除夕夜，执明总会备下一大桌山珍海味，食客却只有他们两人。后来他听说，执明以前都会去某位侯爷的府上饮酒玩乐的，自他来了之后，才每每都陪着他守岁。
如今，心愿已成，万民齐乐，可是那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不在他的身边……
“方夜，你配合李大人维持好庆典秩序，本王先回去了。”
“王上，是身体不适？要不属下护送你回去。”
“不用了，本王只是有些乏了，自己回去就好。”
方才，方夜正在一旁和萧然聊天，不知说起什么，两个人都笑的如孩童般灿烂，慕容离不想扰了这份快乐，拒绝了方夜的请求。
回寝殿的路经过崇明宫，因为无人居住，今夜这宫里只亮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并无宫人值守，慕容离突然就想进去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切一如执明在这里时的样子。
墙上挂着好几副画像，慕容离这么盯着，眼前现出执明趴在桌上认真作画的样子，耳边也回荡着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阿离，阿离，你别动啊，本王马上就画好了。”“阿离你看看，本王画的如何？”
到底是冬夜，没烧炭火的宫殿里，只站一会儿便觉寒意入骨，这崇明宫的确有些冷。不知执明此时在做什么？又是如何过这除夕夜的呢？好久没见了，不如过了年去天权走一趟吧，慕容离一边想着一边关上了宫门。
“王上，是身体不适？要不属下护送你回去。”
“不用了，本王只是有些乏了，自己回去就好。”
方才，方夜正在一旁和萧然聊天，不知说起什么，两个人都笑的如孩童般灿烂，慕容离不想扰了这份快乐，拒绝了方夜的请求。
回寝殿的路经过崇明宫，因为无人居住，今夜这宫里只亮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并无宫人值守，慕容离突然就想进去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切一如执明在这里时的样子。
墙上挂着好几副画像，慕容离这么盯着，眼前现出执明趴在桌上认真作画的样子，耳边也回荡着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阿离，阿离，你别动啊，本王马上就画好了。”“阿离你看看，本王画的如何？”
到底是冬夜，没烧炭火的宫殿里，只站一会儿便觉寒意入骨，这崇明宫的确有些冷。不知执明此时在做什么？又是如何过这除夕夜的呢？好久没见了，不如过了年去天权走一趟吧，慕容离一边想着一边关上了宫门。
07.
出乎意料的，才刚刚初九，执明却跑来了瑶光。
“王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阿离，本王想你了，都快三个月了。你不在身边，这年都过的没意思。
”“王上，我本打算过了元宵节便去天权的。”
“阿离也想本王了是不是？本王就知道，阿离和本王心意相通，不过本王动作更快。”执明得意洋洋地说着，美得喝了蜜一般。
“王上还没见过瑶光的元宵灯会吧，过几日，我带王上去看看。”
重铸的赤金莲花灯被安置在城中广场，比之之前毁于战火的那座更加美丽宏伟，照的灯顶那片天空灿若白昼，引得众人前往围观。
慕容离说这灯会的有趣之处皆在民间，于是待到和执明吃完了代表着团圆吉祥的汤圆，便换了粗布便装出了宫。大道上人潮涌动，两只手自然而然地就牵在了一起，慢慢地又变成了十指相扣。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却也一直没有松开。
出乎意料的，才刚刚初九，执明却跑来了瑶光。
“王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阿离，本王想你了，都快三个月了。你不在身边，这年都过的没意思。
”“王上，我本打算过了元宵节便去天权的。”
“阿离也想本王了是不是？本王就知道，阿离和本王心意相通，不过本王动作更快。”执明得意洋洋地说着，美得喝了蜜一般。
“王上还没见过瑶光的元宵灯会吧，过几日，我带王上去看看。”
重铸的赤金莲花灯被安置在城中广场，比之之前毁于战火的那座更加美丽宏伟，照的灯顶那片天空灿若白昼，引得众人前往围观。
慕容离说这灯会的有趣之处皆在民间，于是待到和执明吃完了代表着团圆吉祥的汤圆，便换了粗布便装出了宫。大道上人潮涌动，两只手自然而然地就牵在了一起，慢慢地又变成了十指相扣。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却也一直没有松开。
猜灯谜是瑶光的习俗，最初是某个贩花灯的小贩想出来招揽生意的法子，时间久了就流传开来，如今瑶光所有卖花灯的铺子都会举行猜灯谜的活动。
看到字就头痛的执明在这种事情上，脑子竟是异常灵光，连连抢答了好几轮，直到将慕容离怀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才停下，在一片喝彩声中走出了铺子。
