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剧烈ooc了。请不适的各位立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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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与安托涅瓦对话结束后巡察中央庭
【旁白】
从高校学园回来,到与安托涅瓦谈话,整个过程中我都难以平静下来。
『指挥使』
活骸……活骸……
【旁白】
就像什么诅咒一样,这个词始终萦绕在耳畔。
『安』
指挥使?怎么了吗?
【旁白】
安正在我身边用充满好奇和轻微的担忧的目光看着我,而我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都不知道。
『指挥使』
啊……没什么。
【旁白】
装作无事发生地把捂住脑袋的手放下来。
『安』
是……被活骸的样子吓到了吗?
没关系,塞哈姆会好起来的。我们其他人也是,只要控制好幻力,是不会变成那样的。
『指挥使』
嗯……好。
【旁白】
嘴上答应着,我心里那股原本模糊的感觉随着安的话语逐渐清晰。
事情根本不是安说的那么回事。
【旁白】
我应该在哪里听过「活骸」这个词……不,我甚至应该亲眼见过。
【旁白】
因为看到塞哈姆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晏华被紫黑结晶覆盖的脸庞。
【旁白】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管是消灭黑门,还是让世界复原,亦或是神器使们的诞生与未来。
我要去问,去找。安托涅瓦也好,晏华也好,谁都可以,我必须知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必须知道我要走的路将通往哪里。
【旁白】
因为我有种预感……那等待着我的,必是某种更为惨烈、更加绝望的结局。
【旁白】
我直奔晏华的办公室。
心中的疑惑正逐渐转化为焦虑和恐慌,愈来愈响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着。
【旁白】
脑中突然闪过晏华昨天的样子,我甚至顾不上控制叩门的力道。
【旁白】
然而等了一会也无人应答。我索性一咬牙直接推门而入。
【旁白】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晏华不知道去哪了。
【旁白】
窗户打开着,那件米黄色的风衣搭在椅背上。办公桌上摊开着一沓表格,钢笔在白纸上划出的墨水痕迹还未干透,笔帽被扔在一边。
【旁白】
看起来他刚刚出去不久,而且很快就会回来。
【旁白】
我索性在他的办公室里溜达着。然而晏华的办公室里除了休息用的沙发就只有办公桌椅和靠墙的一排文件柜,并且大多数的柜门上都上了锁。
而后我被桌边的一方手帕吸引了目光。
更确切的说,是上面刺眼的殷红。
【旁白】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拎起它的一角。那上面的血迹沿着纤维的走向张狂地扩散,仿佛还向外散发着鲜活的热度和腥甜味道。
『晏华』
你怎么在这?
【旁白】
晏华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背后响起。
【旁白】
我浑身一激灵。回头看,晏华正皱着眉盯着我。他的两边袖口被挽起,双手乃至半截小臂都湿漉漉的,袖口边缘也有着深色的水渍。他脸上的水迹也未干,平日里怎么摆弄都不肯就范的那缕头发乖巧地贴在额头,那片造型奇特的眼镜被他揣在衬衫胸口的口袋里。
【旁白】
他半张着口像是还要说什么,但看见了我手中的手帕,他的眉皱得更深。
他一把从我手中夺过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
【旁白】
我深吸一口气。
『指挥使』
晏华,怎么回事?——还是你要告诉我神器使得了感冒都会吐血?
『晏华』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如果你——
『指挥使』
我为什么不该关心?晏华,你是我的神器使,我想作为指挥使,我有权利和义务保证我的神器使们的状况良好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更应该主动解决它。
『晏华』
你说的没错,但是相比我个人,我认为你更应该优先解决整体的问题——不要公私不分,更何况目前来看你我没什么私情可言。
『指挥使』
我没有公私不分——事实上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今早经历的事情让我有了些新的认识,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意见。
【旁白】
将今早在高校学园遇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晏华』
…你说的这个情况值得注意。类似的情况我会让人多留意的。真没想到现在就出现了活骸化的神器使。
『指挥使』
好。那么现在可以谈谈你的问题了吗,晏华?
【旁白】
晏华的眉又重新拧起来,而我抢在了他前面开口。
『指挥使』
毕竟中央庭的头脑因病倒下可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结果。
【旁白】
晏华头一次没有对我的言语做出回应。
办公室里沉寂的像是要凝固一般。
【旁白】
我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
『指挥使』
不说是吗?那我只好把中央庭的医生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了——祝你早日康复。
【旁白】
我刚转过身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回原地。
晏华紧紧抓住我一手的手腕。他垂下眼帘抿起唇来。
【旁白】
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赌博般说着。
『指挥使』
我不是你们的人形幻力蓄电池。我是你的指挥使——你应该信任我。
【旁白】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地开口。
『晏华』
……别去。
『指挥使』
为什么?——还是说这是你的秘密?
【旁白】
晏华松开我的手。
『晏华』
就当它是我的秘密吧。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结果还是被你撞见了。
『指挥使』
那好,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就不再追问。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当然,还是请注意休息。
【旁白】
我从桌子上抱起一沓文件转身离去。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时,我回过身来。
『指挥使』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晏华』
…你说。
【旁白】
我咬了咬下唇。
『指挥使』
晏华你…你会活骸化吗?
【旁白】
晏华愣了一下。
『晏华』
……会。
如果你没有履行好你的职责的话。
【旁白】
他说完便将我送了出去,门在我背后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