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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惶然录/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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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藏海花原著张起灵同人向延伸。脑洞来源(原文藏海花1.章节目录:闷油瓶十三岁)
#邪瓶#此文是短篇,有时间写的话会补完邪瓶全线剧情的。
街上来了个流浪汉,疯疯癫癫地,衣服脏破带臭味怕是搁外边死了都没人愿意理会,就只有大半夜扫街的环卫工愿意跟他搭上说几句话。
环卫工在路边小卖部歇脚时听大家提起他,也唠嗑了几句自己知道的,这时大家才知道他姓张。岁数不大,模样似普通男青年。“有手有脚出来怎么不干活”,人们做一番心里建设吐出这么一句无奈的话。
街上有一家人的媳妇坐在家门前的跨沿,正用小勺喂着儿子喝粥,小孩子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看到感兴趣的,就不停拍打双手。
这是相当平常的一天,母子间的交流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像所有美满家庭一样。
但在三天前。
小孩差点出了事。
疯子发疯了。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刀,疯狂地砍停放在路边的一排车子。小孩蹲在路边玩差点被殃及,幸亏路过的好心人一把抱回孩子。尖锐的车载警报声惊动了车主,有人就报了警。
疯子为这事蹲了一个多月局子,最后是一个打唇钉的女人开车接的他。女人妆化得浓艳,说话也跟带钉似的刺人。
“别看我,族里没多少能出来接你的,也就姑奶奶心大。”刚点的烟,只吸了一口便任它的味道盘桓车内,伴随掉落的烟灰燃尽时间。她懒懒依在车椅上,沿着手臂线条下垂的领口,就见她把车载音乐开大稍微盖过谈话声。
她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张家族人之一 ——张海客
张海客想了想,问,“吴邪怎么样?”
女人揉眉心,“吴邪据说对对付汪家人很有讲究。”答了话又像叉开问题,虽然太简短了,单单一句话又让人想起很多。
她又继续说:“海客,张家如果失去族长,你就去海外的张家,你……”
“我不会再接手了”被叫海客的男人思路很清晰,难以想象是个会乱砍人的疯子。
他会这么答是因为这活烫手他不可能稳扎稳打的做好,“吴邪有人帮,汪家又能怎样?。”
张海杏转念一想也是,又问:“可张起灵替人守了门,老九门死的败的,我们还能顶多久?”
“他是族长,你得尊重他的选择。为了张家…选用张起灵是势必要的责任,如此才能势力平衡。可现在张汪两家善用人做生死棋,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谁能围住支柱谁就能控制一切。”
张海客接着道。
乜眼看着张海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逐渐收紧,说出事实……“张起灵会回来的。”交谈以这句话草草结束。
假如有个人想藏起一片枯树叶,他就会制造一座枯树林。他装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隐藏住冒起的后背势力,让那个老九门的吴姓人奋力一搏。
或许一切都为了这一代的张起灵,张海客偏头看向窗外,突然觉得有种感觉想得越久越清晰,勾起了往事。张海客翻开自己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从中找到他想要的那段,开始了想念一个人的细味。
所有回忆都是从脑中声音开始的,抓住流窜的每一段细微声波让它在脑袋中化成一帧一帧犹如投射的电影画面,它便是真实回放。
张家大宅里长大的孩子,由于他们的长寿很多都较于常人更显聪慧。但是在张家内部体系格外严格的族规和残酷的训练一年年压下来,一个孩子本有的天性也被压制,七情六欲也淡薄了许多。
晨光刺破云翳,照射进一片山区,以及七幢连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在那不过一间最普通的住宅不泛黄古旧,有着人居住的痕迹,却很久没见人出来,终于,有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瘦小的孩子,于是你就想起你曾在一本书看见过他的过往。
