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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星落(ReaperGeno,嘶g)原作向/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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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文中的某个场景镇


IP属地:山东1楼2018-10-26 05:40回复
    这次是嘶G,很ooc的那种!的欢乐甜饼日常(`・ω・´)
    接Aftertale结尾,有神秘嘉宾到场和许多奇怪的梗,比如副标题们(等等)


    IP属地:山东2楼2018-10-26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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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不认路的骷髅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终Geno叹了口气,领头走在前面:“去我家谈吧,你对这个平行宇宙不熟悉,要是随便走到什么偏僻的地方我会很困扰的。”
      Reaper跟在Geno身后,心情很好似的吹了声口哨:“会吗?”
      那位本地居民想了想,一句经常从Toriel嘴里听到的警告脱口而出:“万一被坏叔叔抓走了……”
      “是我抓走坏叔叔还是坏叔叔抓我,你搞清楚点。”死神挑眉。
      “……”
      Geno噎了一下,他摸摸嘴,心道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言。
      他们漫步走在公园的小径上,红色枫叶铺满了二人前进的道路,翠绿的花花草草生长在路的两侧,层林尽染的树丛外是苍茫的天空。
      一边是绿意盎然、生命的繁华景象,另一边却是死气沉沉的红与灰,Geno忍不住想,这样的景象,是不是专门为他们两个所准备的呢。
      “死亡,到底是什么?”他触景生情,开口问身旁的那位死亡专家。
      Reaper便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死过一次吗?”
      “感觉和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
      回想起那一刻的感觉,Geno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以前是不怕死的,但那只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无知之人说出的狂妄之语。他畏惧死亡,害怕那种逐渐陷入无底深渊的感觉,所以现在的他,想活下去想的不得了。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意志的存在也难以确认,周围被黑暗包裹,像是永恒的沉眠。”
      死神的镰刀不知何时被他召唤了出来,Reaper握着那把造型独特的武器,轻轻勾住了一棵快要枯死的树,猛地一拉,那棵树应声倒地,掀起的风浪吹翻满地的枫叶,天空中下起了一场红色的雨,那是赞美死亡的舞蹈。
      黑袍的骷髅在枫叶雨中转过身,对站在原地Geno笑笑:“这就是死亡。是一点也不美好、令人心生畏惧的东西。身为死神,我能够看到每一个活物的生命长度,那很没意思,好像人生从出生起就已经结束了似的。”
      白衣的骷髅沉默不语,他抓紧围巾下摆,青蓝色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是对死亡的恐惧,那份恐惧里甚至包括了Reaper本身,和那把能够划清生与死之间界限的镰刀。
      将那人神态尽收眼底的死神便叹了口气,他收了那骇人的镰刀,又挂上混不吝的笑容。这一刻他从神位上走下来,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骷髅怪物。
      他对同伴竖起一根手指,贱贱地笑了笑:“顺带一提,你的生命长度到今天刚好是负一。”
      “那还真是谢谢你告诉我了。”
      Geno翻了个白眼,心底却暗暗松了口气。一份来源莫名其妙的暖流从四肢百骸里涌上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见对方似乎恢复了原状,Reaper便贼兮兮地凑到Geno身边,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周围的怪物们的生命长度?”
      Geno汗了一下:“算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死去。”
      他想了想,又问:“那么,你能够看到你自己的生命长度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死神显得有些讶异,他指了指自己,道:“你居然会关心我的死活?真令人感动……”
      话没说完,便被Geno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残酷冷漠地打断:“不,我只是好奇。神明,也会和死亡相伴吗?”
      “嗯。”Reaper点点头,他仰起脸来,把手背到脑后,偏过头来看向他的同伴,“当死亡不再被人类所恐惧,死神将会被世人遗忘,而那个时候也就是神明的死期。不过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异常诡秘的弧度,抬头望向正午的天空。
      “虽然没有亲眼去确认过,但是听说,在神明陨落的同时,会有星星从天上落下来,划出最灿烂也是最后的弧度。”
      Geno不由得顺着Reaper的目光向天空看去,太阳烧红了漫天白云,使白衣骷髅的脸颊像人类那样布满了红晕,让一旁早已收了目光把视线投向同伴的死神心跳猛然间快了半拍,他从那人如水般清澈的眼眸里读出对生命的眷恋和渴望。
      “……所以我才搞不懂那些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大喊着要去死的人。”
      看着神游天外的Geno,Reaper继续道:“明明拥有这么美好的东西,就算再怎么痛苦,也不该随随便便地放弃——被关在存档页面的日子很难熬吧?可你不是,也没有放弃吗?”
