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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爱情,叫严济慈与张宗英”(写给最优秀的大学--中科大 国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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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上,一所中国的大学被誉为“最神秘大学”,这就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这里的“郭沫若广场”,屹立着首位校长郭沫若的塑像,在西区三教东侧的广场,坐落着另一位科学大师的塑像,他就是第二任校长严济慈。
中国科大(包括之后的中国科学院大学),是中国最有魅力的大学了,所能想到的“大师”几乎都在这里耕耘过,钱三强、钱学森、卢嘉锡(结构化学家、中科院第三任院长)、华罗庚……能作为中科大的“掌门”,自然意义非凡,据说,凡有严济慈为学生讲课时,楼道里总是挤满了人,周围大学的老师也慕名前来,一睹风采。
1901年,严济慈诞生在浙江东阳,少年爱学的他以全省第一的名次,考上了南京高等师范。这里的“高等师范”,与当时的“广州师范”一起,被誉为“四大师范”。
严济慈在数学名师何鲁、熊庆来(他也是发现华罗庚的“伯乐”)的指引下,加之天资聪慧,很快名声鹊起。在校期间,就写出《初中算数》,这本书一直到1949年后依然被沿用为教材。
不过,另一件真正影响严济慈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男女能否同校?”这在民国初年可谓争执得“风生水起”。按绝大多数人的看法,“男女之防”尚且不及,怎么可以“同校”呢?
南京高师做出了划时代的回答:可以!
一位带着“五四的风”的美丽女孩从北京大学来到了南京高师的中文系,带着对诗歌和文学的热爱、带着对革命的憧憬和解放的思潮。这位面目白皙、戴着一副眼镜的姑娘,就是我们的女主角--张宗英。
那个年代也是流行“校花”的。美丽的中文系女生张宗英是很多男孩心中的“女神”,不过,张宗英可不是一般的眼光。丘比特为她所射到的男孩正是在数理系名声大噪的严济慈!
坠入爱河的过程,我们今天也难以想象,但依然可以在两人确定关系后的许多文字中,发现他们的感情。
1923年10月12日,严济慈和张宗英在一家小面馆,用一碗阳春面,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送行。严济慈将到巴黎留学。此后,他历经香港、西贡、新加坡、直布罗陀、苏伊士……往往就伴随着海上明月,将所想、所思、所爱、所痛,都借着月儿、云儿,传达给远方的爱人。
“月儿!你若有意,为我传语:那鸡鸣山下,伊人怎样?把我看顾他,曾否酣卧入梦;告诉他,我心似水志入舟。”(严济慈 1923.10.22 )
严济慈在法国学习数学、微积分、理论力学和普通物理。一年时间,他拿到四门主课文凭。巴黎大学从1253年建校以来,严济慈是创纪录的第一人,轰动了巴黎,收到了居里夫人的关注和热情的帮助。
严济慈喜欢用自然的景物来寄托情思:“塞纳河畔,采得紫兰花,夹厚册中,容日后寄赠,聊表相念之殷”。这或许是内心细腻的他的完美独白吧!
看着恋人的照片,他写道:“有一仙女下降••••••纳诸怀中,置之掌上,印之眼眶,存之心上。”他还自谓是“贫汉丑鬼痴子”,恋人却“给我舌头、乳头••••••”
1927年,严济慈归国。9月2日,上海码头,严济慈终于见到所爱的张宗英。
这一年的11月11日,严济慈与张宗英携手走入婚姻殿堂,开始了相濡以沫、相爱相守的一生……
严济慈一生的头衔很多,比如,在国民党时,他是“中央研究院院士”,在共产党时,他起初不想出山,但被邀请后,在中科大奋斗了数十年,成为一位继往开来、承前启后的大教育家。此后,担任中科院副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
但对严济慈而言,所有的感情似乎都在早年凝固,都指向一个名字:张宗英。
现在,我的面前静静地摆放着一份严济慈发送的“讣告”,是张宗英的讣告。张宗英在1984年11月3日年去世,享年84岁。严济慈在讣告中,再一次称呼着张宗英:我的爱人。
作家迟子建曾在阅读了严济慈的情书后,写了以下这段话:
“读罢《法兰西情书》,我很怅然。我想,在交通和通讯业极其发达的今天,这样的文字是不可能再有了。
首先,航空业的崛起使地域的距离感消失了,如今去一次法国,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就足够了。其次,电讯、网络以及电视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人们把整个世界都罩在股掌之中,世间万事万物的风云变幻,马上就会经它们反映出来。我们能在第一时间看到“9•11”事件和伊拉克战争的现场直播画面,它给我们带来了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和情感震荡,让我们领略了什么是恐怖、残忍。可是我们明明仿佛身临其境看到的这一切,却很快像焰火一样消失在记忆中。我们在极其便利地获得这一切“资源”的同时,对它的忆念也在减弱。
情人间纸上的絮语已经化作电话中的喃喃细语,那种真正的牵肠挂肚和彻骨的思念之情,也由于这“唾手可得”的问候而减去了几分浪漫之气。如今很少有人用信件传递感情了,所以当代绝对不会再有严济慈先生那种带着闲适之情的描述了。
那种曾笼罩着我们生活的邮车离我们远去了。有谁还能记得人们盼望邮车的那种充满了渴望和期待的眼神呢 当我们在空中飞越万水千山时,也在无形中遗失了与山相拥的浪漫和遐思,遗失了驻足水畔思念恋人的那如水的缠绵。”
但,我想,只要有人在,真的感情,那种从容而如流水的感情,那种真实而无话不谈的感情,就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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