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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区日常】PARKED休假日记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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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 箱家日常的短篇集 记录自家拌嘴斗殴养孩子的每一天
不同背景纯原创人物出没 古早OC房客出没 四位自带人设的房东出没
剧情没逻辑 内容随心情 扯淡警告 负能警告
将出现很多没头没尾的片段 还有一堆“我”的出镜
其实就是写着玩的...设定方面bug遍地 唯一准确的是人物性格
幸好休假日一切事宜与正剧无关【擦汗
镇楼图随手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6-05 23:12回复
    跟家里儿子的一点闲话。
    没写完,写不出来了。凑活看吧。
    ......
    起先跟尼斯说要兑现freetalk的时候,他差点当我失心疯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自己手里欠房客们的烂账多的数不清楚。
    尼斯·劳拉斯是我最年长的儿子,没有之一。而且家里的成员结构比较奇怪:女孩很多,且多数单身。男孩基本两两成对,内部消化,少数几个后来领回家的单身男性,也没一个像尼斯那样小。
    论年头,尼斯上头只有两个姐姐:艾斯黛拉[Estella]·霍普和玛琳[Marine]·希尔,是一对混血半神,主意正的很。自打知道自己的身份叫我弄丢了之后,早早跟店里打过招呼自愿走进了混沌。或许某个合适的时间,我还能把这对命运多舛的姐妹带回家。
    尼斯被我带回家的时候约莫只有十四五岁。我那时候也不大,并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人。
    那天正巧下着雨,我撑了一柄大伞去接他。他站在山脚下四处张望的样子像收敛爪牙的小兽,肩膀上沉淀了一点水汽,带着少年未经世的单薄。
    在回店里的路上我告诉他,你还没有一个世界的家人,跟你最亲近的姑娘也得在两三周后才能到家。他歪着头看了我一会,说好的。声音很轻,有点长久未开口的嘶哑,几乎随着初夏的雨水一起消失。
    尼斯的模样是很好看的,我一直都记得。身上也没什么坏毛病,眼睛里是干干净净的一掬澄澈天光。他年轻,不涉世俗,见识浅薄,同时也傲然,狡黠且疏离,无所畏惧。这点少年气一直是我所贪求的东西,跟后来带回家的神经病几乎泾渭分明。
    这又是我另外一个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带来又带去的混账太多了,每个都有值得你深夜一瓶酒的伤疤。有魔鬼和精神有问题的舞者,有杀手和开酒吧的女人,有爱恨不能的一对儿高中生——他们是同性情侣。更多的,有狐妖,有街头混混,有龙语者,有佣兵和他的情人,有人鱼和盗贼...也有像我一样写故事的人。
    他们也不总是和蔼友善的,且常常使我焦头烂额。在这些日子里,尼斯一直伴我左右。他总是分寸妥帖,时间一长,几乎叫我忘记他的年纪。
    也一并忘记了有人是可以伤害他的。
    有些人是能摆脱的纠缠,有些人则是我长久的梦魇。
    能叫我定义为恨之入骨的人,艾丽娅·拉尼尔算一个。
    她也是写作者,曾经住在店里,和我一起。她跟我一起迎接尼斯,也是她出走时扔掉了尼斯的半张身份记录。杀手阿蕾莎是她的影子。
    PARKED是个仓皇拼凑的家,原先有四个人——都是房东。现在是三个了。
    有可能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更可能的是哪天我们也会走散。我现在很少会再思考这些事,没有意义。
    我对拉尼尔毫无愧疚。她是一张荆棘织就的牢笼,封堵唇舌,紧扼心脏,叫我吐不出一句真诚坦然的盟誓。疼痛绵延无绝,如同被苦修带束缚的信徒,每一口呼吸都像施舍。
    现在?我会希望她已经死了。
    “店主,你今天特别啰嗦。”
    “我这是在真情实感地抒发对你的愧疚。还有,店主是你该叫的吗?”
    “我也爱你,姆妈。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提问题?”
    “闭嘴吧,尼斯。”
    于是这就是尼斯要求的补偿。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杀人放火夜游唱歌的神经病,也没有嘁嘁喳喳插科打诨的房东们。就我和他,好好地谈一谈关于他的来龙去脉,补一补他缺失的记忆。他可以随心所欲,我要做到有问必答。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姆妈,你看起来紧张的快吐了。”
    “我谢谢你。我就是紧张的快吐了。有意见吗?”