      闻言,那位围着红色围巾的骷髅就挑了泛着红光的眼角懒懒地撇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半是调侃半是怀念的微笑:“因为我死过一次了,所以才不想死、不想放弃啊。倒是你,一个死神……为什么要赞颂活着的美好?不会有人说你消极怠工吗?”
      喜爱生命的死神笑而不语,Geno摸了摸因为一路说话而感到干渴的嗓子,来到路尽头的饮料店门前,又回头招呼了一下那位不请自来的同伴:“要喝点什么吗?”
      “不——我不太容易会感到渴……喂。”
      潇洒拒绝的Reaper看着Geno连听都没听就把门关上,不禁老脸一黑,敢情那只是个礼貌性的问话,那家伙从最开始就没打过要真的给他买点什么的念头吧?
      不多时Geno捧着番茄味的饮料出来了,他看了看黑着脸导致整个人阴郁无比的死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扬扬手里的两根吸管,眨眨眼睛:“开玩笑的。我估摸着你也不会太渴,不过要是嘴馋想喝点什么的话,就从我的杯子里喝吧。”
      Reaper就嘿,嘿嘿嘿嘿嘿:“其实,我可以用你用过的吸管……啊好痛干嘛打我。”
      收回了并没有真的用力的手刀,Geno斜眼瞪着那个用棒读语气念着“啊好痛”的家伙,丢给他一枚在这个平行世界里通用的硬币:“要上车了。”
      巴士喷着尾气,停在这座小小的饮料店前,生活在魔幻世界、从未见过高科技的金属怪物的Reaper便睁大了眼,表情恍惚地跟着Geno投币上车,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他看着同伴咬着粉色的吸管,虎牙无意识地磨蹭着,一副思考着什么的表情看向窗外,把毫无防备的脖颈朝着自己露出来,心里有个小人蠢蠢欲动。
      座位的震动慢慢减缓至平稳,巴士在下一站停靠,一个胖子上了车,挨着Reaper了坐下来。
      “……”
      片刻的沉默后,被挤到脸颊变形的Geno黑着脸道:“你能不能往旁边让让?”
      整个人几乎挂在Geno身上的死神痛并快乐着:“我也想让,可我没地儿起来啊,你就先忍忍吧。”
      “你不是死神吗,那就快点请你把旁边那个脂肪聚集体收割掉。”
      “神明的能力也不是你这么滥用的啊?那个生物还有不少时间可活。”
      争论无果,Geno决定采取暴力手段,他把饮料的盖子揭开,以一个危险的角度对准了Reaper的头顶:“你再这么挤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下一秒变成湿透了的死神?”
      那位即将变成湿透了的死神没心没肺地笑着:“我不信你真会那么做。”
      巴士忽然拐了一个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Geno一个没拿稳,手臂一抖,番茄味儿的奶茶混合着黑色珍珠洋洋洒洒泼了Reaper一头一脸,把一身黑袍染成了大红袍,配上他那把镰刀,活像刚从杀人现场里走出来的凶手。
      Reaper顶着满身的番茄汁,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Geno想了想,朝他露出一个特无辜的笑容:“说来你可能不信,是饮料先动的手。”
      “……”死神表示他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原谅他。
      好在这个时候,巴士终于在Geno独居的小楼前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晚了,火烧云落下去,换上了一轮半圆的月亮,让他想起了和Reaper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走吧。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Geno下了车,他回过头,有些讶异地挑眉,看着Reaper从巴士的窗户里跳了出去,悬浮在空中,一副我欲升天的模样。
      “其实该说的路上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重点是警告你的生命长度变成了-1,还有就是,咳。”
      似乎是觉得在天空里说这句话不太好,Reaper降落到地面上,大红袍掀起阵阵的灰尘。
      “生日快乐。”
      他冲着Geno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也不觉得自己这狼狈的衣着有多么不合适:“之前说的那个不怎么诚意,总之,恭喜你逃过死神的追捕又多了一年。”
      Geno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什么呢,你这家伙不就是死神吗。”
      那位消极怠工的死神耸耸肩不予置评,他朝Geno挥挥手,道:“我走了,下次来的时候你最好也像今天这样精神饱满。”
      “那是肯定的。”提起努力活下去这件事,白衣骷髅充满了自信,“当然,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每次你来的时候我的左眼皮老是狂跳,太不吉利了吧。”
      闻言,死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也是呢。”
      “说起来。”
      忽然想起什么,Geno叫住准备拍拍衣袖便飞上天的Reaper,指了指巴士上摇下来的窗户,道:“你这家伙是有什么毛病吗?每次都不走正门。”
