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太可怕了,这真是我自己吗?”少女很是惊恐说,“这拿出来说是杀人狂魔,一点都不违和啊。”
大妈兴高采烈插话,”没想到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李持盈这么厉害啊,三十八的我,只会搞化学的。这位女王大人,你以前学过武术还是散打啊?”
李持盈內视了被自己连番暴力,吓得哭哭啼啼的十八岁自己,还有三十八岁抠着脚当在看戏的大妈,心想这两个又是自己的拖油瓶了吧,她态度无比冷漠说:“其实我并不认为我是平行世界的她,我也不觉得你是,我想,我应该是她另外一个优秀的人格吧。“
她盯着内心深处十八岁的自己,感受到她在害怕自己,“我和这个老阿姨,应该都是你召唤出来的人格,既然你需要我们,现在,你委屈地哭什么呢?如果没有我,现在你都被绑架了。”
“她好可怕啊,”少女对大妈窃窃私语。
“很酷啊,没想到她真的很能打,”大妈很兴奋,“我顶多只会做炸药,一点都没她高级。我快爱上她了,不对啊她就是我自己,所以我最后只能爱自己吗,不要啊。”
“你看她都把这个男人打成猪头了,再打下去他是不是要挂了?警察会不会判断我防卫过当啊,”少女说。
“那也比挨打强啊,”大妈说,“你从小到大挨过的打还少吗?”
少女顿时无话可说,神色有些黯然。
这个大妈,果然是自己。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
“是啊,你说的没错。”
她闭着眼,“我就是太懦弱了,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打我,别人欺负我,我根本不敢还手,也不会还手。”
她哀哀从心里往外看另一个李持盈殴打男子,“她比我强多了。”
一股不甘之气混合着羡慕和恐惧,油然而生,“其实,白天她打尹娜娜的时候,我明明很感谢她的,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在被李持盈打掉了四颗牙后,男子一眼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中年妇女,浑身上下富贵逼人,整张脸没有一点皱纹,明显做过拉皮超声波和打了瘦脸,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是日常最吃他自己这张小白脸的贵妇啊,男子带着哭腔喊道,“姐姐,救命,救命啊。对就是你那个穿着香奈儿带着卡地亚拿着迪奥的小姐姐,快救命啊。”
中年妇女站住了脚,往后退了几步,看清楚了是李持盈在打人,这才拍着胸部庆幸说:“李持盈,你在做什么啊?”
目光顺势落下被她打的男人身上,虽然鼻青脸肿,但能看出来是个不错的美男子,还很有审美,不会是自己不记得的小情人找上门被李持盈打了吧?
“这个男人想袭击我,”李持盈手下没停,撇了眼远处围观的白婷,心知肚明她怕事,说,“我刚才报警过了,警察应该快来了。”
“你这孩子,可吓死妈妈了,”白婷很是嗔怪,“既然你打他了,不赶紧回家还呆这做什么,万一他有同伙怎么办?”
李持盈听到了远处隐约的警笛声,这才将手里的高跟鞋穿回脚上,又从胳膊上蘸了蘸血,往自己脸上脖子上都抹了抹,抓乱了头发,这才跑到白婷身边,“妈,我这都是因为,害怕啊,幸好你及时出现,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了,会不会被卖到山区关起来?还是把我的肾偷偷卖了我只能惨死街头?”
她抱着白婷嚎啕大哭,“太吓人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警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满脸血迹,蓬乱头发,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孩被自己妈妈护在了怀里。
地上躺着一个被打成猪头样的男人,显然就是犯罪分子。
母爱真是强大啊,打扮的如此贵妇的妈妈为了保护女儿,都把这男人打残了。在把犯人送进警车前,警察们都这么想。
“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犯罪分子一把扑上来,抱住大腿就不放,“你们可算来了,呜呜呜呜呜,要打死人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警察……
“放开手,带上这手铐,”警察们看不下去了。
“不放,就不放,”犯罪分子大义凛然,视生如死,“万一放开你们我又被打怎么办,抱紧你们,她再敢打我,就是连你一起打,那是袭警。”
“你现在不放,现在就是袭警,快放开我!”警察最后还是没办法,带着自己的腿部挂件上了警车,并用眼睛看着白婷和李持盈,“一起去录口供吧。”
母女二人折腾到晚上快到十二点,才算顺利回到家。
李持盈争分夺秒用最短时间把作业做好,那边白婷在洗手间洗漱完,李翔才醉醺醺进了门。隔得太平洋那么远,李持盈都能闻到自己爸爸身上浓烈的女人香水味。仿佛不通过这个,都不足够证明他的魅力一样。
“怎么回来这么早?”白婷问李翔,她的鼻子应该是被最高级别的雾霾熏过了,所以对味道什么的已经分辨不了了,只是用关心的语气和李翔说话。
这问题让卫生间里的李持盈哑然失笑,她低头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分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三十了。
从前她以为爸爸出轨,是瞒着她和妈妈,还真是天真啊。
年少时的无知,和树上的樱花一样,一阵风过去,就什么都没了。
她妈妈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这是在怪我喽?”李翔挑着眼看她,说,“我回来早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死了,”白婷语带谄媚,“公司最近要投资什么新片了?有我的角色吗?”
李翔眯着眼看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最近只投资青春电视剧,你演什么?女主角的妈?”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老婆呢,”白婷嗔怪道,“怎么我也是女主角的姐姐吧?聪明善良大方,男主角不由自主为我吸引,我为了成全妹妹,忍痛拒绝了他,其实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去堕胎,啊我这故事好不好?我真是太有才华了,要不是为了做演员,我做作家,还有那些作家混饭吃的地方吗?我最近看了一个十八线的女作家书,叫什么商夏周的,连个胎都不堕,活该她不红,还好意思版权费要高价,没我们这些投资方,作家算什么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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