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咸淳《毗陵志》记载,宜兴县东部边界距县城九十三里,到达平江府吴县太湖洞庭西山,也就是今天的西山岛。明成化《重修毗陵志》以及明中期唐鹤征主编的《常州府志》的记载均与此相同。也就是说,从南宋到明中期这两个半世纪中,宜兴所辖的太湖水域面积一直延伸至西山岛,超过整个太湖面积的三成。而万历《宜兴县志》的记载开始有了变化,宜兴东部边界回缩了三里,变为吴县太湖中项沙洲。项沙洲今天在哪,不是很清楚,但三里的距离,不会距西山岛很远。此后的康熙《宜兴县志》、嘉庆《宜兴县旧志》和清光绪八年(1882)《宜兴荆溪县新志》,都未作更改。很明显,纵观整个太湖水域的归属权划分,直到清末期,仍然是宜兴占三成,湖州两县共占一成,无锡武进各占一成,其余四成归属吴县和吴江。
回到平台山的归属问题。平台山距离宜兴县城不过三十公里,历史上毫无疑问应该在宜兴太湖水域内。嘉庆《宜兴县旧志》还有专门记载:“北峁山在太湖西山马迹之间,原名杜圻洲,今俗呼平台。”宜兴对于平台山以及周边太湖水域的所有权可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1951年仅凭一张苏州地方政府颁发的土地房产所有证,就将苏州对平台山的拥有权变成既成事实,推翻了千百年来宜兴对其拥有权的历史法理依据。更甚者97年勘界时竟然会以此为依据将平台山和周边大片水域统统划归苏州,所有历史沿革证据都被无视,结果造成今天苏州太湖水域居多的不利局面,这不能不让人愤怒。尤其是看到苏州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所幸的是,今天的平台山仍然由宜兴人民坚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