      就看到那人的笑容忽然变得森然,诡异的死气从黑袍骷髅的周围溢出,这天下午被死亡扼住喉咙的恐慌又回到了Geno身上,他的眼睛中燃起审判的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骨刺凝聚成形。
      “没有人。”
      然后那多如沙海的死气忽然间消散了,Reaper叹了口气,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会希望死神走正门的。”


      IP属地:山东6楼2018-10-26 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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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让和风拂出的音响,谱成生命的乐章~
        生而为死,却向往着生。
        ——这是谈起名为Reaper的死神时,最为贴切的描述。
        他喜欢远远地看着生命女神悉心照顾花花草草,那画面柔软得让罪大恶极之人也生不了破坏的念头,心底最深的地方被悄悄触动。
        他听着小鸟的鸣叫,鼻尖萦绕着花朵的芬芳,他凝视着人类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出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钢铁的城市拔地而起,猫猫狗狗在大街上或优雅或暴躁地走动,便举起双手,为唯有生命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发出赞美的掌声。
        由衷地,热烈地,盛大地,那是来自死神的对生命的祝福。
        只是,他却不敢靠近那生机勃勃的景象一步。
        没有人会欢迎死神,他所过之处,花朵凋谢,鸟儿摔落,树木的绿色迅速衰退成黯淡的灰,城镇倒塌,生命灭绝,他使宏川中铺满白骨,演绎着生命湮灭之理。
        可这世界必须要有死亡来维持平衡,如果生命多得泛滥,那便不再会有这样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而是谁也无法想象的灾难。
        于是他任劳任怨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被生命们唯恐避之不及,就连他自己也厌恶这份工作。
        如月光一般清亮的镰刀下一个又一个生命死去,他见到最多的,是生命死前那绝望却无可奈何的扭曲脸庞。
        没有人想要反抗死神,甚至慢慢地,有渴望死亡的家伙开始欢迎起他的到来。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把武器从来没有为战斗而挥舞过,只是被用作收割生命的神器。他不明白这些死者对生命的渴望为什么那么弱小,老人们会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青年们会不甘却只得接受命运,情绪低落者会对死亡展露出笑颜,走上那条自以为是天堂却通往地狱的道路。
        ——直到他听说,有个逃离死亡家伙出现了,而他被赋予清除那个违规者的存在的使命。
        不管是安详地接受死亡的到来,还是恳切地乞求着死亡,抑或充满了对生的渴望、拼了命地逃离死亡的镰刀,这些价值观,生死观,到底哪个是正确,哪个是错误的,就连身为死神的Reaper不知道。
        他只是看到了Geno眼中那抹璀璨的光。
        好像有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心脏,胸口传来一点的麻麻的痒,有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酥麻感和舒适沿着从心脏里挤出来的热流一路传达到神经的末梢。
        死神举着本来是要收割掉那人性命的镰刀,在被月光洒满的夜晚里怔怔地驻了足。他看着白衣的骷髅眼中青蓝色的光芒交相辉映,骨刺层层叠起,红色的围巾快如闪电,然后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对于生命的渴望,从来都是这么美丽的。
        他意识到Geno的心中怀着不亚于Frisk的决心,就忍不住去猜测那被液体覆盖的右眼是不是因为决心而导致的呢。
        从口中吐出的话语便也改了个调子:“我不是来杀你的,负责你的另有其人——”真是大嘘。
        他问过那人不止一次,想不想活着,怕不怕死,而对方的回答也一次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那因为活下去的决心而燃起的熊熊火焰,就这样细水流长地慢慢传递下去,虽小但坚决。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Geno怕死怕得要命,可是从来不会畏惧与死神的抗争;比起死神,他更乐意把Reaper当做一个有点奇怪但友好的普通骷髅怪物去对待,去相处,甚至会对死神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死神一直缺少这样一位朋友。