    “...没有。您自便。”
    尼斯几乎是欲盖弥彰地藏起笑意,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我准备好了。希望你不要问太尴尬的问题,给你姆妈留点面子,谢谢。”
    “以防万一,我得先问一问你怎么界定‘尴尬’?”
    “啧,消遣我是吧?”我把大床上的抱枕扔到尼斯怀里,往后一躺,心里有点发虚,“就例如你那几个还没带进家的朋友,或者你另一个**监护人?你知道我这阵过得糟糕。”
    “好的。”尼斯从善如流地应着。
    他把笔记本电脑从我盘着的腿上拿走,轻轻敲了几个键,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因为我还是我会问的事情?”
    我向外望了一眼,寒夜里生出雾气,月光并不明朗。尼斯稍稍拧亮床头灯,眼睛是介乎天和海之间的蓝色,正带着灼灼的热切看向我。
    楼下有人循环着摇滚乐,有人尖叫,有啤酒瓶子摔碎在瓷砖上的声音。也有角落黑暗死寂,落满灰尘,主人久久未归。有人循着日升日落作息,也有人彻夜不眠。
    “两者皆有,我亲爱的尼斯。我问过这么多为什么,可从来没做过被提问者。况且我和拉尼尔的事情本来不该牵扯到你,是我思虑不周。我应该知道的,她走之前会...”
    “算了吧,姆妈。说好了不谈的。”他轻轻出声,打断了我,“你放松一下,我来记录?”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谢了宝贝儿,最好不过。”


    IP属地:美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6-0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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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胶里的鲨鱼。】Vol.00&01
      00.
      “现在还是你和扬在写故事?不找个新的拉尼尔吗?”露西亚[Lucia]叼着一根雪糕棍,缀在屁股后面从厨房跟进跟出。
      “啧。没大没小,知道叫姐不?”我手上湿淋淋的全是水,在她额头敲了一记,“客厅老实呆着,闲得慌就去切菜,别跟着我——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干嘛。好歹我也是个写故事的了。往回倒五年,你都没我去的地方多。”
      我不置可否。
      露西亚·亨特[Hunter],PARKED第一混吃等死(主要是吃)长租客,半个店主,实际是只有脸好看的店内吉祥物,兼职记录稿破坏者和我们伟大的第一记录人杰德·扬[Jade Young]的跑腿小跟班。附注,心理年龄概属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杰德天天数落我说不该放她在外边瞎跑,所以两月前我就把她塞给了这位“热心肠”的姆妈做副手,美名其曰上岗实习。
      露西亚属于PARKED,可开始我跟杰德都不想叫她成为一名故事收集者,概因这份工作总要跟各个世界的人打交道,还牵连着店里一大部分房客的命运,重压难免;另一方面,杰德虽然已经离开解剖灵魂记忆的“记录者”,我们却仍在做着相似的工作:收集真实的记忆,写成故事,永久收容,而日程常常是昼夜颠倒的,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太过熬人。
      而另一个我与杰德心照不宣的理由是,露西亚是我的妹妹,而我不能接受她在PARKED的时候遭受危险。
      累点就累点吧。PARKED原先也只有亨特,拉尼尔和扬三个代号。从前我和杰德就很习惯熬夜,少个人不算什么。现在因为披着“爱丽丝”之名,真名为艾丽娅的“拉尼尔”新近变成货真价实的“爱丽丝”(我们决定叫她“爱莉”[Ally])而显出一些局促,仅此而已。
      而我们俩都没料到的那部分事实是,露西亚也是一位超能力者,具有影响别人情绪的能力。而她在文字上也具有天生的感知——足以成为PARKED的房东之一。即使她还如此年幼。
      ...如此年幼。我被首位“记录者”杰德·扬找到,带在身边教养的时候十四岁不到,已经是他们中创纪录的修习者,可露西亚如今甚至未满十二岁。
      天赋是确实存在的,未打磨过的文字就带着自己的风格,以及她的能力,更是不可求的一份敏锐感知。头疼在于这猴子顺杆爬的忒快,去翡翠城就给我拐带回一条鱼,在穆尔赫还差点插手别人的命运。如果她肯踏踏实实跟着杰德学习,可预见的未来也该是一位合格的“记录者”。
      而不是像这样成日赖在店里,日上三竿不起床,闲极无聊便滋事。
      还连累我赔尼斯给扬做副手十几天,以补偿她的精神损失。这两天店里少人看顾,众多神经病没人拘束,鼓捣出一堆匪夷所思的烂摊子,叫我半月都未得安眠。实在恼人。
      “哎,最近店里可真冷清。新房客什么时候来啊?”