“王上，你再这么赢下去，怕是店铺老板就记住了你，以后不许进店你猜谜了。”
“凭什么？本王靠自己本事赢的。他若不许，本王就把他的铺子买下来，把他赶走。”
“王上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慕容离忍不住打趣。
“那阿离，喜欢吗？”
恩？慕容离侧了头，执明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本王若是这么霸道，阿离喜欢吗？”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慕容离脑中是一瞬间的空白……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哥哥手里的花灯真漂亮啊。”是几个七八岁的孩子，羡慕的眼神粘在花灯上不肯移开。
“喜欢就送给你们吧。”慕容离将花灯分给他们，一帮孩子欢天喜地地道着谢。
等到孩子们散去，执明说咱们去瞧瞧那边那么多人都在干什么吧，然后就上前拉住了慕容离空出来的手，仿佛刚刚那两句话从未问出口。
看到字就头痛的执明在这种事情上，脑子竟是异常灵光，连连抢答了好几轮，直到将慕容离怀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才停下，在一片喝彩声中走出了铺子。
“王上，你再这么赢下去，怕是店铺老板就记住了你，以后不许进店你猜谜了。”
“凭什么？本王靠自己本事赢的。他若不许，本王就把他的铺子买下来，把他赶走。”
“王上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慕容离忍不住打趣。
“那阿离，喜欢吗？”
恩？慕容离侧了头，执明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本王若是这么霸道，阿离喜欢吗？”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慕容离脑中是一瞬间的空白……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哥哥手里的花灯真漂亮啊。”是几个七八岁的孩子，羡慕的眼神粘在花灯上不肯移开。
“喜欢就送给你们吧。”慕容离将花灯分给他们，一帮孩子欢天喜地地道着谢。
等到孩子们散去，执明说咱们去瞧瞧那边那么多人都在干什么吧，然后就上前拉住了慕容离空出来的手，仿佛刚刚那两句话从未问出口。
近了才发现是座月老庙，身旁正有两个青年男子，匆匆向里走去，一边还聊着天：“今天是周大仙解签，据说他算这姻缘特别准，我们快去求个签吧。”
“阿离，你听到了吗？本王也想去算算姻缘。”
执明……姻缘……是啊，他们都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若不是被这乱世所误，应该早就立后纳妃了吧。可被执明拉着去求签，慕容离心里蓦地一阵空落落。
想来这“周大仙”确实是有些本事，两人等了好一阵子才排到。
鹤发老者闭眼掐指算了半天，脸色微变，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公子这姻缘，请恕老朽不能明言。”
“为什么不能说？你不号称老神仙吗？我这签可是诚心诚意求来的。”执明立刻嚷了起来。
“两位公子身份尊贵，屈尊来此确是小庙的福荫，只是二位的姻缘实属天机，老朽不能随意泄露啊。”
“可我就是……”
“算了，周先生怕真是不便明说，就不要勉强了。”慕容离听出老者的字里行间透出已然知晓两人身份之意，担心纠缠下去生出什么乱子，便劝住了执明。
“等等，老朽虽不能明说，却可以告诉公子，公子的姻缘诚如当下心中所愿。”话是说给执明的，老者却不着边际地撇了一眼慕容离。
“阿离，你听到了吗？本王也想去算算姻缘。”
执明……姻缘……是啊，他们都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若不是被这乱世所误，应该早就立后纳妃了吧。可被执明拉着去求签，慕容离心里蓦地一阵空落落。
想来这“周大仙”确实是有些本事，两人等了好一阵子才排到。
鹤发老者闭眼掐指算了半天，脸色微变，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公子这姻缘，请恕老朽不能明言。”
“为什么不能说？你不号称老神仙吗？我这签可是诚心诚意求来的。”执明立刻嚷了起来。
“两位公子身份尊贵，屈尊来此确是小庙的福荫，只是二位的姻缘实属天机，老朽不能随意泄露啊。”
“可我就是……”
“算了，周先生怕真是不便明说，就不要勉强了。”慕容离听出老者的字里行间透出已然知晓两人身份之意，担心纠缠下去生出什么乱子，便劝住了执明。
“等等，老朽虽不能明说，却可以告诉公子，公子的姻缘诚如当下心中所愿。”话是说给执明的，老者却不着边际地撇了一眼慕容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