        那家伙说的没错,Reaper的速度极快,因为死亡的速度从来都是很快的,让一个人由死到生,需要十月怀胎,而让一个人由生到死,需要的不过只是一瞬间,那是比须臾更加短暂、也是比光速更加迅捷的,只在概念上存在的东西。
        可是对生命的渴望和向死亡的抗争总是能把这速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延缓——就像Geno那样。
        ……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美丽的灵魂呢。
        站在Reapertale的土地上,Reaper随手一挥,抓住了一片叶子,而那片树叶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凋零,化作灰色的灰烬。
        他叹了口气,把灰烬向大地撒去,转身面向脚步声的来源,头也不抬地说:“好久不见啦,兄弟。”
        同样穿着黑袍的高个骷髅面有忧色地微微点头:“嗯。”
        “任务完成了?顺利吗?有没有人反抗?”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问出来,Reaper挂着如常的微笑,这态度却让Papyrus皱起了眉。
        这位死神甩掉袍子上的灰尘,望向他戴了张微笑面具的兄弟,道:“我没什么。倒是你,这些问题,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吗——”
        他的语调锋利起来。
        “最优秀的死神,居然有个没完成的任务,在榜上挂了一年多?岂有此理。”
        平日里沉稳和蔼的骷髅眯起眼睛,气场全开,难得的如此具有攻击性。
        Reaper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耸了耸肩,慵懒的眼角斜斜地看了过去。
        “不关你事。”
        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什么叫做不关我事?”高个骷髅着急地走前上去,抓住Reaper的肩膀,神情里全是担忧,“不杀人的死神,是会慢慢失格的,而你,是我,伟大的Papyrus的兄弟!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见他那矮胖却力量超群的唯一家人仍不答话,Papyrus便冷了脸:“听着,如果你不亲手解决那个叫Geno的怪物,我就替你领了那个任务,我去解决他。”
        这话总算让最优秀的死神那完美无缺的微笑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Reaper想了想,干脆收了笑容,不着痕迹地把兄弟的手推开。
        “我知道分寸。”他认真地说,“我会解决他的,不过不是这次,我还想再继续看看那家伙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那种璀璨的生命之火,可不是平常能够看见的,而你知道我有多么热爱生命。”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想起了那个白衣骷髅的吐槽:“明明是一个死神,为什么要赞美生命的美好?”
        便没有忍住,一边说一边噗嗤笑出了声,他的高个兄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于是他拍拍另一位同行的肩膀,扛起镰刀。
        刹那间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仿佛有黑色的翅膀从他的背后张开,遮住了漫天的阳光,只余下无尽的暗。
        “谢谢关心,不过那没必要,因为你‘哥’可是’哥’优秀的死神。”
        他再度笑了起来,而这糟糕的双关引来了Papyrus的一个白眼。
        “那我就提前祝你马到成功了。”松了口气,高个骷髅整理了一下衣袍,握着镰刀便要转身离去,临走之前又想起什么,道,“最近你老是往Aftertale跑。Toriel女神可还在伊甸园那里等着你呢,记得要过去看望她。”
        Reaper愣了愣,随即点头:“嗯,我会去的。”
        嘴上答应着,他迈开脚步,走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因为那里有着比生命女神的花园还要漂亮的东西啊。
        站在通往Aftertale的隧道门口,死神停住脚步,翻了翻衣兜,从里面找出一本黑封皮的生死簿来。他找到写有“Geno”的一页,手里凭空出现一只黑笔,飞转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下笔。
        “不要划掉那个名字比较好。”
        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Reaper闻声,神色里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他回头看向Gaster,皱眉:“……魔法的神少插手死亡的事。”
        “你得明白。”那位戴着眼镜的怪物却仿佛没听见Reaper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若要把一个人的名字从生死簿中划掉,那个人便会获得永生,而永恒的生命,往往会使一个人发疯——连神明都无法承受得了这永恒的重量,终有一天会陨落,又何谈一个凡人?”