      “有事动手少嚷嚷,你吵得我头疼。尼斯跟扬出门去了,孟惊蛰和思月六点半来蹭饭,玛伦可能也来。”
      烤箱门咔哒咬合,鸡翅分成上下两盘塞进去,透过黑色涂层就能看见裹着调料的的表皮烤出金黄色。露西亚盯着里面看了半晌,最后百无聊赖窝回懒人沙发玩手机。
      我倚着门框看她昨天交上来关于翡翠城那条鱼的记录,关于诅咒的事混着河神的自述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具体在费伊·玛科尔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却语焉不详。文笔好则好矣,内容简直是放羊跑马,三纸无驴。
      听着手机跳一跳没心没肺的“嘟嘟嘟嘟”,伸手重重按上太阳穴。
      受不了了。我当初干嘛放她住进来。说出口的允诺已然是覆水难收,便只能在心里叹气。伸手把纸页边角捻成皱巴巴一个卷,暗自头疼。真是...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空中“叮叮”两声,掉下来一封信,露西亚伸手一勾,将将接住。
      “谁的信?是不是尼斯?”她掂了掂手中纸封,对着阳光左照右照,小声嘟哝,“...你难得放假,他会回不来?”
      我只装做听不见后半句。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走出来,从门口收银柜摸出一把裁纸小刀。
      “鬼知道扬又带他去哪里撒野。她说的话没一句靠谱,挑的地界能连信都寄不出,拖累尼斯晚个三五天也是常有...”
      掌心托着个物件,有点重量,隐约硌手。
      “——好吧,我知道了。是他。”
      露西亚哦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打游戏。忽然猛地一转头,目光灼灼地看过来——跳了四百多分的棋子跌倒都没见一点心疼,“...嗯?没打开你就知道了?”
      “是呀。”裁纸刀推出一点,刀片伸进粘合的缝隙,嚓嚓的撕裂声,一点纸屑飘到空气里。
      “怎么看出来的?信封上一个多余的字没有...笔迹?墨水?纸张大小?”
      指尖压着刀,上挑,嘣声,信封裁到头。从信封里抖出一枚银币,“因为这个。”
      银币上面印着月亮和松果,翻过来刻着字,却一个都不像通用语言。
      尼斯总喜欢在路过的国家收集一些小玩意,随信寄回店里。硬币,徽章,吊坠或者盘扣...什么都有,抽屉里琳琅满目堆了一盒。从前认为此类都是累赘,直到刚才,隔着硬而厚的纸封,摸到某个圆而扁平的形状,才觉出此举是多么熨帖。
      那一点点的重量,总使人安心许多,进而又对这份惊喜满怀期待。
      日历上被某位远游客圈起来一个日期,我粗略估算来回时程。十二天只够跑一趟穆尔赫,或者奇纳提亚?想来是追月城特制的银币,用作纪念礼物再好不够。
      露西亚探头过来,“噫。他知道追月城的硬币都是求姻缘的吗?”
      “少瞎想。走走走,别玩手机了,切洋葱去。”
      “有没有点人性啊!你忍心叫我切洋葱?我比你小五岁呢!”
      “你又不会流眼泪,比我强多了。还有,记·得·叫·姐。”
      露西亚想抗议,被我回手塞了一嘴腌黄瓜条,只能哼哼。
      01.
      玛伦推门进来时,收获了店内全员的目光。
      “嘿,十几天没见,有人想我吗!”