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围绕着被神之左右的他,但这个人又没有神的特征——倘若数十年后那一干盗墓者找他倒斗的,众人心中的保护神此时还是个孩子,需要居住在隔开张家本家人与普通人的不同世界。
“哐当”一声,站在房庭铺路木板上少年模样的小小哥,手里只剩水桶的柄,使用已久的东西终是坏了。水桶重重的砸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这个地方本来很安静很少有声音,被安静吸引来的飞雀刚才还转头摆脑地到处瞅瞅叫叫,突然被吓住,展开翅膀越过一处又一处的树梢,离开惊扰了它的院落。
他看向远去鸟儿的背影,有点木然的表情被打破,他垂下眼睑想原来很容易就可以离开这里,只是这个容易他目前为止还做不到。
没有用桶打水去有一段距离的澡堂清洗,只手解开领头行至水井旁拿起葫芦瓢舀满清水进掉了柄的桶,抹好皂粉着手就舀水洗去头上皂沫。
意料之外的还有一个人,张海客那时十五岁在族里只能算个小大人,由此分出了一份玩心。从围墙跳下来,一个软木条夹着乱草的鸟窝稳稳的被护着。
“嘿,小孩儿,我在这呢!”那时候的张海客相貌还是自己的,不需要世故,不需要戴一副面具假扮别人。
被喊小孩儿的人手没顿,但发上水珠像是快要从他轻颤的睫毛上流淌下来一般,他抬起头看张海客自顾自的搭话。
见张海客没说别的,小小哥也不好赶人,看向被人翻过沥青墙面探出头的树枝,道:“你是有多喜欢树,就像生出来后没在地上活过。”
他见了几次张海客,是张家外族的人,比自己稍大,有空就喜欢往树上爬。他曾对自己说,坐在树上能看见很多人的,包括你。
“……”
“这鸟儿就快破蛋,帮我养着它,三天后我来接。”张海客肩头捎了一片枯叶,走向他的动作间,叶片涩涩地打着颤再掉落在地。
十三岁的‘小孩儿’没接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颗放在他手心里的蛋,眼神很淡看不出情绪波动。张海客话头哽住,面对这样对人不掩饰冷漠的人,他就仿佛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像五岁的张海客第一次见到三岁的张起灵那时。
对上寡言的人一般都喜欢瞎猜测,猜的是上心那一个,而另一个只是要躲开别人注意。见他没接,张海客从鸟窝拿出一颗护的很好的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孩儿还是一张死人脸没个表情。唉……只好叹口气,你倒是接啊,没个善心的小子。
丝毫不想自己刚做了什么好事,碰了人气的鸟蛋,鸟是怎么都不会在窝里继续养的。张海客半推半就的把鸟蛋转手给小孩,不负责任的走了。
蛋是好蛋,人是坏蛋……
大风霎起。头发弄干后,小小哥脱下衣服,折叠好,把鸟蛋放在衣面上,托着回自己房。然而鸟儿快破壳的时候,他们却接了任务要出去。
那时都过得很安稳,被喊做小孩儿的小哥还不是张家族长,张家的张起灵,直到外出放野回来……这个张家本家的小哥从斗里把张海客与受伤很重的几个同族小孩救了出来,他们最终完成了家族任务放野回来,回到了张家接受治疗。
再一个月,和张海客一同回来的伙伴没几个能熬过那个冬天,他的脑袋因为进斗里的带出来的影响终日昏昏沉沉,仿若如果不大口呼吸就会被流过冬末最冰冷的那一波潮水淹没。一想到这个,胸口就开始极端发闷像要窒息。圈养的小鸟因为没人喂也饿死了,或许从决定养的那刻就是错误的。
而随着张起灵这个名字的能力地位提高,能一起受训的机会了了无期,最终只留下这个名字的责任与岁月感的痛。
张海客被载到一个张家旧部的房子前,缓缓降下的车速让他从回忆中抽出思绪,就此开门下车。
踏进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车流的来来往往感到一丝无助,那便是难以回去的记忆,是所有坚固建筑里唯一的一抹裂痕。
他不想装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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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27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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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27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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