        死神闻言,手中的笔转速愈发加快:“你口中的那位凡人悟性可比神明要好得多。我了解他,永恒的寿命对他而言是至高无上的礼物,而不是痛苦的源泉。”
        魔法的神明通过镜片静静地看了Reaper一会儿,眼神中露骨的不屑使黑袍的骷髅浑身不束缚,他忍了又忍,才没突然向对方发作。
        “你要发疯做禁忌之事的话,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发疯。”Gaster推了推眼镜,甩手转身离开,“先不论那个凡人最后会如何,你假公济私,公权私用,你知道后果如何吧——神明会失格。”
        他的最后一句话随着传送魔法阵的出现而悠悠落下。
        “好好想想吧。”
        留下Reaper一个人固执地握着那支可以修改死亡的神器,眼神晦暗不明。
        他最终没有下笔,把生死簿和黑笔收起来,黑袍一展,将整个骷髅包裹,进入通往Aftertale的隧道。
        来到Geno独居的那栋小楼,他没有走门,熟门熟路地翻了窗户,刚一进入便狠狠皱起了眉,这里面洋溢的死气,也太浓重了些,甚至都快要赶上死神的居所了。
        他看向死气的来源,而Geno正巧转过头来看向他,头一次露出并非嫌弃而是惊喜的表情,还对他颇为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嗨。”
        Reaper从窗沿上跳下,鼻尖翕动,问:“怎么回事?”
        看不见死气的普通怪物一愣:“啊?”
        接着立刻转开话题,Geno的语气间有着几分焦虑:“来得正好,我有事想问你。我周围的朋友最近都生病了,查不出病因,具体病症为虚弱无力,我实在没办法,就想如果是死神的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的表情好可怕耶?”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的Reaper看着满屋的黑色,面色凝重下来,“你最近,离那些人远点比较好。”
        “唉?”Geno又愣了一下,随即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沉声,“难道是……我的原因?”
        那位死神便重重地叹了口气,把镰刀往地上一放,道:“你以为死神为什么非要杀了阳寿已尽的人不可啊。”
        他忽然飘到Geno身后,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及,但死神的速度其实因为Geno本人的求生意志已经减弱了许多。Reaper从后面把白衣骷髅揽紧怀里,按住他挣扎的手臂,又把下巴搁到他的颈窝里,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又被某狂放不羁的骨一个手肘戳到了腰:“哎哟我的肾……你等一下,冷静点,我不是非礼你哎呀你怎么这么暴躁你会嫁不出去的,我日……”
        连续戳了几下,确定某死神的一个并不存在的肾已经彻底不能用了之后,被剥夺了视线的Geno停手,语调冷冷:“你怎么这么话多。”
        “好了。”Reaper选择性无视了Geno的负面评价,松开了手,“我暂时把死神的眼睛给了你,你自己亲眼看看,会比较直观一些。”
        他来到Geno身旁,却意外地发现那位戴着红围巾的骷髅仍然闭着双眼,嘴角带笑:“你就这样把眼睛给了我,不怕我带着眼睛就跑,不还给你了?”
        死神撇嘴,无所谓地道:“那也要你跑得过我才行。”
        维持着闭眼的姿势,Geno突然一把拽过Reaper的袍子,在那位神明惊讶的目光中轻轻用唇碰了碰某个冰凉的东西,迅速离开,脸颊有点红:“……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可不是给你说‘跑不过我’这么不解风情的话的。”
        死神摸摸鼻子,忍着笑意:“虽然抱歉,但我还得再不解风情一次……你刚刚亲到的是我的镰刀来着。”
        他看到Geno明显地虎躯一震,又飞速回到原状,故作镇静道:“是的,我喜欢它,怎么了,你有意见?”