      露西亚正被我摁在厨房闷头刷盘子,闻声转身一脚踩上椅子,越过玛伦头顶往门口看,“别挡路。没人想你。我等尼斯。”
      “...过分了啊。”
      他啧了一声,又推开店门,领进来一个孩子。顶着黑色卷毛的小男孩看着还没一米八八的玛伦腿高,躲在玛伦后面,不声不响,连眼神都安静得很,像凭空多出来的一团影子。
      “哪儿捡的小孩,瞅着还挺顺眼...你跟挪尔生的儿子?”孟惊蛰不知起的什么兴,正为最后一颗芋圆跟人鱼斗法。“没看出来,你俩动作挺快啊。”
      往外瞥这一眼都没耽误她跟非人之物的交锋,孟惊蛰以筷为刃,在饭桌上突起锋芒。我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两双银筷子几乎划出残影,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滚。”玛伦言简意赅地回答,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朝我点头致意,领着男孩上楼去了。
      人鱼虚晃一招,筷子横档对方迅疾攻势,小指指甲猛然暴长,闪电般勾走最后一颗滚着砂糖的圆子丢进嘴里。孟惊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妖物。净使些卑鄙手段得胜。”
      人鱼洋洋得意地张开颈侧青金色鱼鳍,向其嘘声。捉妖师眯了眼睛,一张黄符突地窜出横在中间,客厅里平地起风,她作势就要拍开镯子上的封印。
      “哎,孟惊蛰...”我正要拦她。
      “惊蛰,不要闹了。下来陪我选张碟。”思月在楼梯口冒了个头,招呼道。
      “哼。若非此地不在我界,必然叫你伏诛。算你好命,妖鲛。”
      符纸在半空自燃,炸出一团金红的光。孟惊蛰又瞪了人鱼一眼,自顾自地下楼去。


      IP属地:美国3楼2018-06-05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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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枪·敬英雄】
        褚枳近来晚上总是找我。
        他是个冤死的鬼,冤死鬼大多寒气重,牵着散乱的一魂三魄在家里来回晃荡,惹得书房常常毫无缘由长霜花。还有几次不经允许偷玩我手机,结果把电池冻到反复关机。想教训他又不能——家里向来奉行“解放真我,回归秉性”,并且作为鬼,身带寒气又不是他的错——左思右想只能罚他在PARKED巡夜和抄家规。
        巡夜还好,可家规每每他都推给白袍儿抄。十块八块领罚的木牌,等攒够了数就一股脑推到白衣的书桌上,白袍儿也不反对,什么都由着他,简直叫人气炸了肺。
        放他出来大约还是我的错处,灵异鬼怪的东西看多了,白日里禁不住念叨家里的鬼。谁知言灵一事扣在自家半阴半阳的八字上就能这样准,于是经常还恍惚着就被肩上一只冰冰凉的手吓得跳起来,字面上的白日见鬼。
        白衣不知道牵着那个像他的小孩儿去了哪,孟惊蛰的鬼画符更是管不住他,于是这位臭不要脸的大将军十分肆无忌惮。
        月初在看一个故事,讲的是死了五百多年的旧鬼要寻曾经索他命的爱人再续前缘。看到一半就不由得胡思乱想,趴在桌子上,心里像被人灌下一扎带着冰碴的醋,细细密密疼的要命。
        真叫人伤心的故事很少是当即能叫人流泪的,都是懵,满目苍皇和茫然。两个人的故事痴痴缠缠,惹得局外人入了戏,却出不去。
        褚枳那阵儿还不成形,混球的不像个人,进书房从来不打招呼,唰地从肩膀上探出个头,跟他娘的移动冷柜砸在脸上一样。我还在蒙着脸平复心情,一回头心都被他吓得跳出嗓子眼。
        看着他一脸“你又大惊小怪”,我简直要脑梗,舌头捋不直一样,哆哆嗦嗦骂他神经病。
        褚枳看着很糙,心思比鸭绒还细。他不常见我,却也能隐约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身上天然带着一种平和方正的敏锐,与尼斯的迂回又截然不同。我有时会想,这是不是我在这半年里只写了他一个正常人的缘故。
        同一天的晚上他不请自来,左手一捆六瓶的RIO微醺和一盒切好冰过的哈密瓜,右手是二十个绑在一起的羊肉串——生的。我恍恍惚惚问他要干嘛,他倒是痛快,说自己来赔罪。
        将军生得一双好眉眼,长眉飞挑写尽风流。他笑呵呵地说,小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又有事。我走过你身边这么多回,也不见你被吓成过那样。那么多种情情爱爱,说不清的痴缠这么多,不知道又是哪个困住你?