        被自家武器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戴了顶绿帽的死神哭笑不得,他没有再对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白衣骷髅说些什么,伸手摸了摸镰刀上被Geno碰过的地方,发自内心地感觉有点开心。


        IP属地:山东7楼2018-10-26 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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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把镰刀扛在肩上,问,尽量不使那点窃喜的心情顺着话语流露出来。
          那位骷髅便睁开了眼,红晕稍微褪去了一些,白色的眼瞳中光芒澄澈。他把双手放在胸前,语气正直非常:“感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Reaper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看着Geno再正直不过的眼神,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不是打算往嘴上亲的吗……”
          “嗯?你说什么?”Geno没听清。
          “不不,没什么……”死神压低了帽檐,盖住脸颊,他担心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会让Geno看出点什么不该看出的东西来,“就是听了你这句话后,感觉,嗯,没什么可后悔的。”
          又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的笑容:“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他说过很多不着边际的谎话和玩笑,唯独这一次,字字都是从心窝子里面掏出来的、最珍贵的肺腑之言。
          见Reaper的情绪这么高昂,Geno也回以一笑,他用神明的眼睛环顾四周,又望了望楼下,皱眉:“这是什么?我房间里为什么有这么多这种黑黑的东西?”
          “是我刚刚说的死气咯。”Reaper托腮,斟酌着词句,“……死掉的人,身上会冒出来的东西。”
          敏锐如Geno立刻猜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死掉的人,我?”
          “嗯。”黑袍的骷髅点头,“按照我们的看法,你已经死了,阳寿已尽,但是却没有去冥界,而是停留在现世,自然会把只属于冥界的死气带上来。之所以对死期将至的生物进行收割,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活物一旦接触到死气,就会出现像你的朋友那样的状况,身体虚弱,萎靡不振,严重者会死亡。”
          听到这话,围着红围巾的骷髅便沉默了。他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去抓脖子上的围巾,就好像他的Papyrus还陪在他的身边、能够给予他一丝安慰似的,但那条围巾上只有很淡很淡的灰尘味道,无论过了多久,经过多少次洗涤也不会消散。
          那是死亡的味道。
          “……就是说。”过了一会儿,Geno开了口,语气涩然,“只要我不死,我周围的朋友就会遭到不幸,是这样吗?”
          “倒也不算是……”死神挠挠头,“你要是一个人钻进深山老林里,再多的死气也影响不到别人啦。”
          “那只是在拖延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Geno冷静地判断道,“我选择活着,可不是为了一辈子生活在孤独当中,我是来享受生命的乐趣,是来享受阳光、雨水和爱的。”
          他微微地笑了笑,说话的口气就好像询问早上要吃什么那般平淡,完全的事不关己:“生命因为有那些东西的存在才会变得如此美丽诱人。”
          “……”
          Reaper举起镰刀,巨大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一如死神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眸:“那你打算把这条命交给我吗?”
          杀气在周身弥漫着,他是真的动了要把眼前的亡魂送进死后世界的念头。
          “死在你手里倒也不错。”
          Geno耸耸肩,开玩笑似的说着。
          ——然后猛然拔出骨刺:“但我不愿意那样。”
          “诶?”
          这回愣住的轮到了死神。
          “我不会去深山老林里,也不会去拖累我的朋友。”
          生命的光芒再一次在Geno的眼中燃烧起来,他整个人宛若披星戴月。
          “我会找出解决死气的办法,然后挺起胸膛回去享受独属于我的生命的快乐——不管那可能会花多长的时间。”
          他自信满满地说着,仿佛这不是一个无解的命题一样,Reaper看着他,忽然想起那天说着要和死神对抗到底的Geno,那时的他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神情。
          他慢慢地把镰刀放了下来,眉眼间竟是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一次也好,你要是能表现出对生的放弃……”
          白衣的骷髅歪过头去看他。
          “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砍了你了。”
          死神看着Geno,苦笑:“但是一次也没有。”
          “那种事是不可能的。”Geno摇头,把那天被Reaper砍坏了的行李箱拿出来,开始整理衣物,“别人可能会那么做,但我不会。你也已经了解到了吧?”
          “啊啊。”
          Reaper认真地点点头:“我已经明白你是个什么人了,令骨刮目相看。刚刚我揣测你怀抱了想要去死的念头,真是对你的不尊重啊。”
          他没再说话,而是抱了那把镰刀,坐在窗沿上,看着Geno忙前忙后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安静如鸡。
          月亮慢慢地划过天空,太阳的光芒彻底淡了,被那光芒遮盖住的群星终于逮到机会开始闪烁,在天空中绘制出星座的画卷。
          今天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是个适合出行的日子。白衣的骷髅背起行囊准备出门,万千的星光镶嵌在深紫色的天空里为不死者送行。
          “我再想想。”
          他听见屋里的死神低声说道,声音哑的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没有去询问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Geno最后朝Reaper笑笑,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来:
          “再见。”
          四、祝你平安,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临时搭起的小屋里,Geno拿着木棍,专注地拨拉着几个黑乎乎的土坷垃。他把裹在外面的泥土用棍子剥掉,露出烤得恰到火候的地瓜,轻轻剥开皮,香味儿便和金灿灿的壤一起钻了出来。
          用力嚼着来之不易的食物,他把地图摊开,目测了一下距离,便哀嚎一声,四肢一伸躺倒在地:“还有两天的路程……”
          在跟朋友们说明了情况、挑起行囊出走后,Geno四处打听,沿路拜访了许多有名的“大师”。这些人或满头白发或衣摆飘飘,口里念着周易八卦,唬得这位初来乍到的怪物一愣一愣的,白白花费了许多钱财,却是没什么用处。他怀揣希望进了屋,又抱了满腹的疑惑出门来,把一个比一个邪门的方法用在自己身上,什么用山泉水冲下烧完符咒的灰喝了,什么花钱请巫女乩童跳个大神驱邪,什么拿黄酒点了画有五毒的纸贴在房门两旁,结果过了几天,他用那双死神的眼睛看到的还是黑气弥漫。
          “据村民说,这座山上住有神明,但Reaper对我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神明的,也不被神明祝福……”
          自语自语地叨念着,Geno对着地图狐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碰碰运气。他把瓜皮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和衣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继续赶路。
          看似无人的荒山里爬到一定高度后便凭空出现了一条用青石铺就的路,满山的松木变成了桃树,正是开花的时节,朵朵桃花饱满艳丽,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让人不由得想起某热爱菊花的隐士所幻想出来的乌托邦。
          走着走着,Geno汗流浃背,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起来短短的路程竟花费了他两个多小时。他终于在桃林的尽头发现了一条小溪,河岸边,有一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骷髅在安静垂钓,胸口的铜钱叮当作响。
          犹疑着,他上前一步,开口:“请问您……”
          就听见水声大作,渔夫举起鱼竿,用力一扯,有什么很大的东西被钓了上来,Geno急忙避开,险些被扬起来的水花扑了一身。
          待小溪重新恢复平静,一身游鱼的骷髅不知何时坐到了渔夫旁边,嘴里还叼着鱼饵。顺着渔夫的视线,他向陌生的来客望了过去。三个镜像人面面相觑,Geno不知所措地挠挠头,场景一时有点尴尬。
          最先打破平静的还是那位渔夫,他皱眉:“你身上死气好重,你真的是活人?”
          本来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的Geno顿时激动了:“您能看见?”
          “当然。”
          渔夫把钓竿放到一边,一脸的高深莫测,他旁边坐着的小鱼儿就吃吃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那您有办法把这死气给驱除了吗?”Geno忙不迭问了下去。
          戴着斗笠的渔夫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锋利的视线弄得Geno冷汗涔涔,水蓝色的骷髅在一边看着,笑得越来越厉害。
          渔夫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大笔一挥,鬼画符了一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递给Geno,道:“烧了,用山泉水冲了灰,喝下去。”
          ……这法子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大师,我用过,不管用啊!”
          想起来是从哪里听过的Geno哭丧着脸道。
          这话不知哪里好笑,使那位笑得花枝乱颤的骷髅开始不停捶地,渔夫就面色一沉,镇定道:“你出去,找个神社,让她们给你跳个大神——”
          “这法子我也用过啊!”
          那位渔夫终于不那么镇定了,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捻着铜钱,掐指一算,看上去颇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贴五毒镇纸,撒上黄酒,死气自可去除!”
          坐在“大师”旁边的骷髅看着一脸尴尬的Geno,很不给面子地问道:“这法子,你不会也用过吧?”