        是哪个?我自己都糊涂。
        那就别想。褚枳单脚勾过转椅往门边滑,走,跟哥哥去喝酒。他像做贼似地在门口扒着,我看你精神差的很——咱就喝一点儿,谈不上醉,忘了那些糟心事,好好睡一觉。
        我被他气得笑,“你就是仗着尼斯不在家。要叫他听说有人给我酒喝,回来岂不是要拆房子。”
        “毛头小子,怕他作甚。”褚枳底气很足,“我是好心。”
        不沾酒精,不沾酒精...兴许是晚风够凉爽,又或者半夜的月亮抛头露面得太坦荡,我还是没能抗拒过这群十八岁认识的朋友。
        鱼尾鹿角的河神乌鲁巴,远道而归的白衣,“翡翠猎手”费伊玛科尔牵着狗,小狐狸眯着眼睛倒腾望远镜...孟惊蛰闻着烤串味道爬上天台,思月怯怯地跟着她,后来玛伦莱顿也被失眠的挪尔格伦拖上来。
        他们的故事说不上完美,更像是“善灾”:都是各色各样被过去,被责任,被情爱所困的人。有的怯懦有的偏执,故事不完整,但人都在我身边,满满当当地填充了我的十八岁。
        “敬好酒,敬月光。”
        格伦拔开一瓶香槟,玛伦莱顿挎着小狐狸的肩,伸过杯子去要酒。
        “敬故事,敬岁月无忧。”
        白袍儿的眼睛带着笑。坐在旁边的阿笋抱着那杆有名的“橘子洲”,长枪纹理细腻,几乎爱不释手。
        “敬十八岁。”
        我拉开一罐啤酒,被玛科尔抖出来的胡椒面呛得眼泪直流。
        “敬我们的信仰和爱。”
        “干杯!”
        玻璃相碰,手指相触。
        遇见你,在幻境,在梦里,就此停留。
        PARKED。
        何其有幸。
        -fin?
        标题来源:Heroes -《驯龙骑士》片尾曲


        IP属地:美国5楼2018-06-05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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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胶里的鲨鱼】Vol.01-续
          “哼。若非此地不在我界,必然叫你伏诛。算你好命,妖鲛。”
          符纸在半空自燃,炸出一团金红的光。孟惊蛰又瞪了人鱼一眼,自顾自地下楼去。
          PARKED楼下是个挺大的影音室,占了大半层,专门放电影。后面扩建了小型的吧台,酒架的木格子里塞满了能量水和盛咖啡条的盒子,靠下的部分靠粘钩改成了置物架,吊着各样花色装着零嘴的帆布袋,布袋外面绣着主人的名字。
          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每个人都承认它很实用。
          最开始影音室也没长得这么兴师动众,只是我的私人兴趣。
          事实是这样的:刚住进PARKED的房客都得学着我的家庭成员共处,期间摩擦包括但不限于不小心闯进别人的房间,踩进诡异的阵法,旁观日常斗殴以及拒绝一些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奇怪生物。这些规矩没有人教,甚至有一些由于入住时间不同,可能他们终生也不会接触到。因此引路人的工作重要且必须。
          我经常在下面看电影,杰德又喜欢跟我呆在一起,那时候艾丽娅依旧是我们中那个随性的“拉尼尔”,而露西亚只在放假的时候留店,房客们也不总能见到尼斯,于是成了一群茫然掉队的沙丁鱼。
          当他们询问PARKED的房客,往往只有一个回答:“老板在地下室,看电影——跟老板娘一起。”
          而我只能面对这些或小心或不耐的面孔哭笑不得,顺带安抚杰德的恼怒。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也习惯于将影音室当作一个PARKED成员集聚的地方。我欢迎他们进入我的世界(虽然那位搞创作的精灵似乎不大情愿),而他们,不知为何,似乎都挺喜欢看电影。感谢他们的爱护,在这里产生了家里第一条明文规定:任何破坏性活动不得涉及影音室,放电影期间禁止本层任何破坏观影体验的活动进行,包括但不限于魔法实验及蹦迪。
          暂且就将这当作我对他们好的影响吧,一部电影能成为用沉默沟通的桥梁,相同审美的人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走到一起。
          影音室人数变多,所以我跟扬商量着重装了地下一层,添置了更多抱枕,甚至吧台和毛绒绒的地毯。
          而关于那些“老板和老板娘”的传言,我只能说,他们真的不该拿杰德开玩笑。我衷心希望他们不要学我的跑火车技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好命。