          白衣骷髅如实点头,这下那位穿着水领子的骷髅更是叽叽叽地满地打滚,笑得昏天黑地,渔夫看着他那德行,无奈地叹了口气,朝Geno一拱手,道:“失礼了。”
          水蓝色骷髅擦了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本正经地对来客解释道:“刚才说的那些你都别信,他唬你呢,他根本不会算命,也不会那么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就是个吹笛子的——”
          他的鼻子被渔夫给捏住了:“喂。”
          呛了一下,水蓝色的骷髅不满地看了渔夫一眼,渔夫便叹气着收了手,任由对方胡闹、
          “你看那边那个人,他是不是上不来?那是因为这里有结界,就是鬼打墙那样的东西,看不顺眼的不让上来——我家里这位可喜欢逗别人玩儿了。”
          Geno顺着骷髅指的方向看去,一位成年男子在原地不停打转,情景十分诡异,但他本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一门心思低头赶路,那神情和Geno有几分相像。
          摸了摸背上的汗,他终于明白过来,之前在山上赶路,之所以那么辛苦,不是因为“望山跑死马”,而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下绊子。
          即便被如此捉弄,他也提不起生气的心,学着渔夫作揖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拱手:“请大师指点迷津。”
          那位渔夫就摆摆手:“不用叫我大师,我是Sans,你可以叫我渔夫。”他又指指身旁的骷髅,“叫他水领子就好。”
          然后又和事老地一摊手:“都是平行世界的骨,大家别那么生分。”
          见Geno坚持礼节,渔夫便随对方去了,摇头道:“我只是略懂一二,真要问的话,这边有一位墨妖,他懂得比我更多。”
          又神秘地竖起一根食指,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横笛:
          “你吉人自有天相,身上这黑气,时候到了,自然会消除。”
          带着相当于“你什么都不用做”的诊断书下了山,Geno仍然云里雾里,他坐在临时搭起的木屋里,双手捧脸,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叮铃。
          一声不知来自何处的铃声响起,夜里平静无风,小屋的大门却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Geno敏锐地察觉到这处不寻常,立刻站起身来,白色的眼瞳闪烁起青蓝色的光芒,手中骨刺成型,严阵以待,厉声喝道:“谁?”
          木门重新关上,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来客把兜帽放下,对Geno笑了笑:“嘿呀。”
          那位戴着红围巾的骷髅便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你。”
          他不设防地转过身去,把骨刺放回桌子上,调侃道:“怎么,这次终于肯走门了?”
          死神的眼神闪了闪,放在镰刀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
          [当死神拜访将死之人的家时,会从正门进入,然后用镰刀砍下对方的头颅。]
          “我找了不少大师询问,也用了很多法子,不过都不怎么管用,今天倒是有个人说了点靠谱的话,不过归根结底,也就是我‘什么都不用做’而已。”
          一边抱怨着,Geno一边给Reaper倒了茶水,转身想把茶水递过去的时候却被对方紧绷的脸吓了一跳,小心地问:“怎么了?”
          “……”死神沉默一会儿,摇摇头,“没事。”
          他接过Geno递来的杯子,小口啜饮起带着活人温度的茶来。
          “感觉你今天,格外阴郁啊?”
          白衣的骷髅拉了椅子坐下,担忧地看着同伴,问道,然后又耸了耸肩:“虽然你平时也挺阴郁的,毕竟是死神嘛。”
          Reaper一言不发地喝着茶,直到那杯茶见了底。他的眼睛流露出鹰一样锐利的流光,直勾勾地盯着Geno,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那个人说的不错,你确实什么都不用做。”
          他把喝光了的茶杯放下,试图对Geno笑笑,不过在看到对方惊悚的表情后便放弃了,他感觉自己笑得一定很难看。
          听到这话的Geno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意思?对了,你的眼睛还没拿回去——”
          就看见Reaper在自己的椅子上瘫成一堆泥,摆了摆手:“不用,送你了。”
          “……啊?”Geno一愣。
          “那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只是能看到别人生命的长度和死气而已……哦对了,我给你的那个连生命长度都看不见来着。”
          咕哝着,死神突然转了话题:“我跟你说,我们那边的世界远没有这边有意思。除了生命的神明,大家都心高气傲的,一点也理解不了凡人的乐趣,尤其是那个智慧的神,他特别喜欢和别人对弈,但谁下得过他啊——”


          IP属地:山东8楼2018-10-26 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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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文笔好棒阿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8-10-2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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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树爹打call!还有电锯好吃qwq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10-2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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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分作文_(•̀ω•́ 」∠)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1-09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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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G党表示找到了好东西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1-09 02:57
                  收起回复
                    dd 找到的太晚了已经22年了,大大不会弃坑了吧w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2-26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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