          有几个没名字却塞得满满的箱子搁在边上,靠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双开门冰箱,里面的吃食供人自取,一直是四位店主里“最不着家”的杰德扬在负责。很多人不知道那本来是我的零食箱...好吧,随他去。至少爱莉会记得给我的糖罐贴标签,并委婉拒绝一切薄荷制品。
          PARKED的人都知道,影音室能搞定最坏脾气的房客。而孟惊蛰...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孟家祖辈是承酆都大帝恩泽,修鬼道的巫祝。到她这里家族已然式微,但即使是孟家最后一任巫女,她也不可小觑。至于捉妖?那只是一个选择。
          孟惊蛰的反应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本就不会水,七月半被底下的陆大人押着加了三天班,不知道多少个溺死鬼拖过她的腿,现在再去面对一条鱼...我只能庆幸还有思月一直跟着她,总不至于太过火。
          再想一想即将醒来的另一条鱼——翡翠城河神乌鲁巴,只剩下纯然的头疼,以及头疼。
          玛伦安置了那个孩子,下来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暗暗笑,他也知道家里有规矩啊?
          [又tbc了......我好困]


          IP属地:美国8楼2018-07-2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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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听着扯淡的真相:
            “在PARKED我们如何解决矛盾?”
            “吃饭打架看电影,总有一款适合你。”


            IP属地:美国9楼2018-07-2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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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捞捞。准备迎接新房客。


              IP属地:美国10楼2018-08-30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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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没加的freetalk:
                尼斯:怎么总是在cue我,我很忙的。
                我:爱你所以cue你,懂么。
                尼斯:行。那咱们聊聊别的,我看出来了,你这就是个开头对吧,准备自己给自己写生贺吧?然后呢,当天你从下午三点钟——
                我:行行好吧您嘴下留德我错了!!!我不该遛您!!!
                尼斯:[慢条斯理挽起袖口,双手抱臂假装严肃]交代一下,你干什么去了。
                我:呃,买衣服,然后去吃鱼火锅,回家困得不行十点来钟就睡了...
                [费伊路过时候很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
                尼斯:行吧。虎还是你虎,个不长心的。


                IP属地:美国12楼2018-11-04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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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02掘地帮老弱病残出道发布会
                  ——又名“在PARKED”我们怎样跨年
                  在陈骓第三次把什么东西扔到我头上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把他摁在地上一通暴捶。
                  不能怪我脾气暴躁,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马先动的手。
                  谁他妈见过冬天他妈凌晨四点起来***彩虹角马[是真的角马,直径五公分长度一米二带拐弯的那种]装饰的智障啊???
                  你搞你去吧。我只想杀人。
                  “所以说人如果想死还是有很多种方式,但被房东暴捶窒息并不建议你们尝试。”店里的书架都被推到了一边,正厅中央只有一张巨大的毛毯,倒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事情,所以严鹞也没拦着,反而抱着胳膊看热闹。他的剑跟刀都被收进阁楼里,刚进厨房就被陆拾赶了出来,现在反坐在沙发靠背上,百无聊赖地顶着圆框墨镜弹三弦,比瞎子还像瞎子。
                  顾凌跟连倾坐在沙发上,对着新换的超大屏电视跟邓虔和郑信研联机打马里奥聚会,他俩嘀嘀咕咕没个完,连倾玩游戏还可以,顾凌被变猫的老郑扔下海好几回。顾凌下海次数过于频繁,认为此游戏体验极差,转为专心吃爆米花留对象一人奋战。他正逼逼的起劲,回头就看见了严鹞,顾凌对着连倾在脸上比划了一个圈,小魔王就借着顾凌的遮挡迅速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俩人一低头看屏幕就炸出一团大笑。
                  纪榕刚收完一单回店里。PARKED第二店主虽然不是枪兵但常年幸运E,路过世纪大战被砸断两根肋骨。这时候人在收银台里躺椅上赖着,帽子盖脸正在补觉,被这俩吵起来时候脸都是黑的。纪榕闭着眼反手在柜台上摸手机,看了一眼新消息也笑炸了,笑没一会儿又开始咳,摁着肋骨疼得呲牙咧嘴。我觉得她笑点是真的很低,毕竟拿脚想都知道小魔王准拿严鹞做了表情包,说不准是什么“瞎子鹩哥在线乞讨”的骚东西。就这她还能快笑崩线了。
                  严鹞倒是不计较这个,他一向玩的很开,对自己没什么要紧,只要陈骓开心就everything is fine。
                  白衣叼着劈成小条的甘蔗路过,一手一个玻璃大碗,盛着还没拌开的水果沙拉。他看着挺开心的,自己掉毛了都不知道。裴余跟林添在大厅中央挂拉花,裴余扶着摞起来的椅子,趁白衣路过暗搓搓捻了一根羽毛,等林添低头拿彩带时就插到头发上。林添手里一串小彩灯,整个人像棵发光的圣诞树。他俩的精神连接这两天又有点不好使,他这个真瞎子看不见裴余干了点儿什么,只能无奈又纵容地笑笑,随他去了。
                  挪尔感冒,情况不太好,两天都在低烧,玛伦在楼上守着他,俩人都没下来。他们俩的屋子画了阵法,不好进,估计晚上还是得我上去送饭。
                  思月和褚枳带阿笋在外面玩雪,尼斯去给各家送礼物,所以厨房里是懒娘摁着孟惊蛰和陆拾在干活。陆拾没怎么正经进过厨房,见我烤个鸡翅都能瞪半天眼,我想了想觉得不能放这几个不靠谱的在厨房倒腾,锤完陈骓认命做劳工。
                  大年三十碎碎可以平安,闹出人命来就不好看了。
                  PARKED过年习俗蛮奇怪的,虽然说起来人挺多,扳手指头怎么都能数两轮,但实际上过年时候没几个人。其他剧组里,有完整世界观的不至于来店里凑热闹,过别的年节的也懒得走动,所以每年的常规操作都是一群孤儿吃火锅。
                  就这么一群没人要的老弱病残,每年吃什么锅底放什么蘸料还要打架,吵到人头疼。
                  是真的很**。但我也认了。毕竟办这个店的我也是一样**。


                  IP属地:美国14楼2019-02-16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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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闲来无事小剧场·关于房东们
                    茵底贡[Indikon],凶名在外的佣兵,PARKED永远的不和气大哥。还有个十四岁的斯皮尔斯,也是个不和气小姑娘。这俩一大一小长得并不像,可是厌世的表情活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十分传神。
                    此时这一大一小正摆着同款不高兴脸坐在飘窗上。
                    蓝哥沧桑地抽着烟,“9102年了,我依旧没有正式出场。所有人都爱你十七岁的美貌,没人他妈关心你三十一之后的颓丧。”
                    尼斯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最后一块坐垫,粗暴地扔进洗衣机里,“活该你变成这丧样,蹲好几年阁楼能叫你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就开个玩笑。谁知道J这么暴躁,直接把我变回《笼风》剧组的状态了。”
                    “某人没在家你就敢对杰德开玩笑,没把你变成死的也是她心情好了。”
                    刚推开门的我:“......”
                    “你们...说什么呢?谁又要死了?”
                    岑然从沙发里弹出来一个脑袋,一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裹着宋冕的外套窝在墙角沙发里看电子书,两个成年人晚间运动略微过火,连伸出来的手腕都有红印。画板被主人随手扔在茶几上,上边儿还摆了一篮热乎的炸薯条。岑然听见我回来,从沙发靠背上仰过头看我,砂金色刘海倒着垂下来。
                    “哎房东好,宋冕回去肝底片了...你拿了什么回来?好香啊。”
                    “哈喽岑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拎起手里套着隔热的玻璃瓶,“是猫家的枫糖奶茶,喝不喝?”
                    “喝喝喝。”
                    他叼着薯条模糊不清地说,“没见你串过门啊,所以猫家好玩吗?”
                    “还没建好,但是应该不错的。”我把瓶子塞给他,拿了根薯条吃,“想喝自己倒。所以刚才你们在聊什么?”
                    岑然懒唧唧地从头顶的书架上摸了个异形琉璃杯的摆设,压在茶几角的符咒上屈指一弹。清脆叮声之后杯子就光洁如新。
                    “聊你...准确来说是聊房东。”
                    “房东有什么可好聊的?我,我妹,一个有病的师父,还有一个新来的甜妞。”
                    “是啊。不过还是很奇怪嘛。”岑然指指楼上杰德的屋子,又指指后面,意思是房客的房间。
                    “纪榕长得像二十六,你又说她活了很多年。真的假的?”
                    “新来的爱莉,真名叫艾潼。她跟郑磐说的艾童有没有关系?”
                    “还有你。”他几乎是无奈地补充,“带着一群奇奇怪怪的小孩儿,还收了一群奇奇怪怪的短租客,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啧了一声,岑然把薯条篮子拎到自己腿上,“说说呗。”
                    “有什么好说的。”我几乎是好笑地反问他,“话不是都叫你说完了?”
                    “杰德是首位被正式登记的‘记录者’,工作就是解剖灵魂记忆,由真实经历作为参考,辅助世界线的进展。这群人跟神也差不多了,不过很少插手世界线的事情。后来她离开,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杰德遇见我时候,我大概十四岁,她浑身的伤,记忆混混沌沌。可能我们身上终究有些相似,所以她决定教我如何做记录人。那些有纸质档案的,都是在PARKED创立之前住下的。他们来自混沌,而且人不多,甚至有的已经回到混沌内了...但他们陪我最久,有时候就开玩笑说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你蓝哥也是一个。”
                    “嗯...杰德很耐心,她说自己并不会太多东西,大多数技能用于活命和掩藏自己——她希望我永远不要有用到他们的时候——所以我留她住下,回报是求她教我成为记录者,她没有反对。杰德没有选择带我走太多世界,直到她认为我可以做一名记录者。她给我名字泽西[Jersey],代号是亨特——也是她导师的代号。”
                    “后来又有了代号拉尼尔,我们想,就真正创建一个店面,去看各个世界,又会怎样。于是有了PARKED。”
                    蓝哥啧了一声,“那女人是真的很暴躁。”
                    “你总要抱怨艾丽娅,茵。”我回复他,直接忽略尼斯愤懑的眼刀,接着道,“艾童跟艾潼没关系。虽然名字很像,但爱莉就是个纯粹的吉祥物。”
                    “——一米七三的吉祥物?小妈,她比你还高。”
                    “闭嘴,顾凌。”
                    顾凌从后厨绕过来,胡乱撸了一把沾着银粉的头发,刘海长得有点长,把眼睛都遮住了一部分。他笑嘻嘻地补充道,“如果你们有人想知道的话,爱莉大概更习惯别人叫她艾童。杰德的名字跟人是一样的随便——纪榕,扬或者J都可以。露西亚没有代号,所以就叫露西亚...至于泽西,你希望我们怎么称呼你?”
                    “呃,不叫小妈什么都行。”
                    “好的小妈。”我朝顾凌砸了个抱枕,顾凌很夸张地扭了个身去躲。抱枕砸进柜台里,杰德顶着眼罩从里面探出来半个身子,截走抱枕垫在躺椅上继续睡。
                    “早啊娇娇。一大早别在前台闹腾,有事儿去地下室。”
                    “早。还有不要叫我娇娇,我认真的。”
                    “又是新的一天嘛。”尼斯伸了个懒腰准备出门,顺手撸走了我的发卡,“别总是丧气。”
                    顾凌从岑然怀里捞了把薯条,“多晒太阳少吃药,生活总会变美妙。”
                    “呕。”斯皮尔斯简短评价道。
                    装奶茶的玻璃瓶内壁染着一层水汽,我浅浅抿了一口,确实很甜。
                    “好吧,向健康的父子关系看齐。承您吉言,狗命要紧。”


                    IP属地:美国16楼2019-02-23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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